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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人直接滚蛋,而是颇具威胁地瞄了一眼她的胸牌,然后抬步向外走。
小护士眼里含着泪,嘴瘪着,一副委屈的模样。
韩少玮气得太阳穴青筋鼓动,快步追上去。
皇甫曜的手正准备拉开车门,就听到韩少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吗?”
就算是坐牢,也有被探视的权利。
不同于以往伪装的谦卑,那声音极度的冰冷,冰冷之下又像蕴藏着极大的愤怒。他只是无意间听到兰嫂在老宅的厨房里和佣人说话,知道乔可遇住了院,只是过来看一眼而已,难道都不可以?
皇甫曜转过头,唇角微弯,给他的只是一个轻蔑的笑:“至少,你想的那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得到。”
韩少玮闻言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恨得咬牙切齿。
“不服吗?不服就把皇甫集团抢过去。你不是皇甫涵最疼爱的儿子吗?皇甫集团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看到它操纵在我的股掌之间,是不是很不爽?”他一字一句都带着挑衅,眼睛里的光却比冰还寒。
韩少玮瞪着他,攥紧的手掌几乎能听到骨骼的响动。他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迟早要把这些耻辱一并还给皇甫曜。
皇甫曜后背倚在车身上,双后环胸地看着他隐忍的模样:“还挺能忍的。当年皇甫涵和你妈出车祸时,你和韩少琛跪在老宅外面,求爷爷收留你们时是不是就在谋划,有一天把皇甫集团弄到手?所以才隐气吞声了这么多年?要说时间也够久了,你再忍个十几、二十年,我怕那个姓韩的女人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你这个不肖子。”
这个世界,如果一个人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直呼着自己父亲的名字,并丝毫不见尊敬,那他心里一定是存着很浓烈的恨意的。即便他掩饰得再好,眼里都会泛出一丝孤绝。
“大哥我从未想夺权,我一再敬重你是兄长,你一定要这样吗?”攥着拳头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放开,企图让他自己看起来放松。胸口却像燃着团火,灼痛得厉害,但是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当年的故事是这样的——
皇甫御从政多年,独子皇甫涵却走上了经商之路,听从父亲安排娶了聂兰为妻,算是政治联姻。本也夫妻和谐,顺风顺水。
一次外地出差,意外邂逅了韩少玮的母亲。
与所有俗套的故事情节一样,皇甫涵疯狂迷恋上了这个韩姓女子。并弃怀孕的原配于不顾,多次闹着离婚,坚持改娶韩姓女子为妻,原因是姓韩的女人也怀孕了,他想给心爱的女子一个名份。
最后还是皇甫家迫于聂家的压力,威逼儿子不准离婚,并签署了转让皇甫集团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全部归属在聂兰所生的孩子身上,才得以说服聂兰将皇甫曜生下来。
但是皇甫涵除了将财产给了他们母子,几乎从来不曾回家,别说是爱,一个慈爱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皇甫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他还记得五岁的生日宴上,是父亲第一次握着他的手切蛋糕,那也是他从出生长到五岁,这五年间第一次与父亲的肢体接触,兴奋的都全身都在发抖。
可是当所有人都在欢呼着鼓掌,分享着他足有8层的蛋糕塔时。他兴奋的打算把奶油最多的一块蛋糕分给皇甫涵,却只见到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小小的皇甫曜端着那块蛋糕追上去,一直追到饭店门口,然后看到街边停着父亲的宾士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跑过来,一左一右的抱住自己的父亲脖子。
他就楞楞地停住了脚步,远远看着他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蹲下身子,用力的手臂将分外将两个男孩拖起来。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自己只要一贴近,他就嫌恶地避开的、有‘洁癖’一样的父亲,任那两个孩子鞋上的泥土踢脏了他昂贵的礼服。他仍然笑得慈爱,鼻尖亲昵蹭着他们的脸颊。
“快走吧,我们都饿了呢。”车上传来温润的女人声音,催促。
