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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敢怎么样，就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大队长脸色十分难看，挥了挥手，喝道：“把枪都收起来，别让人家笑话！张教官，那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是诬陷你的手下了？嘿，我身为楚江市刑警大队长，肩负的是保卫市民平安的重担，一向克己奉公大公无私，即使犯法的是我的儿子也是严惩不贷，还因此而连续三年被评为……”
张宁宁右手向下一挥，喝道：“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自夸自耀没用，你要讲法律，那就依照法律精神，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那才有用！光凭你儿子的一面之词，恐怕还成不了铁证！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的？拿出来！”
大队长冷笑道：“上哪去找物证？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嫌疑人带到警察局审问，和我儿子，也就是受害者，当面对质！你说你信得过你的两个手下，我呢，我也绝对信得过我的儿子，绝对是个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张教官，这事可是得到你的领导的许可的，要不我们也进不来！”
张宁宁哈的一声，森然道：“说来说去，你都是抬出我的领导来压我，压根拿不出有力证据！也罢！笑雨，雪儿，大队长说你们殴打了他的儿子，你们当众说说，有没有这回事？就当是当众辩解，只要你们是清白无辜的，我张宁宁绝不会让人欺负你们！”
唐笑雨大踏步走出，大声道：“报告长官！是我做的事情，由我来承担后果！大队长，你说的没错，你的儿子是我打的，跟他人无关！”
张宁宁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我相信你打他肯定有正当的理由！当众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为什么你会打他？”
唐笑雨正想直说，却随即想到这有关夏雪儿，不知道直说会不会得罪她，正考虑措词，营区领导带着一群宪兵赶到现场，皱着眉喝道：“都干什么干什么？都滚回去继续你们的训练！你们是军人，不是街头闲散群众！”
领导喝散围观的新兵，现场只留下16大队的新兵和一众警察。领导这才对张宁宁说道：“张中尉，这是民事案件，警察是在履行职责，我命令你不要阻挠他们履行职责！”
张宁宁啪的一个敬礼，冷冷的道：“报告长官！根据我们联邦军法，军人犯事，是不是只有军事法庭才有权限抓捕审问？这些警察全副武装进入军营，是不是已经违反了我们联邦军的军事条令？按照军法，是不是该赶他们出去？”
领导满脸紫胀，喝道：“张宁宁！你目无长官是不是？他们进到这里来，是我批准的！你凭什么敢质问我的命令？”
张宁宁道：“不敢！下官只是依照军事条令说话！请问，在军法面前，是长官大，还是军法大？如果是长官大的话，那么联邦军法是不是只是一纸空文？联邦军法是联邦军最高统帅部制定的，请问长官你有没有权限擅自更改甚至无视？”
16大队的新兵明知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鼓起掌来！
领导气得七窍生烟，甩手道：“好！好！好！你记住了！你目无长官，没有资格训导新兵！我现在就可以暂时解除你的教官职务，关你一个星期的紧闭，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宪兵何在？”
张宁宁一瞪眼，那几个宪兵都畏缩不前。她嘿然道：“报告长官，根据联邦军第十八条第九小条，任何指挥官不得以一己喜怒擅自处罚军人，所以你这个命令本身就是违反军法的，我拒绝执行！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军事法庭见！”
领导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几句话：“好你个张宁宁，你等着瞧！”
张宁宁冷冷一笑，对唐笑雨道：“你说吧！”
唐笑雨刚想开口，一个声线优美而冰冷的女子声音说道：“我来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兵排众而出，赫然正是夏雪儿！
夏雪儿排众而出，向张宁宁敬了一礼，淡淡地说道：“长官，这事是因我而起，由我来说吧。昨晚我和唐笑雨回来的路上，大队长的儿子从天而降，对我出言不逊，所以唐笑雨为了维护军人的尊严，动手打了他。大队长拿不出物证，我却能拿出证据。大队长，你要看看证据吗？”
