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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目看了一眼,正是方婶。
“你——”他的眼睛上下扫了眼前这位普通的大妈一眼,其实对方婶并没有什么印象,只好像隐约记得,乔可遇说照顾她妈妈的女人,就住在自己对面。
“你是方婶?”虽然不太确定,可是语气傲慢,一点儿也不客气。
“是,你找可遇吗?”方婶问,有点踌躇。
眼前这个男人脸色阴鸷,哪里还有那天对乔妈妈的谦逊有礼的模样。怪不得可遇要躲出来,怕是不知怎么得罪了他吧?
“嗯。她不在?”他问,语气和缓了一点。
“嗯,昨天就搬走了。”方婶回答。
“搬走了?”皇甫曜声调微扬,着急地问:“搬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只说暂时不回来。”方婶心里打鼓。
皇甫曜看到她闪烁的眼神,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透出一丝危险,脚步在慢慢靠近。
方婶吓得后退,着急地强调:“我是真不知道,可遇她没说。”
门板哐地一声关上,皇甫曜的脚步顿住,盯了那陈旧的门板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就转身离开。
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再次离开社区,坐在楼下晒太阳的大爷大妈围着一份报纸,又禁不住议论纷纷。
“看哪,这不是就是刚才那个开车的男人?”有人惊叫。
“是啊,皇甫集团…不就是乔家小女儿上班的地方吗?我说呢,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就她能去那么好的地方上班,原也是勾搭上了老板。”
“我看不能,可遇那女孩看起来挺老实的。”
“这年头,有钱的哪个不是盯着漂亮的小姑娘,再老实也禁不住别人拿钱砸晕了。不然你说她妈的病花那么钱,她哪来的?”
议论的话再多,也无非就是那些。这乔家人看起来都挺本份,没想到都不安份,妈妈是个小三,都超过十年了还被人寻上门来闹。听说三年前,大女儿就与人私奔了,至今音信全无。
这小女儿乔可遇看起来最乖顺,招惹的男人也来头不小。这车子她们不是第一次见,最近还有个越野车在徘徊,也定是为了乔可遇而来。
皇甫曜不知道,民风保守的小区,唾液也能淹死人。他开着车出了社区,一边开车一边给丁瑞打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的场面似乎很混乱,他听到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还有女人谩骂。
“怎么了?”皇甫曜问。
“没事,女人脾气暴躁了点。”丁瑞回答,抽着烟,淡定地看着卧室的门板震动。
“丁瑞,你给我打开,打开!”皇甫曜隐约听到女人的吼叫,看来丁瑞这次是下了决心收服元素了。
“什么事,说吧。”丁瑞对卧室里的吼叫充耳不闻,只问着皇甫曜打电话的目的。
“帮我找个人。”皇甫曜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
“谁?”丁瑞问,声音也没什么起伏,这事看来很稀松平常。
“乔可遇。”他报出名字。
“她跑了?”丁瑞声音终于出现一点起伏,不过他怎么听着兴奋的成份居多?皇甫曜皱眉。
“嗯。”皇甫曜应,仿佛带着克制的怒气。
“行,有消息通知你。”丁瑞说着挂了电话,突然听到彭!的一声闷响,感觉不好地往卧室里冲。
皇甫曜那头刚挂了电话,手机就又响起来,来电显示是聂兰。
心情平复了一些,才接起电话:“妈?”脸上紧绷的线条一点点松下来,直至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你这孩子,那天不是刚提醒过你要收敛一点儿,怎么又闹出这些新闻。”聂兰张口便是责备。
“报纸喜欢乱写,我有什么办法。”他唇角噙着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不在意,他甚至可以想像到,母亲打这电话是在皇甫御的面前,不然肯定不是这种语气。
“知道错就好。爷爷让我通知你,晚上邀请了付家的人,让你也早点回来,记得好好表现。”聂兰说出打电话的目的。
皇甫曜透向远处的目光,却好像在想别的事情,有些微微地走神。
“宝贝儿,有没有在听啊?”聂兰没有听到回应,又问了一句。
“哦,知道了。”他随便应了声,便已挂断。
晚宴的事他没放在心上,乔可遇的去向才是他关心的。不止跟丁瑞打了招呼,还派人去了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找出入境记录,以及所有与她有来往的亲属关糸,排查资料很快都传给他,却没有一项有用的讯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撒气般地将那些没用的交通资料揉碎,眼里呈现出从未有过的阴狠。
乔可遇,还没有人能这么耍他。
目光掠过车上的报纸,市长公子四个映入眼帘,难道她真的去寻求他的庇护?