父亲哄着两个孩子,抱着他们走过去。
两个男孩开心的欢呼声,刮痛皇甫曜的耳膜,蛋糕上的奶油融化在小小的手掌。他忘了自己站了多久,只是一直在那里站着,直到那辆载着幸福的车子远去。
寒风吹着他笔挺的白色燕尾服,小小年纪却像个高贵的王子,走到哪里都是同伴艳羡的目光。但是他多羡慕那个穿着毛衫,随意撒娇的男孩。
母亲的手无声搭上他的肩膀,他回眸,母亲依然笑得端庄秀丽,可是他从母亲的眼里看到与自己一样悲哀的色彩。
从那以后,他不再叫皇甫涵爸爸,在皇甫涵他不得不回老宅的日子里。他学会了肆无忌惮地笑,不再小心翼翼地用讨好的眼神看着他,甚至常常视而不见。有时皇甫涵在不经意间与他目光相对,那比自己更冷更利的眸光,都会让皇甫涵感到暗暗心惊。
十三岁的时候,皇甫涵带着姓韩的女人,和他们疼爱儿子去冰城滑雪,结果车子翻到了雪山里,两个大人当场死亡。然后皇甫御带回了韩少玮和韩少琛,聂兰不同意他们留下来,便仍然在外面养着。
直到二十一岁的时候,两兄弟与皇甫曜再次碰撞,然后在酒吧里大打出手。他没有伤到,韩少琛替韩少玮挨了一个酒瓶,碎玻璃插进心脏的位置。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却在聂兰的不依不饶下,韩氏兄弟就被送去了美国。(也就是那时候,乔可遇与韩少琛被迫分离,这一走便是四年。)
“只可惜啊,去的时候还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他假意的叹着,却是一边笑着一边会往人心口窝上踹的人。
韩少玮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他的手有点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问:“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不是你自己惹的事,连累了自己的兄弟?”他仍然在笑,笑得春风和煦,灼人眼球。
韩少玮只觉得气血上涌,一拳朝着他那张碍眼的笑容挥过去,却被皇甫曜闪身躲开,砸在了柯尼赛柯的车身上,警报大响,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驻足侧目。
没有给他翻身的机会,皇甫曜将他的手反剪,膝盖顶住他的腿窝,强压着他一条腿跪在地上,将他的头死压在银灰色的车身上。
“不是很能装?为什么不接着装下去?”褪却温和的表象,他的眼里只有狠绝。
“皇甫曜,你也不要太得意。哪天被乔可遇发现了你干了什么,她会恨死你的。”他唇角努力地扯着笑,吼着。
皇甫曜轻嗤:“她凭什么?为了你?”显然并不放在眼里。
“皇甫曜,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了解她吗?究竟知不知道她心里爱得人是谁?爱到曾经可以为他去死!你真以为自己用几个臭钱,就能完全掌控她?”脸被挤压得有些变形,却还在努力得意的笑。
也分不清是在试探皇甫曜到底在不在乎她,还是有意拖乔可遇下水。
皇甫曜只觉得他唇角的笑很刺目,手下的力道加大,想把那笑意碾碎,说:“不能吗?她再不甘心,不还是乖乖躺在床上随便我玩,而你只能远远看着,摸都摸不到是不是?”
“很嫉妒是不是?本少原本玩得就有点腻了,为了你才留她到现在。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我倒要看看,她最后会为了谁寻死觅活?”皇甫曜将他甩开,这话说得特别自信。
被放开的韩少玮头上,淌出了许多的血。
皇甫曜没有再看他一眼,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开出医院,速度很快,风呼呼地刮着耳膜。
耳边突然飘来她梦里的那一句呢喃:“琛哥哥。”他瞳孔收缩了一下。
——分隔线——
自那一天之后,皇甫曜四天都没有出现过。但是他说:“小乔儿,你又多了一条不能离开我的理由。”薄唇的弧度和那句笃定的话,却总在不经意冒出来。
乔可遇每次都固执地甩甩头,强行将那个画面从脑子里剔除。输完每天固定的几瓶药,她照常穿着病服去看望乔妈妈。偶尔,乔妈妈也会旁敲侧击地寻问皇甫曜一些情况,她都含糊地应对。次数多了,乔妈妈也便不再问。
而乔妈妈的病情却渐渐好转很多,短短几日,便可以拄着拐杖走上几步。她虽没再提出院的事,但是乔可遇看得出来,母亲其实很想早点离开这里。
或许母亲心里已经明白些什么,只是不再逼她而已。
而乔可遇,本想还能在医院里躲几天清静的,心里甚至侥幸地盼着,皇甫曜能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她乐得陪母亲。结果从楼上下来,便见兰嫂在她的病床上收拾。
“兰嫂,你怎么来了?”她诧异地问。
“少爷说乔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让我接你回去。”兰嫂回答着,态度理所当然,收拾的动作也没停顿。
他没有通知自己,就这样决定?
