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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的,搞什么鬼,你是谁?给我滚开!”我推着那双禄山之爪,忙退了几步。
“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老子我都不认识?我是你老大,你们都要听我的!懂吗?你这身衣服我看了就碍眼,快给我脱掉!”
脑子有病!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碍眼,这种暗不见五指的地方也只有猫头鹰能看见东西,他来什么碍眼。
我厌烦地捏住他还在我身上拉扯的手,“喂,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我刚刚进来,怎么知道你说什么东西。”
那人的动作瞬间停止。他的声音显得惊奇万分:“啊?这里人数已满,怎么会让人进来?”
我听了他的话,想起安无一对我说过,森林监狱里的犯人从一号到一百号为止是主;从一百零一号到五百号为止是人,从五百零一到九百九十九的是畜。人数必定限制在九百九十九,没有缺人就绝不会增加人数的。
“是谁让你来的?”那人的语气显得卑微而小心。
“傅海海和朴凝。”我老实回答。
“朴凝?”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奇怪,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笑起来:“原来是他送来的人,哈哈!算你倒霉,得罪了他,你在这里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猛地耳边尖锐风声啸起,手臂刺痛阵阵,那人竟然在抽我鞭子!
“哈哈!我又多了个可以欺负的家伙了!告诉你,得罪了朴凝的人就算再怎么悲惨,就算死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帮你的!你这个最卑贱的畜,认命吧!”那人态度立变,气焰张狂,手中的武器一刻不停,越加大力地往我身上招呼!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见鞭梢,但鞭子像长了眼睛般准确地往我身上招呼。浑身疼痛不止,呼呼风声似乎把我全身都包围住了,抽到身的地方如火烧般痛辣一片!我挥舞着双臂,无效地拦阻着鞭子,企图抓住它。
那人的笑的气喘吁吁,显得非常兴奋,抽动鞭子也更飞快,我双手乱抓,突感手心剧痛,忙收紧手心,用力一扯!
“哎呦!”只听前面一声叫唤,然后“乒!”一声,一个庞大的身躯跌倒在地的声音,那个人破口痛骂:“你敢拉我的鞭子!狗娘养的,你不想活我也不给你留活口!”
黑朦中,那个人拉住我裤子,勾着我的脚扳动!
我的双腿已虚软到极点,支持自己已是费力,禁不起那肥大的臂膀巨大的力量,我身体一摇,也跟着跌在地上。
拉着我脚的手还没放,他就猛扑上来,沉重的躯体压在我上面,用拳头狠命地揍我的腹部。我的下身还涨痛不已,被电流冲击过的内脏麻痹不适。他一下下的打到我腹部,除了胃部服食毒品后让我急欲呕吐的感觉,那恐怖的力量让我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腹壁破裂,肠穿肚烂!
那人压在我身上,肥腻的肉触到我皮肤讨厌的让我冒冷汗,他庞大得就像头猪,重得让我根本动弹不了。他死命地殴打着我,浓烈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那声音更像猪的叫声。
想不到才进畜地没几分钟,我就遭到这种可笑的待遇。朴凝啊朴凝,也许你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下一次你来时,我已变成一滩死尸!
口中鲜血沿着嘴角无力地流下来,就在我痛得快上天的时候,狂殴我的手忽然离去。接着,一个如天籁般的熟悉声音穿越了耳膜。
“郭豹,你住手!……啊?萧彰?怎么是你?!”
安无一啊,短短一天,这已是你救我的第二次……
“萧彰,萧彰!你醒过来!萧彰,萧彰!”
谁?谁在叫我?
那种感觉……好像在子宫,在羊水里摇荡……然后,母亲隔着肚子轻轻地,柔柔地拍着,唤着……
母亲……遥远的记忆,哦!不该说是记忆,而是回忆。
太遥太远了……我只有记得她的感觉,连容貌都不清晰。
唤着我的……谁?是谁?
“萧彰!你快清醒啊!你的身体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副鬼样,你才到主那儿一天不是吗?你快醒醒,我是安无一啊!”
