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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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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够自恋,够无耻! 
  子瑜努力压制自己对其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报以老拳的冲动,沉默片刻,道:「我虽是出家人,也听人说,爱欲之心大多起自色相,故世人多是迷恋美貌女子。太华天生容姿绝俗,原不是庸脂俗粉配得起。可我们并称世外五绝的五人当中,便有个现成的好女子美厨娘。她一身绝艺不在我之下,身为女子貌美如花,妙手烹饪举世无双。若要人陪在身畔,并肩比翼,她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赵佺失笑:「子瑜,我说你不解风情,你还真是。。。。。。」眼中映入对方认真而迷惑的神情,语声渐渐低微。忽然用力把他拥紧,不怕死地在子瑜耳边吹气,柔声诱哄道:「诶,爱欲之心到底源于何故,子瑜你这样问是不会有结果的。要不要跟我来真的,试一试?本侯保证让子瑜你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隔了良久,怀里的人居然没有挣扎也没有动静。赵佺几乎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正在大叹无趣的时候,却听见极细微却也极清晰的回答:「好,我们来试一试。」 
  石化,僵硬,连怀里的人挣脱臂弯,缓缓站起也没能反应过来。太华侯张大嘴一脸惊骇的样子十分之破坏形象。 
  良久,赵佺随之起身,半信半疑的目光打量他,低沉的声线里有浓浓的怀疑味道:「子瑜你此言当真?没吃错药,我觉得你今夜好像很失常,真的不需要找那个无良大大来给你看看?」 
  子瑜笑了,回头迎上他的眼:「哈,太华你自己的提议,不要就算了。」 
  「不要?」紫影一晃,温热的臂弯再度把他揽进怀里,欢呼雀跃,「怎么会不要?是男人的都不会拒绝吧,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咿呀呀,子瑜,虽然我是不清楚你到底是中了邪还是吃错药,难为你这么主动,那本侯就不客气了!」手上用力,竟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始料未及,子瑜额上爆出了青筋:「你干什么!」 
  很无辜的口气,很温柔的表情:「这里风大,也没有床铺被褥,第一次就在湘妃竹榻上太勉强了,我抱你回去啊。。。。。。不管子瑜你要试哪一种,我犹龙派道门一脉,合籍双修、房中之术都是入门功课,本侯百艺精通,更是不在话下,定叫子瑜欲仙欲死。。。。。。」 
  见他越说越不成话,子瑜面红过耳,磨牙不已:「赵、太、华。。。。。。你就没有考虑一下你说这种话的后果。。。。。。」 
  「诶?不是子瑜自己要跟我试的?」 
  于是下一刻,伴随子瑜忍无可忍的怒吼,金刚伏魔珠再度祭起,「砰」地一记,太华侯化作天边的紫色流星,鸿飞杳杳。 
  「。。。。。。我是说试炼禅心,看世人为何在爱慕情愫中纠结,谁要跟你。。。。。。试那个。。。。。。哼!」 
  见主人被打飞,白鹤疏影幸灾乐祸地清唳数声,盘旋几下落在了圣居士身边,亲热地挨挨蹭蹭。子瑜低头看看它,哑然失笑。 
  什么人养什么狗、不对,是什么人养什么鸟儿。这只天性高洁的灵禽也跟牠的主人一样,皮厚无赖还喜欢扮可爱。 
  是啊,禅心已动,回避无用。。。。。。 
  六祖慧能云:「无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既然他的禅心已经不能回复到波澜不惊的井中月境界,还不如迎难而上,直面这扰乱自己清净禅心的男人。世人辗转于红尘爱欲之中,苦苦不得解脱。他偏要以身试炼,瞧这爱欲迷障能否蒙蔽自己的双眼。 
  终有一日,他要「开真法吹却迷妄,内外明彻,于自性中,万法皆见」,回复到波澜不惊、无欲无求的井中月境界。 
   
   
  第五章  三生盟誓 
   
  十月初五,达摩祖师圣诞。临安灵隐寺宝盖招展,香花灯烛罗列,善男信女云集寺中。 
  达摩祖师即菩提达摩,是佛门禅宗一派的始祖。时值初祖诞辰,南北禅宗一脉的高憎大德亦会聚一堂。在外奔波数月的圣居士子瑜也回到了灵隐寺,主持初祖的诞辰法会。 
