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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之今生今世(匪我思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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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守生平第一次失眠,睡不着,杂乱无章的回忆如同梦境,跟江西一块儿而,或者跟哥哥们一

    块儿,偶尔也会想起纪南方,可是总是模糊的。他比她大六岁,小时候同哥哥们一块儿玩时,

    从来不爱带她玩,嫌她小,嫌她是女孩子,嫌她麻烦。再长一点,他又出国去了,同任何一位

    世交的兄长一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他结婚,而婚礼又是来的那样匆忙仓促,即使结婚

    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习惯,偶然半夜醒来,突然发觉身边竟然睡着人,常常会惊出一身

    冷汗,要定一定神,才会想起,原来是纪南方,而自己已经跟他击昏了。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而纪南方也是,因为她独睡惯了,偶尔他半夜翻身无意触到她,

    她都会惊醒。

    后来他终于习惯了靠边睡,占最少的地方,连睡熟了都不会碰到她,有时候早上醒过来,见他

    缩手缩脚侧身睡着,那样子看着倒是真辛苦。

    但那时他差不多每天回家,哪怕应酬的再晚,喝得再醉,也会被司机送回来,只不贵喝醉了总

    是忘记靠边睡,就喜欢贴着她,身上像火炉一样滚烫,偏要贴在她背后,她拨开他的手,他很

    规矩地睡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又贴上来,如此三番两次,她实在睡不着,只得半夜爬起来去睡

    客房,后来他发觉了,喝醉了回来就主动去睡客房。

    其实大部分时候他都还算不错,总肯让着她,因为她比他小,结婚的时候她才二十一岁,双方

    家长都觉得她还是一团孩子气,纪南方也拿她当孩子看待,有几次真的被她气到,也不过丢下

    她走开,后来慢慢开始不回家,但她每次有事给他打电话,他总能及时地出现。

    叶慎宽有时也教训她:“其实南方对你不错了,只要你对他稍微用点心,他就不会在外头玩了。”

    一遍两遍说到她烦,索性顶嘴:“大哥,我看大嫂对你挺用心的,你怎么还在外头玩?”

    一句话把叶慎宽噎得半死,气得几个礼拜不理她。

    守守没睡好,第二天醒的迟了,索性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到中午的时候接到电话,原来是盛开

    才知道纪南方出了车祸,盛开忍不住责备她:“守守,你太过分了,南方出了事,你怎么不去

    医院看看他?”

    “我已经去过了。”

    “去过了就醒了?你现在应该待在医院,好好照顾南方,夫妻二人,应该是患难一共,互相照

    顾,这种时候你怎么就一点噎不着急上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守守只得再到医院去,想气昨天纪南方抱怨医院的病服根本没法穿,她犹豫了一下,打电话到

    纪南方的司机,让他拿了两套纪南方的睡衣,自己顺便送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刚进走廊就已经看到盛况非凡,里里外外摆满了鲜花水果,料想是一拨狐朋狗友

    都知道了消息,纷纷前来探望,远远就听到陈卓尔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声音:“以我专业的眼

    光从X片上看啊,我觉得不是折了腿,倒像是闪了腰,南方,往后可要悠着点啊。”

    病房里顿时轰然大笑,她推门进去,一堆人兀自笑得东倒西歪,见着她才收敛些:“哟,守守

    来了。”

    她随手把袋子搁在一边,纪南方偏偏注意到了:“拿的是什么?”

    守守说:“睡衣,昨天你不是说要换衣服?”

    “哦!”陈卓尔带头起哄了“咱们还是回避吧,别妨碍南方换睡衣!”

    另一个啧啧连声,:“恩爱啊,这不是眼馋咱们么?咱们这些打光棍的,万一不小心受点伤,

    连睡衣都没人帮咱们换啊。”

    还有人唯恐不乱的说:“哎,那个全国五号文明家庭是不是又要评比了?”

    “这事包我身上,包在我身上。”陈卓尔只怕胸口:“甭说全国五好文明家庭了,就算是全国

    五一劳动奖章,我也给你们两口子弄一个。”

    “滚!”纪南方笑着骂:“你们就欺负我现在动弹不了是不是?”

