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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日记只记载到浅川前往江户,后面的史实多是白哉从现世收集而来。而最后一段,却是另有深意。
这个结局,不是浅川给市丸的答案,是白哉给海燕的打开的一扇门。
之后露琪亚被囚,蓝染叛变,虚圈之行。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海燕心怀忐忑地回到尸魂界,看到妹妹空鹤丢给自己的所谓结局的原稿,心中立刻被狂喜所淹没。
白哉的字,他绝不可能认错。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海燕将一只巨大的燕子形状的风筝放飞在了朽木家的上空。然后跃入围墙,走到院中的白哉面前,将线轴交到了他的手中。
“请永远地握紧它。”
白哉嘴角轻轻勾起。
四月的樱花开得正好,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天空中飞得高远的风筝。
很多很多年前那个下午,溜出家门的两个孩子在流魂街的河岸上放飞了一只风筝。
黑发的那个孩子说,“风筝飞得太远了,都看不清了。”
深紫发色的那个孩子笑得一脸阳光,将线轴交到了黑发孩子的手中,满是得意地说道,“风筝飞得再远,线轴在你手中就好。”
死神:番外Act。2 清粥(翼银)
二三姑娘最初并不叫二三,只是她与这个数字太有缘分。在真央,学号是23号,入了护廷十三队,又是十番队第23席,于是渐渐的,大家都开始习惯用二三来称呼她。
二三在真央的时候,还是个相当纯情的小姑娘,纯情到当历史老师在讲到那场尸魂界历史的转折点——蓝染叛变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蓝染叛变,市丸卧底,浅川甘立危墙,勇闯虚圈,后为洗市丸污名,不惜联合众队长逼宫,并在事成之后突然放弃总队长宝座,与市丸双双失去踪迹。”
老师的声音很亢奋,堂下的许多女生也笑得很兴奋,唯有二三茫然四顾,不知其中深意。
有人说,同人女的脑袋里是有一个隐性的雷达的,在激活之前,它几乎探查不到任何JQ的电波,在看到一个美少年对另一个美少年大喊“你是我的羁绊!”的时候,会觉得,这是多么深刻的友情啊!
而一旦因某个契机被激活,即使看到两只公熊猫因斗殴而抱作一团,也会感叹,大肚腩果然不适合骑乘位啊~
少女二三被激活的时间,要比同龄人晚些。
当她的同学们还没进番队便已在联系组织的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在入队志愿书的十番队上画了一个圈,便没再管这之后的事。
于是当她浑身笼罩在一片纯洁的气场中进入十番队报到时,立刻引起了副队长乱菊的注意。
乱菊本已是女协的元老,早已很少管培养新人的事,但是当她第一眼看到二三,便决定要亲自激活她。
用瞬神夜一惯用的说法就是,这个小姑娘,有前途。
因此幸运的二三姑娘一入队便得到了特别照顾,被分到了帅哥聚集的第十小分队,成为了成双成对的十分队唯一单出来的一名女性。
然而有的时候,越是天才,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反而越是艰辛。
少女二三对十分队勾肩搭背的众帅哥熟视无睹,完全沉浸于“友情、努力、胜利”的热血漫画模式中,令副队长乱菊极其痛心,决定亲自启发她。
就这样,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乱菊把已成为23席的二三姑娘喊道办公室,假装随意地吩咐道,“今天女协有照片洗出来,去帮我到相馆取来。”
领命而去的二三姑娘看不到背后自家副队长的奸笑。
二三领了照片回去的路上,好奇心起,随意翻看了一下照片的内容。
仅仅一眼,她心里噗通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蔓延开来,再也移不开视线。
照片拍的是侧面,仿佛是偷拍,画面稍稍有点模糊,但照片中两人的神情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来。
夕阳下,站在墙下的黑发男子对坐在墙头的银发男子伸出了一只手。
橘黄色的天光笼罩着他们的身影。
很平常的一幕,却让二三猛然间心潮澎湃起来。
那个黑发男子的表情,太温柔。
二三满脸通红地回到乱菊的办公室,支吾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般问道,“乱菊副队长,这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
乱菊诡秘一笑,故作平淡地答道,“站着的这个,叫浅川翼,墙头的这个,叫市丸银。”
一股热血冲上二三的脑门,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步出副队长的办公室的,总之当她晚上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粉色而柔软的罗曼情怀中。
过往黑白的史实记载被渲染成靓丽的彩色,简简单单的三两句话,在她脑海里展开了一副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画卷。
一场记载简略的叛乱,从此在她心中成为一个传奇。
一个江山美人两相倾的传奇。
她想到那个银发的男子,永远挂着毫不在乎的笑容,徜徉在大灵书回廊无边无际的书海之中,一本本地挑出暗示了真实信息的书籍,细细地附上自己的灵压,丝毫没有不耐的情绪。
她想到那个萧疏轩举的男子,将手抚摸上这些书籍的样子,定会是无可比拟的温柔。
那是一场无言的告白,没有樱花树,没有粉红的信笺。却将那柔情汇入最深的河,静静流淌出一个无须证明的天长地久。
二三顺理成章地入了女协,成为了翼银派第十分舵第23号成员。
她开始活跃于《女协周刊》各大版块,成为翼银派的骨干力量。
她写下一篇篇文章,要这样一个艳绝美绝的传奇代代流传。
在她笔下,市丸银有柔顺干净的银紫色短发,笑起来无人看穿的狡猾;浅川翼千年寂寞游荡,为那红颜一笑抛却了天下。
以文传情、为爱出走,倾城之恋。
这个故事汇聚了太多少女心中的罗曼。
连二三也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个故事捧上了神坛。
如果没有那一场偶遇,她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她们心中轰轰烈烈的喧嚣,其实与那现实中的两个人毫无干系。
童话是少女的一厢情愿。
他的温柔,如此平凡。
那天二三被分派到流魂街6区巡逻。
一个人,而且很不幸地遇到了大量的虚。以她的实力,只能左支右绌,艰难抵抗。
就在最危急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
「破道之九十,黑棺。」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弃了咏唱的双重鬼道,一瞬间所有虚被杀死于黑棺之下,数十具黑色的长方形盒子密集地排列着,在断空的隔绝下寂静无声。
听不到惨叫,没有烟尘,一场干净利落的杀戮,唯有秋日清风轻轻吹过。
目瞪口呆。
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二三此刻的表情。
即使队长级,也不可能弃咏唱一瞬间释放出如此多的九十以上的鬼道,何况还要加上一个级别如此之高的缚道!