  宋金分江而治,南北禅宗之间的矛盾纷争也不少。这次五家七派几乎都有传人来到,面对金国皇帝完颜亮显而易见的南侵野心,禅宗各派都忧心不已,但采取的应对办法却各有不同,而且各执己见,不甘示弱。子瑜听他们辩了数个时辰仍是分不出高下,索性悄悄走出了大殿。 
  转过回廊,他瞧见天王殿外的石阶上,一个少妇虔诚地一步一叩首,拾阶而上。走得近了,他看清这少妇布衣荆钗,容颜憔悴,竟是一脸病容。子瑜动了恻隐之心,柔声问道:「这位女施主,你所求何事?」 
  少妇见他虽未剃度,但仪表不俗,也不敢小觑,低声道:「小妇人的夫君在军中当差又跟咱们打了一仗,李将军虽然没输,部下却有不少伤亡,我担心夫君。只能来佛祖面前诚心祈求,只要他平安无事,我甘愿以身相代!」 
  子瑜叹息道:「女施主,你安心吧。你夫君保家卫国,必是吉人天相的。」 
  他走得远了,还看见那少妇在殿前长跪不起,喃喃道:「朱郎朱郎,咱们曾在三生石前约定,今生来世,绝不分离,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子瑜心中一动。三生石就在与飞来峰相连接的莲花峰东麓,离灵隐寺和上天竺寺都不远,算是西湖一景。它因唐代圆泽禅师和李源的传说而扬名,大学士苏东坡写了《僧圆泽传》记载这个故事。子瑜虽然常年寄居灵隐寺,却并没有特意去那里看过。这时他心念一动,索性信步走了过去。 
  据说,富家子李源和圆泽禅师是肝瞻相照的好友,两人相约共游四川的青城山和峨嵋山。圆泽想走陆路,李源却偏要走水路沿江而上。最后,圆泽无奈地听从了好友的意见,还是选择了水路。两人舟行至南浦,遇到水边的妇人。圆泽流着泪告诉李源,自己注定要投胎为她的孩子,本来一直在拖延,所以妇人怀孕了三年还没能生产,但现在既然遇见就无法再逃避了。于是相约十三年后的中秋夜,两人有缘将会在杭州的天竺寺附近相见。随后圆泽闭目而逝。 
  果然,十三年后,李源在天竺寺外遇见了骑在牛背上的牧童,即是圆泽禅师的转世。两人俗缘未了,只能匆匆一面,洒泪而别。后世就把当年他们隔世相会的地方,称为「三生石」。 
  子瑜沿着小路而行,片刻工夫就见到了那块传说中的石头。石头平凡无奇,上面刻有「三生石」三个碗口大小的篆书,还有不少知知己友或是青年男女在石上写下名字,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也有骚人墨客的即景题字。 
  最应景的是,或许是「三生石上订鸳鸯」这句俗语流传得太广,旁边还建了一座小小的月老祠。祠堂门口镌着一副对联: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小小的月老祠香火鼎盛,不时有青年男女相偕进去朝拜求签。连从灵隐寺或上天竺寺出来的善男信女,大部分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照例进去参拜一番。月老祠门口的小沙弥收他们供奉的香火钱收得手都酸了。子瑜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就算是浴佛节和初祖诞辰这样的大日子,我们灵隐寺也不见得有这么多香客。果然术有专精,月老的香火钱还真好赚! 
  这时他眼角余光睨见几个少女从祠堂门口出来,俏皮秀丽,竟然是赵佺身边的梅兰竹菊四美婢。 
  子瑜一愣,下意思侧过身去,躲进树后,耳畔却隐的传来少女们的说笑声。 
  「梅姐姐,我看妳刚才在月老像前念念有词,莫不是思春了?哈哈。」 
  「小妮子胡说!嘿嘿,我呀,是给咱们君侯许愿呢。」 
  「没错没错,可怜君侯巴巴地盼望子瑜居士去看他,结果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盼到。这次接到禅宗五家七派初祖诞辰的帖子,欢喜得忘了形,赶紧动身过来了,又遇到鹤空空掌教的事情耽搁了,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小竹妳背着君侯乱嚼舌头,当心君侯听见了罚妳!」 
  「哦哟!妳们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君侯好歹已经赶到临安了,一会儿见到子瑜居士,还不乐得心花朵朵开,哪会有空来罚我们!」 
  子瑜闻言脸上微热,心道:太华这四个婢子真是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只是他听了这番话却更不好现身相见了,心中颇为尴尬。正在此时,身后传来细碎响动,一双温热的手掌倏地蒙住了他双眼,他念珠在手正待反手挥出,心中怦然一跳,又罢了手。只听身后那人笑道:「子瑜,猜猜我是谁?」 
  熟悉的声音,欠扁的笑容,除了太华侯赵佺还能有谁? 