    “谁说你动弹不了啊,咱们不妨碍你动弹。”陈卓尔挤了挤眼,一帮人轰然大笑,然后一哄而

    散。纷纷都走了,连陈卓尔也走了,随手还替他们带上门。

    屋子里只余下了守守跟南方,纪南方说:“别理他们,一群流氓。”

    守守把袋子放在床边:“我给你拿了两套睡衣,回头护工来了,叫她帮你换上,我先上班去了。”

    “你今天还上班?”纪南方似乎有点失望,又说:“你晚上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妈说晚上要看

    看我,见不着你在这儿,又该啰嗦了。”

    “我晚上就不过来了。”守守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说:“咱们两的事,你还是早点让爸爸妈

    妈知道的好,我怕到时候他们接受不了。”

    纪南方本来挂着点滴,听到她说这番话,仿佛没听见,只看着那药水往下滴,一滴一滴,不紧

    不慢地落着。病房里本来就安静,守守觉得安静得都有点让她害怕。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又急又快,砰砰砰砰,像是快跳出嗓子眼来,过了好一会儿,纪南方才转过脸看她。守守只

    觉得他脸色很平静,倒看不出什么来,他的声音也很平静:“你什么意思?”

    “纪南方。”她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冷,冷的像冰块一样,也许是因为挂着点滴的缘故,

    她说“我昨天想了好久,你其实对我很好,这三年谢谢你,但我没办法。”

    他盯着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那目光仿佛锐利有锋,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骤然爆发,狠狠甩

    开她的手:“滚,你给我滚。”

    守守站起来,抓着手袋,纪南方却仰起身子来,额头青筋并发:“你以为我真稀罕你么?笑话。你要不是姓叶我会娶你?当初要不是我父母逼着我会娶你?你以为你是谁?我以前哄着你,

    那是因为我没玩腻,现在我玩腻了,你想离婚是不是?离就离!你以为我稀罕你,你现在就给

    我滚,滚!”

    守守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连眼睛都四通红的,仿佛喝醉了酒,又仿佛变了一个人,是她不

    可能认识的人,她觉得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而他指着门,又说了声:“给我滚!”

    离婚比她想象中要复杂许多,双方态度都很坚决,纪南方索然同意离婚,但他父亲大发雷霆,

    把茶杯都摔了,只差没有亲自去医院将纪南方痛骂一顿。

    盛开的态度很坚决,:“守守,你到底中了什么邪?你跟南方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妈妈我不爱他。”

    “你当初非要跟他结婚的,妈妈就劝过你,说他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人,但你一意孤行,如今结

    了婚,你就应该认真对待婚姻,对待家庭。怎么可以这么轻率,说要结就结,说要离就离?你

    爸爸昨天打电话回来,问起你跟南方的事,我都不知道要跟他怎么说才好。守守,你不是小孩

    子了,怎么可以这样幼稚?”

    南方的妈妈则亲自来见守守,语重心长:“守守,妈妈知道南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几年委

    屈你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随便就说要离婚呢?是不是他在外头胡来?你放心,妈妈一

    定替你教训他,等他一出院,让他陪你出国散散心,出去走走,换个环境,好不好?你们两个

    啊,真是孩子气,他爸爸最近被他气得……哎,守守,不管南方做了什么错事,你看在妈妈面

    子上,先原谅他好不好?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是再不改,回头让他爸爸收拾他,好不好?”

    连叶慎宽都骂他:“守守,你有点理智行不行?你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你忍心叫你父母为难

    成这样?你就算不替别人想,你总要替你父母着想,婚姻岂同儿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易长

    宁回来了,我告诉你,你要真是为了那姓易的好,就叫他离你远点!”

    守守又惊又怒:“大哥,你要是敢动易长宁,我就死给你看!”

