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京乐,你这混蛋!”蓝染斜睨着京乐的眼神有着说不尽的恼恨。
“结束了,蓝染!”一直在近处观察着战局的冬狮郎得出如此结论,向着蓝染飞速的冲了过去,京乐大叔却是在一击之后就已经谨慎的退了开去,既不会给蓝染可趁之机,也不会给后来的同伴的攻击造成阻碍。
蓝染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眼角却突然扫到在一边笑得不怀好意的平子,才猛然意识到危机来自于相反的方向,却已经来不及了。
刀捅进肉体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滞,在第一时间内心都涌起一个疑问,砍中了?就连冬狮郎也是这样想的。
“雏森?你醒了?”射场发现一直躺着的雏森桃突然起身,缓缓向前走去,“你要去哪里?雏森?”
“雏森?”吉良也叫。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理会。
一只手缓缓举起,冬狮郎近乎惊恐地瞪着那只手,那只手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像自己的手一样,而这只手的大小绝对不可能是蓝染的!他的视线从那只手慢慢移到那个人的脸上,圆润的脸上甚至还有着笑容,微微弯起的眼亮闪闪的,他看着她,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长,却又仿佛只是一瞬间,从心里涌起的愤怒让他暴吼出声:“你为什么要帮蓝染啊!”手下的刀仿佛自有意识一般往前进了半寸,他的手在不自觉的震颤,是恼是恨。
所有人好像被施了咒语一样突然惊醒,看着挡在蓝染身前的小小人儿,近乎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京乐离他们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们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小奈夜……”他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解释她的行为。
奈夜的手往上移了寸许,握住了刀身,阻止它再进,鲜血一瞬间浸透她的手掌,“不是的……”这几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里漏出,轻微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你们,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一护的声音却像是惊雷一般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开,所有人仿佛被施了咒语一般齐齐看向战场中心的人,奈夜缓缓倒了下去,而她身后……
冬狮郎不需要任何移动就能清楚的看见,看见身后的人,他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呼吸都停止了,“雏……雏森……”他的手有些麻痹了,不自觉地松开了手里的刀,支持奈夜的唯一依仗消失,整个人往下倾。
平子最先反应过来,“混账!”
吉良和射场立刻回头去看,而就在此时,眼前白光一闪,身前的雏森突然向他们挥刀,转过身来的赫然是蓝染!
平子的话像是突然打醒了冬狮郎一样,他立刻俯冲下去,伸手向着奈夜伸过去,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样都够不到她,她好像突然间离他好远好远,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她离他这么远过,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抱她在怀。
拽住她的腰带,带她入怀,紧紧护着她,减缓俯冲的速度,缓缓下落。
“从何时开始的……”平子真子难以置信,他们所有的人全部都睁大眼睛看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
“何时开始的?这个问题真可笑,”蓝染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的镜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任何时候都可以完全支配五感,任何状况下都可以让人产生错觉。”
“废话少说!我在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用的镜花水月!”平子怒道,冲动地冲向了蓝染,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那我也来问问你吧,你什么时候开始错认为我没有使用镜花水月的?”蓝染反问,好像在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他们说了什么,冬狮郎都没有听到,他觉得他们的声音离他好远,只有怀里的人轻微到近乎无的呼吸声在他耳中响若雷鸣,他看着她,感觉得到她就连呼吸都在疼痛,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就是这样直愣愣地瞪着他领口的地方,好像在看他的心,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他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有着难掩的哽咽,“奈奈……对不起,不要玩了,你起来……我知道错了……奈奈……”他多么希望,这一次和以前每一次一样,她都能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说她赢了!
眼泪直直地落在她眼睑上,她的眼睛颤了下,他忙伸手去擦,只觉得满心的恐惧,翻过手掌,看着手上的水汽,不属于他的眼泪多余的水汽,手上的身体在变轻,湿濡感越加强烈,身遭的水汽在碰撞,他在颤抖,不可抑制的颤抖,抬手想要用鬼道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加速液化,从四肢到身体迅速地萎缩下去,衣服扁扁地垂在地上,最后只剩一件衣服垂在他臂弯里,冰轮丸透体而过,那一滩浸透他半个身子的水汽证明她真的曾经存在过。他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木然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呆住了。
一直盘旋在乱菊上方的罔象显出刀身,“当”的一声砸在地上,好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而此时的蓝染突然看了过来,叹息似地说道:“日番谷队长,你为什么不相信小奈夜呢?”