乔可遇突然觉得有点生气,正想争辩两句,张嘴又想到这跟兰嫂也没关糸,她不过就是个听差的。还有自己,想到楼上的母亲情况,唇角不由苦笑。其实自己跟兰嫂也没什么区别,哪有说不的权利?
“乔小姐,司机已经在楼下候着了。你要不要先跟你母亲去说一声?”这几日,关于皇甫曜和乔可遇的关糸,兰嫂也大体清楚了,但并没有看轻她的意思。
乔可遇闻言,对她勉强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回头打个电话就行。”这时候,她更觉得没有办法面对母亲信任的目光。
站起身来,将遮挡的布帘拉上,她很俐落地换了衣服,然后随兰嫂下楼。
司机果然停在楼下,是辆黑色的宝马。看到他们出现,很殷勤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忙着开车门。车子开得也沉稳,很顺利地就回到瞰园。
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虽然浑身都软绵绵的,但是自理完全没有问题。乔可遇便让兰嫂不必管她,打发她回老宅去了。中午煮了点粥吃,到了晚上皇甫曜也没回来,她又煮了碗面裹腹。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身上作乱,睁开眼睛,看到皇甫曜覆在上方的脸。不意外,只是有点无奈,但已经学会慢慢接受。
“住了几天院,是不是胖了?”他邪笑着,手用力捏了捏她敏感的尖挺。
乔可遇低喘,提醒他:“我还没完全好,会传染给你的。”
“你上次在病房,好像也这么提醒过我。”他的眸子与她平视,离得那样近,每一根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乔可遇不习惯他那灼灼的目光,便低垂下眸子去,两人的睫毛碰了一下。
皇甫曜却不喜欢她逃避,捏着她的下巴,示意她抬眸。他喜欢她看着自己,喜欢看着她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模样。
乔可遇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他俯下头,蜻蜓点水地吻着她,一下一下啄着她柔软丰润的唇,充满爱恋。
她闭上眼睛,假装这一刻自己被爱,不管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是谁,只是贪恋这种被珍视的错觉。
她的温驯迎合,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激励。心头涌上难言的欣喜,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想急切的拥有她,深深埋进她的身体冲撞,又怕动作粗暴弄伤了她,所以变得小心翼翼。
他一遍一遍吻着她的敏感部位,她的急喘喷在他的耳畔,两人的气息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带着无限暧昧。静谧的空间,柔软的床铺,昏黄的暖色光线下,墙上起伏的剪影交叠,男人与女人的汗水肆意挥洒,彼此交融。
**抵达的那一刻,他却意外地撤了出来,撕开了事先准备好的套套。乔可遇讶异,因为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用过,而皇甫曜没有解释。
虽然隔着一层隔膜,却似乎并没有影响感官达到极致,不止身体,就连心都胀得满满,那该是一种极致的餍足。
激情缠绵过后,她疲备地躺在那里,刚刚经过洗礼的身子泛着诱人的粉红。他将她抱进怀里,拉过薄被盖住两人光裸的身子。皇甫曜将下颌抵在她的肩头上,很自然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乔可遇闭上眼睛,说服自己坦然面对。因为意识到,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多久,自己必须适应才对。
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他说:“小乔儿,你又多了一条离不开我的理由。”她心惊地一下子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皇甫曜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乔可遇。
她才发现两人竟维持这个亲昵的姿势睡着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从他的怀里脱身坐起来,掩饰地说:“口渴,我去喝点水。”
“你病刚好,穿好衣服再去。”他含糊不清地咕哝完,又继续爬回去睡觉。
那么自然的语气,好像两人是共同生活多年老夫老妻,让乔可遇的动作僵住。
☆、062 震惊!(万更)
乔可遇喝了杯水,不知为何却毫无睡意。关了床头的灯,身子紧缩在床的那一侧,在黑暗睁着眼睛,身后是皇甫曜均匀的呼吸。
早晨,阳光传过薄透的窗帘照进来。皇甫曜趴卧在床上,四肢伸展,半张脸埋地柔软的枕头里,占了大半个床位。乔可遇还维持着晚上的姿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来,惊扰了这个宁静的早晨。乔可遇睁开眼睛,分辨出是皇甫曜的手机在响。便动了动发僵四肢,继续闭上了眼睛睡。
皇甫曜本来也没想接,但是铃声响了很久,吵得他终于撑开沉重的眼皮,却觉得头疼欲裂,伸手抓过手机搁在耳边,应了一声:“喂?”