    叶慎宽气得拂袖而去:“鬼迷心窍。”

    这样不到一个月,守守很快瘦下去,过完年后上班,和江西一块儿吃饭,仍是心不在焉。

    阮江西看着她拿着刀叉,把牛排切得细细碎,忍不住说:“你真是自寻烦恼。”

    守守叹了口气,江西说:“我真受不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守守赌气:“不管了,我要向台里申请休假,出去度假。”

    江西噗地一笑:“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也要面对现实。”

    守守说:“我没有逃避现实。”

    江西说:“你就继续顶嘴吧你。”

    话虽这样说,其实年后电视台正忙得不可开交,江西抽空去了躺医院,看望纪南方,纪南方见

    着她倒挺高兴的:“哟,你可是稀客,昨天宸松来了,今天你又来了,我都觉得自己是真受伤

    了。”

    江西不过微笑:“我本来想跟守守一块来,但她去青岛录节目去了,最近他们忙得要命,你没

    看到守守瘦的,脸只有巴掌大了。”

    纪南方倒没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反倒跟她开玩笑:“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不带宸松一块儿,你

    们两吵架了?”

    江西本来比他小几岁,但跟他说话向来随便,所以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跟宸松到没吵

    架,你跟守守吵架了吧?”

    没想到纪南方竟然笑了笑:“吵什么啊?我都同意离婚了,还有什么好吵的?”

    江西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白,看他的样子像是满不在乎,不由得怔了怔。

    纪南方却已经转开脸去,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是。江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阳光情暖

    ,难得的好天气,树叶还没有发芽,光秃秃的几枝斜丫伸过窗前,仿佛工笔的疏影,她收回目

    光,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红色保温桶,非常普通的塑料保温桶,半新不旧,可是洗的很干

    净,包括白色的手把,被洗的一尘不染。她想这不像是纪家的东西,正巧纪南方转过脸来,看

    到她看那只保温桶,不知道为何解释:“一个朋友给我送了点鸡汤来。”

    江西知道她的风流债不少,不过这样的物件,真不像是他那些红颜知己常见的做派,那些女人

    从衣着打扮到化妆,无一不精致的楚楚动人,哪怕是往医院送份鸡汤,只怕也会用ZOJIRUSHI

    之类的精美饭盒。

    江西没在病房里耽搁太久,因为陪纪南方聊了一会儿,护士就来换点滴药水了,她趁机告辞,

    出来就给守守打了一个电话:“你是真要离婚?”

    守守被她劈面问了则么一句,只觉得没头没脑,脱口说:“当然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西叹了口气:“你们两口子,也许真是配错了。”

    守守诧异:“你这又是发哪门子感慨?”

    江西说:“没什么。”她顿了一顿,终于只是说:“守守,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正文 第十三章(上)

    守守把电话挂上,不由得站在窗前出神。

    落地窗外就是一线碧海,中午的太阳正艳,而海面上有点点白帆,是国奥队在进行例行的训练。阳光落在人身上叶家颇有炽意,风吹得雪白窗纱飘飘拂拂,把她的头发吹乱了,颈间的丝巾

    也被风吹得飘扬起来,痒痒地拂过脸,她想起来,这条丝巾还是纪南方送给她的,那是他们刚

    结婚的时候,本来第二天一早的航班出发,去度蜜月,所以早晨起来,刚刚刷完牙,他不知道

    什么时候进了洗浴间,从背后搂住她,亲吻她:“早。”

    她还不太习惯这种亲昵,只含糊应了声,他却拿出条丝巾送给她:“送给你的。”

    结婚他也送过礼物给她,大部分是贵重的首饰,其实是代长辈送给她,她总是礼貌地道谢,然

    后回家就放进首饰盒。

    真丝触手柔软,仿佛一缕云,绕在指尖上,黑色底子白色的花纹,非常漂亮,她本是以为是

    Hermes之类的牌子,但是图案风格并不像,果然他说:“我自己染的。”

    守守大吃一惊,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倒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吧,我当年的专

    业可是化学。”

    守守只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曾用这招哄得多少女孩子团团转。不过这条丝巾颜色大方,配什

    么衣服都显得白搭,这次出门,她随手带了两条丝巾,没想到其中就有这一条。

    门铃又响起来,她去开门,原来是住在隔壁房间的糖糖,对她说:“吃饭去吧,接待方请吃海

    鲜。”

    “我有点不舒服。”她其实病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像是感冒了,昏昏沉沉没精神,浑身发

    软,但嗓子不疼,又不发烧,于是懒得吃药。每天喝瓶金银花露,拖拖拉拉一直没好:“中午

    我就不去了。”

    糖糖知道她最不愿意应酬那些企业家,所以说:“那好,你休息一会儿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回来?”

