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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可能在心上涌起,怀疑渐渐扩散开来,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强压着心里的震动,将东西快速收入包包里,急匆匆地出了门。
车子出了皇甫老宅,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拐进安阳的社区,涂着亮钻的指甲急切地按着安阳的门铃,几分钟后门被开启。
安阳看到她站在门外,虽然面色冷凝,但眼神复杂。最后终究松开握着的门把,迳自往回走。
付璐琦看他的态度咬着唇,踏进门去,然后将门板关上。
“什么事?”安阳问,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付璐琦此时也顾不得计较他的态度,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摊开在茶几上。
安阳扫了一眼那些照片,眼神微动。伸手拿了其中一张,眉皱得死紧:“我当初就说过这件事让你别冲动,要查清楚的。”
“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付璐琦摇着他的手腕,也有些追悔莫急。
“那韩少玮那边怎么办?”安阳问。
付璐琦皱眉,回答:“皇甫御原本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不过现在你先帮查清楚这个,他没做过最好,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也不会放过他。”付璐琦眼睛微眯,透着一股阴狠劲。
安阳眉皱得更紧,事到如今,她与韩少玮暗中做了多少事?
如今再算这笔帐,又哪里那么容易?
——分隔线——
医院里,乔可遇一直在照顾皇甫曜,兰嫂也只是送个饭来,总说老宅最近很忙,搁下饭便匆匆地走了。
这天,皇甫曜挂着点滴。
乔可遇在一边守着,皇甫曜大概是累了,也许是药物的关糸,没多久便睡着。
她为皇甫曜新换一瓶药液后,觉得病房里有些闷,与门口守着的人交待了一声,便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在外面待了一个小时,回来时见守门的两人并不在。心里一阵紧张,走过去正想推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
门本来就是虚掩的,从门缝里可以看到皇甫曜坐在病床上,点滴架子上的药瓶已经空了,静脉置留针垂在地面上。
床前站在拄拐杖的老者,她虽然只经见过一面,但是以前常在皇甫集团的内部杂志上看到,可以肯定是皇甫御。
本来想要退开,却突然听到皇甫御拐杖戳地,吼声激动:“曜儿,就算他千百个不对,你就不能顾及亲兄弟的情份?”
皇甫曜的轻笑传来,声音里带无比嘲讽:“亲兄弟?他与韩少琛才是亲兄弟吧?”
“你——难道他这样不是你逼的吗?”皇甫御质问。
“爷爷错了,我反击才是他逼的。爷爷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回到皇甫家的,你自己答应过我妈什么?”皇甫曜望着他,目光凌冽。
这句话似乎堵住了皇甫御,让他有气撒不出来。语气收敛了些,苦口婆心地说:“曜儿,爷爷没有别的要求,他现在被法院拘着,公司可以不要。你就当顾及皇甫家的颜面将他保出来,总不能让媒体看笑话。”
“爷爷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付家吗?”皇甫曜问,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似乎别具深意。
皇甫御定定看着他,付璐琦平时与韩少玮处理还不错,也处处帮衬着他。这次也不知怎么了,本来还答应的好好的,却迟迟不见动静,这两天干脆连老宅都不回来了,打电话也只是敷衍,不然自己也不至于亲自到皇甫曜这儿来。
此时又见皇甫曜的反应,让他不由猜测,难道是这个孙子又耍了什么花样?
“曜儿,你拉拢了付家?”他试探地问,眼神犀利。
皇甫曜笑:“我只是让韩少玮自食恶果而已。”
“曜儿,他可是你亲兄弟。”皇甫御盯着他的眼神严厉起来,似乎指责他太过冷血
“爷爷,我也是你的亲孙子。”皇甫曜的声音也高昂起来,透着一丝尖利。
“曜儿,你爸爸的公司和所有东西都给你了,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皇甫御望着他,表情痛心疾首。
皇甫曜也回视着他,菲薄的唇划开一道弧度,却是从未有过的冷色,他说:“若非如此,爷爷当年也不会想置我于死地吧?”
