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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住了肩膀的紫发少年淡淡一笑,“突然想起还有东西忘在学校。真田,你先走吧。”
被唤作真田的面目严肃的少年有些疑惑地看了幸村一眼,在他坚持的目光下,还是到了别迟疑地走了。
之后幸村开始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周围的人越来越稀少,直到来到学校后面的一个仓库,见四周无人,他才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鬼魂桑?”
听到他的称呼,市丸银笑得有些诡异,“不是鬼魂桑哟,我叫市丸银,是个死神呐~”
“是吗?”幸村移开视线,不置可否地说道,并没有市丸想象中的惊恐。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市丸有些无趣地耸耸肩,接着问道,“找你问个路,知道武州在那个方向吗?”
“武州?”幸村的声音有淡淡的疑惑,“古地名吧?”不等市丸答话,他接着说道,“现在看来的话应该在西南方向吧。”
“少年,撒谎可是不好的哦~”市丸的声音有点淡淡的危险,“西南方向是海。”
幸村丝毫不为所动地一点头,肯定道,“你去世得久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地壳运动,那块土地被分离了,要去的话,估计得渡海吧~”然后又状似关切地看向市丸,问了一句,“需要我告诉你搭哪一班船吗?死神桑?”
市丸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爱刀,轻弹了一下,刀身震动,放出持续的轻鸣。他轻启薄唇,语带威胁,“死得久不代表脑子也残掉了,少年,我现在很生气哟~”
虽然猜测对方不敢轻易伤人,面对眼前的利器,幸村还是微微色变。微垂了眼睑,幸村的声音透出些许的遗憾,“本来想逗逗你,真是没有意思。”仿佛放弃般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接着说道,“其实我不知道武州在那个方向,我是学理科的,历史地理什么的早就忘光了。”
看幸村仿佛并无作伪的神色,市丸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收了剑,转身就走,“那就再见~当从没看到过我吧~”走了几步,又偏过头来问道,“那你应该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比较好吃的烧饼吧?”
幸村嘴角一勾,“当然知道,出校门向东500米。”
等到市丸的身影完全消失,幸村才站在原地毫无诚意地低声说道,“啊,忘了告诉你那里5点后就关门了。还有,我当然知道武州在那个方向。”
不过幸村有所疏漏的是,以正常人的速度走到烧饼店肯定是无法及时赶到地,可惜他无法知道,市丸是会瞬步的。所以最终市丸银在实习结束之后虽没去到武州,却还是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烧饼。
夕阳西下,市丸银和朽木白哉在预设的穿界门前碰头。市丸嘴里咬着一个烧饼,手里还拿了一个,见到白哉,便取出口中的烧饼,举起另一个随口问了一句,“哟,朽木君,热腾腾的烧饼,来一个?”
本来市丸认为像烧饼这样的平民食物,作为世袭贵族的朽木肯定不会接受,哪知对方却毫不迟疑的一点头,手都伸了出来。
话已出口,市丸虽心里郁卒,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把烧饼递了过去。
朽木接过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绢来细细包好,才小心收到袖子里,整个过程表情丝毫未变,动作优雅无比。
等他背过身去走进穿界门后,市丸站在原地有些郁闷地瘪了瘪嘴,暗骂了句“闷骚。”,才抬脚也进入了门中。
回到尸魂界,跟老师汇报后,市丸银不紧不慢地往真央的宿舍走去,却看到乱菊穿着女生的制服懒懒地倚在学院大门口,见到他来,便一扬下巴招呼道,“哟,银。欢迎回来。”
“嗯。”市丸淡淡地一点头,走到她的面前,“找我有什么事吗?”