冬狮郎在颤抖,整个人都在发抖,京乐大叔看他情况不对,急忙叫道:“日番谷队长!”
“啊——!”长啸声响彻天际,灵压暴动,悲伤仿佛化为实体震颤着每个人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精神……崩溃了。”卯之花队长皱眉道,眼中隐含着痛惜,那个孩子刚才想到了他们一直没有想到的误区,她救了他,却是用了自己的性命。
这场战争再与冬狮郎无关,胜负结果,都进不了他的眼里,心里,奈夜由他亲手杀死的事实彻底击败了他。
尽管最后他们取得了胜利,但是对冬狮郎来说他的战争在奈夜眼睛里再没有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三十七章
距离大战结束已经过去十天了,一切都似乎走上了正轨,被派往虚圈的朽木白哉、更木剑八、草鹿八千流、虎澈勇音和山田花太郎平安归来受到热烈欢迎,这对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的花太郎来说,惊吓多过于欢喜,涅则是叫嚣着要在众人安全前完成对空座市的转换;而失去一臂的总队长对着弄丢队长羽织的三人暴跳如雷,所有人都恢复了精神在向前走。
乱菊来到十二番队要求见雏森,却因为涅茧利不在以及雏森需要接受脏器手术而被拒绝,来到宿舍,恋次和吉良都不在,找寻到在山洞训练的冬狮郎,他也在很认真的练习,为了守护。乱菊有些叹息,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一个在犹豫不前,因为那个人……
“银……”乱菊叹息,“不过,如果你真的留下什么东西来让我睹物思人的话,恐怕我就会踌躇不前了吧……现在我有点喜欢你的这个缺点了呢~”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和银一样的人,对于她的交代有了些许的犹豫,“小奈夜……真的要这样吗?”
夜半,乱菊睡不着觉出来走走,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办公室,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她不由有些意外,要知道冬狮郎为了长高,每天都尽量早的睡觉,他坚信睡眠时间和身高成正比这件事,像今天这样的行为很违反常态。
她慢慢走了过去,透过门缝看去,冬狮郎坐在桌前,难得的没有坐相,两条腿蜷缩在一起,双臂环着双腿,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他这个样子,乱菊摇了摇头,刚要进去,却发现他抬起了头,双眼通红,同时也露出了他怀里的那件白色的衣服,上面有着显眼的红,那是血。他伸手,握住桌上那把只有70公分的斩魄刀,手越握越紧,鲜血直溢,却仍旧不愿松手,“奈奈……”
乱菊叹了口气,替他掩上门缝,缓步离开,“果然,还是小奈夜最了解队长……”
第二天,乱菊就决定按照奈夜的意思,趁着冬狮郎外出的时候,找了个箱子,把和奈夜有关的东西一样样收起来放好,五十年,两人水乳交融地生活了那么久,哪里是一朝一夕能收拾得干净的?好在奈夜留了依据,先从小处收起,一点点来,十天半月的总能收拾干净。
因着奈夜思虑周全,也因着冬狮郎事忙又深思不属,半月来并未察觉到异样。他日日看着那衣衫和罔象就够了,旁的未曾察觉。
是日,也是凑巧,冬狮郎回来拿东西,看到乱菊的行为,站在门口慢声道:“你在做什么?”
乱菊僵了一下,直起身笑道:“哟!队长,你突然出声吓得我胸都要掉出来了!”
冬狮郎走进门,看着那个箱子,“松本,你在……做什么?那……是什么?”
