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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混在大四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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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看了多少个女生,突然看到一个我非常熟悉的身影。凌宇先叫了起来,那不是夏天吗! 
  我仔细看了看,没错,确实是夏天,化成灰我也认识。 
  凌宇问,她怎么会参加超级女声? 
  我说,她什么都干。 
  我开始紧张起来,心跳的很厉害,可惜的是夏天才唱了几句就被评为叫停了。评委说,夏天长得很漂亮,但没有特色,歌也唱得不错,但也没有特色。说完就叫夏天下去了。我听了评委的话,恨不能钻进电视,把那个评委揪出来,然后抽他一耳光子! 
  我想发条短信安慰一下夏天,突然想到这是重播,又这么晚了,也许发过去不但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而会刺激她。还是算了吧,我想。反正她也没有告诉我,我就当没这回事。 
  午夜三点钟的时候我和凌宇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一翻身,迷迷糊糊的看见我房间的门被谁推开了,我没在意以为是风,也懒得去关。过了一会我又翻了一个身,却看见门被关了,这回我没认为是风,而是以为是我的幻觉。继续睡觉,今天不知怎么的,怎么睡都睡不踏实。过了一会,我又翻了一个身,这回既不是幻觉也不是风,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个黑影,就站在门口。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会那么平静,我拍了拍凌宇,说,你看,那是谁?凌宇也没睡着,听我这么一说,突然像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喝斥道,谁!说真的我没被黑影吓倒,却被凌宇这猛然的一跳吓倒了。那黑影很快就不见了,我和凌宇赶紧开了灯追过去,黑影不见了踪影,但我们听见了他匆忙的脚步声。 
  我叫醒了睡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吴忠升,说,刚才有小偷闯进来了! 
  吴忠升惊讶的说,真的?! 
  凌宇说,是真的。被我们吓跑了。快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结果没发现丢什么东西,吴忠升却突然说,丢了一把菜刀!    
九十七 
  这句话没把我和凌宇吓了个半死,异口同声的问,真的假的? 
  吴忠升说,回来的时候用到切了一个西瓜就放在桌子上,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肯定是小偷为万一拿走了那把刀。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小偷一进来就拿起来桌子上的菜刀? 
  吴忠升说,应该是这样子的。妈的,还说附近就是派出所,小偷还这么多。 
  凌宇说,幸好刚才没有和他交手,否则被他砍几刀就活不成了。 
  我对吴忠升说,我刚看到黑影的时候还以为是你在梦游呢! 
  于是这一夜再也无法入睡,我和凌宇看电视一直看到天亮。天亮的时候,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5 
  第二天晚上我和凌宇坐上金涛的宝马来到了贵州大学。 
  时间尚早,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金涛提议要吃啤酒火锅,于是在学校里面的小吃一条街找到了一家重庆火锅。重庆火锅又麻又辣,又喝啤酒又喝水,一不小心吃坏了肚子。于是匆匆忙忙的去找厕所,火锅店里没有,说学校里面到处都是。问了几个学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厕所。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我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这哪是厕所,分明是茅坑嘛!里面除了两大排茅坑之外,连一点隐私设置都没有,拉屎的时候还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恶心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狼狈的逃了出去。这时候一个贵州大学的学生认出了我,惊讶的说,你不就是今天来做签名售书的那个人吗?我说,你别管是不是,老兄,你先告诉我你们学校的厕所是不是都是刚才那个样子的?他说,是啊,除了办公楼好点。于是我狂奔办公楼。 
