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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个玩具在他怀间转了个圈,稳稳落座在他腿上。还不等她反应,呼吸的声息就贴在了耳边;自己好像被圈在了一个蒸笼里,面颊不能控制的剧烈发烫着。
“你的礼物——让我走开!”
冰冷的短短八个字也无法将蒸笼里的温度降下来。
自己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他,没有厚厚的粉妆,他的眼也不曾描金浓墨;可还是有层墨黑的流云线勾勒,离的这般近也能发现他的眸珠盈盈,如同墨色珍珠;两边嘴角淡淡的上扬着几分。剑眉双扬,鼻梁挺直。他的五官很精致不管分开看还是合起来看。
他从未做过逾越之事,更无现在这般亲密过;哪怕龙门几日同床共枕也是恪守规礼。
不敢动!
是的!
闯荡江湖不皱眉,呵斥百官无惧色的朱宁宁现在僵硬的一点都不敢动。
惊!
骇!
喜!
不知该如何反应!套用句韩剧古代宫廷剧常用台词——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得,这回穿的还是跨国的……
简直是五味杂陈,脑子万分浆糊了。
厂公V5不解释,功力媲美微波炉;煮熟某朱不解释。
人家说紧张到极点会口干舌燥,JMS,没错,姐现在离心肌梗死只差一步了,听这隆隆造反声;台湾那个HOLD姐姐啊,你告诉姐,这样的局面怎么厚?!
姐现在是心脏早搏、晚博、梗阻、梗死一起来啊!
姐现在坐的哪是顾盼生姿、丰采卓绝的西厂厂花的大腿,姐坐的根本就是万恶日本鬼子的千刀万剐老虎凳啊!!!木有辣椒水姐都已经心中火辣辣。
“怎么了?脸这么红?”没有指甲,玉色修长的指眼瞧着就快摸到她的脸颊了。
朱宁宁就盯着那只手指,一个劲的往后缩“小……马马马哥哥哥,救(命)……”她现在五音不全,惊骇的连说了啥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声音在喉咙间颤抖了千万次!
可自己被圈在他手臂里,哪有逃脱的地方;情急慌忙之下,推开了餐桌,不顾仪态,反正横竖她就没啥仪态的;朝空隙处挣扎滚落下去,也不管会否被溅到菜汁了“小雨哥,我知道我当众说要看小马哥给你洗嘭嘭是让你丢脸了;你也知道的呀,我一直不着调的;胡诌!我发誓这辈子,别说是洗嘭嘭,就是洗脚脚我都打死也不会看了!饶命啊!”抱头鼠窜,看见门就当仁不让的夺门而出。
报复!
绝对是报复!
这是赤棵棵的报复!
抱着头,什么都不敢想的朱宁宁觉得自己心脏已经跳完今生所有的次数了;有人说人的内脏就好像一台机器,每天只能用这些,超过了就是损耗;命就短了!估计她的心脏今天跳完就该报废了,捂住心脏;它还是在嘭嘭嘭的乱跳。
马进良见她如后面跟着只吃人老虎似的冲出来,疑色;但还是迈步入屋“督主,公主她?”
雨化田起身,一顺白色常服“她身子不好,不能点穴;可这主一天不打皮痒难耐,自然要有点教训才是。”侧转半身:原来她那么紧张的拖着马进良不是因为吃醋,而是为了忘记准备送自己礼物真的紧张!这丫头,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如此忘性大呢……害自己先前那种烦闷情绪无处发,不逗弄一下真是对不起自己;想起她那般狼狈逃开的模样,不由面含几分舒心笑意。
马进良却发现雨化田脸上似有桃花红拂醺然般,目光盈盈;有一种不同于他在万贵妃面前七分作假的温和。
雨化田也发现马进良目光不对,陡然凛威的敛去了那份难能珍贵的温和;气势回归,目光冷的让人说不出半句违逆的话“查过顾峰和顾少棠更多的消息了吗?”
马进良收回自己探求真相的目光,正色“龙门时公主曾言顾少棠和风里刀曾是恋人。”
雨化田回想了下“如何?”接过内侍奉上的茶杯。
‘“据说顾峰之子顾清辉是武当俗家弟子。”那个华山派‘出卖’了顾峰下落的人现如今说的每句话都不会再是假的了“这位顾少棠的父亲正是定郡王府的武术总教头;顾少棠是在王府长大的,曾和定郡王世子相恋!据说世子离家就与此有关。”灵济宫里每一种刑具都能确保从他口中说出话的真实性。
雨化田蹙起眉头,将腕上的佛珠握回掌中“定郡王有几子?”