主……安无一……安无一!对了!我现在!
脑子像踩到埋着的地雷,轰然炸响!一切游离的思想统统都物归原位,我是萧彰,我在森林监狱,我被朴凝和傅海海赶到畜类,有一个人打我,又有一个人救了我,那个人是……安无一!
“我……我怎么了?”我虚弱得像瘫痪了般,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这里没灯,还是我眼睛失常。
“你终于醒了,我的老天!”安无一的声音听起来雀跃而快活,“我现在什么都不问,你也什么都别说。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这里条件太差了,缺药,空气又不好。哎!”
“安无一,不用担心。我身体很棒,睡一觉就好。而且,只要有你在旁边,我准没事儿。你就像我的福星,我的幸运草。”
“呵呵,这么肉麻的话我可要当真呦。”
“一大半是真的,一小半是假的。不过真亦假来假亦真,所以还是真的。”
“你看你都这副样子了,嘴巴还关不紧。你再贫,我就不管你了。”
“哈哈!”听着他微微责怪的口气,我反而开怀地笑。是啊!像这样的对话才是让人舒服的,虽然只是普通平凡的斗嘴,和那些主说话时小心措辞,绞尽脑汁的辛苦样比起来真要好上千倍,万倍!
这样平淡和平的相处比主域里任何一幅价值不菲的名画还要珍贵!
安无一把我的头捧起,轻轻放在他大腿上面。我枕的是他温暖的大腿,嗅的是他清新的味道,听的是他的吴侬软语,真是酥极了。他梳着我的头发,微微的呼吸让我舒服得叹气。我心中柔情似水,昂起头,手探上想摸他的脸,可周围实在太暗了,我勾了老半天连他的汗毛都没碰到一根。
焦急摸索着的手忽然被一只纤瘦却有力的手掌握住,安无一好笑地问:“你晃来晃去的在找什么啊?”
“安无一,我早想问了。是我的眼睛不好还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你却什么都看得清楚?”
“不怪你。畜域不开灯,一年四季,从日到晚都是黑暗。每个刚到这里的人都这样,所以等你身体好后,第一件要学的事就是怎么在黑暗里看东西。”
“啊?为什么?主那儿可是灯火辉煌,为什么这里不开灯?就算没灯,白天也有阳光啊。”
“不对。这儿是不存在什么阳光的!”安无一冷静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愤怒,“你也看到着狱楼的结构了。它是金字塔形,最上层,也就是最接近太阳神的崇高领域是主,那个尖利的三角带表的就是位高权重,不可侵犯的权威者。其实主域还分了两层,平永诚也只是主的第二层而已,他带你去的就是主域第二层的人所住的地方。而主域第一层只有四个人居住。我在森林监狱呆了三年,也只知道那四个人分别住在东南西北四个角上。这四个人之中有一个是最大的统治者,你知道怎么来辨认统治者吗?”
我沉吟一下,不是很确定地说:“如果按照金字塔啊,太阳神啊这些东西来看,这个统治者应该是住在东方这个位置上的,对吗?”
“没错!在埃及,象征着最高权利法老的狮身人面像便是面朝东方。所以在东方居住的人是这个森林监狱最高统治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路西华。不过至于那个人是谁,这里没一个人知道。据说,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蒙着脸的。”
“这么神秘?那如果他就在我们旁边,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路西华喽?”
“也许吧。再说第二层,人域。人域和主域一样,也是分等级的,不过它没有主域分得这么仔细,按居住环境来说,他们都是住在一层。不过按理说人域的居住者是不能进入主域的,但是某些很受宠的人却能进入主域,这等级就自然而然的分出来了,能进入主域的人等级高,无法进入主域的人等级低。”
“这么说,朴凝和阮文超就是人域中等级比较高的喽。”
“是。他们都是从畜爬到人的,虽然现在要风就风,要雨就雨,可我就是从心底看不起他们。因为我是亲眼看过他们怎么害人的!”
