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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女人!打完仗跟俺回老家结婚吧!”
雅格“噗嗤”一下乐了:“有你这么求婚的吗?”
“俺一向有啥说啥,绝不废话!小姐你就说中不中吧!”
雅格沉默几秒,仰面看看天花板,叹气道:“对不起,李先生。您是个好人,只是……咱们认识才没多久,给我点时间好吗?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咱们先从朋友做起,好不好?”
“行啊!”李宝存个缺货,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好人卡了。
世界1 陆城之战 44
“……嗯……”雅格走神的样子写了一脸:“……李宝存先生,您怎么看约翰·w·史密斯?”
“那货?”李宝存的表情像在听指甲刮黑板:“人渣!混球!王八蛋!刽子手!道德缺失!良心都叫人类吃了!七师本来有那么多人活着,他把山一炸还剩下几个?连敌人带战友一块儿埋,真该千刀万剐了他!……”
李宝存激愤难遏,雅格却不置可否:“我比较好奇他的背景。看得出他很受许院长和韦斯特老师器重,可是为什么?许院长和韦斯特老师凭什么那么信任他,把书院卫戍部队交给他指挥?看他那么能打,肯定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可我查过军方资料,名叫‘约翰·w·史密斯’的人不少,但照片全都对不上。还有,他的军装是没有肩章的,他的手下也只喊他‘长官’,从不提他的军衔。他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鬼知道许院长从哪儿挖来的兵痞。管他哩。”李宝存扭头朝地上“呸”了一口:“做人是做事之本,他一个没良心、没道德、没底线的坏蛋能干成啥事?许院长肯定看错人了……”
雅格摇摇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比方说,他怎么知道热晶体可以那样使用?连我都不知道啊!当时真的吓坏我了!还有,他是怎么让热晶体发出那么强的热子束的?他往热晶体里输入的是什么能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切,越说越神,俺觉得是你想太多了。难道他还能是天朝战争中‘阵亡’或‘失踪’的啥传奇名将,一直隐姓埋名?”
“不好说啊!”雅格双瞳炯然一脸认真:“很有可能啊!”
“……”
雅格突然拉住李宝存的手,娇绵绵地央求道:“李宝存先生,请您帮我打听打听吧,搞清楚这个‘约翰·w·史密斯’到底是谁,好不好?”
……啊~~~ 这小手儿~~~ 嫩笋芽似的小手儿啊~~~
一股酥麻麻的感觉从手上“忽悠”一下扩散到全身,宛如甜美甘醇的毒药,直爽得李宝存骨化成泥筋作水、腿脚软似浆面条,险些心跳过速呜呼哀哉矣~~~
“好!俺帮你打听!”李宝存握紧她的双手不放,还一个劲儿地摩挲:“俺帮你把那货的人脸人皮扒个精光!”
“就知道先生您是个好人!真是太感谢您了!”
雅格被占了便宜还一副好开心的样子,换做一般人恐怕已经起疑心了,可惜李宝存不是“一般人”,还满心以为雅格是喜欢他才放任他吃豆腐的。二逼青年无药可医,咱们可怜的李宝存同志一旦对哪个女的动了真感情,那可是要结结实实惦记一辈子的,直到把这份感情带进坟墓—— 后来的故事正是如此:李宝存爱雅格爱了一辈子,忠贞不移,至死不渝。
以下乃李宝存之脑补大法:
数年后。
连绵起伏的山包包,一望无垠的庄稼地。
雅格(羞涩):宝存~~~
李宝存:嗯?
雅格:那个事,我想了好久……
李宝存:啥事?
雅格(羞):那个事啦……
李宝存(坏笑):啥事?俺早就不记得了。
雅格(娇嗔):你坏!你好坏!就是那个事嘛……
李宝存:跟俺结婚?给俺生娃?
雅格(掩面):讨厌啦……
李宝存:俺说的对不对?
雅格:嗯……
李宝存:唉,这么些年,你可算答应俺了,等得俺好辛苦。
雅格(嫣然微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这是对你的考验。
李宝存:现在呢?俺通过考验了?
雅格:嗯……
李宝存(大喜):那你全答应了?跟俺结婚?给俺生娃?
雅格(捶):讨厌了啦~~~
李宝存:咱们来做吧!雅格!
