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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吸了吸鼻子,梦里觉得冷了,便往云倾那里靠了一些。
了无睡意的云倾见小春一点一点地往自己这儿缩过来,但俩人之间却又还差了好些距离。他慢慢等着、慢慢等着,等着小春终于耐不了寒靠到他身边,这才伸出手,碰了碰小春。
抚着他的眼、抚着他的耳、抚着他的鼻、抚着他的唇。
小春嘴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红通通的双唇饱满丰润,让云倾忍不住一再碰触。云倾还记得这片唇的滋味,甜得像糖一样,吻上去又酥又麻,还有嘴里的小舌头滑不溜丢,舔起人来叫人无力招架。
云倾突然想起方才见到小春出浴的模样,结实而匀称的骨架,无暇而细腻的肌理。又想起火光掩映的山洞里,自己曾经如何深入地抚摸这具躯体如何叫这个人发出一声又一声难以自制的低声呻吟。
那般放浪形景象历历在目,小春的喘息、小春的紧窒,都似乎才是方才的事,云倾体内的燥热忽然汇成一股热流往下腹逼去,他闭起了眼手指颤抖片刻,竟起了睽违已久的焦躁感觉。
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明明,就已服了药不是,不何下腹的感觉却越来越诡异?
云倾不解。抬起眼,眼里又映入小春熟睡时泛笑的脸,鼻间窜入小春身躯独特的气味,突然的,叫他难受得几乎都疼痛起来。
「赵小春。」云倾开口,低低唤了声。这人如何还能睡得这么熟。
「呼……」小春打着呼噜。
「赵小春。」云倾又唤了声。
「吸……」
「赵小春。」三声了,猪都不会睡这么熟。
「啊……呵呵……我吃不下了……」小春在梦里笑着。
「……」云倾拿出了梅花针。
下一刻,「唉呀!」小春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看,自己屁股上全扎满了梅花针,圆润润活像个插针的针包;再看,又是那个自己不睡也不许人睡的冷面美人出手偷袭。小春脸一垮、嘴一瘪,差点儿就哭了出来。
「又怎么了美人儿?」小春含泪问道,「很痛的,别这样叫人起来行不行?」
「我喊了你三次。」
「不过才三次,你可以多喊几次的啊……」
云倾睨了一眼,小春立刻把剩下的抱怨吞进肚子里。
「你的药没用。」云倾说。
「嗯?」小春眨了眨眼,没听明白。
「你的药没用,失效了!」云倾再说了一次。
「怎么可能,」小春挥了挥手,边打呵欠边慵懒地笑了笑:「云倾你哪时候也学起人家开玩笑了,不过这个玩笑不是太好笑,我赵小春钻研医术这么多年,医过的飞禽走兽人与畜生不计其数,从来就没出过错,开出去的方做出来的药,哪可能失效无用的!」
小春虽然刚醒,还是把自己从上到下褒了褒。
云倾抓住小春胡乱挥舞的手,拉着潜入丝被下,往自己灼热高昂的胯部一贴,如此不用多说,有效无效当下便见分明。
小春一张脸霎时白透。
「怎么可能!」他呐呐的不敢置信,还伸手抓了抓,仔细确认一番。
「嗯……」云倾被小春掐得泄出呻吟。
小春抬头看了云倾一眼,只见云倾眼底欲火烧得炽烈。
云倾不发一语,凝视小春片刻。
小春直觉地往后缩了缩。
猛地,云倾伸手就一抓,将小春狠狠塞进怀里。
小春哀号了声惨叫道:「没天理啊……惨绝人寰啊……累得要死还不让人睡哪有这道理啊……」
「闭嘴!」
身体里那把火一碰到小春柔韧的身躯,便猛地炽烈烧了起来,云倾扯开小春的褒衣,冰冷的手贴上小春的胸膛,小春冷得浑身颤了一下又不满地往后挣扎,想爬出云倾怀里。
小春不满,云倾更是不满,能泄他火的人只有小春一个,小春这么死命想离开是怎么回事?
