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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作者:玖月晞(晋江vip2013-12-29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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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也是宽容大度的人,没有为难,继续宣读。
  #
  甄爱没精打采地走出法庭,一路上都耷拉着脑袋。言溯看了,不解:“甄爱,为什么你看上去像一只被人揍瘪了的茄子。”
  甄爱忿忿抬头,瞪他:“我是被你揍成这样的!”
  言溯更加不理解地蹙眉:“揍你?可我今天都没有碰过你。”
  说到这儿,仿佛提醒了自己今天的任务没完成,赶紧抬起手,依旧笨笨地在她肩膀上拍拍,一下,两下,以示安慰。
  可脸上的表情没调整好,僵僵地说:“甄爱,不要难过。”半晌,加一句,“我会陪你的。”
  甄爱被他机器人一样不会带感情的声音弄得哭笑不得,瘪嘴:“什么陪我?说那么好听!你自己也受了处罚,本来就要去社区服务的。”
  这话一说出口,她突然心情很好。啊,就像言溯说的,每次能够反驳到他,她都莫名地心情好。这,果然是增加亲密感的好方法呢!
  言溯奇怪地敛起眼瞳,语气探究:“咦,甄爱?为什么你这下反应这么快?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甄爱:。。。。。。
  她真想一脚把他从大理石台阶上踹下去。
  言溯见她变脸了,赶紧又伸手,一下,两下,拍拍她的肩膀,低下声音哄:“甄爱乖,不要生气。”
  甄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愣愣看着他,也不知为什么,心就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捧着,瞬间平静又安宁,还有丝丝的安逸感。
  一回想,这么久以来,他从欧文那里习得的拍肩膀方式,一直都在用,从来未熟练。学习实践了那么久,还是笨拙又生涩,每次都像在拍一个各种微生物病菌集合体。
  可即使如此,每次的鼓励和安慰,甄爱都可以清晰而深刻地感受到。
  她慢慢走下楼梯,望着春天湛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甄爱乖,不要难过;甄爱乖,不要悲伤;甄爱乖……找出哥哥的死因,给他报仇!
  言溯立在台阶上,见她再度不知不觉走到他前面去了,仍旧是标志性地背着小手昂着头。长发搭在衣服帽子上一跳一跃着。
  阳光点点,她的声音很轻柔:“言溯,帮我解答密码吧。”说罢回头,阳光沉入她漆黑的眼眸里,看上去有种陌生的深沉,“我不为难你,我告诉你那个密码的来历。”
  言溯立在高高的台阶上,清风吹过他的风衣,衣角翻飞。他双手插兜,目光隽永地看着几级台阶下的甄爱。
  他很想说,其实,在那天背醉酒的她回家的路上,他就决定,不管那个密码的用处是什么,只要甄爱开口,他都会帮她。
  而现在他没想到的是,她如此尊重他的解密条件和处事原则;更没想到的是,她已足够信任他,愿意开口向他讲述了。
  无论是哪一条,都叫他陡然间心如擂鼓,一下一下地猛烈,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甄爱一步一步上台阶,朝他走过来,到他下边的第二级台阶,站定。
  她仰望着他,再度笑了:“CIA,SPA组织,一百多位顶级专家都束手无策的密码。言溯先生,你想挑战吗?”
  言溯先生,这也是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
  



☆、50恶魔降临枫树街

  时隔近两个月;再次进入山间,正是盛大的春天。
  当初银装的树木全换成了翠绿的叶子,茂盛而欣欣向荣,几乎遮住蓝天。甄爱把头探出车窗外,望着天空中的新绿和湛蓝,心情豁然开朗。
  她小声地喊:“好漂亮啊!”
  欧文正在开车;听言扭头看她一眼,她的头整个儿探出窗外;敞亮的天光中,她的笑脸白得几近虚幻;像要融进窗外流淌的绿色里。
  他收回目光,目视前方,温温地笑:“是啊;好漂亮!”
  前方的丛林和天空水一般流过,这段漂亮的旅程要是再多走一会儿就好了。
  汽车到达城堡前,甄爱立刻蹦下车。和冬天不一样,现在城堡前的空地上全是青青的小草,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中。
  甄爱几步跑到门前,摁了门铃,余光瞥见门脚放着什么东西。一低头,就见一尾鱼在小小的玻璃缸里孤独地游弋,一只白色的鹦鹉站在绿色的吊架上,无比傲娇地扬着头,吐出一个字:“idiot!笨蛋!”