强压着这种可能带来的怒火,他抓起电话吩咐:“马上给我查一下汪兵韬的落脚点,还有他这两天的行踪。”
“是。”那头应。
但是汪兵韬并不是那好查的,除了他们,A市上层也动用了官方的力量寻找,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当然,大家不必置疑国家的能力,只是汪兵韬与s市某位人物关糸太好,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皇甫曜则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处理着文件倒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只是当聂兰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催促,他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手机除了最开始报告的那些电话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响起。
“大少,夫人打电话来催促,请大少把工作的事放一放,赶紧回家。”聂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今晚对于联姻的事很重要。
她一向贪玩,但不耽误正事的儿子,经过她几次催促都没显身,让她不免猜测是公司出了大事,这才把电话打到张特助那里去试探。
公司自然是没事的,但是张特助也不敢跟聂兰说,总裁在忙着找另一个女孩子,只能含糊其词,勉强应对过去。
谁知聂兰对这次的事特别上心,居然专门将准备的衣服送到了公司来,他只得亲自给皇甫曜送过来。
皇甫曜看到他手里的礼服,也有些回过神来,明白这场相亲宴是躲不过的,便在办公室附属的休息室里,换了衣服,驾着车开回皇甫老宅。
车子照旧嚣张地横在别墅楼前,佣人马上过来帮他开车门。
皇甫曜一身剪材合体的银白西装,唇角勾着魅惑的笑,半点不见白天的烦闷的模样。修长的双腿迈着沉稳的步子进门,一室的和乐欢笑便扑面而来。
“大少。”佣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他这一进门,似乎也吸引了客厅里的人,都纷纷回过头去。可能被过分俊美的外表震住,欢笑声也渐渐消匿下来。
“曜儿回来了。”聂兰首先出声,口中故意责怪地说:“早说让你将公事处理好,怎么弄到这么晚才回来?看,付爷爷一家都过来,多没礼貌,还不过来陪罪。”
皇甫曜唇角勾笑地走上前,面对一群陌生人倒也淡定:“付爷爷、付伯父、付伯母好。公司临时有急事,以致于晚到,是我的不对了。”
“哪里,年轻人有干劲,有魄力,当以事业为重。”与皇甫御同坐的老者开口。
锐利的老眼在皇甫曜身上扫过,虽然面貌过于俊美,沾些阴柔,可是气质高贵,虽然一直事实在漫不经心的笑,眼眸却很淡然,绝对是个不俗的年轻人。
“谢谢付爷爷。”皇甫曜淡淡回道,倒是显得不骄不躁
“别站着,快坐吧。只跟长辈打招呼,还没见过付小姐呢。”聂兰招呼,将他的目光引到角落里安静地坐着的年轻女子身上。
女子脸上化着淡妆,样子倒是蛮清秀,黑色的沙宣短发,身形纤细,打扮也中规中矩的。垂着头,一副乖乖牌的模样。
“付小姐,你好。”皇甫曜站在她面前,笑得蛮温煦的,但并没有伸出手。
“你好,付璐琦。”女孩似乎不敢抬头看他,声音也很小。
“今天回来晚了,送上个小礼物当作赔礼,还请付小姐不要见怪。”从兜里摸出事先准备的饰品盒子,双手奉上。
付家人眼里闪过赞赏,仿佛对于他表现的诚意很满意。
付璐琦伸出接过来,抬眼看到他的那瞬间,脸色变了一变。
皇甫曜倒是淡定,仿佛早就认出了她。
“别站着,年轻人肯定觉得我们的话题沉闷。你们肯定有共同的话题,多陪付小姐聊聊。”聂兰说着,便做到长辈那边,陪付夫人聊去了。
皇甫曜挨着付璐琦边上的沙发坐下来,她只看到他唇边的那抹笑更玩味。
“装得还挺像。”如果他不曾见她化着夸张的艳妆,把头发挑洗成大红色,半夜就敢泡路边的男人,他一定会被眼前这个女人骗到。
“你装的不也挺像吗?”她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甘示弱。