    守守说:“别麻烦了,待会儿我睡一觉起来,自己去吃点粥得了。”

    “行,你照顾好自己。”

    糖糖走了,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风吹动窗帘,有细碎的阳光洒在床上,守守觉得困倦,

    于是睡了一觉。

    后来被电话吵醒,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看来电:“您好,叶慎守。”

    “守守。”

    易长宁的声音清凉如水,仿佛带着薄荷的些微香气,令她从昏沉的睡意中渐渐苏醒,他问:“

    忙么?”

    “在酒店睡觉。”

    “不舒服吗?”他语气中透着担心:“是不是水土不服。”

    “不是,就是有些累。”

    “那有没有力气出来,我请你吃饭。”

    守守笑起来:“你飞过来吧。”

    他在电话里也笑起来:“好啊,我马上就飞,你等着。”

    话音未落,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来,守守以为是同事们来了,一张望,原来是易长宁。

    只觉得心花怒放,满心欢喜,打开房门扑入他怀中,仰起脸只会笑:“你怎么来了?!”

    易长宁笑着抱起她:“我怎么不能来?”

    她被他抱着转了两个圈子,转得头晕,于是挣脱他的手臂,又仰起脸看他:“你怎么瘦了?”

    “你才瘦了呢。”他说:“比以前轻了。”

    “怎么突然来了?”

    “过来谈笔生意,所以正好来看你。”

    他带她去吃饭,餐厅有落地窗正对着无敌海景,黄昏时分海风烈烈,碎浪千层,怡红碧水襄出

    无数细白浪花,风景非常漂亮,菜品则是五星级的一贯水准,不过不失,而守守难得好胃口,

    吃了整碟的鸡汁银鳕鱼,易长宁说:“我这是第一次来青岛,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所以

    带你来这里了。”

    守守喜欢这里的自制酸奶,喝完了似乎觉得意犹未尽,易长宁于是又替她多点一份。

    守守说:“我倒不是第一次来青岛,小时候跟爷爷奶奶来过几次,大学时还跟同学来过,我可

    以当半个导游。”

    易长宁说:“那好,晚上由你负责导游一下。”

    晚上两个人去八大关,一路上的士司机滔滔不绝:“两位是来度蜜月的吧?那就在咱们青岛拍

    婚纱吧,第一浴,第二浴……海景拍出来特漂亮,好多人原来都拍过了,到咱千年古道一看,

    嘿,忍不住又拍了第二套。不信你们明天上海边瞧,拍婚纱照的多了去了……”

    守守觉得有点难堪,易长宁却很认真,时不时还接话问上两句,哪家影楼的照片拍得好,哪家

    影楼的后期做的特漂亮,司机如数家珍,最后还给他们一章名片:“拿这个,说是我介绍去的

    ,人家给打折。”

    易长宁道了谢接过去,等到了八大关,下车后他很自然地拖住守守的收,说:“我们去吃冰淇

    淋。”

    其实八大关到处都是老房子,很多旧别墅,依旧保持了当年的风貌。冰淇淋店开在一幢老房子

    里,灯火通明,远远看去,玲珑剔透如同电影布景一般。

    店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守守刚吃过了饭,没有胃口,于是只是点了抹茶的单球,易长宁叫

    了一杯咖啡陪她。冰淇淋味道很好,守守刚刚吃了两口,忽然恪到了牙。

    很俗套的情节,而易长宁只是望着她微笑。

    戒指并不大,小小的白金指环,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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