“队长……”
冬狮郎伸手拿出一个冰雕,五十年前他送给奈夜用来赔罪的,“松本,我只剩下这些了啊……”
乱菊收起笑,看着眼前的东西,“队长,留着,还有意思么?留着这些,你还能前行吗?现在的你已经犹豫徘徊而无法前进了吧?到时候你再……你置那个孩子的心意于何地呢?她爱你,很多年了……”
“怎么会……?”冬狮郎的脑子一下打了个结,“奈夜,她不是……我……她对我不是,不是那样的感情……”近乎条件反射的反驳。
“队长!”乱菊提声打断他,“不是?五十年前你可以这样说,看到这些东西以前你也可以这么说,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队长,你想想那天的情形,想想……奈夜。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敢说她那样拼命,拼命去救雏森,为的不是你吗?!她用自己的命在爱你,你却连正视她的感情也做不到么?队长,”她的声音突然低落了下去,“不可以这样的,人,不可以这样的。”她从他手里接过冰雕,“这些,是奈夜让我收起来的,她说,让我把东西全部收起来,她说,死了的人应该为活人让位。”乱菊阖上盖子,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他心上,“她说,让我永远不要告诉你,她曾经爱过你,这是她爱你唯一的方式,可事到如今,我发现,队长你,不配……”说完,也不顾冬狮郎是何种表情,抱起箱子就走。
“不配……”
冬狮郎慢慢坐了下来,这么多年来乱菊从未这样说过他,用这样的口气,奈夜,这个孩子……对他是,这样的感情么?
眼前闪现过去未尝注意过的点点滴滴,他慢慢闭上眼,若真是那样,她,该是何等心伤……
那样的疼痛让他,连想都不敢!
“乱菊姐?”勇音看到乱菊气冲冲地快步走来,甚至不曾看到近在眼前的她们。
乱菊脚步一顿,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勉强扬了扬唇角,“卯之花队长,勇音。”
她们走到她跟前,卯之花队长笑着问:“怎么了?松本副队长,要知道,生气会长皱纹哦~”
说起就有气,乱菊气道:“是我队长那个笨蛋啦!简直气死我了!居然到现在都不明白小奈夜对他的感情,枉奈夜事事都替他打算!那个白痴队长,气死我了!”
“乱菊姐……这个……”勇音想阻止她,奈何她话已经说出口,她只得四下张望,“在背后议论自己队长,不好……”
乱菊才懒得管这些,“什么嘛!他是队长就说不得了?在奈夜心里才没有什么‘队长’呢!”提起奈夜,乱菊就觉得难过,手抚过怀里的箱子,“那是命啊!奈夜死了,她死了,被队长亲手杀死了,她连死了都在替队长打算,队长他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她们一时也沉默了,卯之花队长忆起那日的情形,微微眯起眼。
勇音上前一步安慰,却觉得一股阴寒之气从自家队长的方向传来,让人遍体生寒。
一番队队长室。
“总队长阁下,浦原奈夜亡故的消息已经传回本家,包括她的死亡原因,贵族方面……恐怕不好处理。当初四十六室全灭,蓝染叛变,造成尸魂界贵族斗争加剧,非常时期,加上为浦原家平反的行为才稍加安抚了贵族。如今,是重建时期,若是个贵族有大动作,到时以奈夜的死要挟十三番不能插手,恐怕不妙。况且……只怕浦原喜助和浦原家那边也不好交代。”雀部长次郎看着报告说不出的忧心,总队长的副官总是站在尸魂界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
“不会,贵族在这个时节不会在奈夜的死上大做文章,浦原喜助进不了尸魂界,但浦原家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日番谷队长……”山本总队长语气一转,“召见十二番队涅队长。”
现世。
“喜助,你打算怎么办?”夜一一边扒饭一边问。
浦原喜助敲击着键盘,解析那天大战的情形,“我想,奈夜的身体应该能复原,身体大部分已经元素化,而且斩魄刀还在。”
“尸魂界那边……?”