怎么又是这个男人?之前被拒绝也就算了,还被扎破了轮胎,这事太糗,让她自尊心受挫。一直想要找到他算帐的,现在终于找到了,眼前这情景却不能发作。
似乎听出她的咬牙切齿,皇甫曜轻笑。突然站起来说:“妈,我带付小姐去外面走走。”
“好啊,当然好,年轻人喜欢自由,可能屋子里太闷了,还是外面好。”聂兰看儿子这么主动,以为有戏。
付璐琦想这样也好,省得在这里装得难受,便跟着站起了身子。
两人在一众长辈期待的眼神下出了别墅,慢慢踱到外面的水池边。
皇甫曜也不理她,径自坐到花房边的凉亭里,卧在里面的躺椅上假寐。
付璐琦本来想出来与他吵一架,不然他主动道个歉也好,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喂,你别当我是隐形的行吗?”她双手环胸,不满地叫。不在长辈面前,她张牙舞爪本性就露出来,反正之前也被他看到过,再装也来不及。
“那你想怎么样?”皇甫曜懒懒地问着她。
“总要商量一下,一会儿你妈问你,要怎么说吧?”看不上她她也要搞清楚,免得自己跌面。
皇甫曜玩味地看着她,还没有回答,手机便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丁瑞,便知道肯定是有了乔可遇的消息。
也不再理她,一边点了接通键一边往外走,着急地问:“怎么样?”
“昨天下午,从天环长途客运站坐了去W县的车。据司机描述,她当时应该是转了站。”丁瑞回答。
咬牙,W县?她跑得倒够偏僻的,也只有长途客运不用身份证,还可以在站外买票,怪不得那么难查到。
乔可遇,你以为自己真能跑得掉吗?!
☆、069 求我实际一点(万更)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付璐琦被无视的很彻底,超级不爽。
她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是仗着家里的权势,也是随心所欲惯了,周围的男人哪个不是巴结的?唯独在皇甫曜这里吃了亏。
皇甫曜的思绪被打断,侧目看了她一眼,眸色里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在说,还这用问吗?难道她以为他还会看上她?
付璐琦自然是看懂了,虽然明知道答案,既然问,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恨得咬牙,却也没有再多说话,眼睛盯着院子的格局,不知在盘算什么。
皇甫曜也懒得理会,只坐在那里。他的心思全被逃跑的乔可遇占满,心情经过一天的沉甸后,也不再是愤怒、烦闷。
因为知道她去的方向,所以她大抵是逃不住自己掌心的。
两人各怀心思,就这样在外面待了一会儿。
管家眼瞧着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才迟疑地走了过来,恭敬地提醒:“大少,付小姐,要开餐了。”
“嗯。”皇甫曜应了声,看了付璐琦一眼,示意她进去。
她显然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不甘心地跺了一下脚,率先往别墅的方向走。
皇甫曜因为有了乔可遇的消息,心情也好一点儿,唇角勾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厅,付璐琦忘了低头装乖顺,样子看起来倒有点气鼓鼓的,皇甫曜却显得异常闲适,闹得两方家长也看不清这情况。
不过还是很快开了餐,虽然有两个大家长在,但少不了聂兰与付母两人活络气氛,两人都有交际手腕的人,又互相捧着,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是愉快。
晚十点左右,这场相亲宴会才算结束。皇甫御亲自将人送出了铁闸外,可见对其之重视。
加长的房车消失在皇甫老宅外,三人才往主别墅的方向回返。
“曜儿,你觉得付小姐怎么样?”聂兰趁机问。
皇甫御顿住脚步,目光也投过来,显然也很想知道答案。
皇甫曜唇角勾笑,眸子掠过皇甫御的,与聂兰对上,漫不经心地反问:“妈觉得呢?你喜欢这个媳妇吗?”答案给的模梭两可。
聂兰皱眉,回答:“妈喜不喜欢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怎么想?”