雅格:嗯,要温柔点啊……
……
“—— 喵了个咪的!给我放开她!你这愚蠢卑劣下流无耻的河蟹两脚兽!—— ”
一声怒不可遏的猫嚎把李宝存从遐想的世界里揪了出来。李宝存扭脸一看,便见一只左携弯刀右配短枪、身披鳞甲式多功能防护服的“超级猫”—— 当然是伊尔了—— 仿佛一支离弦的弩箭,径直飞窜而来,胡须前翘、怒目圆睁,口中“嘶嘶”怪叫着,尾巴抽搐得像一条穿在鱼钩上的蚯蚓,惹得大半个食堂的人都往他们这儿看。
“好几天没见了啊,伊尔。”雅格笑道。
伊尔跑到她身旁,“嗖”地一声跃上餐桌:“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的宝贝儿!”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猫爪指向李宝存:“这只臭河蟹怎么还缠着你?你竟然让他乱摸你的手?嘱咐你多少遍了要注意个人卫生……”
“……这样说不太礼貌吧……”
伊尔横在她面前,一双亮湛湛的喵睛虎视向李宝存,胡须上竖,嗓子里“呜呜”的:“猥琐龌龊的家伙!雅格是我的东西!敢再碰她一个指头我就剁下你的爪子!”
李宝存笑得不行:“哎呦俺操!你的‘东西’?雅格你听听他咋说你的!”继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俺郑重地通知你,伊尔老弟,俺跟雅格小姐已经正式开始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了,雅格小姐很快就要跟俺回老家结婚了,服不服?”
大半个食堂的人可都看着呢,李宝存嗓门儿还这么吓人!雅格急了:“李宝存先生别乱说啊!咱俩只是……”
“—— 男女朋友关系!”李宝存接话茬接得超准。
“—— 生 殖 隔 离啊蠢货!”伊尔气得尾尖乱抖:“别忘了生 殖 隔 离!—— ”
“真爱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何况物种?”李宝存懂的还挺多。
伊尔勃然大怒。他猛然人立而起,一爪摸枪一爪掏刀:“来吧!李宝存!跟我决斗!赌上雅格的初 夜!—— ”
……呃,“人立”?没错,“人立”。顾名思义,“人立”当然就是指像crab那样竖直站立。不过以猫的肢体结构,直立真是太难为伊尔了,而且姿势嘛……活脱脱一只站起来把风放哨的细尾獴或者草原犬鼠,相当滑稽可笑。
“你俩有完没完?别闹啦!”雅格愁得扶额。
决斗?傻子才跟你决斗。李宝存没打算照单接招,而是另辟蹊径—— 他出其不意地探手抓住伊尔的颈后皮肉,往上轻轻一提—— 伊尔立即像中了催眠术、定身法,或着说被点了穴道、打了镇静剂一样,陷入所谓的“osis”状态:从头到脚一动不动,面目呆滞,圆睛直视,脊背拱起,尾巴向前弯曲收入两腿之间,彻底沦为一吊毛茸茸软绵绵的猫咪挂饰。
世界1 陆城之战 45
哈,这就是猫咪(包括猫族)的最大弱点、软肋、阿基里斯之踵—— “捏掐诱导的行为抑制现象”。不单是猫,老鼠、松鼠、荷兰猪、兔子、汪星人等动物都有类似行为,甚至人类和crab也有,比如小动物被妈妈叼起后会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婴儿被妈妈抱在怀里晃动时会停止哭泣。至于这种行为怎么演化出来的,一般认为是为了“便于运输”:幼崽变得安静、顺从、蜷缩,母亲便可以更方便、更安全地搬运它们—— 也即是说,李宝存捏住伊尔的脖子后边往上一提溜,伊尔的动物本能立刻告诉伊尔说:“不要动哦~~~ 妈妈叼你起来了哦~~~ 乱动会掉下来哦~~~ 要乖乖的哦~~~ ”
这“记忆与情感的闸门”一开还了得?“记忆与情感的洪流”霎时滚滚而来、滔滔不绝,伊尔仿佛回到了刚出生的时候,回到了那个他呱呱坠地的垃圾堆中的小纸盒里,回到了生他、养他、哺育他的温柔慈爱的妈妈怀中;家的感觉,妈妈的感觉,真的好安逸好安逸、好巴适好巴适、好温暖好温暖……因此他就像一个精虫上脑、丧失理智、屈从于雄性本能的男人那样,老老实实osis了。
“服不服?还决斗不?”李宝存晃晃提溜在手里的伊尔,可伊尔还是蜷着身子和尾巴不动弹,表情那叫一个呆。
雅格禁不住失笑:“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管用的?”