“定郡王只有一子。”马进良严肃的很“嫡出,世子头衔,且还是公主(亲事)候选之一……”
“名讳,可有画像?!”
“尚无画像,因为世子长年不在府内,所以暗探尚未……”马进良不敢多言“此子名——朱承风!”
‘砰——!’
茶杯碎成了粉末!
◇◇◇◇◇◇◇◇◇◇◇◇◇◇◇◇◇◇◇◇◇◇◇◇◇◇◇◇◇◇◇◇◇◇◇
一路冲到后花园,大口大口的呼吸!
入夜的西湖边风吹过,让她的燥热被抚平一些。发现没人追她,就搁湖边坐着了;可心口好像还有什么呼之欲出似的。
可眼前依旧晃着那双漆黑又亮如白炽灯的眼眸,她依旧不知自己想了啥;就是觉得明明是黑色的眼珠怎么又会那么亮,亮的闪瞎了她的钛合金朱眼啊。
就好像手术台那种灯了,什么都会被抛开呈现在他眼前。
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娘的,姐差点又QY了!啥啊,振作!朱啊,振作!他是存心的,赤棵棵的报复自己的调戏!
拍拍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不过也值了,姐坐到雨化田大腿啊,亲啊,包邮回家也无怨言了!
十八摸摸了、同床也睡了、衣也更过了、大腿也坐了!朱啊,做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无怨无悔了,够本了!姐不白穿这么一趟!
对啊!
就要这么想!
不然——打了个冷颤,脑中浮现出那个顾少棠打扮凶恶版的朱宁宁,还有那把寒光凛凛的短剑。下意识伸手摸摸肚子,为毛啊,又开始有些隐隐痛了!咦——姐没QY!
全身老母鸡皮起了好几层了,都能让萍果给她做炸鸡皮吃了。
想到萍果,自从街上看见她后;还顾不得上说话,就一路鸵鸟的拖着马进良狂步入门,还没有见过萍果呢!
想到这里,自己又浑身不舒服了;这种不舒服名叫愧疚。
是她毁了她的婚礼,也是她‘偷’了她的老公来了江南逍遥!
姐妹夫,不可负……咳咳,是不可欺负。
走在建在西湖上的九曲桥道上,前后踱步:娘的,前有雨妖孽的魅惑,后有姐的愧疚;你让俺怎么去见对俺一直尽心尽力的萍果姐姐!
上辈子苹果不待见咱,价格永远贵的太离谱!如今她待见咱了,咱又对不起她了!娘的,按照年代来看;又觉得应该是反过来的,难道是这辈子咱亏负了萍果姑凉,下辈子才到死都没用上苹果四代?!这辩证法实在是,没法解释!
让咱问过千古难题——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突觉身后有人似的,惊跳起“谁?”
这里并不暗幽,雨化田命人将私宅内点满了灯,亮着的灯都是不易被风吹灭的宫灯;所以就算是入夜的湖边依然很敞亮。
一人站在不远处。
二人目光相对,宁宁下意识的躲开了点。
提问:世界上谁最不经念叨?
答:曹操!
深深呼吸一下,又抬头正视了她“萍果啊,长途而来,累不累?你今晚就先休息吧,明日再陪我身边,青灵做的不错……”
“主子,萍果永远都是您的人!”萍果双腿跪地,如同宫中一般行了大礼“你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不会改变!”
“这个以后再说……”她抬手,咬了指甲“你先起身……”
“主子,你若不想要萍果了;这西湖就是奴婢葬身之所!”萍果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宫中大礼“萍果的心是主子的,从来都是。”
“那就永远不要出现!”亮堂的灯光下,他的身影都带着淡淡的光彩,白衣胜雪,临风衣袂微拂;未戴帽,光润玉冠下青丝整齐“西厂可以给你一生无忧的银两,在想离开之前灵济宫可以让你暂住;但不要出现在公主和我的面前!”
这样俊秀如玉、清雅似月的雨化田却字字冷酷无情。
萍果跪着抬头,看着雨化田的目光丝毫没有一点新嫁娘的羞涩,反而是怨毒“奴婢是娘娘赐给公主的人,这辈子都是万安宫的人!”她已经没有家人,为何要离开?!