  伸手想把他拂开,对方却变本加厉地挨过来,几乎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暖热的体温透过手掌蒙住的眼睑和背心相接处的肌肤,缓缓地传遍他的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好生舒服。那人凑在他耳畔,促狭地吹气,温柔缱绻:「诶,子瑜哪,多日不见,想我不想?」 
  子瑜很想给他一记厉害的,无奈四个小丫头还在那边叽叽喳喳,他实在不想被她们发现闹出更大的笑话,只得压低声音道:「快放开我。」???? 
  「唉,为何?现在于瑜不是正与本侯一起试炼世人的爱欲之心?情人之间不就该如此亲热厮磨?」赵佺含情带笑,凑在他耳畔絮絮低语,温热的鼻息萦绕在他后颈处,酥麻温软的异样感觉一阵阵地涌上心头。 
  见他没发怒,赵佺得寸进尺,下颌搁在他的肩窝上,交颈缠绵,俨如鸳鸯,笑道:「子瑜,我们俩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连久别重逢也选在了三生石前,可见上天都默认,我俩缘订三生。。。。。。」 
  「所谓三生有缘,不过是轮回转世间的因果业报,偿前世的债罢了。永世痴缠,不得解脱,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子瑜淡淡地道。 
  蒙住眼睛的手掌放了下来,赵佺绝美脸庞皱成一团,叹道:「子瑜,你真会扫兴。」 
  子瑜缩了缩脖子,让开数寸,仍是语调平相地道:「有生就有死,有因缘就有果报,唯有看透一切才能得证大道。」 
  「不是吧,这么久不见,我一来你就给我念经布道?」赵佺哀嚎。 
  子瑜回过头,温润的黑眸里噙着隐隐的笑意:「哈,你说是就算是吧。如果我能在三生石前度化太华这样的道门高士,那就足以传为圆泽禅师一样的千古佳话了!」 
  赵佺睇视他温和的笑脸,忽然蹙眉道:「怎么你最近很累?」 
  「啊,被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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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瑜让开他的手指,后退一步靠在树干上,道:「金国皇帝完颜亮下诏给少林寺,要册封方丈道容大师,并赐金重建殿宇。道容禅师认为少林在金国辖境,不宜公然拒旨,只好接受了。但是南宗这边几乎都反对,尤其净慈寺的曹洞宗一脉,他们接受过今上赵构的封号和供奉,认为道容禅师此举是通敌卖国。两边正吵得不可开交。」 
  赵佺微微一哂,道:「咿呀呀,这种时候,子瑜你就该站出来调停啊。相信禅宗五家七派的各位高侩大德应该都会给你个面子。」 
  子瑜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道:「我不过是个没出家的居士,何德何能出来主持大局?再说此事真的很棘手。道容大师的顾忌我很清楚,可是南宗这边正为对抗金兵南下鼓舞士气,态度难免激进了一些。」 
  「。。。。。。子瑜。」赵佺忽然拉住他的手臂,「既然你说一切因缘自有果报,要看透轮回,那么你又何必委屈自己陷身于俗世纷争中?金宋之战一触即发,无可避免,你这么劳禄又有何意义?」 
  子瑜诧异地睨他一眼,道:「我佛以慈悲为怀,度一切苦厄,普度众生。何况,如果不能度尽众生,尤其是众生的贪恋执迷,那自己又谈何解脱呢?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百姓遭劫、生灵涂炭?」 
  赵佺叹气:「就算你要救苦救难,也不必把自己累成这样。咿呀呀,本侯看了好不心疼哪!」说到未了,又开始嬉皮笑脸。 
  见得多了开始麻木,子瑜嗤笑一声道:「哈,你这家伙,真要帮我就自己出山啊。相信你身为犹龙道派掌教的师兄,又是太祖皇帝的五世孙,跺跺脚便风云变色。何况江山还是你赵家的江山。」 
  赵佺摇头晃脑地道:「咿呀呀,我道门祖师陈搏有诗云:『宇宙茫茫总是空,人生大抵皆如醉。劳劳禄碌为谁忙,不若高堂一夕寐』。袖手高卧,坐看红尘更迭也是乐事一桩,何必去堂那淌浑水?」 
  子瑜叹息说:「陈搏老祖是你们道门的先天,可是他生于唐末,历经五代乱世,明明不忍改朝换代百姓受苦,却只是闭门高卧、一睡经年,眼不见为净。我记得民间也有『陈搏一睡八百年』的谚语。这种消极避世、清静无为的作风,实在算不上高明。」 
