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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我肯定改,我以后少说话,我不说了,我当哑巴,以后我就当哑巴。”
这场战争以刘明朗获得大胜,温季娟输的面子里子什么都没有了,要多惨有多惨。
楚瑞中和温季如也和好了,钱到位了,自然就好了呗。
*
红豆提着行李就上了火车,豆爸本来要送她,可是红豆不要,说了自己看着爸爸的背影会哭的,走的时候不要爸妈去送,你说豆爸和豆妈能不去送啊,给送到了火车上,豆妈舍不得啊,眼泪就开始往下淌,红豆被她妈给弄的,本来打算不哭的,眼眶有些湿润,火车开了,豆妈没忍住大哭了出来。
“你说回来干什么啊,还不如不回来呢。”
“你怎么说话的,回来看你,你还不高兴了?”
红豆早上到的,一下车发现有人举个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她就差没钻地洞里去了,虽然不讨厌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么多人在看,她觉得头疼,再一看那人好像有点熟悉,随后想起来了,是吴老师的外甥。
她走过去,李政是真没认出来,上次她那脸肿的跟什么似的,他上哪里去认得啊,红豆来到他身边他看了一眼,不敢认,心里想着是不是啊?
“我是。”红豆比着手势,李政啊了一声,他是下意识的,对了忘记了她听不见不会说话的。
那就是她了。
你说李政这孩子,带着红豆做公交车这个折腾啊,倒了不知道多少段终于到家了,红豆那脚本来就不方便在车上摇摇晃晃的,遇上好人能给她让个座,要是没人让座她站不稳啊,李政就得扶着她,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到了家里,门才一打开,小萨就从里面蹿了出来,红豆没有准备吓了一跳,然后定眼一眼,等等这狗……
小萨围着红豆的腿就蹭啊蹭的,李政以为这狗是在吓唬人呢,就让它起来,可是小萨不听话,红豆蹲下身把小萨抱起来,小萨伸出舌头去舔红豆的脸,李政打开鞋柜把里面的拖鞋放在地上。
“穿鞋,额,换拖鞋。”
李政尽量比着,红豆也不知道他在比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让自己换拖鞋,她没有看见他的嘴巴动。
李政进了屋子里浑身都冒汗,你说老姨也是的,一个女孩子弄这里来,还让自己接,他是男的,孤男寡女的。
再一想老姨说的话,马上在心里就否定了,肯定不行的。,
他倒不是歧视残疾人,至少要能照顾自己吧,他也没有那么伟大去奉献自己去,他只能很抱歉了,她是很好,可是和自己不合适。
红豆踩着拖鞋先进了吴晓蕾的房间,找到她要的东西然后拿出自己随身带的本子,在上面请他给吴晓蕾打个电话,李政照做了。
吴晓蕾那边猜睡醒,接起电话。
“对,就是那个,你告诉她把下面的那个拿给我就行,上面的不要动,然后放回去别弄坏了,还有,人怎么样?”