乱菊撇过脸,犹豫了一下,才状似平静地说道,“那天,谢谢你了。”
“应该的,不可能放你在那里不管。”市丸的声音里有刻意的冷淡。
“那个,故事,你真的写了啊~”一向大方的乱菊,语调里竟透出难得的羞涩。
“我只是想看到故事的结局。”市丸的话还是毫不容情,丝毫没有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
乱菊猛地转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有来不及收起的受伤,但很快便平静了神色,苦笑道,“银你还是这样直接,一点希望都不给。”不等市丸反应,她便状似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算了,我走了,希望你如愿以偿。”
晚风中,乱菊的背影有莫名的萧索,市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面具般的表情未有丝毫变化,也转身向宿舍走去。
新撰组:Act。2流年(上)
《尸魂界女协周刊总第1564期894年第40期》情感专栏:长篇连载《浅葱时代》,作者:市丸银
Chapter。2 轻狂总是年少时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些日子,那个时候尚且年少,懵懂无知,横冲直撞,整个人却仿佛可以放光一样,生机勃勃。那个时候以为时间还长,任时光如流水般淌过,等到猛然发觉的那一天,转过身来,已是百转千回沧海桑田。
后来的浅川,孤身坐在青瓦的屋顶上,月亮的清辉洒下来,伸出手去接,银白色的光从指尖漏过,悲伤层层叠叠地漫上来,他才突然发现,原来那个时候,自己看到的是时光的脚步。
安政7年的夏天,天总是蓝得格外清透。
那天浅川仰躺在河岸上,眯起眼睛看着蓝天浮云,脑袋空空,一片安宁。
冲田撑着下巴趴在他的身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歪着头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有些孩子气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冲田已经是十八岁的少年郎,自己执意要把名字改为“总司”,因为他原来的名字“宗次郎”虽然寄托了父亲想让他家业的遗愿,却让入赘的姐夫十分难做。于是他笑着对姐姐说道,“父亲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总要好好过,只要大家好好的在一起,名字啊家业啊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
当时浅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猛然间发现这个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清透的眼睛里多了温柔的痕迹,安静而不动声色的温柔,让人平白地感到悲从中来。
突然一阵风吹过,身下的小草便朝着一个方向摆动,蹭上浅川的脸,微微作痒。他闭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便看到空气中仿佛有白色的细碎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向着一个方向,轻轻地飞舞。于是出声,打破难得的安宁,“小总,你看这空中飘的是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冲田循声望去,也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清澈的声音懒洋洋地答道,“是蒲公英的种子吧,刚才的风让它们飞起来了。”
浅川却不相信,皱着眉又看了一会儿,“蒲公英的种子没有这么小吧,而且他们为什么往一个方向飞呢?”
冲田蹭到浅川身边,一边用狗尾巴草恶作剧般轻扫他的鼻尖,一边无所谓地说道,“管他呢。话说回来,阿岁拜托的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呐?你也出出主意啊。”
浅川虽然尽力躲开,但还是被痒得打了一个喷嚏。
冲田立刻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仿佛做成了什么大事一般。
笑靥如花。
浅川的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这个词,心微微乱跳了一下,他几乎有些狼狈地站起来,在他上方的冲田猝不及防地被掀翻在一旁。
掩饰性地弹了弹身上的草屑,浅川才强装镇定地说道,“岁三那边的事情我替你去。”然后看到跌坐在地上有些赌气式地不肯起来的冲田,苦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声音里有不自觉的温柔,“小总,快起来,要回去了。”