唐笑雨想不到夏雪儿居然会站出来帮他说话，心下又是感激又是讶异。此时听她说她有证据，不由又大为惊奇。
大队长嘿了一声道：“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搞出来的证据？你们都说我的儿子是一面之词，那么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的证据不是弄虚作假？”
夏雪儿冷冷的道：“所以，大队长你是心虚了是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就不要看了，赶紧该回哪里回哪里去。”
大队长怒道：“我不是心虚，而是这里几乎都是你们的人，光凭喊都能把我的耳朵吵聋。我要求你把你的证据带到警察局去，当众拿出来！”
众新兵顿时又是一片嘘声。夏雪儿冷冷的道：“难道你手下的警察不是人？他们不听你的话？作为一个大队长，这点威信都没有？”
大队长受不了她的激，怒喝道：“少在那牙尖嘴利！你就在这里把证据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究竟是什么证据？”
夏雪儿转向张宁宁：“长官，我请求连接你的通讯仪，把我当时拍下的视频当众放出来，让大队长看看，为什么他的儿子会挨打，也让大家看看，唐笑雨是不是触犯了法律？”
张宁宁点了点头，按出她的全息屏幕。夏雪儿呼出左腕掌心设备的屏幕，和她对接上。张宁宁看的奇怪，问道：“你这个也能拍摄录像？”
夏雪儿道：“不，是连接我的手机。训练时不能携带手机。”
领导突然喝道：“喂！那个女兵，叫做夏雪儿是吧？根据军法，士兵不允许在训练和作战时携带使用私人电子产品，你违反了军法，我要暂时收缴你的玩具，过后你再来我的办公室签个处罚单再拿回去！拿来！”
夏雪儿不理他。众新兵也是嘘声一片。领导更是气恼，对张宁宁道：“你看看你带的好兵！一个个都要翻天！”
张宁宁敬礼道：“报告长官！收缴是应该的，但现在是非常时刻，要收缴也等先把视频放完！大队长还在等着看证据，难道你准备阻挠他履行职责？”
周大队长铁青着脸道：“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张宁宁道：“但是我的士兵蒙受冤屈，还被你阻挠干扰无法正常训练，如果你还想继续干扰下去，我也要告你阻挠联邦军士兵的正常训练！”
大队长仰天一个哈哈：“真是好笑！我做大队长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多敢跟我叫板的人！好！我欣赏你们的勇气，我让你们一步，就先一起看了视频再说不迟！”
当下视频放出，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到了那小子的无理言辞，顿时都冷笑起来，场上一片嘿嘿哈哈的冷笑声。而当看到唐笑雨挥拳殴打那小子的时候，众新兵都一起鼓起掌来，柱子更是大声叫道：“打得好！麻辣隔壁的，这种仗着老子的权势到处招摇的小子就该被扁！要我说啊，这打得也太轻了，下手该重一些！让他涨涨记性！”
大队长满脸紫胀，对着手下一众警察喝道：“收队！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回去非扒了这小子的皮不可！”又对张宁宁说道：“张教官，得罪了！你带的一手好兵！”说完场面话，带着众警察灰溜溜地走了。
领导也满脸不自在，喝了几句继续训练云云也走人了。
事情似乎就此平息。而更耐人寻味的是，没几天，营地领导便换了人，换上了个老成持重的中校，之前的不知被发配到哪里去了。张宁宁经过此事更是名声大噪，就连唐笑雨在众新兵中，顿时也树起了不小的威信，众人都对他笑脸相向，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知名度火箭上天一般上升。
至于夏雪儿，新兵们私下都在议论，在那种情况下，头脑如此清晰，及时地用手机拍下视频作为证据，而在大队长咄咄逼人场面剑拔弩张的时候，几句话就把大队长挤兑得不得不当场看证据，这是一个多厉害的人啊！有头脑，有口才，有优秀的军事素质和心理素质，唯一遗憾就是相貌并不完美，比张宁宁还逊色三分。
那又怎么样呢？以她那独特的气质，在那一站就立即显得与众不同，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个人呢？她以前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教育？
对这些疑问，眼镜虽然是她的三年同窗，却也知之不详，更是不肯说。
夏雪儿，在众人心中，仍然是一个谜。
第32章 这回真的要喝茶了
虽说教官教导新兵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张宁宁毕竟是属于单独开小灶，觉得若是被其他新兵看到影响实在不好，便把训练地点改为军官专用的军武大楼。大楼白天还有些军官活动，晚上便空无一人，只有机器人警卫值班，用来单独训练唐笑雨实在合适不过。