  六点四十分左右我和金涛、林云进入大礼堂。在大礼堂的门口,看见了我的巨幅海报,海报上有我的照片和书的封面。照片是我和凌宇去平遥的时候照的,起初我给他们的是在贵阳时照的,他们说不好,从我的照片堆里挑来挑去最后挑到了这一张,笑得非常灿烂,还背着一个包。 
  刚要进去,一位老太太抓住我的手,说了一大通让我心花怒放的话,最后问我,你是林云吗?我晕!赶紧说,旁边这位才是你的偶像!说完就闪进了礼堂。看见凌宇、华昆、吴忠升他们在忙忙碌碌的散发着宣传单。我走向舞台的时候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一紧张,脚踩了一个空,打了一个趔趄,引起哄堂大笑。 
  七点活动准时开始,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同学进来,座位差不多都坐满了,我心里明白他们都是冲着金涛和林云这两个大腕来的。 
  我和金涛坐在嘉宾席上。贵州大学的校长上台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林云开始为大家演唱一首比灰尘还老的歌《小芳》,勾起了我们童年时的回忆。有人尖叫,有人鼓掌,有人摇摆着手中的荧光棒。一曲完毕,同学们吵着要林云再来一首,林云婉言拒绝了说,再唱就喧宾夺主了。 
  互动交流现在开始,林云作为主持人上窜下跳,忙得不可开交。同学们都很踊跃,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的全是性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当然开不了口,就写纸条偷偷递给林云,林云再代他念给金涛。金涛不慌不忙,一个简单的问题,他要追本溯源,旁征博引,最后天马行空,把下面的同学弄得云里雾里如痴如醉。然后到最关键的时刻,金涛突然打住,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请到金涛医院详细咨询。 
  我觉得这是我人生当中最尴尬的时刻,估计可以进世界吉尼斯纪录了,我突然糊涂起来,我一个写作的人怎么会和一个性工作者搞到了一块?!最要命的是,我还要保持一种非常亲切非常自信的笑容,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我的笑容就像一张皮被钉子钉在了墙壁上,僵化而又麻木。 
  这时候有人终于向我提问了,是一个男生,他说,你为什么要和金涛在一起举办这样的活动?这不是很可笑吗? 
  这个人真厉害,这个问题我也正在思考呢,他就提出来了。我一下子卡了壳。金涛见状,马上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为我解了围,金涛说,他和我为什么要在一块就像你明知道我和他在一块你还是要来看一样。精辟!同学们都为金涛鼓掌。    
九十八 
  这时候金涛,还有林云到意识到交流偏离了主题,原本设想好的是谈谈不同年代的大学生活,这一下子搞成了性知识答疑了。林云赶紧重申了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并把我在大学期间出版的书介绍了一番。金涛也趁热打铁,念了我小说中的一段话。这一下子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向我提问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问题索然无味,都提不起我回答的兴趣,比如有的人问我写作的灵感从那来,怎么处理写作与学习的时间,我小说中的主人公是真实的吗等等,都是一些老掉牙的问题,我都已经回答过好多次了。 
  这时候,同时站出了两个女生,一个离我近一个离我远,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美女,一个恐龙。林云一下子也不知道跑向那边,把话筒交给谁,于是把决定权交给我,说,秦文,你想让谁先提问? 
  同学们的目光像刷子一样全扫向了我,我在想,如要我选择美女,恐龙肯定要骂我好色;如果我选择恐龙,美女肯定要骂我有眼无珠。于是,我说,先回答离我近的吧,我的耳朵有点背。 
  我看见美女很受伤的坐了下去,而恐龙开始大声的向我提问,请问,你怎么评价郭敬明的作品? 
  不愧是恐龙啊,连问的问题都这么恐龙。我说,我从来不评价别人的作品,我也没有权利评价别人的作品。最有权利评价郭敬明作品的人是郭敬明,而我只能说喜欢或者不喜欢。 
  恐龙紧追不舍,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吊了一下同学们的胃口,缓慢的伸出一个指头,然后又伸出一个指头,同学们都不知道我搞什么把戏,直到我说,两个字,喜欢。他们才恍然大悟,并报以热烈的掌声。 
  恐龙坐了下去,美女站了起来。美女说,我在你小说里看到了一句话,你是这样说的:我不相信爱情,我只需要陪伴。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说的陪伴具体指什么? 