出手相救的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二三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追上他。
“多谢相救!”
抬起头来的二三差点惊叫出声。
浅川翼!
即使对方穿着随意,作为翼银派的资深成员的她也绝不可能认错。
“浅,浅川桑,您,您怎,怎么会在,在这里?”二三姑娘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
浅川理解地一笑,随意答道,“我刚刚去现世采购回来。”同时示意性地抬了抬手中数量惊人的口袋。
二三差点眼睛脱窗,“您专门去现世,只是为了买东西?”
“现世的物质还是丰富些啊~”浅川理所当然地答道,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谁叫某个人居然挑食,瘦成一把骨头,抱起来都咯得慌。”
这样暧昧的话,浅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声音里满是无奈宠溺。
二三脸色潮红,眼冒绿光,精神恍惚地附和道,“没想到市丸大人居然挑食啊……”
浅川眼带笑意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不用敬语的。”然后有勾起嘴角掰着手指数道,“极嗜柿饼,偏好甜食,喜欢啃鸡翅膀,讨厌青菜……”
二三当即拿出小本本来奋笔疾书。
浅川也没阻止,只是习以为常地说道,“乱菊让你来的?她还好吗?”
二三连连点头,她这才了解到副队长派自己来六区的深意,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浅川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回去了。”又看到二三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点伤,遂随口邀请到,“我家就在附近,来处理一下伤口吧。”
二三自然满口答应。
在前往浅川家的路上,二三迟疑地问出了刚才心中的疑问,“刚才您为什么用破道九十这样高级的鬼道对付这些低级的虚呢?”
浅川平淡地答道,“黑棺对周围的破坏最小,用其他的难免使地面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扰人心情。”
这个理由让二三黑线地撇过头去,半晌,才转过头来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要加一个缚道断空呢?”
浅川抬了抬手中的口袋,狡黠地一眨眼,“这里面是吃的,落了灰总不好。而且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起床。”
这么高级的鬼道居然被他用来防尘隔音,二三百感交集无语凝噎。
“到了。”
听到浅川的声音,二三抬头,看见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和式房屋,一个小小的院落,干净简洁,除了一棵不高的柿子树,别无其他。
此刻天已近正午,浅川放下东西,帮二三仔细地处理了伤口,沏好了茶,对她说了一声“你先坐会儿吧,我去做饭。”
二三好奇地四处打量,发现这个客厅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干净。所有东西都有条不紊地摆着,简单却又不给人冷清的感觉,是一种沉淀下来了的岁月静好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浅川将煮好的饭菜端出来放到桌子上,对二三说了一句“你也留下来吃吧,我去叫他起来。”便又返身向卧室走去。
这两个人一直只存在于二三的想象之中,此刻亲见,她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地跟了去。
透过门缝,她看到浅川把市丸拉起来,帮他擦了脸和手,市丸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朦胧无辜的表情,毫不设防地呆呆地看着浅川。
突然,市丸又换上了一副仿佛标榜了“我就是坏人”的招牌笑容,杀气四溢地看向二三这边。
二三猛然后退,跌坐在地,心脏狂跳。
与其说她是被吓到了,不如说她被萌翻了。
上一秒的迷蒙与下一秒的凌厉,这是赤裸裸的反差萌啊!