  甄爱一愣,哟,小鹦鹉也会骂人呐。
  这平淡又欠扁的语气,和它主人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她刚要回嘴,说你才是笨蛋。
  没想小鹦鹉话没说完,它转了个方向,对着门小声嘀咕:“idiot!S。A。 is an idiot!笨蛋,S。A。是个笨蛋!”
  甄爱:……
  难怪被扔在门口……估计是和言溯吵架了。
  不过,小鱼是无辜的,人家肯定什么也没说啊!
  正想着,却见小鱼摇摇尾巴,浮出水面,吐了几个泡泡,像在声援小鹦鹉。
  ……
  活该被赶出家门。
  门内传来了脚步声,甄爱想如果是言溯来开门,她应该给这两个小家伙说情的。不想小鹦鹉扑腾扑腾翅膀,声音嘹亮又高亢:“genius!S。A。 is a genius!天才!S。A。是个天才!”
  甄爱:……
  你情商比你家主人高多了……
  开门的却不是言溯,而是女佣马莉。
  小鹦鹉仰着头,豆豆般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发现来的不是自家主人,估计还是进不了屋。它可忧伤了,收起白白的翅膀,在架子上蹲好,不说话了。
  甄爱想笑,俯身把小吊架和鱼缸捧了起来。马莉忙说:“先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他会生气的。”
  甄爱看着手中的一鸟一鱼,耸耸肩:“可已经碰了,就多碰一会儿吧。”说着,把鱼缸递给欧文,两人一起进去。
  换鞋时,鹦鹉扭了扭脖子,特平静地对甄爱说:“thank you; human。谢谢你,人类。”
  甄爱:……
  这语气,果然是言溯的鹦鹉。
  甄爱走过宽敞的走廊,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悠扬而苍茫的音符,让她蓦然浑身一颤。
  她抬头仰望,这才意识到,图书室的穹顶或许经过专业的音学设计,天然的音响效果好得像剧院。
  他演奏的是S。E。N。S。的着名曲目《神思者》,古老的图书室里瞬间全是空灵到震撼的音乐。
  这时候太阳升起来了。
  或金黄或雪白的天光从高高的彩绘玻璃窗上投射下来,水紫,浅蓝,淡绿,粉红,鹅黄,透白……各色的光线将钢琴前的年轻人笼罩。
  他挺拔而消瘦的身子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虚幻得不真实;低眉间清秀绝伦的俊脸像是西方古堡里的王子,矜贵得遥不可及。
  白皙修长的手指,载着五彩的光,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甄爱和欧文立在一旁侧耳倾听,都没有打扰他,就连鹦鹉也乖乖地歪着头,一动不动。
  甄爱静静地望着白色钢琴旁那个修长的身影,心里蓦然潮水般弥漫上一种期待又忐忑的情愫,很陌生。但自从遇到言溯后,这种情愫一天天来袭,一天天明显。让她再也不能像从前只能躲在后面观望,而是想获得回馈的注释和目光。
  这种情愫让她的心情像夏天般阴晴不定,偶尔激动又兴奋,偶尔无望又哀伤。
  她不知道,有一个更确切的词,叫做/爱慕。
  一曲完毕,甄爱还沉浸在刚才像时光一样亘古的音乐里,不可自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鹦鹉,它扑扑翅膀,欢乐地说:“bravo!太棒了!”
  言溯神色疏淡地合起钢琴盖,头也不回:“谁准你进来的?”
  鹦鹉在架子上蹦跶一下,四处张望,不好意思地道歉:“S。A。; I’m sorry!对不起!”
  它的声音像机器人小孩儿,甄爱听着心都软了,忍不住摸摸它的头,小家伙往一旁缩了一下,羽毛滑溜着呢。
  甄爱也不问这一人一鹦鹉是为什么吵架,她把Isaac放在一边,走到言溯跟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数字字母的纸,递给他:
  “喏,这就是我哥哥的密码,他说是一个地点,那里放着他留给我的东西。”甄爱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有点虚,“我猜他是放了什么秘密在那儿!”