  我是在小说里说过这样一句话,那是夏天说的。我想到了夏天,我和夏天算爱情还是陪伴?如果是爱情却没有那样的感觉,如果是陪伴,又很少在一起。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我只好说,我所说的陪伴是指在一起而又不在一起。 
  显然,美女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她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着实吓了一跳,现在的美女都这么大胆都这么直接吗?这么隐私的问题都敢问。台下开始起哄,一定要我回答。实在没法,只好实话实说了。美女听了我的回答很失望的坐下了。这时候有人送花上来,我、金涛、林云一人一把。送花的女生要求与我们合影,林云说活动结束以后再合。女生向下面挥了挥手,跑下去了。 
  提问的以女生居多,这时候站起来一个男生,自称是中文系的,要和我讨论一下写作与现象、经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问我想象与经历对写作哪个更重要。 
  我说两者都很重要,但是硬要我分出个伯仲来,我觉得想象更重要。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经历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并不是说你出生入死的生活就比他风平浪静的生活经历得多,经历是一种存在,只要两个人的时间相同,他们的经历也就对等。而想象就不同了,它是一种天生的能力。中国主流文学都主张文以载道,西方不同更注重内心体验,人性,心灵。我更喜欢后者。我觉得创作是一件自由而寻找出路的事情,太多的歌颂不是文艺所承载的。我喜欢苏童。苏童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作家,他的语言很耐人寻味,尤其是蕴涵在语言中的炽烈和真挚的情感。 
  有一个男生,很愤青,似乎对我很不满,指桑骂槐的问了一个令我很生气的问题。他自傲的说,在这个文学还不如一只苹果的年代,作家成了一个落寞的群体,风光不再,更有甚者,有人将作家跟落魄潦倒划了等号,我想知道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他竟然说文学还不如一个苹果,幸好是当着我的面,如果是当着韩寒、郭敬明的面,他们的粉丝肯定非把他踩成肉饼不可。我料想这个男生肯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和风哥有点像。风哥说要坐飞机来贵州,等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他说,他不来贵州了,他要坐飞机去新疆。我说,你还不如坐飞机去哈萨克斯坦呢。 
  我也不跟这个男生计较,心平气和的跟他说,如果真正有志于创作事业的人并不会因为收入的低而放弃。作家不是一个落寞的群体,你看越来越多的人企图同过网络而一举成名。创作是一件艰苦的事情,回报也是对等的。在中国没有落魄潦倒的作家,如果他真是一个作家的话。作家这个职业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自由是最大的驱动力,财富也并不会比一般人少,你说的那些应该是极少数。    
九十九 
  说完这些话我很解气,我为所有有着文学梦的人出了一口气。男生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掌声再一次如潮水般的向我涌过来。 
  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最后一个同学是这样问我的,他说,你在大学期间就出版了五本书,不管怎么说与我们这些同龄人比起来,你是一个成功的人了。那么,请你告诉我们,要想成功,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我说,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看作一个成功的人,如果你们硬要我说,我只能这样说,成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自己的道路上勤奋! 