是啊!我不但看到他们怎么害人,还亲身体验到了。
“再说畜域。这里原来应该和金字塔一样,底部是干燥而舒适的。但是,为了让我们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里堵塞了大部分的通气孔,没有新鲜空气,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糟糕,变质,发霉,腐烂,这里充斥的都是这种恶心味道。而且更可恶的是,他们禁止这里有光明,他们认为畜类就应该活在黑暗中的!”
“什么?!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
“他们就是可以这样,因为他们是主!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主!这个监狱的都是靠太阳热发电的,他们认为我们是如废物般存在着的生物,根本无须为了我们而浪费资源。就连吃也是这样。你知道猴群是怎么分食食物的吗?先是猴王吃,然后再是公猴,然后是母猴和小猴。在这里,主先吃,吃完后人再吃,接着再是畜。如果是剩菜剩饭也就罢了,但你知道吗?那些主啊,人啊都有意无意地把食物都吃完,就算吃不完也都倒掉,然后嘲笑地看着我们饿肚子的样子。在畜域如果你看到地上白骨嶙峋,千万不要惊讶,这里两三天没吃是正常,连一个星期滴水未沾的都有,把人逼到绝路上什么事做不出来,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人死,然后吃死尸肉……仿佛畜生的日子……”安无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腮边一凉,一颗冰冷的水珠沿着我颊边滚落下去……
他哭了。
我仿佛看得见那张绝美的脸上落下如珍珠般的泪水,那双海蓝色的眼瞳里具满的痛苦的色彩,水波在上面荡漾,凄美而惨痛。
“别哭,别哭!”我反过来握住他握着我的手,用力往下扯,他受力不住,趴倒在我身上,我一把搂住他脑袋,凑过去吻他湿润的双眼。
切!这次倒没找错地方,我嘴唇一下就亲上了他的眼皮。他的泪很淡,不咸,却带着浓浓的苦味,从我心底冒上来的苦味!
“别哭,别想,别说。睡一觉,睡了就什么都忘了,好吗?”
“嗯!”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哽咽,在我怀里的头重重点了一下,再也不出声了。
我抱着他,抚着他的脸颊,慢慢地闭上眼睛……
互相舔着伤口的人啊,为什么总是这么悲伤?
伤和痛都不能让你屈服,而偶尔的柔情却让你溢满泪水。
怎么才能止住你的泪?怎么才能止住你的愤?
挥舞着旗帜,践踏着权利,歼灭所有一切,摧毁所有一切!
反抗!反抗!反抗!
“起来!都给我起来!”
睡着正香,耳边一阵喧哗,接着眼皮刺痛,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刺得我久违光明的眼睛一片发花。用手遮着眼睛,我摇摇身上还在沉睡着的安无一。
安无一也被眼前的光明吓了一跳,诧异地问:“怎么回事?怎么会亮灯?”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听到有人在喊,然后就醒了。你不是说这里从来不亮灯的吗?怎么?”
“也不是从来不亮灯,只有在通知些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还有主进入畜域的时候才会亮灯,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好不容易有些光明,我转着头四处看着。不看还好,这下我真是愕住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夜猫の咒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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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 :【推荐】炼狱 by:幽呼
《炼狱》 第七章 高贵角斗奴 下
动物园,我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四周有许许多多铁笼子,很多陌生的人在里面,有的躺着,有的坐着,他们的表情差不多都一样,只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麻木。就像那些被关在笼子里动物的表情,漠然无神。
垃圾桶,这是我的第二印象。周围乱七八糟,一地灰尘,东西胡乱地摆放,堆积得岌岌可危,眼看马上要跌到似的。这样的地方能住人吗?
屠宰场,这是我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词语!安无一说的话竟毫不夸张,离我脚没几厘米就有一块还粘着黑色腐烂肉块的骨头!这骨头像是指骨,短短的一截,望着它就让我想起自己吃鸡爪子的情形,呕!好想吐!
安无一拉拉我衣服,轻声在我耳边说:“是朴凝!”
“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真是朴凝!他站在畜域那个黑暗的洞口,一副骄傲的模样。高昂着头,就像只公鸡,目光四处巡视着,最后目光烁烁地锁在我脸上!