  言溯瞟了一眼密码纸,瞬间就发现不对,“这和你上次给我的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甄爱给过他密码,他看了一眼就扔在一旁,后来又出于保密性特意把它销毁。
  当时的那个他只看了开头,但他记得很清楚,和这次甄爱拿来的,不一样。
  甄爱坦然地笑笑:“我一开始不确定你会不会帮我解密,当然要防一手了。”
  欧文一愣,没料到甄爱先前给言溯的是假的,他担心言溯会不会生气,但后者只是微微挑眉,语气中似乎还有赞许:“不错。”
  他说着,把密码纸平稳地放在钢琴上,自己后退一步坐进轮椅里,把钢琴凳留给甄爱。
  欧文呼出一口气,微笑看着。他很开心甄爱终于肯说出来,让言溯帮她。尽管他很想倾听,但他更尊重甄爱的隐私。所以他毫不流连,转身离开。
  甄爱瞥见他的身影,唤:“欧文你去哪儿?”
  欧文顿住,走过去拍拍甄爱的肩膀,声音沉稳:“Ai,加油!”
  言溯默默看着,也凑过来拍拍甄爱,都不管还有欧文在场,毫不避讳地说:“Ai,我很期待。”
  甄爱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心跳莫名就漏了一拍。他在期待什么?
  欧文对甄爱道:“我去走廊上守着!”他总是那么谨慎,生怕谁会不小心靠近。
  甄爱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心里埋藏了好久的事,今天都可以说出来了。
  “SPA组织是我从小就生活的地方,我住的那里是科学家基地,外面一望无际全是崇山峻岭。我17岁以前一直生活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那就是我人生的整个世界——没有国家,没有城市,没有电影院,没有游乐场……一切和社会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那里有很严格的出入管制。每个人出去,去哪儿,去多久,都会受到监控。平时也很少有人出去,因为基地里有很多科学家爸爸妈妈,还有很多像我一样大的孩子,也有我们的老师,教我们学习语言,教我们做研究。军火,化工,生物,各个学科都有。
  那里还有一个超大的图书馆,里面放着古今典籍,科研史料,还有每月都送进来的核心研究期刊。以及,”
  甄爱不好意思地拂了一下头发,“从各国政府盗取的机密资料。”
  欧文才走出图书室,脚步顿了顿,脸渐渐发白。
  他无法理解,当今世界怎么会存在这种类似监狱的地方。而甄爱,那么小就被关在那里,没有自由,想想便叫他心疼。
  言溯表情却很淡静,默默地叹,那个组织果然高效。
  现代社会的天才越来越少,就是因为让人分心的东西越来越多,专注力不够,毅力和坚持太难。而在甄爱的那个世界,他们远离信息爆炸,一辈子只接触一样东西,深入钻研,精攻于此。也难怪甄爱小小年纪17岁时,就有资本和政府谈条件了。
  但是,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或许热爱科学,甘愿为此青灯苦烛寂寞一生;她或许热爱繁华,潇洒度日恣意享受人生;无论哪种选择都没有高低贵贱。
  这才是社会应有的多样与百态。
  可甄爱没有选择,她的人生一开始就被套进模具,被动地承载了一种最寂寞的使命。
  把人当做工具一样使用,何其残忍。
  言溯看住甄爱,她低着眉,白皙的脸上始终平静,像是早就习惯了。
  “习惯”这个词让他的心忽然一抽一抽地疼,还夹着陌生而无处发泄的愤怒。可他唯一能做的,或许也只有帮她解开那个密码。
  他压抑住胸腔内翻涌的情绪,不免苦笑自己的意气用事和莫名其妙,他问:“组织并不是只有科学家和那个基地吧?”
  “嗯。”甄爱点点头,“就像一家大型企业,搞研发的只是少数人,真正庞大的是市场物流营销客服等等。我们只是组织的极小一部分,真正的,应该遍布全世界吧。”
  甄爱原准备解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可言溯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猜,各地的政府,民营机构,大学科研,垄断企业,命脉公司,都有被组织控制、收买或安插的人!”