  6 
  在贵州民族学院结束了最后一次签售,我和凌宇就要回北京了,因为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毕业论文答辩。 
  廖总开车把我和凌宇送到了飞机场,我和华昆、吴忠升一一握手、拥抱、道别。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我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很高很远的天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秦文,这是你人生的第一次飞翔。    
  第八章 毕业了  
  1 
  再一次回到阔别已久的学校,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兄弟们知道我回来了,都跑过来和我叙旧或者诉苦。 
  国民说他西藏又去不成了,老天爷作弄他,在一次体检中,国民被查出有轻度高血压。这是国民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那么年轻怎么会有高血压?但医生的白纸黑字就摆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国民的梦再一次破碎。这以后,他没再去找工作,没有心思找。用女朋友给他交学费的钱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整天躲在宿舍里写我策划的一本书《正在消失的历史》。 
  朕最终也没去成西藏,他连合同也没签成。朕终究抵不住父母的软硬兼施,妥协了。以前朕威胁母亲说,你不准我去西藏我就跳楼。现在她母亲反过来威胁他,如果你去西藏,我就跳楼。朕知道母亲的脾性,有点神经质,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一向持中立态度的父亲这回也站在了母亲这一边,还有那么多的同学,那么多的亲友的劝阻,朕寡不敌众,终于低下了头。朕可以说服自己,但说服不了别人。朕说,我去西藏是我一个人的理想,可是有那么多的人因为我去西藏而不高兴,那么为了多数人的利益,我只好牺牲个人的利益。我们终究做不到仅为自己而活。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无奈和伤感。朕的眼睛告诉我,他还是非常想去,很想去,这么多日子以来坚持不懈的长跑就可以证明。朕瘦多了,这是朕长跑的结果。 
  朕没有去成西藏,就找了一家图书公司把自己给买了。公司在山东济南。朕说,即使他去不了西藏,他也不回天津。 
  柳奇的腿终于好了,他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了。经过再三考虑,他告诉我,他要再考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什么也没说,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 
  祥善还是老样子,一个人,总是低着头,工作也没找到。 
  夏天还没有回来,她说,她非得在毕业论文答辩那一天才回来。我不知道她到底在为什么拼命。 
  风哥也就不提了,提起就来气。     
一零零 
  2 
  夜阑人静,骊歌响起,有一种情绪叫毕业…… 
  3 
  很多时候我都不相信自己就快要毕业了,只有在毕业的时候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沧海桑田”。 
  看着活蹦乱跳的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微笑的眼睛里有一股忧虑的风情,想起曾经一样懵懂的自己,心底的沧桑如浪汹涌。有那么一刻,当一个男孩子骑着脚踏车驮着一个女孩子风驰电掣般的从我身旁飞过,甩下一连串肆无忌惮的笑声,我真的发觉自己已经老了。疲惫的面容下是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它的名字叫苍老。 
  4 
  在即将毕业的日子,我们做着两件事,无聊着,伤感着。 
  学校大发慈悲,通宵给电。天气很热,我们都睡不着。于是我们就通宵上网,通宵打游戏,通宵打麻将,通宵聊天。这些都是单身汉们的通宵生活,有家室的人就通宵谈恋爱,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分手。 
  5 
  毕业论文答辩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班的同学在辛巴蜀吃散伙饭。 
  我喝了很多酒,可是我并没有醉,我很清醒。 
  我看见女生们不断用纸巾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泪水,而兄弟们则把泪水与啤酒一起咽尽肚里。旁边的音响震天动地,朕用他独特的男高音吼着《朋友》、《祝福》,喧闹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一阵夸张的笑声。 
  而我始终沉默,我坐在一旁静静的体味着这世纪末的狂欢与忧伤,面对兄弟们递过来的酒杯和祝福,我微笑,然后一饮而尽。这时候朕的歌声嘎然而止,餐馆突然停电了,刹那间我们的包厢里静如死灰,没有一个人说话。几十秒之后电又来了,我从来没有看见有这么多人的脸上同时写着“难过”这两个字。 
  最后凌宇打破了沉寂,凌宇说,为我们结束学生时代——干——杯!凌宇把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重特别慢,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睛已经潮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第一个把酒喝干了。接着,十几个酒杯轻轻的碰在一起又散开来,犹如我们从天南海北的汇聚在一起又四面八方的散落天涯——今天是我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天,从明天起我们就不再是学生了,与学生有关所有的美好都将随风而逝——我们不再是学生了——或许这就是我们难过与阵痛的原因。 
  回来的路似乎有点漫长,午夜的风吹拂在我们的脸上,我搀扶着凌宇走在人群的后面。凌宇喋喋不休的向我倾诉着他工作的苦恼,付出和回报是一个剪刀差,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 
  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凌宇一脚踢翻了一个垃圾桶,嘴里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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