  赵佺目光闪动,忽道:「那么子瑜是主张男儿在世,当有一番大作为了?」 
  子瑜笑道:「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人生苦短,只在呼吸之间。大作为与否倒无关紧要。然而我大乘经义讲求普度众生,你虽不是佛门子弟,却是天生贵冑、王侯之身。眼看你赵氏天下芸芸众生挣扎于茫茫苦海,岂能无动于衷?」 
  狭长凤眸中掠过一丝晶亮光芒,赵佺道:「我若不是无动于衷呢?」 
  额头上一温,却是他以额相触,鼻尖挨着鼻尖,温热吐息咫尺相闻,目光纠缠,眼神深邃。长久以来积累的疲倦忽地涌上心头,子瑜忍不住闭上眼,任他挨着,身周漾起陌生的暧昧情愫,心中却意外地并不反感。半晌,低声笑道:「既如此,再好不过,我盼着太华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将这场战祸消弭于无形。」 
  四周一片静默。连祠堂前隐约传来的香客笑语也渐渐地远去了。 
  一波一波的温热吐息吹拂在口鼻之间,酥酥痒痒的。他似乎能听见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良久,他听见赵佺宛若叹息般的低语:「诶,子瑜,你说。。。。。。那时,圆泽禅师明明知道自己走了水路就会寿终正寝,为什么还是听了李源的话?」 
  子瑜一怔,随即醒悟他转换了话题,是在说此地三生石的传说,沉吟片刻道:「这嘛,有因必有果,大概圆泽禅师也知道无法再逃避天命了吧。」 
  耳畔忽地传来低沉的笑声,因为两人还挨着额头,子瑜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因为大笑而微微颤动着。他忍不住睁闲眼,映入眼帘的是赵佺异常晶亮的眼神。眼尾上挑,妩媚妖娆的凤眸,眼瞳里却像是点了两簇火焰,炽烫惊人。 
  「子瑜啊,我说不是。。。。。。」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带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之意,「我猜呀,那是因为,圆泽禅师知道,如果他执意选择陆路,就要和好友李源分开上路了。。。。。。可是,他舍不得、和好友分开。。。。。。所以,宁可选择水路,和好友结伴走完今生最后一段路。。。。。。」 
  脸颊莫名地炽烫起来,像是承受不了他专注目光的凝视。子瑜别开脸,低声说:「禅师与好友肝瞻相照,更在十三年后隔世相遇,也算是有缘人了。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 
  赵佺看着他脸上现出红晕,终于放手退开,半晌,叹道:「。。。。。。此处得名三生石,都是由圆泽禅师的传说而来。可是,他们明明只邂逅了两世而已。不知两人的第三世,又会如何呢?三生三生,这里为什么叫三生石,而不是隔世石?」 
  子瑜侧头思忖,道:「爱欲为因,爱命为果。生死轮回之间,循环往复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两人在第三世仍旧是生死相许的好友。。。。。。」 
  赵佺忽地笑出声来,闪电般凑过来偷了一个吻,眸中笑意流动,狡猾自得,悠然道:「这么说,子瑜,说不定我俩就是他们的第三世也说不定。都是莫逆之交的知己好友;你是居士,圆泽禅师是和尚;我姓赵,跟今上同宗,李源也跟唐朝的皇帝是同姓,都是家财万贯的世家子。我们的这一世,必定是弥补第一世匆匆一面的遗憾,要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收,子瑜发现自己心中居然完全没有翻脸动手的意愿。脸上更热,他哼一声,拍苍蝇一般把那张凑到自己鼻尖跟前的绝美脸庞给拍开,恼羞成怒地道:「你就胡说八道吧你!放心,我若圆寂归天,用不着十三年后跟你重会,立刻投胎转世做你的孩子,叫你长长久久个够!」 
  赵佺花容失色,就差没咬着手绢飘泪:「咿呀呀,子瑜,你。。。。。。想不到你对我的情意竟是如此之深!我好生感动啊!只是我现下还没娶妻,哪来的孩子?不如。。。。。。」唇角勾起贱贱的笑容,「子瑜嫁我好了,一样能长久相伴,也免得你还要投胎一次。。。。。。」 
  听他越说越不象话,子瑜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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