说得好听,当年若是不想借助聂家的势力,又怎么会交给他?若是当年聂家没有那个能力,他与母亲如今也不知过得什么。
“什么?”皇甫御闻言,眼眸极跳。
“那年的绑架案,难道不是爷爷让人干的吗?”
病房内外一片安静,那些话很清晰地传过来。门外的乔可遇闻言倒抽了口凉气,害怕地捂住嘴巴。
☆、124 早晚都是要走的
“那年的绑架案,难道不是爷爷让人干的吗?”
病房内外一片安静,这句话很清晰地传过来。门外的乔可遇闻言倒抽了口凉气,震惊地捂住嘴巴。
皇甫曜这句话并不是试探,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的爷爷,口吻十分笃定。
皇甫御被他的眼神震慑,惊慌从他一贯沉着的老眼中闪过,神色随即便恢复镇定。大声喝斥道:“你听谁胡说八道?”
声音虽然极力保持平稳,但是隐含一丝过份的尖利,终归是泄露了一丝不自然。
皇甫曜看着他的反应,没有再回答,唇角勾起嘲弄的笑。
皇甫御眯着眼睛回望着他,室内的气氛已经渐渐变了味道。似乎某些东西,如同一直在地下涌动的岩浆,即将喷发出来。
乔可遇透过门缝看向病床,皇甫曜的腿还伤着,蓝白相间的病服穿在身上。只看到侧面的脸和修剪有型的短发,凉薄的唇角轻勾起,带着惯有的冰冷和阴狠。
只是这一刻,却让她的心骤然窒紧!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乔可遇回过头去,看到皇甫老宅的管家走过来。那人向她无声地微笑着颔首,臂弯间搭一件高档的老年外套。
乔可遇也回以颔首,慢慢离开病房门口,朝着走廊那头走过去。
皇甫老宅的管家则上前轻敲了门,皇甫曜爷孙俩几乎是同时间收敛了表情,这才同时看过来。
门由外推开,管家扫了眼病房内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出不对劲,只看向皇甫御微笑,提醒着:“您3点约了尚医生,时间怕是要来不及了?”
皇甫御闻言抬腕看了一眼表,转头看了皇甫曜一眼,才点点头。
管家则向皇甫曜弯腰行了礼,上前来搀住皇甫御,两人出了病房。
乔可遇站在不远处看到皇甫御被搀出来,她并没有回病房去,而是在走廊处拐了角,选择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乔小姐。”身后传来唤声。
她回头,看到是守在皇甫曜门口的人。
“乔小姐,大少正找你呢。”那人说,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
“好的。”乔可遇应着点头。回眸又看了一眼窗外,仿佛是叹了口气,才举步走向病房。
两个守门的人站得笔直,她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皇甫曜病床前搁置着笔记本,不知道是在处理公事还是在浏览网页,神情看起来与平时并无差别。
皇甫曜听到声响也抬起头来,看着她问:“去哪了?不是说外面很危险吗?”倒没有责备的意思,又不像是纯粹的关怀。
“感觉病房里有点闷,随便走走。”乔可遇收回目光,回答,不过情绪并不高。然后慢慢走过去,问:“该量体温了吧?”
手刚碰到桌上的体温剂,便被皇甫曜抓了手腕,他盯着她的侧脸问:“你是不是又在动心思?”