云倾随手拿了条束腰带,把小春的双腕给捆了。
「你做什么!」小春吓了一跳,鬼叫了声。
「省得你乱动。」云倾回答。
云倾抓起小春的分身和自己的贴在一起,磨了几下,俩个人的都昂然立起。
小春难为地哀叫着:「明天再做行不行,我今天累死了、也困死了,没精神和你耗整夜啊!」
想起上次的惨痛经历,小春的嘴就停不下来,他可怜兮兮地嚷着:「看在我平日对你也不差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如果你真的忍不住,就勉强用自己的手将就将就,别总是找我啊!我气虚体弱、身子不好,浑身上下都是病来着,服侍不了你,你尽不了兴的。」
云倾忽地一抬眼,对小春那双春水眸子,小春高兴地睁大着眼以为这人发好心肯放过他了,哪知这人却撕了他的褒衣一大角,把破碎的布料塞进他嘴里,阻止他滔滔不绝的抱怨。
「呜呜呜……」小春只能从喉间发出不满的声音。
云倾分开小春的双腿,发热的部分顶着入口,一劲地就只想往里头埋进去。
入口被撕裂的痛楚使得小春整个人缩了起来,云倾的前端才进去了一点点,便再也无法动弹,整个被小春绞住不放开。
疼……疼啊……
小春眼泪汪汪的。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在做什么!」云倾气息不稳,声音带着颤抖,他现在难捱得紧,小春这么对他,更是让他难受得不得了。
怎么又是我的错了!小春含着泪,责难地看了云倾一眼,别开脸,从鼻间不悦地发了声「哼」。
「快点,松开,让我进去!」云倾也急了,拍了小春的大腿一下。这么不上不下的,谁忍受得了。
小春翻了翻白眼,眼角跟着瞟了一下装着药的柜子。
云倾会意,往后一退将分身拔了出来。
奶奶的……
小春又是一阵泪眼汪汪。这人怎么就是学不会轻一点,老是这么粗鲁,谁受得了。
云倾拿了澄黄瓶子的伤药回来,倒出粉末,扳开小春的大腿就要往深处的伤口抹去。小春腿横地一踹,就踹着了云倾胸口,应是抵着不让云倾将手伸进去。
「你!」云倾哪受过这般折腾,一时怒火攻心,气得握住小春脚踝就是一折,这一折,折得小春受不了痛整个人翻了过去,被绑住的双手也猛槌床板。
奶奶个熊……奶奶个熊……
小春嘴里不停咒骂着。
色欲冲心的云倾这时也察觉了小春的不对劲,他又把小春翻了过来,只见小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才连忙把小春嘴里的破布拿掉。
「奶奶的你不知道老子怕痛吗,老是这么硬来!」小春正在气头上,布团一离口便是一阵乱吼。
云倾见小春脸疼得整个都拧了起来,这才稍微清醒了些,问道:「很痛?」
「你趴下来让我用力捅进去看看,就知道痛不痛了!」小春呲牙裂嘴地说道。
「……」云清静默片刻。
小春气了半晌,看云倾那一脸强忍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心也渐渐软了下来。他道:「我上次可不是这么对你的。」
「我得怎么做你才不会痛?」云倾问得直白。
「……」这回换小春沉默了。
如果可以,小春是希望改天再做,如果可行,他更希望在上头的那个人是他不是云倾。不过时势不允,碍于此人淫威,他也只得暂时屈居人下。
小春叹了口气,缓缓说:「不能急,得慢慢来。像我上次做的那样,手先……」
小春话还没说完,云倾沾着伤药的手指便缓缓探了进来。
云倾一声知道了,方才塞着他口的破布团又堵了回去,就怕又听见小春拒绝的话语。
手指慢慢地磨擦着柔嫩的内壁,云倾忍得辛苦,却没有之前的急躁,他回想着那日山洞里小春的作法,又探入了一根,轻轻按压着小春敏感的内部。
嘴巴给塞住的小春仰着头,只能发出咿咿呜呜的抱怨声,但身体不像方才的僵硬了,柔软地舒展开来,臀轻轻地摩擦着床上被褥。
伤药遇上伤口上的血,化成了胶状带有香气的滑润液体,云倾等待小春的身体完全为他展开,高高抬起小春的双腿,将其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后一点一点地将坚挺缓缓埋入,强压着迫切想要小春的急躁,等着小春的回应,一寸一寸将他吞没。
小春发出了几声语意不清的咕哝,对云倾的入侵只是强加忍耐而不再抵抗,直至云倾整个没入体内,他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由轻轻的摇晃开始,每一次缓慢抽插都是离开后再整个进到底端,虽是轻柔的动作,却又难掩直欲掠夺所有的意图。
小春的身体放得柔软,炙热紧窒的内壁却又完全扣着云倾的昂扬,一声两声从鼻间偶尔溢出的难耐呻吟,每每使得云倾加大晃动的力道。
被入侵得如此彻底,深入到不能再深入之处,最敏感的那一点不停的被摩擦撞击,小春不禁微微发起抖来,为这美妙而震憾的快感战栗不已。
云倾握着小春的脚踝,将小春双脚放下,又屈起他的膝,将他的大腿打开到不能再大的地步,贴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摆动,一点一点地蚕食着。
每一回云倾一顶到那处,小春便无法忍受地低吟,他的分身也被压在俩人之间,随着云倾的挺进而不停地被揉压着,溢出黏腻的液体来。
小春释放后没多久,云倾也爆发了。