宁宁处在二人所处位置的当中。
“公主!”萍果直接转向她这里。
她对萍果不是没有感情的,这么些年她一直是自己贴身侍女,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女伴;自己说不想再见她,自己都知道是自私的;可感情里不容杂质,哪怕是一场哑剧;她也无法面对这位新西厂督主夫人“我说了你先去休息,日子还长,以后再说。”
就像遇见难解的数学题,咱先做下面一题。
雨化田站在原地,垂下的佛珠被一阵风吹“宁宁,一劳方才永逸。”他不喜欢逃避问题的人,若总是逃避他早就死在后宫中了。
“她是我娘给你的,不管愿不愿意。”宁宁觉得好疲倦“太晚了,我累了!”
雨化田衣袂划出一个弧痕“既然如此,萍果,今晚你来我房内。”走离几步又停住身,三分侧面“你我是夫妻!”
“是,夫君大人。”萍果起身,一反刚才还可怜兮兮的态度,恭顺欠身;脸上泛出了一丝笑意。
然后——
原地只留下朱宁宁一人。
转身看着黑漆漆的西湖,为毛她觉得跳湖的人换成她了呐?
◇◇◇◇◇◇◇◇◇◇◇◇◇◇◇◇◇◇◇◇◇◇◇◇◇◇◇◇◇◇◇◇◇◇◇
私宅后院印月苑。
‘印月’二字取自三潭印月,朱宁宁无聊学着贾宝玉把私宅里所有地方都取了名;可又懒惰的很,只用西湖十景来取名;雨化田所住是印月苑,自己那处就是春晓堂。
印月苑的角落下,如今蹲着西厂三个主力干将and一脸纠结的二货公主。白天还想着说要听壁角的,晚上就来实践了;不过服侍洗脚的那个主正战兢的在她身后悲情着脸苦逼给她看啊。
谭撸子扯扯二货,然后指指自己的脸:后果是啥,考虑清楚了没?
二货打开他的手,眼睛一直在抽搐;伸手拉住某面具悲催男:帮我!
马进良正准备深深呼吸,却被她一下子捂住,差点憋死。
二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指里面:你是觉得他听不到我们几个是不?!
继学勇索性更好,他反正在最后;正偷偷准备掉头溜!
被谭撸子一把抓住后领,怒视:老三,有难同当!
宁宁不管他们,用指沾了口水;却猛的发现电视剧里一直非常有用的偷窥方式在她这里失效了!
摔!
哪个可恶东西写的电视剧,他们都不考证一下的嘛?!错误告诉我们中国古代都是纸糊的窗户;那为毛姐面前的这是玻璃呢?你用手指捅个玻璃给我看看啊!叫姐情以何堪啊,用手指捅破窗户纸的时代为毛一去不复返的这这么快呢?!
含在嘴里的手指不知该拿出来好还是继续当棒棒糖吃的好。
站在她身后的谭撸子不由轻点她的肩膀。
宁宁回头。
谭撸子用拇指比比身后:咱还是走吧!
她也想走的呀,可是不甘心懂不懂!
为毛,究竟是为毛;姐QY了那么多次,不就是为了躲开这洞房花烛嘛;这倒好你们还追到杭州给她洞。顶你个肺的!
朱宁宁不停咬手指甲,目光在三人间转着。
突然,她盯住了马进良不转了。
谭撸子和继学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将马进良一个人留在朱宁宁最近的视线范围内。
马进良余光瞧见了这二人绝对没义气的举动,心里抽死二人不解释。
宁宁却无比欢乐的贼笑起,拉着马进良就往外走。
谭撸子和继学勇面面相觑:难道公主刺激过深,决定和大哥……咦,这个不能细想……谭撸子盯着继学勇,看的老三非常胆寒。
‘二哥,啥意思啊?’