  甄爱一愣,呆呆地点点头。不明白言溯怎么知道,更不明白他此刻眼中一闪而过的光是什么。
  言溯说完,心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闷得慌。
  正是因为如此,甄爱才总是那么快就被组织的人找到,因为他们的眼线几乎无处不在。或许是某个护士,大学老师,警察,法官,出租车司机……
  这么想着,他陡然觉得心口发凉。
  甄爱轻声道:“组织把研究出来的军火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卖给恐怖组织,或第三世界的政府民间机构,赚得大笔的钱收买成员。这些成员从各自工作的领域偷取精华信息反馈给组织。组织再把这些信息用于科研基地,或者转手高价卖出。总之,它永远都在获利。”
  言溯沉默不语,越是庞大机密的结构,管理就越严格,对待叛徒和泄密者的处罚也就越……
  他的脑袋瞬间打住,不肯去想。一瞬间,蓦然蹦出一个想法,要是以后可以时刻看着她守着她就好了。
  可是,他和她没有任何口头的承诺和约定,也不像欧文有保护上的契约关系。所以,他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皱了眉,一定要想个方法把他和甄爱绑在一起。
  甄爱不知道他的想法,继续道:“我哥哥不在基地里,我打听到他在某个科研机构工作,好像是做化学的。但具体干什么在哪个城市生活,我都不知道。因为即使是亲属,成员和成员间也是不允许透露身份和任务的。”
  说到这儿,甄爱微微一笑,脸上有淡淡的幸福:“我哥哥很好呢,他给我寄很多好玩的东西,而且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讲他经历的好玩的事情。整整5年,从他离开家的那天到后来他消失。”
  甄爱的笑容淡了一些。
  言溯于心不忍:“他只是消失,不代表他死了。”
  甄爱的脸色变得苍茫:“他要是知道我逃出来,一个人,那么孤单,他一定会担心的。如果他还活着,他不可能5年都不联系我。是,我换了身份,可他很厉害,不会找不到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他碎裂的手指,上面纹着我的名字。或许你说他只是受了重伤,可是,”
  她神色落寞,低下头,
  “我感觉得到,哥哥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言溯原本想说或许你哥哥被囚禁,写了密码让你去救他,但又觉得不对。那样一个心疼妹妹的哥哥,是不会让她去犯险的。
  而甄爱很快解释:“我怀疑哥哥在完成某个任务的过程中出事了,或许这个密码和他的死因有关。”
  言溯的心中闪过一丝怪异:“这个密码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甄爱一愣,垂下眼睛:“他消失的前一天打电话告诉我的。他知道有人监听电话,但他说组织的人一定解不开。他还说让我想想小时候他说的话。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言溯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他前所未有地认真去倾听别人的故事,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还想了解更多,还想问她关于她父母的事。可话到嘴边转了很多圈,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今天说的够多了。
  没想到甄爱忽然没有一丝悲伤地说:“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是研究生物武器的科学家,因为任务没完成,被处决了。”
  言溯一怔,紧紧盯着甄爱,可她只是低着头,脸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情绪,看上去比之前更静了,静得像心都是死的。
  她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毫不带感情,“我知道这是罪有应得。他们研究的东西杀了很多很多人。就像原子弹,是邪恶而血腥的。”
  言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揣摩着,听出了异样:“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没有谁教我!他们本来就是那样!”她双手握成拳,紧紧摁在膝盖上,整个人都在极轻地发抖。像是气的,可比起愤怒,她其实更悲伤,更痛苦。
  言溯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他缓缓倾身,手伸过去,稳稳重重地覆在她紧握成拳的小手上,用力握住。她突然就不抖了,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他继续靠近她,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细语地说:“Ai,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善良的女孩。”
  甄爱固执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的额头被他用力抵住,莫名传来力量。
  她只看得到他修长的弹钢琴的手,那么白皙好看,握着她,像握着她的心。她默默疼痛而颤抖的心瞬间就得到了安宁。
  他这样抵着她的额头,沉稳又令人心安的声音就在耳边,好听得让她想落泪。
  她只有这么一个秘密,沉重又黑暗。可是天啊,她如此信任他,想说给他听,她希望他了解;可同时她又是那么的忐忑,害怕他怜悯或同情。
  可他没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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