要是现在恋爱的话,算算时间结婚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
李政叹口气:“老姨,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
吴晓蕾一听就明白了,算了,也是,要是真成了他妈还不得跟自己打架啊,她也是多管闲事。
红豆在李政肯定尴尬,他逗着小萨玩,发现小萨就喜欢往红豆身边去,纳闷了,这狗平时不是看见谁都会贴过去的。
“它平时不是很友好。”
红豆出神的看着他,她是半路抬起头才看见他嘴巴动了,可是前面没看着他就说完了,脸上有点不解。
李政笑笑:“我说它平时跟人不是很友好。”
红豆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我养过它。”
李政一愣,她养过小萨?不过马上就回过味了,知道了估计是那时候他仔细的看着红豆的脸,可是当时那人到底长什么样他真没注意看,在说她当时带着帽子还有眼镜,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那还真是有缘分。”
李政很有绅士风度的让红豆睡在里面,红豆说不用,自己睡在客厅,李政解释说自己回家睡,红豆笑的有点尴尬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李政打算走的时候看着红豆坐在地上摆了一盘棋,他站住脚步,好半天红豆发现对面多了一双手,就是一种爱好两个人就下上了,李政到九点多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走了,赶紧起身。
带上门自己想了半天摸摸头,觉得有意思,哎。
红豆在这边待了一天就回去了,李政亲自去送的,李政跟红豆也算是熟悉了,就开玩笑说:“我那时候去日本看见你的脸很圆,和现在不像。”
红豆撑撑自己的眉头,比着可是怕他看不懂还得找笔写。
“我那时候牙齿有点问题。”
李政笑,看着她进去了然后给吴晓蕾打电话,告诉她时间和航班几点落地,自己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李政没有时间多想别的,马上就要跟着领导出去,注意力要全神贯注,出了门他是另外的一种状态,很严肃,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导外出访问,西装有领花一种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的意思而且一小时一换,在外出的时候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双眼观看着四周没一个制高点人群里都要注意。
在人群里当然也是有保镖的,这些人即便你仔细看你也看不出来。
李政他们就是生活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当中,所以每半个月他们都会放假。
“李政注意十点二十的方向。”
红豆回到日本,还是要继续休养,太郎对着红豆却一天一天的冷却了下去,红豆主动跟太郎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很怪,会绕路离开,带着一种红豆看不懂的深意。
“红豆,藤泽老师请你过去一趟。”
红豆很是纳闷,要自己过去做什么?
藤泽秀行是给红豆建议让红豆去参加日本围棋的定断比赛,红豆很是吃惊,即便是要去参加也不该是自己,她摇头,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我,不行的。”
藤泽秀行说她会和太郎一起,红豆现在已经隐隐的明白了太郎对自己的态度冷淡问题在哪里,她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位围棋选手,她也不喜欢围棋。
藤泽秀行听了红豆的话很是气愤,她怎么可以是这个态度?
红豆很是抱歉的起身:“对不起,老师我要离开这里了,我热闹的是舞蹈。”
“红豆我希望你能好好去想想未来,委屈是什么,舞蹈又是什么。”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所喜欢的一定是最好的,就像是藤泽秀行,在他的脑子里肯定只有围棋是最好的,可是对于红豆来说却不。
红豆从里面退出来的时候太郎明显是在等她。
“为什么不参加、”
太郎看着红豆,这个骗子,她跟自己交好然后自己交了她。
红豆知道解释也没用,在太郎看也许她是有目地的吧,她不想在说了,她自己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就好,她接触围棋就是为了那本书。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是?我母亲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们中国真的很奸诈。”
太郎对着红豆小脸上都是愤世嫉俗,明明像是姐弟一样的感情就这样半途夭折了。
定断的比赛红豆还是去了,为了太郎最后对着她说的那句话,你不来你就是懦夫,你们中国人就是东亚病夫。
这已经上升到了一中队民族的侮辱,红豆不知道太郎的个性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来了一个大逆反,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和太郎以后不会是朋友,过去那些就是过去了。
定断的比赛,日本棋坛的第一人小林觉来了现场,太郎下的很认真,红豆也憋着一口气。
太郎和红豆都顺利晋级,不过就像是红豆说的她的天分不见就有多高,在一定的程度上就会开始露拙的,小林觉觉得这个孩子,一开始的状态和现在的状态,他觉得有意思,所以有认真的观察红豆。
“她是哪里的?”
当小林觉听说红豆在以前不会下围棋的时候有点吃惊,只用了不到半年是吗?
红豆输了,她也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败的感觉,这个不是她所喜欢的,在离开的时候对着小林觉深深鞠躬交给小林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小林觉可以注意一下太郎,太郎顺利的进了日本棋院,红豆则是回到了自己的舞台上。
红豆怎么会想到,她以后竟然会成为太郎心里最恨的那个人。
红豆在日本待了将近一年,要回来考试,可是现在她的情况很是尴尬,因为跳舞课程已经落后很多了,是考还是不考?
大家给的意见都是就今年考吧,你就是不考你以后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去学习,细一想其实真的是那么回事儿,红豆还是参考了。
红豆考试的那天豆爸和豆妈都去了,成绩出来不是很好,上的是二本,张萍怕红豆心里难过,劝着她,不能样样都如意的,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的完美反倒是不好了,红豆也想开了,她妈怕她上火,那嘴上都是泡就是没敢说。
大姨一听成绩,哎呦,怎么会降的这么厉害啊?