这天晚上，唐笑雨照例从宿舍穿过大操场向军武大楼走去的时候，突然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手里都端着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们头盔上有三条白色横纹，围着“宪兵”两字。唐笑雨一惊之下，下意识地想转身奔逃，随即想自己并未违反任何军规，应该没什么事，便镇定下来，问什么事。
两个宪兵端着枪走上前来，对他说道：“新兵唐笑雨，有人举报你是帝国间谍，我们接到命令要请你去解释一遍，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唐笑雨大惊道：“谁说的？我训练营的大门都没出去过，也没和任何外面的人联系过，怎么就说我是间谍？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一个肩上佩着上士军衔的宪兵说道：“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是接到密报，所以有必要请你去军政处说清楚情况。”
唐笑雨吸了口气：“能告诉我是谁举报的吗？”
上士答道：“对不起，我们要保护举报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唐笑雨冷笑道：“那他要是诬告呢？”
上士道：“是不是诬告就需要你去军政处说明了。只要你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自然无罪释放，举报人我们就会抓起来。但是现在，你还是去一趟军政处比较好。”
唐笑雨怒道：“不去，我又不是间谍，为什么要任你盘问？宪兵很了不起吗？”
上士哗啦一下拉上枪栓：“如果你不去那就是心虚，我们有权当场格毙。”
唐笑雨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若是不明不白地被宪兵射杀，死了也是白死，不如暂时忍耐，便慢慢举起了手：“既然如此，我还是去吧，反正我人正不怕影子斜。”
上士道：“那好得很，谢谢配合，得罪了。”说着给他上了手铐，押送着他向军政处走去。
军政处处长姓赵，军衔是少校，是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上唇留着一道胡须，又圆又大的脑袋寸草不生滑不留手，看起来像极了古装剧中的奸臣。唐笑雨被押送进去的时候，矮胖子处长笑眯眯地迎上前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哎呀，老子当了十几年处长一直不动窝，这两杠一星也扛了多少年没变过，今天这一来就抓到个帝国间谍，啧啧啧，看来我老赵的运气终于来了，这两杠一星是该换换了。到时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哈哈哈。”众宪兵谄媚地点头哈腰：“是是是，一人飞升仙及鸡犬，我们就是赵处长您的鸡犬，嘿嘿。”
唐笑雨心想这群宪兵到这里之前还有个人样，到了这里之后怎么就变成了这付德行。但他没来得及多想，矮胖子已经挺着啤酒肚绕着他转了一圈，一边打量他一边嘴里啧啧有声：“啧啧啧，老天送来的运气，真是挡都挡不住。老赵我喝了几瓶酒正想上床干活，天降一声铃响，送来了你这个禄神。呵呵呵。来来来，坐下说话，跟老赵我说说，跟你接头的间谍是谁啊？长什么样？你们平时怎么联络？”
唐笑雨强忍着不适坐在椅子上，瞪了矮胖子一眼，心想这个矮胖子真是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似的，便努力回想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没答他的话。
两个武装宪兵在他身旁站定，其中一人喝道：“我们赵处长亲自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最好老实点，爽爽快快交代！”
唐笑雨想了想，慢慢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事，我倒是希望你来告诉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一个宪兵突然猛力甩了他一巴掌。这巴掌用力好大，唐笑雨被他抽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嘴角流出了血丝。他双手仍然被拷着，只能举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慢慢爬起身来，慢慢地坐到椅子上，瞪着那个宪兵，目中如欲喷火。