因为自己的婚姻失败,她对这种联姻其实不怎么热衷,做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至于那付璐琦,才见一面而已,她没有什么特别印象。
“还是先听听付小姐的意思吧?”他依旧在笑,带着几分保留。
付家是名门,即便他不愿意这门亲事,这得罪人的事他还是不想做的。他想付璐琦如果不想跌面,自然会和家里说自己看不上他皇甫曜,这时候损一点儿面子比得罪一个家族划算的多。而且只要付家不同意,皇甫御也就没什么话说。
皇甫御深谋老算的眼睛盯着孙子,敏感地察觉,这次的联姻也许并不会顺利。
聂兰也感觉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含义,一时都没有说话,都驻足在院子里。
这时铁闸处,法兰西蓝的捷豹驶进来,韩少玮将车子开进车库。走过来时,见三人还站在原地,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爷爷,阿姨、大哥。”一一叫过。
韩少玮知道今天皇甫曜相亲,自己身份尴尬,所以特意晚归。
聂兰唇角泛着笑,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皇甫曜目光不知投向何处,当作没有听到,应也没有应一声。
皇甫御也许不忍见他尴尬,便干咳了一声,对韩少玮说:“这天凉了,脚步有点不利索,来搀我回房吧。”
“好的,爷爷。”韩少玮上前,搀住皇甫御没的拄拐棍的手。
两人慢慢离去,聂兰的眼里光却冰寒起来,嗤笑一声,面带鄙夷地盯着韩少玮的背影。
看到他,便让她想起他的母亲,姓韩的女人即便死了很多年,也仍然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妈,你也累了,回房吧。”皇甫曜上前揽住她的肩说。
“好。”聂兰应着,收回自己眼里的寒意。
其实大多时候,她并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嫉妒的一面。她宁愿装得优雅高贵,淡然处之,也不想宝贝儿子受到影响。
但是显然,皇甫曜并不若她想的那样完美。早在很小的时候,有些伤已经形成,才会造就现在皇甫曜。
——分隔线——
同样的时间,乡下的夜凉如水,奔波了一天的乔可遇,觉得四肢酸软疲累,却任凭如何翻来覆去地都睡不着。
她闭上眼睛,便会想起皇甫曜的样子。做梦梦到他找到自己,那晚在车里被强迫的情景恍恍惚惚地压过来,吓得她骤然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黑乎乎的屋顶。
睡不着,脑子里也会乱想。许久不曾想起的画面都跳出来,比如她被扔上游艇上的情景,自己被皇甫曜拖出房间,他冷眼看着那些挣狞、猥琐的男人,撕破她的衣服,那些落在身上的手几欲让她崩溃。
现在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抖,她不敢想,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仍然克制不住。
J市那些曾经企图绑架皇甫曜的人,在那间夜总会发生的一幕也跟着清晰起来,清晰而恶心的让她想吐。她睁开眼睛,强压着胸口那股反胃感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乔可遇,不要吓自己,他不一定会找到自己。而且公司的事那么忙,他又那么花心,等着诱惑他的女人很多,他不一定有空会想起你的。
一时找不到,也许过不了一个星期就会把你忘干净。一遍遍的自我安慰,一遍遍的做心理建设,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又怕影响母亲,她不敢再乱动,只能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僵着身子,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幸好农村的早晨,人们似乎都起得特别早。才6点半而已,太阳都不曾升起,她就听到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应该是她所谓的舅妈在做饭。
反正睡不着,撑着干干涩涩的眼睛起床去帮忙。舅妈是个很热心的人,说什么也不用她。舅舅一早就去地里忙活,她觉得不好意思,吃了饭便带着母亲去了外婆的房子。
她来之前,舅妈已经提前收拾过了,简单地打扫一下便能住进来。房子有些老旧,窗户小很,透过来光不若新房那样明亮,里面总有些暗暗的感觉。不过通风还好,因为提前开着门窗晾晒过,所以并没有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而有霉潮的味道。
她将行李整理好,用了舅妈送来的新被褥。觉得不好再去麻烦她,便打算中午自己做饭。舅妈也没勉强,让舅舅给她们搬了个煤气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