当初都没有想到会考的这么差,姨夫早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就等着红豆出成绩呢,说实话大姨肯定是失望了,不过也不算差了。
“二本?”
姨夫一听脸上挂的都是不屑,仿佛红豆那时候回来他夸的那个人不存在了,给红豆说的啊,什么都不是了,大姨就听着被,还能怎么样。
温奶奶下楼,邻居也知道她孙女高考就问。
“老温太太,你大孙女考的怎么样啊?”
温奶奶嘴一撇:“她那样能考哪里去啊,没指望了,她爸妈那火上的。”
邻居怎么感觉好像在温奶奶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幸灾乐祸呢,那边纪姥姥知道了成绩也觉得有点可惜,虽然没指望红豆上最好的大学,可是那时候。
红豆上大学之前家里肯定是要办的,豆爸酒店也联系好了,周六的时候办的。
温家的人,纪家的人还有豆妈的同事,大舅大姨的同事都来了。
大舅对豆妈还算是行,背着丛慧就把自己接的钱就都给豆妈了,豆妈不要,大舅让她拿着。
“我嫂子知道了肯定不乐意。”
大舅说她乐不乐意是她的事情,你别管那么多,豆妈没办法只能收下了,大姨本来也是要把钱给豆妈的,不知道大姨夫抽什么风吃完饭就一定要走,大姨说过去打个招呼,他说不行。
开始的时候温奶奶这老太太又起幺蛾子,让温季如给记账,豆妈肯定不能干啊,她自己家有人干嘛用温季如?
“不用不用,你去吃饭,海岩,海岩啊……”
纪海岩跑了过来,今天纪海岩累的够呛,到处给跑烟酒糖的不够他就给往桌面上放,王彤你别看着人娇娇弱弱的办起事情来特别的动作快,豆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说还没结婚了,就让人家来给自己干活,纪海岩说没事儿,说马上就要成一家了,他和王彤定了明年结婚,现在也不着急就慢慢来,房子也是要放一放,家电都是红豆帮着给买的,纪海岩心里感激红豆还感激不过来呢。
“二姑怎么了?”
纪海岩一头都是汗,酒店肯定会算计啊,人家不能都给你开着空调,在说也吹不到,人还多。
“你坐在这里写帐。”
纪海岩一看明白他二姑为什么要让自己写,把手里的袋子交给王彤:“你注意看,在没上菜之前桌子上盘子里空了就给填。”
温奶奶就在旁边站着,这是他们老温家办事儿凭什么老纪家的人来给写帐?
温奶奶气呼呼的就去找豆爸了,豆爸那边忙的不耐烦的对着温奶奶说:“妈,你就别烦我了,有人写就行了呗,让海岩写吧。”
温奶奶觉得豆爸这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然后就是大家花钱,你看老温家可有意思了。
谢娜和展锦红在酒店外面站着,谢娜问着展锦红要花多少。
展锦红可不会算计了,那时候她给豆妈嫂子拿了一个镯子,她得找回来啊。
“花二百得被,还花多少啊,现在工资才多少啊。”
谢娜一听,要是花二百的话她也跟着,太多她就不跟了,这边温家的人都说好了,结果到了写帐桌,那边大姨先进来的,给纪海岩一千块钱,纪海岩在红色的本子上写着,纪晓蓝一千块,大舅过来也是一千块然后老舅花了一百,三舅没来,二舅也没来,温家的人一看,那有花一百的啊,温季如聪明的劲儿就上来了。
“一百。”
纪海岩诧异的看着温季如,他认识温季如,不是红豆的姑姑吗?