另外一个宪兵见势举手又要抽，矮胖子挥手制止了他，笑眯眯地对唐笑雨说道：“老弟，你这身皮肉可是挺精致的，你一定舍不得让自己破相吧？嘿嘿，进了军政处，可就不是老弟你的地盘了。我们这里有不少专门对付间谍的设备，你一定不想一样一样试过来吧？比如老虎凳，虽然古老了点，可是经过千百年的翻新变革，滋味可也是翻陈出新。你真的想试试吗？难道你真的要试试吗？唉唉唉，好吧好吧，既然老弟你这么有诚意，老赵我也不好意思那么小气。啧啧啧，抬来吧，请唐爷上座！”
两个宪兵打开侧室，戴着橡胶手套抬来一张表面缠满了铜丝的椅子，椅子脚连接着粗大的电缆。矮胖子伸手从鱼缸里抓了一条金鱼，笑眯眯地对唐笑雨道：“你看到这条可爱的金鱼了吗？活蹦乱跳的，多么可爱多么有活力的生命，可是只要上了这老虎凳，啧啧啧，你转眼就能尝到烤金鱼了。还不愿意沟通沟通交流交流吗？唉唉唉，好吧，小金鱼，替唐爷开路！”
他一松手，金鱼掉在老虎凳上。嗤的一声，青烟直冒，金鱼一个金鱼打挺一蹦老高，随即又掉到老虎凳上，蹦跶了几下，瞪着眼睛死去，身上原本金红色的鳞肉一片焦黑。
唐笑雨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矮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弟，人生在世，吃喝玩乐四个字而已。要是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还有什么乐的？你想想，虽然眼前就是这老虎凳，但只要你老弟配合一下，把该说的一口气说完，这老虎凳还用坐吗？我们自然立即恭送唐爷进高级套房供着，不就有得你乐的了？你是我们的禄神爷，我们不但不会把你怎么样，还好吃好喝供着你，还派兵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想想看是不是很划算？”
唐笑雨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间谍，也没有做过任何间谍活动。和我同宿舍的战友和我的教官都可以作证。”
矮胖子笑眯眯的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教官她本身就是个间谍呢？我们一直在秘密监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发现你和她来往非常密切。实话说，今天找你来，对外说是有人举报你，但事实上，我们真正要抓的是张宁宁。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张宁宁都带你做过什么间谍活动，你就可以从轻发落了。”
唐笑雨看着他那光头和猥琐的笑容，猛然省起，失声道：“原来就是你！”这个矮胖子可不就是那天晚上在透视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光头么？
矮胖子出其不意，被他吓了一跳：“什么就是我？老弟，你看到什么了？”
唐笑雨冷笑道：“没什么，只是凑巧有一次看到你在女兵宿舍里风流快活，就顺手给你拍了几张照片。”他自然没拍照片，不过空言恫吓一下矮胖子。
矮胖子脸上肌肉一抖，随即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脸色：“怎么可能，我老赵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一定是看错了。拍的照片在哪里？给我看看是谁干的？”
唐笑雨道：“不好意思，照片我已经删掉了。”
矮胖子松了口气，嘴上却道：“这么重要的照片你怎么给删掉了呢？没删掉的话交给我，我可以给你请功嘛。你真的删掉了？”
唐笑雨道：“是啊，不过我删掉之前上传到了古哥硬盘里。”
矮胖子笑道：“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不登陆，谁又知道呢？嘿嘿嘿嘿。老弟，快跟老赵我说说，张宁宁都让你做过什么间谍活动？”
唐笑雨不是傻子，已经猜出这猥琐的矮胖子是想要自己诬陷教官，然后拿自己的“证言”去要挟张宁宁。这么猥琐的人要挟张宁宁还能有什么好事？教官对自己非常不错，自己就算吃点苦头，也不能诬陷她。只要自己不开口，这矮胖子难道还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把自己杀了？于是冷冷的道：“教官不是间谍，我也不是间谍，我就这两句话。别的我统统不知道。”说完干脆闭上了眼睛。
矮胖子叹了口气：“好吧，请唐爷上座！”
宪兵关掉老虎凳电源，凶神恶煞般提起唐笑雨按到老虎凳上紧紧绑住。矮胖子似乎还想努力一下，对唐笑雨道：“现在还可以挽回。不然的话，只要老虎凳一开始通电，后面各种各样反间谍设备就会流水般送上来，品种比满汉全席还要丰富。难道你真的想试试吗？”
唐笑雨闭上眼不去理他，狠命咬着嘴唇。矮胖子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宪兵按下开关打开电源。众人一起笑嘻嘻地准备看好戏，唐笑雨也准备迎接老虎凳高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