浦原喜助一展扇子,笑道:“气,总要自己出才好,奈夜不会喜欢我们把她的事情都做了。”他阴搓搓地笑:“当然,给点教训,也是要的。”
而事情确如雀部副队长所料,浦原家按照正常程序,要求护廷十三番给出一个交代,山本总队长把冬狮郎叫到办公室。
看着手中的报告,冬狮郎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道哪儿来的直觉,奈夜的话,一定不会要他受罚,这个念头一跳出来就让他的心五味陈杂。
“日番谷队长,你怎么看?”山本总队长一拄拐杖,沉声问。
“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总队长。”话说出口,冬狮郎突然觉得心下一松,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似的,终于有赎罪的方法了……
山爷掀掀眼皮,“日番谷队长,贵族方面或许只要一个交代,但是,浦原喜助要的却未必是。”
“浦原喜助……?”他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插手管这件事,旋即一想也就明白了,到底,奈夜是他女儿。
“浦原本家方面,有浦原喜助以及朽木队长出面安抚,今早从四十六室传回消息,卯之花队长把奈夜日记中的一部分交给了四十六室,其中言明,不用日番谷队长做出任何形式的补偿。”山爷不咸不淡地扔出重磅炸弹,“十二番队涅队长和浦原喜助认为技术上说,可以复原奈夜的身体。”
他的神情丕变,由始至终都可以算得上镇静的神色发生了巨变,“奈夜……是说,奈奈她……可以活吗?”眼睛一下亮了,神情充满希冀与忐忑。
“不确定。”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点点希望,“涅队长说,重新造个身体不难,至于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我们认识的奈夜,却未必。浦原喜助的意思是,不想实行这个可能。”
“为什么?”冬狮郎向前跨了一步,难抑激愤。
“因为日番谷队长你。”山本总队长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
他再问,山爷却不愿再回答他,直到他离开都未能问出明确答案。
其实——何必问?他心里,该比谁都清楚。
三十八章
即便乱菊把奈夜的东西全都收走了,但是生活中的痕迹哪里是那么容易磨灭的呢?浮竹看到他就惯性地给他一大堆零食,白哉一如既往地派人送水果和茶点,卯之花队长惯常地下帖子请奈夜去参加茶会,京乐队长仍会让七绪送来鬼道的书籍,连涅茧利一旦发明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剂也会让涅音梦送来,而他自己,想去流魂街买甜纳豆,白道门兕丹坊也会问候他和奈夜,连纳豆老板……都问他奈夜怎么不来?
生活中奈夜的身影无处不在,他……根本无处可逃。从乱菊那天告诉他奈夜是爱他的,他就开始恐惧,这种恐惧心慌日渐加深,当他开始稍加留心,他就更难面对,需要怎么样的感情才能替他考虑到方方面面?需要何等的情深才能为他着想滴水不漏?
他的逃避,乱菊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干脆不理他,而冬狮郎从未想过这个人会为奈夜说话,为奈夜来找他,这个人就是——碎蜂。
“日番谷队长。”“碎蜂……队长?”
碎蜂皱眉,她行事一贯干净利落,看不惯别人黏黏糊糊的,遂直言道:“日番谷队长,浦原奈夜何时能归?蛆虫之巢那边的事,一贯是她管着的,我中意她回来以后做隐秘机动第三分队队长。”
“蛆虫之巢?什么时候的事情?”冬狮郎条件反射先奇怪,随即心下苦涩,这个孩子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三十年前,她来找我,开始是训练,后来就让她代管着。”她瞄了他一眼“现在,她未必肯来帮忙了。”
“为……什么?”
“她现在是浦原家主,回来了也要掌家,就算入队,也不会再让她管蛆虫之巢的事情了。她一个女孩子,不是孤身,又不是有心求死,我就是再满意她的本事,也不能强留了她。”
她的话带给他太多的信息,她这么多年的暂时代理,一是因为她孤身,也即是说在蛆虫之巢那样的地方若是出了意外也不会给隐秘机动惹来麻烦;二是因为她的本事,三十年,三十年的暂时代理,她的实力不会是他所知道的那样,若是那样,那天那一刀……是不是说,若他没有伤她的心,她可能……不会死?他努力抑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