“温季如一百。”
纪海岩没有办法写吧,温季如这一花可好了,姓温的竟然通通花的都是一百,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你说温季如老爷子死的时候温奶奶非要所有人都去,还都要花五百,那个钱给谁的啊,是给她女儿的,现在她就不管了,她压根就没花。
纪姥姥花的五百,纪海岩这个帐写的这个难受,陈安之带着张萍过来的,陈爽没来,张萍问陈安之写多少。
“写两千。”
张萍听陈安之的话就写了两千,因为人很多,所以一会儿钱就上来了,纪海岩一个人忙不过来叫王彤过来,王彤手里的活儿没人干啊就给丛慧了,你看丛慧这人啊。
东西往包间里一放,我不管你们还要不要吃,我不给了,等着上菜吧。
纪姥姥一看自己儿媳妇不干啊就得自己看,这两个唯一仅存的儿媳妇就跟没看见似的,就让老太太拎着袋子挨个桌子走。
王彤数钱的时候抽出来一张给纪海岩看。
“你看这张是不是假的啊?”
纪海岩一看,可不是嘛,你说这人来花钱还给张假钱,可是谁花的他记不清了。
纪海岩坐在位置上和王彤整理钱,有人过来写帐他就写,豆妈过来打算看看,结果翻前面几篇的时候差点没气死自己。温季如家来了四口,花了一百块,展锦红一家三口,一百,温城加上温奶奶小雨五口一百。
豆妈的脸子立马就拉下来了,太不像话了,纪海岩怕自己二姑生气就劝。
“高兴的日子算了。”
豆妈尽量忍着了,可是温奶奶在席间说了一句话彻底让豆妈火大了。
“哎,一个聋子上什么大学啊。”
豆妈满肚子的火就爆发了,哭着不干了,你说后面豆妈哭起来了,豆爸跟着劝,前面看不见?
纪姥姥就跑过来问。
“怎么了怎么了?”
豆妈就把事情说了,温奶奶说了什么,纪姥姥拍拍女儿的肩膀叫她先什么话都别说。
“海岩啊,奶身上没带钱,你借奶一千块钱。”
王彤比纪海岩动作都快,从自己兜里拿出来的,给了纪姥姥,纪海岩要给她,王彤笑。
“干嘛啊,我的钱不是钱啊,我的不就是你的。”
王彤这人特别的会说话办事,所以现在算是彻底拢住纪海岩的心了。
纪姥姥想着,你不想给是吧?
我今天还非要跟你叫叫这个劲儿,你不给也得给。
本来是要孩子讲话的,可是红豆不行啊,豆妈这边哭的,就差没掀桌子了,纪姥姥上台,拿着麦克风吹了一下,屋子里都是麦克风知啦知啦响的声音,大家捂着耳朵。
“今天呢,是给我外孙女办升学宴,这样红豆奶奶你上座。”
纪姥姥说完就先坐下了,主持人一看就明白了,让孩子的妈妈先上来然后爸爸姥姥奶奶都上来,温奶奶喜欢出风头啊,一看在上面这个挺好的她就过去了,这样坐了一桌,大姨给找的录像,是自己单位的,所以不花钱。
镜头到了纪姥姥的身边,纪姥姥就站起身了。
“我这个当姥姥的,没有当奶奶的对孩子好,红豆她奶奶啊,从小就把我们红豆当眼珠子似的看着,怕磕了怕碰了拿着比谁都金贵,是不是啊亲家。”
温奶奶笑笑:“是啊是啊,谁叫我是亲奶奶了,奶奶就是比姥姥亲。”
温奶奶心里还想把纪姥姥给干掉呢,合计着,你就是花多少,孩子也是我们老温家的,不姓纪,你想借光没门。
纪姥姥拉起温奶奶,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温奶奶也跟着笑,突然纪姥姥出手了,对着主持人说着。
“我这个老姐姐啊之前跟我商量,说她要多花两个,你说我说我花一千就觉得挺多的,到底是亲奶奶就是不同啊,红豆啊,来,姥姥给的钱拿着,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你爸妈,报答你奶奶,记住了没?你对谁不好都不能对你奶奶不好,你看你奶奶对你多好?”
温季娟那边一看不好,这老太太要是到时候拿不出来钱,这不是丢人吗?
温奶奶脸都青了,她哪里有想到纪姥姥在这里等着她呢,纪姥姥花了一千,她说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