冲田板着脸抓住他的手,却在起身的时候一个借力,灵巧地一跃,便蹦到了他的背上,声音里是满满的得意,“今天你得被我回去,这是惩罚。”
浅川被他压得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才无奈地叹道,“小总,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会被笑话的。”
冲田本来也没有真要浅川背的意思,从他的背上落下来,大笑着拍拍他的肩,“阿羽你也老了啊,背不动了咯~”然后欢快地向前跑去,有些得意的笑声越来越远。
浅川站在原地微微一笑,突然拔腿飞奔,渐渐地追上冲田,在越过他的时候,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锅贴,“小鬼你还嫩得很~”然后把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二人回到试卫馆的时候都有点气喘吁吁的,井上看到了,便立刻端来了水,两人接过来一饮而尽,冲田咂了咂嘴巴,才用上扬的语调说道,“谢谢阿源啦~”
浅川也还了杯子,说了一句“谢谢阿源了。”
其实最开始浅川还有点不习惯井上这样端茶送水。因为最开始井上就给他留下了高手的印象,再加上后来从近藤口中得知,井上是试卫馆里元老级的人物,他和土方都要敬为兄长的存在,所以浅川心中对他是向长辈一样尊敬着的。这样一个人动不动就给你端茶送水,还一副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浅川心里难免有些别扭。于是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井上,“您为什么老干这些琐事呢?明明不需要您亲自动手的。”
井上有些诧异地瞪着浅川,“夭寿哦~对我用敬语,会折我福的。一定要喊‘阿源’,知道了吗?”见浅川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去细细地擦拭着木质地板,“这是个人兴趣啊,你不觉得把一件沾满灰尘的东西变干净是一件十分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浅川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一副完全乐在其中的样子,只得迟疑着说着“那阿源你慢慢忙。”,一边挪出门外。
于是浅川对井上最初的那点高深莫测的印象便随风而逝了,等冲田也进入成长期的那段时间,二人由于不满于食物的分量,每天都会到厨房偷食,而厨房正好是井上镇守的重地,每次二人都会被他举着扫帚从屋前追到屋后。几次近藤正在会客厅跟重要客人谈话时,几人便这么鸡飞狗跳地穿堂而过,让“天然理心流”颜面尽失。当然其后果就是不准吃晚饭,在屋外跪成一排。
运气比较好的时候,刚好碰上冲田姐姐试验烧饼成功,便偷偷给他们送食。冲田的姐姐阿光其实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女性,曾经在刚开始浅川赢了冲田后气冲冲地拿着剑跑来说是要“为弟报仇”,还是近藤死死地拉住她再加上冲田在一旁赌咒发誓地说一定会自己赢回来才勉强罢休。
从此冲田便在姐姐的督促下不断向浅川挑战,直到他15岁那年终于胜了浅川,这种势头才有所减缓。实际上,冲田本人也是很喜欢跟浅川比试的,因为浅川的路子与他十分接近,皆是以突击为主,并在“天然理心流”的蛮干之中加入了一些技巧性的东西。
在互相比试的过程中两人的剑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浅川虽不如冲田天才,却也悟性不错,在跟近藤的比试中也是胜多败少了。
冲田作为一个天才,注定曲高和寡,试卫馆的人对他多半有点半是敬畏半是嫉妒的意思。连浅川都不得不承认,看着冲田以极其迅猛的势头超越自己,半是感慨的同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酸酸的味道的。只是浅川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冲田清澈的眼睛里对于剑道最为纯粹的热爱和全心全意的努力。两人的年龄差别并不算太大,加上经常在一起切磋,感情也越发要好起来,平时也是经常一起行动。
后来随着冲田和浅川的剑术越来越高,馆主近藤周助便让二人担任助教。近藤馆主是个相当随和的人,当初近藤勇提出要让浅川留下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决定就好。”
冲田担任助教的时候,教学的方法相当严厉,甚至可以说是粗暴,他手下的门人皆是怨声载道。浅川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跟他提到,“小总你平时不会这样啊,难道心里的野兽,你关不住它吗?”