乔可遇也定定看着他,并分辨不出这句话是在试探自己,或者只是警告,所以她并没有回答。
皇甫曜干脆挑明,说:“我知道你刚刚见过汪兵韬的人。”口吻十分笃定,似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乔可遇眼中闪过惊异,但随即平稳下来。她不该意外的,他一直都有让人跟着自己,她只是以为自己现在与他医院,那些人该是撤了。
这时窗口有光闪过,虽然在白天很细微,还是让皇甫曜很敏感地捕捉到了,目光闪了一下。
乔可遇感觉他的变化,或者被传染了紧张,所以暂时忘了情绪,也看向窗外。可是那里除了射进来的阳光,什么也没有。而且这里是十八楼,除了供水供暖的管道,并没有什么能让人攀爬。
她好奇地抬脚欲过去看个究竟。
“过来,别乱动。”皇甫曜紧张拽着乔可遇的手拉近自己。
她的身子因为这股力道倾过来,背撞在他的病床前的笔记本上,哐地一声落地,惊动了外面的人。
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推开,外面的两人看了一眼室内的情况,皇甫曜朝窗子向两人使眼色。
他们一个走向窗子,一个退出病房去外面阻截。
乔可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皇甫曜紧张地望着窗外。那个男人就这样从窗子跃出去,然后他们听到外面出现一阵噪动,仿佛还有人的哀嚎声。
“别怕。”皇甫曜安慰,手仍然未松开她的手。
乔可遇点头,才发现两人身子紧贴在一起,自己的手还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此刻却可以感觉到掌心下有力的心跳。
这时门被推开,他们回头看过去,见一个男人被两人押进来。
乔可遇直起身子,与皇甫曜拉开距离,站到了床边。
“大少,是个记者。”其中一个报告,并将从那男人身上的取来的相机递给皇甫曜。
皇甫曜伸手接过相机,看了那记者一眼。他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紧抿的唇线已经渐渐松开,明显是松了口气。
“皇甫大少,我只是拍了两张照片。大少,我这也是为了工作,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那记者显然也知道皇甫曜的手段,赶紧识相地求饶。
皇甫曜低眸,翻了翻相机里面的照片。只有两张他抓着乔可遇手腕的照片,还有远远拍摄的一张他的病房门牌号。
“搜身。”皇甫曜说。
两人听了命令,动手便将那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那记者倒也老实,就站在那里任他们搜。片刻后,搜身无果的两人对望一眼,齐向皇甫曜摇头。
皇甫曜盯着那记者,似乎仍不放心,看了眼卫生间,下巴点了点。
两人会意,便直接将那记者拖进卫生间里去。
这下那记者就淡定,甚至有些害怕,所以大叫:“皇甫大少,我真是记者。我就拍了那两张照片,全在里面了。”
“大少,你饶过我。大少。”他一边挣扎一边求饶,还是被两人拖进了卫生间里,门一下子被人关上。
“你们要干嘛?我是记者,你们太不尊重我了,我会告你们的。”里面传来那记者的吼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你他妈闭嘴,乖乖的脱下来,不然我们动作粗撕坏了,就让你丫的光着身子出去。”更粗鄙的咒骂传过来,不知道的还真容易让人想歪。
乔可遇皱眉,弯腰将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还有散落的鼠标、U盘,一一搁在桌子上。
皇甫曜则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似乎仍然不放心。一边翻着里面的照片,一边等待结果。
卫生间里,那两人强行剥了记者的衣服,果真是里里外外,连个衣服角都不放过。
那个男记者还很年轻,大概从业时间不久,怕是也没见过这场面,更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从开始咒骂都渐渐有了哭音。
两人检查完毕,将衣服扔给他,等他发着抖将衣服穿过,又将那人拖了出来。
那记者脸上倒看不出有什么伤,罗锅着腰,头耷拉着,头发也乱糟糟,明显比刚刚要狼狈许多。
“大少,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中一人报告。
皇甫曜点点头,这边已经将照片全部删除,交给其中一个人,指示他们将那记者拖了出去。
皇甫曜与乔可遇的谈话被打断,两人也没有继续下去。不知是不是有意忽略,问题暂时被搁浅。
——分隔线——
皇甫御出了病房,乘着车子出了一院的大门。脸上虽然看似沉着,心里却因为皇甫曜的话翻涌异常。
这件事过去多年,随着李志恒的死,他以为会永远的瞒下去的。没想到自己还没扳倒皇甫曜,就被他挖了出来。
当年自己计划周详,本以为万无一失,谁能想到皇甫曜能活着回来?
如今皇甫曜又羽翼丰满,手里抓着皇甫家多少把柄?这件事能瞒下去便罢了,如今被皇甫曜知道,依着他的凉薄、冷血,就连皇甫御都不该细想后果。
自己年岁大了倒不在意,但是至少要保住韩少玮和整个皇甫家。可是如何保?眼前韩少玮这件事就很棘手,难道这是皇甫曜对自己的报复吗?
管家从后视镜注意着他,总觉得皇甫御从医院出来后就心绪不宁,便问了句:“老爷不舒服?”