“俺听许院长聊过,”李宝存说,“从前余院长老用这个办法对付猫神,俺就想着猫族估计也吃这一套。”
“嗯,”雅格笑得合不拢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大部分猫族都这样,但不是全部,你可别到处乱使啊,当心被咬一手抓一脸。”
“放心吧,俺又不傻。”李宝存憨笑着把伊尔交到她手里:“要是你们变成了人形呢?比如像你这样,捏脖子还有效不?”
雅格“刷”的一下红了脸:“去去去!想什么呢!?”
“嘿嘿~~~ ”
“你可别瞎想啊!我们保持这个静止姿势只是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可不是失去了活动能力啊。你要是想趁这个机会对我们做什么奇怪的事,我们还是会拼死反抗的哦!”雅格祭出一副守身如玉乖乖女的萌态。
“嘿嘿~~~ ”李宝存就会憨笑。
“好了,不吃了。”雅格推开餐盘:“我下午有个会要参加,这会儿回去准备一下。”
“不去不行?”李宝存还在拎着伊尔。超级猫体重十几公斤呢,他这么长时间单手拎着居然不嫌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当着雅格的面显摆臂力。
雅格微笑摇头:“许院长的会哪能不去呀。上午刚回来就接到她的短信啦,点名要我去。”
“那好吧。下次啥时候见?”
“到时候联系您。”雅格端起餐盘,起身离开桌子:“快放下伊尔吧,您打算拎他拎到什么时候啊?当心累坏胳膊。”
“遵命!”李宝存一手拎猫一手敬礼。
二十二
紫凌书院物理学院。
w跟随许恬婌下了车,面向物理学院大楼。书院天文台位于楼顶,离老远就能看到观测室那巨大的乳白色半球形穹顶。出乎w的意料,这座大楼周围的战机虫尸体格外众多,负责清理的学生们简直忙不过来—— 女校的最大弊端:缺乏壮劳力。
“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甲虫族格外多?”许恬婌开门见山。
“虫子热爱天体物理学?”w背抄两手。
“有可能。”许恬婌边走边说:“我跟你说过吧,天朝战争后有过好几起甲虫族活动的报告,但有关部门一直封锁消息,不让外界知道。”
“嗯哼。”w一对缝眼儿斜盯着她的娇嫩粉面不放。
“遇袭的大多是科研和军用设施,而且有个共性—— 设施内或设施附近都有大型天文望远镜。”
w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恬婌接着说:“比如非洲军区那座飞行员训练基地,它就位于ska…2(平方千米阵列二号)射电望远镜附近。事后现场勘验证实,甲虫族的目标正是ska…2;它们之所以攻击临近的军事设施,一是声东击西,二是牵制可能派往ska…2的兵力。接下来是深青城。它的综合科研中心模块拥有好几座射电望远镜和航天测控雷达,根据李宝存的报告,那些望远镜、雷达在空袭中始终未受攻击。
“再说说前几天的靖定战役吧。你不是好奇虫海为何一直不动吗?也和天文望远镜有关—— 靖定县城外有一座35米口径射电望远镜,战前就废弃了,但主体依然完整。从卫星图像上看,虫海静止期间,那座望远镜正好位于虫海的中心。”
“……难道说,”w的理智开始出现裂缝,“虫子们是忙着摆弄望远镜,所以迟迟没进攻?”
许恬婌点头道:“那座望远镜已经彻底坏掉,再也不能使用了,可甲虫族仍然没有放过它。它们把整座望远镜,连同所有配套设施一并拆解、化整为零、搬运回巢穴,这才开始向下一个目标—— 离阳进军。”
“拆解运走?干嘛?卖废品?”甲虫族有这么萌?!
“最后,近在咫尺的一个,拥有一架1。8米口径可见光望远镜的紫凌书院天文台。”许恬婌指指头顶上的半球形观测室:“这里在今天凌晨的战斗中遭遇了最猛烈的虫袭,却没有任何一只甲虫族朝观测室开火。它们是想占领天文台,而非摧毁它。看样子,与其报废拆运,它们更希望望远镜完好无损。
“是不是很蹊跷?热爱天文学、追逐望远镜的甲虫族,没听说过吧?也许一切只是巧合?两件事呈正相关,不等于这两件事一定有因果联系。决定性的证据仍然来自非洲:我们在ska…2的控制室里找到了一只甲虫族的尸体,它身上伸出许多触手状的神经束,与ska…2的光缆和电线溶合在一块儿—— 毫无疑问,它在设法接入ska…2的计算机系统。至于接入之后干什么、怎么干……很可惜它已经死了。”
“这不科学啊!”w一个眼大一个眼小:“它们要望远镜干嘛?它们只是虫子好吧?就算它们拥有了智慧,望远镜对它们有毛用?看星星?为了看星星就向我们开战?浪费大量生命和物质资源发动全面战争,结果就是为了看星星?它们吃饱了撑的闲急闲疯了?这是何等我操!”