“大少?”电话那头传来特助迟疑的声音,因为听出皇甫曜的嗓音像还没有睡醒。
皇甫曜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些,抓过床头的表看了一眼,居然超过10点钟了。马上想到上午有个例会要开,特助打电话应该是提醒他这件事。
“把整理的资料交给杨副总,一会儿的例会由他主持。另外把今天需要处理的急件送我家里来,就这样。”手背盖住极度不适的额头,吩咐完也不等那边应答便挂了电话。
仰卧在床上,觉得不止头沉,好像浑身都在酸疼,应该是感冒的症状。
他皱眉喊了声:“乔可遇!”皇甫曜知道她肯定醒了,刚才有感觉到她动过。
乔可遇睁开眼睛,感觉有点酸涩。慢慢转过头去,见皇甫曜仰卧在床上,薄被盖在腋下,一只手臂压在额头上。眼睛微阖,脸色上去也不太好。
“你吃的药给我来点。”说话的时候有着浓浓的鼻音。
“感冒了?”乔可遇有点惊诧。
又突然想起昨晚的缠绵,她早提醒过他会感冒的,他偏不听。不可否认,心里好像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唇角轻勾了一下,怕他看见,赶紧走到打开医药箱,将里面的药都翻出来。
“有没有发烧?吃不吃退热的药?”她拿着药盒转过头来问。
“不知道,你来帮我试一下。”他压在额头上的手臂没动,眼睛微微闭着,看起来很没精神。
乔可遇不疑有它地走过去,正要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他压着头的手臂让开,却是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身子翻过来压在床面上。
“皇甫曜,你干什么?”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乔可遇惊叫。
“刚才是不是地笑我?”他浑身酸软的难受,这么一个动作便让他有点气喘,却还在有心情计较,她刚刚唇角偷偷弯起的弧度。
他可能真有点发烧,压着她的肌肤温度灼人,喷在脸上的气息也热乎乎。两人离得这么近,口吻中又带亲昵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你快起来,该吃药了?”
皇甫曜看到她白皙脸颊上,闪过一丝可疑的嫣红,不禁有些恍神。这副小女儿的姿态,可能连乔可遇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手机的铃声,又不合适宜地响起来。他皱眉,只好去抓床头的手机。
乔可遇则趁他不备,用力竟也将他的身子推开了。皇甫曜也没有再闹,已经点了接听键,她隐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喂了一声,乔可遇便出去了。
“罗桑?”皇甫曜不确定地问。
“你病了吗?”罗桑倒是细心,关心地问着他。
“没什么,有点感冒而已。找我什么事?”
“我的包昨晚丢了,手机、身份证还有所有卡都在里面,怎么办?”罗桑说出打这个电话前,早就想好的理由。
“先别急,如果是在活色生香里丢的,是可以找回来。”皇甫曜安抚。
“可是,我没钱交房费了……”她的声音听来无比窘迫,又可怜兮兮地问:“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皇甫曜沉默。
并不是为了这点费用,罗桑家虽不在本市,却也是J市楼氏楼夫人的外侄女,算是在寄养楼家长大的(楼少东的表妹)。所以这点小钱,罗桑应该很容易解决,并非必须求自己援手,他怕的是纠缠。
“你知道一向不记电话号码的,平时都靠着手机。自从那件事后,阿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