冲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垂了眼睑,用有些飘渺的声音说道,“我们举起剑,目的是什么呢?仅仅为了强身健体吗?面对对手,上前斩击,再斩击,不是要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吗?”稍稍停顿,他抬起头来看着浅川,眉眼舒展成温柔的弧度,清澈的眼睛里泛着微光,“我不想他们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无法举起刀来保护自己。”
看着这样的冲田,浅川的心里百味杂陈,这个干净的少年,含蓄而内敛的感情,仿佛晚风中飘荡着的歌谣,在黄昏的霞光中,沁人心脾。
除了释然的微笑,浅川此刻找不到其他的表情,只是从此对着这个少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这天二人跑回试卫馆后,喝完水正要进门,却看到台阶上端坐着一人,怀抱佩剑,闭目养神。
浅川以眼神示意,井上便附耳过来悄声说,“他自称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叫山南敬助,是来找少师傅的。我说少师傅出门去了,他便执意要在这里等。”浅川上打量了他一下,穿得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样子,跟他们这种草根出生的完全不同。近藤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客人,他也懒得去管,招呼了冲田便进了道场。
而冲田却仿佛对那人很是好奇,进了场馆便趴在窗户后偷偷地看,还一边招呼浅川,“阿羽快来看,这个人真有意思,真的在那里一丝不动耶~”
浅川懒洋洋地凑过去,也没有要细看的意思,“大道场出身嘛~小胜平时认识的人真是五花八门。”
冲田仍是兴致盎然,“话说回来,他长得还真是不错哎,皮肤又白,五官也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莫名的,浅川感到了一丝不爽,“男人长得那么秀气做什么。你看岁三,不过是俊秀了一点,一天到晚都不安分,到处勾搭女人,每次还要小胜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样一说,冲田才想起自己苦恼已久的事情,因为土方的不负责任,经常有各种女性来找麻烦。以前都是近藤帮他处理这些,帮忙安抚被抛弃的小姑娘啦,给被爽约的寡妇解释啦。
虽然土方奉行“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在跟女人们交往前也会说清楚,可惜女人们总是喜欢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每次都会在提出“结婚”的时候无情地被甩,而此时,又要近藤出面去解释所谓一切皆是误会什么的。
可是在一次不得不独自去安抚一个被土方甩了的姑娘之后,近藤终于怒了,扬言从此不管土方的这些破事。其实近藤的暴走除了有长年怨念的积累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导火索。据可靠消息称,当时近藤被那姑娘在居酒屋当众甩了一个巴掌,没面子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姑娘的理由是“需要发泄一下怒火但实在对着土方那张俊美的脸下不了手。”
此话可谓一剑毙命。虽然作为男性照理说不应该注重自己的长相,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男人也有对着镜子臭美的时候,所以近藤作为一个正直风华的大好青年虽然平时不说,但对于自己略显普通的长相还是有些怨念的。本来他长得也不算丑,用冲田姐姐的话来说也勉强算得上眉眼大气的阳光型青年。可惜命苦的是,他周围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皮相生得好,土方自不用说,方圆百里内有名的美男子,而浅川能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惹下一地桃花也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近几年长成后更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就连冲田,小的时候那张清秀的脸蛋,也日益变得灵动光亮,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瞳仁,清澈剔透,动人心魄。
近藤撒手不管后,土方又手一甩,把这事交给了冲田,当时冲田正在练剑,连拒绝都没来得及,便摊上了这等麻烦事,他可是在处理女性的问题上一点经验都没有。
正在皱眉苦苦思索办法的冲田突然眼一亮,一手搭上浅川的肩膀,“我记得阿羽是答应过要替我去的吧~”
浅川脸一黑,才想起刚才一时心虚脱口而出的话,但话既已出口便不好反悔,也只有强撑着一副镇定的样子点了点头。
晚上睡在榻榻米上,想到明天要面对的麻烦事,浅川心烦不已。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跟女性相处的经验,以前村里的女孩们一给他递手绢,便有各式各样的男孩来要找他比试,烦不胜烦,所以在浅川心中,女性基本是与麻烦等同的。
翻来覆去地思考对策,渐渐地也迷糊起来,朦胧间冲田在河边的那张笑脸像轻纱一样掠过脑海,浅川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慢慢地堕入了梦乡。
新撰组:Act。3流年(中)
《尸魂界女协周刊总第1564期894年第40期》情感专栏:长篇连载《浅葱时代》,作者:市丸银(作者入队庆贺,加更。)
Chapter。3 莫愁前路无知己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浅川才慢悠悠地起床,简单的收拾一下后挎着木剑向跟那姑娘约定好的居酒屋走去。在门口却看到冲田早已等在那里,蹲在墙边用木剑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什么。
浅川走过去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