许恬婌无奈地一笑:“还是那个问题:‘它们在想什么?’我们知道它们的目标是天文望远镜,可为什么是天文望远镜?它们想干嘛?没人知道。”
w举手:“慢着慢着。我假设一下:假如它们的目标真是这架望远镜,那咱们把它拆下来丢出城外,甲虫族是不是就自动解围撤军了?那还等他妈啥啊!给它们!通通给它们!不就是望远镜么?望远镜有人命值钱?管够!要多少给多少!老子亲自给它们磨镜片都成!”
“有那么简单?”许恬婌微微冷笑:“我们又不知道它们想拿望远镜干嘛,没准儿是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恐怖用途呢。贸然把它们最想得到的东西拱手相送,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那就把望远镜全砸了!这总行了吧?”
世界1 陆城之战 46
许恬婌一摇头:“你以为没人试过?军界高层知道甲虫族的目标是大型天文望远镜,各军区都试过‘摧毁望远镜’这一招,可是没用,甲虫族的态度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举个例子:就在这几日,南美军区动用几千吨炸药,把alma(阿塔卡马大型毫米波/亚毫米波阵列)射电望远镜炸成一堆废铁,可虫海还是不依不饶,推平了附近所有城镇和军事基地,并将alma的残骸、零件一个不剩运回巢穴。”
“……我操……”
“望远镜只是甲虫族宣战的理由;而一旦开打,就再无任何办法能叫它们收手。所以放弃幻想吧,雁先生,在望远镜上动心思是救不了离阳20万群众的。”
“那你的意思是……死守?”
许恬婌注视着他的眼睛:“当务之急是了解它们,搞清楚它们在想什么,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干。”
w作难:“它们是虫子,话都不会说,怎么了解?”
“那是韦斯特老师要考虑的事。我只是告诉你一些内情,不是让你帮忙出主意啊。反正你人长得挫、脑子又笨、功夫又逊,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才能,所以只消乖乖听我的话、给我当枪使就够了。我说的没错吧?”
“……”
许恬婌转身上车:“走吧。”
“哈?这就走?”好容易跑来了,都不进天文台看看?光是告诉我内情的话在哪儿不能说啊?去食堂边吃边聊不是更好么?害我饿着肚子跟你……
“不走?”许恬婌坐进车里问:“你打仗那么累,肚子不饿?”
……饿倒是有点饿……本来挺饿的,结果被你一折腾不是那么饿了……或者……比起午饭,老子更想先吃了你……
啧啧~~~ 不得不说许恬婌真真的是个尤物—— 就算说过一万遍了也得再强调一次。“公众人物无隐私”,何况咱们故事的头号主角w同志呢?反正“故事”的存在价值,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满足读者和观众的窥淫嘛,所以在此曝一点儿w的小秘密也不要紧啦:
在w心眼儿里,“美女”这种动物一直是世上最神奇的存在,没有之一。爱看美女(或美男。下同)是人的本性,管你是交际还是求职(乃至判刑),长有漂亮脸蛋儿的人总要比寻常人更占优势。何也?一句话概括:看美女会激发你大脑中的“奖励回路”—— 也就是一切欲望和“瘾”的源泉,令你产生欣快感,道理跟吸毒飘飘爽差不多。常人如此,w更甚—— 他看见美女时真跟嗑药了一样,脑子里狼奔豸突的全是天然吗啡,一发作起来,不吃几片阿片肽抑制剂啥的根本把持不住。w平素怕进医院也是缘由这个。
所以盯着许恬婌看简直是要他老命嘛!好在w未曾放弃治疗,平时药不敢停,一有空赶紧吃几片,至少抽根烟分分神……
w胡思乱想了一小会儿,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原地站那儿狠抽两口,喷出一串烟圈,有点儿贱贱地望向端坐车中、一脸茫然的许恬婌:“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许恬婌的俏庞儿从茫然转为木然:“你这是在跟我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