二三激动地泪奔了。
不一会儿,浅川和市丸结伴而出,二三早已乖乖地坐在了饭桌的客位上。
而浅川已经向市丸解释了她的身份,于是市丸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坐好。
待三人坐定,市丸看了看眼前的碗,虽脸上的依然挂着笑容,但已单手撑了下巴,手指轻敲桌面,一副“我很不满”的样子。
二三低头一看,当即了然。
虽桌上菜色丰富,每人的面前却摆的是一碗青菜粥。
而且浅川可谓是用心良苦,将菜剁得相当碎,粥熬得相当稠。总之菜与米浑然一体,想要挑出来是绝无可能的。
二三好奇地瞥向浅川,想看他如何应对。本以为他会讲些大道理相劝,哪知他却只是撇过头,视线落在空气中某处,作忧郁状。
良久,浅川轻叹,“这粥我熬了很久。”
市丸不为所动。
浅川再叹,“现世的青菜现在很不好买,我费了很大的力。”
市丸一言不发。
浅川以手撑额,神色略带疲惫,“为了使这些菜保持新鲜,我全程瞬步回来的。”
市丸表情微动,敲桌子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浅川再接再厉,“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虚,我一下子释放了太多高级鬼道,现在感觉有点虚弱。”同时固执地盯着市丸,做出一副“你不开动我也不吃”的样子。
市丸撇了撇嘴,明显不信。即使浅川的演技再炉火纯青,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不可能看不出这里面的水分。
但他还是妥协地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旁观着这一幕的二三,捧起碗来小小地喝了一口粥。
她想,她可能再也无法忘记这粥的口感。
平淡无味。
却可以让人从心底暖起来。
熬它的人该怀有怎么绵长而细软的温柔和情意。
或许,所谓幸福的味道,便不过如此吧。
新撰组:番外Act。1 情窦(斋藤)
斋藤一被近藤勇救下的那一年,正好18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因一时失手杀了人,而被官府追捕得穷途末路。
他于走投无路中逃到试卫馆附近,路过的近藤将其救下,并慷慨解囊,助他逃往京都,
近藤于他,不过偶遇过一次,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人,却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信任他,帮助他,这让他从心底升起一种感动来。
在前往京都的路上,他怀揣着近藤翻遍全身才凑出来的金币,想着他明亮爽朗的笑容,还有最后拍着他的肩说的那句“好好活下去”,心底默默发誓,这条命从此属于近藤,如有需要,万死不辞。
斋藤出生的家庭并不算好,他自少年起便混迹于街头,没有受过正统的教育,却将“义”之一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要追随这样一个人,认定他必将英雄不凡,他要成为这样一个英雄手中的一柄利刃。
这是那个年代大多数少年心中美丽浪漫的情结。
那时的他,尚不知这个看似轻易的决定,若要贯彻到底,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尚且热血的少年,以为只要怀着绝对的觉悟,便可以在一条路上笔直地向前走,昂首挺胸,所向披靡。
命运弄人这四个字,于他来说,还太陌生。
事情果然如斋藤所期待的那样发展。
文久三年,浪士队初步结成,第一次大规模招纳队员,斋藤欣然前往应征。由于他实力过人,很快便升任队长。
斋藤自幼生活艰苦,故而养成了少言寡语的性格。
每次他看着众人欢笑玩闹,如此肆意张扬,心中未尝没有羡慕。然而却一次都没有加入他们。
他躲在树荫下、角落里,看到那个叫做冲田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笑容灿烂如七月骄阳。
那样的光芒,于他来说,稍嫌刺眼了些。
他更适于守在阴影里,安分地做着自己,然后期待有一天,可以为认定的人燃尽生命。
真的。他曾经那么以为过的。
自己的生命卑微如夏夜的萤火虫,拼劲全力只得一夜微光。
近藤给予他新生,他为他死而后已。
如此简单直接两不相欠。
于是在土方找到他,要他刻意接近伊东等人以作监视之时,他只是将这当成一个单纯的任务,毫不犹豫地答应。
许多许多年以后,当他已白发苍苍牙齿松动,他曾想过,如果那时候拒绝,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答案无从知晓。
他的生命早已不属于自己,那么,他的爱情呢?
他只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笔直的路,即使直通悬崖,也毫无回头的可能性。
所以他主动地,走进了那个叫伊东的人的生命。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会发出熏熏然的暖暖的柔光,漫长而沉默地,温柔了岁月年华。
他看到藤堂,热情似火,满心满眼的情意,像个不知事的少年般,唤伊东作“先生”。
他看到伊东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略过浅川的身影,寂寞温柔。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个局外人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目光,过多地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如果可以,斋藤希望将自己的生命从两头往中间追溯。
二十岁,初见他,那个人笑得温文尔雅。
临终前,想起他,有些后悔没说出口的那一句话。
亮白色的雪后,那个人慢慢地走过园中小径。略显单薄的背影,隔了数枝寒梅,在窗前的自己眼中,剪切成了一副唯美的画。
灰黑色的雨夜,染血的油纸伞在泥水四溅的雨地里无助地滚动,他在别人怀里缓缓地合上了眼睑。自己手中,只有一把染血的剑。刺眼。冰凉。
漫长的生命定格于那一天,所有斑驳的色彩退去。
和屋。午后。穿堂风。
满室的笑声中他有些郁闷地站起来发问。
伊东绕过了三排座位来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
有风吹过古老的樱花树,万千粉色的花瓣临空飞舞。哗啦啦啦。
“斋藤君该去好好谈场恋爱了啊~”
卷成了筒的书,轻轻地敲上他的心口。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