皇甫御放下捏着眉心的手,抬眼看了看外面的路况,吩咐说:“调头回家吧。”
“可是……”管家看他脸色不对,想劝他去尚医生那里检查一下,大家也都安心不是吗?
“调头吧,回头给尚医生打个电话即可。”皇甫御自己心里却清楚,并不是身体的原因。
“好。”管家也毕竟是下人,见他执意,也便不再多言。
车子调头,朝着皇甫老宅开过去。
一路上皇甫御思虑过多,身体也渐渐觉得不太舒服,便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子驶进林荫大道,欧派别墅的皇甫老宅已经赫然在望,路边的树后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双手张开拦在车子前,吓得管家踩了紧急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境划过耳膜,车子向前滑了半米左右,差一点就撞上了车前的女人。
皇甫御的身子前倾,不过幸好反应还算敏捷,手及时抓住前面的车座倚背,才没有被摔出去。
“老爷,您没事吧?”管家回头,吓得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皇甫御有心梗,他手捂着胸口,半晌才问:“怎么回事?”声音冷凝,带着责备。
管家还没回答,外面便传来敲打车玻璃的声音,接着听到一个女人乞求声:“皇甫老爷子,我知道你在车里,求求你见我一面,求求你救救阿玮。”
安琪从停着车头前跑过来,手拉着车门的把手,但是车是锁着,根本打不开,所以只能拿手用力地敲打着车窗。嘴里着急地乞求着,其实她并看不到车内的情形。
皇甫御却看得到她,只是抬眸看到她这张脸,眉头已经深锁。
“这……”眼前这样的情景,管家只好为难地看向皇甫御请示。
“别理她,开车。”皇甫御调整好坐姿,冷着声音说。
“好。”管家听了吩咐,回过身去,车子本来就没熄火,挂了档便窜出去。
安琪就站在车边上,虽然没有辗到她。但是车子的把手还是刮到她的手臂。那股力道连带将她的身子带倒,整个跌在地上。
这时皇甫老宅的铁闸已经缓缓开启,她也顾不得痛,着急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追过去。但是安琪跑过去时还是晚了,皇甫御的车子已经驶进车库。
“皇甫老爷子,你救救阿玮吧,救救阿玮吧,他可是你亲孙子。”她站在门口哭喊,院子里好多佣人都侧目看过来。
皇甫御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直接进了别墅。
但是安琪却一直在外面喊,明知道里面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理自己,但她却是喊破了喉咙却还是在喊。因为她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甫御在客厅休息一会儿,便开始给托人打电话,韩少玮的情况他自然最了解,目前的情况对他很不利。探了探上面的口风,大家倒还都给他面子,只是事情闹得太大,都不敢松口。
他托了关糸,陪了笑说了会儿话,诚意十足地约了饭局,只是结果未定。他深吸了口气,管家这时从外面进来。
皇甫御在医院回来后,脸色本来就不好,撞到安琪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这会儿挂了电话,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老爷。”管家走过来。
“怎么了?”他问,揉着眉心,苍老的脸上已经显出疲态。
“安琪小姐还在外面。”管家请示。
皇甫家是要颜面的,最近因为皇甫曜与韩少玮的事被媒体盯着,她总在外面这么又哭又喊,总也不是办法。如果是个寻常人,他也就私自处理了。奈何这安琪还跟死去的琛少爷沾了点关糸,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处理。
“这个丧门星,害死阿琛还不够,马上给我轰走。”皇甫御骂。
“是。”管家应着往外走。
“等等。”皇甫御突然又叫住她。
管家脚步顿住,回过头等待指示。
皇甫御脸上的表情虽然仍然冷凝,但是情绪已经收住,沉着声音说:“告诉她若想阿玮没事,就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别再到这里来惹事儿。”这话里已经有些安抚的意思。
“好。”管家自然明白皇甫御用意,他是怕她招了媒体来,又要捕风捉影一番,便应着便去了。
安琪在外面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那只被车刮到的手臂火辣辣的疼。袖子也破了,衣料上都染着血,样子好不狼狈。
尽管如此,她仍然没要离开。站得累了便背靠在皇甫老宅的门前等。表情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