‘上次是我,这次是大哥,下次就该轮到你了!’谭撸子怀着无比同情的心情,郑重的拍拍继学勇的肩膀‘咱三个她一个都不忘记的!’然后离开了。
留下被吓傻的继学勇被夜风吹的万分凌乱。
☆、第 39 章
屋内。
萍果有些站立不安,她不知会如何。
雨化田则坐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永乐大典里记录的关于宋代兵器“神臂弓”的章节,按照典上的记载,“神臂弓”可以立在地上,扣动扳机,箭飞出去可以穿透300步以外的铁甲,宋朝的军队用它来对付金兵很有效果;宋军对这一利器的使用有严格的军法要求,绝对不能遗失或被金兵得去。“神臂弓”在元世祖的时候失传了,现有的也只有一张后世揣摩的图,文字记录也非常简单。
宁宁从黄金貔貅中拿到的黑盒子,打开后,盒子里没有装着任何东西,但盒子每个面的背面都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西夏文字和图释;经过翻译得知,这竟然是某种大型兵器的结构建造图。
西夏人是不是靠着这种兵器才击退蒙古人潮水般的进攻,甚至到最后只有108人都坚持到了黑沙暴的到来玉石俱焚?
若能重建这神臂弓,大明就更不用惧那个不开化的鞑靼了。
萍果搅着帕子,起身走到他面前;不过依然隔的很远“公主会不会不来?”
这是一个赌。
这一对男女的特殊赌局。
大典里对神臂弓的记录他已经看过几次,也没有再大的帮助了;合上书,放在桌边;目光都不抬。
“明知公主对你的心思,为何还几次试探?”萍果很为她抱不平“你与公主一起比谁都久,对她还不了解吗?”
雪白的外袍敞开了些,露出了浅绿的中衣;玉冠斜了几分,一缕发散下,垂于玉颊边,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三分邪度,显得慵懒而狡黠“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萍果忿忿:他就是这样疑神疑鬼的怀疑,永远不会信任谁。突然一种刺激他的想法激起了她的胆量“那,你没有想过,如果,万一公主今夜不闯入此处……你……”
雨化田,你有没有想过她若真的放弃了你……
邪佞弧线的扩张开来,明若兰花、艳绝天下。就连非常不喜欢他的萍果都觉得此男子实在是太美了,可这种美有毒。
“她,敢!!!”二字音分的开,说的也很不经心,可萍果没缘由的打了冷颤。
就在此刻,大门被推开了。
萍果不由向外张望;脚步声越过屏风。
朱宁宁自己端着一只铜盆兴冲冲走了进来。
铜盆?!
朱宁宁看了屋内二人一眼,端着铜盘走到萍果原来那处座位前,放下了铜盘;铜盆里装了水,水里还有粉色的花瓣;自顾自坐下了。
“哼!”骄蛮的把头撇向一边,拿乔起公主派头“小马哥,我以万安公主的尊贵命令你;给本公主洗脚!”坐下,抬起穿着绣鞋的脚;你能刺激姐,姐就也要刺激你!
姐就让小马哥给姐洗脚,酸死你这个腹黑女王受!让你的小攻给姐洗脚先!哈哈,姐想到这个主意如何?!
站在屏风后的马进良这个脸在抽搐啊:他就知道被她盯上没好事!
若是换了别人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双剑招呼了;可这位主摆明就是故意刺激屋内的二位,才把自己拖下水的。大明民风依然保守,莫说她是金枝玉叶的身份,就是一般女子都不会让男仆伺候这种私密之事。
“退下。”雨化田未整衣服,从主位上起身;外袍松散而落,
“不准退!”她顶嘴呵道“你今晚若退,明天就不再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
雨化田刚才还带着明若兰花的脸此刻阴沉的就跟黑沙风暴前的龙门天气了“此事,我说了算!”
屏风外的人躬身“请督主、公主早些休息!”
“马进良,你就觉得姐的武力值不够指挥你是不;小马哥,你这个没情意的!”朱宁宁胡搅蛮缠的准备去追;可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后面一阵劲风打的直挺挺摔了个狗啃泥。
萍果震惊,雨化田竟然敢出手如此之重,让朱宁宁摔的那么重“公主。”立刻上前要去扶她。
青衣如鬼魅闪过,将朱宁宁拎了起来。
“雨化田,你竟敢——”萍果自然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从雨化田手里‘救’下朱宁宁的。
好痛!
她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此,然后想动动身体才发现她现在不能动了;娘的,那阵劲风不仅打倒了她,还点住了她的穴道。可惜她不是个用功的料,所以根本不清楚他打了她什么穴道上。
雨化田盯着萍果,睃了她一眼。
萍果咬住下唇,看了朱宁宁一眼;还是欠了身,走向门口。
宁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更加觉得懊丧;刚才她冲进来的时候还看见雨化田对萍果笑的明若兰花,这是连自己这个在他身边最久之人都从未见过的。
“既然喜欢,干嘛让她走。”身不能动,声可以出“你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