“听着,现在要举行一月一度的竞技会,规则和原来一样,连赢五场的人可破格从畜升入人,不过这次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奖励,连赢过十场的人除了刚才的奖励,还可以额外的和森林监狱三大美人之一的995共度一夜!”朴凝高声说完,嘲笑而挑衅地看着我。
“安无一!这……”我惊讶地转头,安无一脸色苍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伸过手握住他捏紧拳头微微颤抖的手,希望把力气传送给他。
“我没事。”他轻轻说着,声音迷茫得像流浪天际的风。
“什么没事?!该死的朴凝,肯定是他想出来对付我的主意!妈的,我去跟他理论!”我放开他的手,排开人群就要往前冲。
“别去!”安无一扑上来,紧紧贴在我背后,“别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反对的也只有你一人而已,谁都不能反抗主的命令,除非你不想活下去了。别去,别做傻事……我没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你怎么习惯的?这种事怎么能习惯?!习惯了你哭什么?!”我喝着转过身,把他泪满双颊的脸拉进怀抱,“竞技会是什么,告诉我。”
“竞技会一个月一次举行,说白了就是那些无所事事的主为了满足自己的空虚而看真人肉搏赛。竞技者要和人比赛,和角斗士一样,举起武器与人拼命。如果五场全胜就可以从畜域脱离上升到人域,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想离开畜域,所以这种奖励最是得人心,打斗的人多,主就看得越高兴!然而,如果打斗输了下场很惨,他们的生死权掌握在裁判比赛的统治者手里,如果统治者看输的人不顺眼,手臂会从上挥到下,这个手势便是命令得胜者把输者杀掉!”
“那为什么朴凝还说如果赢了十个人,赢的人就要和你……”
“那也是他们用来引起人战争欲的武器。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们手中操纵的玩偶,他们要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去比赛!”
“什么?”
“我说我去比赛!不但要赢五场,我还要赢十场,我绝对不能让你再被那些人糟蹋!”
“你别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攸管性命啊!”
“你别说了,我已决定!”
竞技场的风还是如此呼啸,第一次来到这里,偌大的竞技场连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很萧条,而现在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周围的石台上坐满了人,据说在罗马时代,竞技场的座位都分着层次。最前面的位置是教皇和祭祀,然后是国王,大臣和贵族女性,接着是士兵和男性公民,最后再是女性公民和小孩。与教皇位置平行的还有几个位置,那是给判决比赛结果的修女坐的。
这个竞技场虽然没有分得如此仔细,但也按照罗马时代的位置分了层次。最前面坐的人是穿鲜艳的红色,主。然后是穿琥珀色的衣服,人。最后坐着破烂石块的是穿白色的衣服,畜。在与主的位置持平的另一个石台上坐着四个人,红色衣服,和埃及女性一样,脸上统一地蒙着红色的布,看不见他们长什么模样。我想他们应该就是安无一口中的,森林监狱的统治者。
而安无一现在正神情木然地站在一张石台上,他身边还放了一套象征人的琥珀色衣服。
我看得目眦欲裂,他们当安无一是什么?奖品?商品?他是人啊!
我站在竞技场中间,如今的我是一名角斗士。穿著沉重的戎装,手拿着沉重的铁剑,头带头盔,望着眼前和我同样装束,却和我不用颜色的角斗士。
我的是蓝色,他的是绿色。
风“呜,呜”地在耳边旋着,似乎正在为一场血溅四处的肉搏悲唱。看台上的人吆喝的声音形成了一堵墙,把我和那个人圈在修罗场中,而我却对他们的叫喊充耳不闻,我脑子一片空白,空得容纳得了任何东西。我要用最冷静的态度和那个人角斗,虽然我的身体并未完全好,但我相信为了救安无一脱险的我一定能胜利!
那四个统治者中的其中一人慢慢抬起手,看台一片安静,众人屏息!抬起的手重重落下,空空的石台发出“砰!”一声,角斗正式开始!
“啊!───”对面的绿衣人狂吼一声,听起来还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