俩个人紧紧交缠片刻等待余韵过去,云倾这才缓缓的将分身抽离小春的身躯。
小春喘息着,躺在床上的他不自觉流露出难见的媚态。
衣衫不整的小春一双杏眼水波盈盈,双唇艳红、脸带绯色,双手被缚的他毫无反抗之力,柔弱的模样仿佛只能任人宰割。
见到这样的景象,云倾原本熄了的欲望又缓缓爬升,他扯开小春嘴里的布团,跟着埋入小春还未来得及合起的双腿间,一挺,便整个进去。
「啊……」小春没料到突然又被这么一插,整个人弓了起来,不停痉挛颤抖。
云倾紧紧压着小春,不停地进出他,只觉得这回小春又变得更紧了些,夹得他有些疼痛,却又欢愉莫名。
这夜,只听见寝宫里断断续续的淫靡低吟,有时是强加忍耐,有时是被激得溢出了声。
身躯与身躯的交缠似乎没有止息的一刻,彼此体温交融,气息交合。
云倾几乎想把小春揉进心里、吞进肚里。
他疯狂地想让这个人沾染他的气味,变成他的东西,永远永远,都离不开他。
小春不知道云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记得当云倾替他盖上新的被子时,天已经大亮;屋内明晃晃一片了。
累得连张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云倾朝他说了几句话他都没答,待云倾离去后,他便闭了眼沉沉睡去,醒来时,都大半夜了。
这时,外出的云倾也早已回来,正躺在他身边,和衣睡着。
他一手伸过去揽住云倾,原本睡得正好的云倾被他所惊醒,震了震。
知道这个人最厌恶别人黏着他不放,但小春偏偏就整个人贴了上去,把云倾从后头紧紧抱住。
谁叫这家伙那么狠心,折腾了一整晚也不让他睡,他不礼尚往来好好回报一番怎么成。
抱紧人之后,小春脸贴着云倾的背,呼噜噜的便入了梦。
云倾睁着眼好一会儿,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勉强习惯被人抱着的姿势,困难地又睡了回去。
那夜过后,小春反复思忖,终于让他晓得云倾为何失常的原因。
他原本就只是针对月半弯的毒性来下药,所以开的都是清热泄火的解毒剂。
如此一来,云倾半夜睡不着抱着他猛摇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云倾由心所动意所趋,体内欲火自然跟着上升,非春毒所致,所以才会让他的解药失灵。
想个通透后,小春的脸一下子全黑掉。
他也不是不喜欢云倾,也不是不爱和云估赖在一起,只是自己也只做过那一回,接下来却被压了两回,这滋味虽不难受可也不太好受。
让人插得直哼哼,连腿也合不拢,这事怪难为情的,然而要插回去,想也知道兴头上的云倾绝对不会肯。
想了想,还是另外调几种药给云倾服了比较妥当。
当日在苏雪楼里做的「金枪一定倒小药丸」如今不敷使用,接下来来个「金枪绝对倒」好了。
只是,如果让云倾晓得自己又这么对他,那云倾不晓得会生多大的气哩……
小春打了个寒颤,决定还是先做出化月半弯毒性的解药来,「金枪绝对倒」这东西,还是改天再说吧!
若是惹得美人儿动怒,动怒便会伤身,如此他可也是不舍呢!
端王府里头空置的厢房很多,小春在府里四处游荡寻找好地方,这里的侍卫见到他完全不阻拦,偶尔还会有侍女来到他身后询问需不需要帮手。
云倾府里这些侍女也是选过的,个个漂亮伶俐,小春见她们一个一个美得比花还娇,哪有可能让这些仙女姐姐替他做粗活。
当下小春招了几个粗壮的侍卫来,照他的指示将厨房里的布局改了一番,另外架了烧炭火用的大炉子到灶上,又搬了张休憩用的紫檀木长椅来,并且在长椅上披上厚厚的毛毯,让自己累了可于此处歇息。
搬了半天,总算把药房的格局弄得像样了些。
小春接着又拿起文房四宝,狼毫一挥,写了一大堆的药草名称给那些侍女姐姐们,好声好气的请她们帮个手,替他叫来那些药。
侍女姐姐们当然很乐意,拿了单子立刻就去办了。
于是这药房一成,小春几乎就待在里头了。
云倾偶尔会来看看他,但有时嫌火灰太脏,只是站在外头探了探。
小春每天只是等着云倾回府时喂他一颗药,其他时候乐得什么也不做,就待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小药房里,和那些草药厮磨瞎耗。
只不过有时候他隔太久没回云倾的寝宫去睡,云倾便会黑着脸到药房把他拎回去。
而且惨的是,进寝宫后云倾会先把扔进浴池从头到尾洗个干净,跟着架上床,要得他浑身发疼、四肢发软,八月十五痛得像被月宫里劈桂树的吴刚不小心给劈到一般。
这之外,对于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云倾不说,小春也不问。
但不问并不代表小春什么也不知道。
外界太过纷乱,以前是江湖、是绿柳山庄、是兰罄、是乌衣教,如今又加了性命垂危的皇帝、诸子夺嫡、皇位之争。
一个人纵使有心,也管不了那么多。
小春如今只希望能尽快将云倾的解药做出来,其余之事,日后再做打算。
小春这药一试,便足足耗了十余日。
他在长椅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天灰蒙蒙的快亮了,自己又没回寝宫陪云倾睡,而云倾肯定又在等他,这一想,便觉有些过意不去。
他走到水盆前低头掬水洗了洗脸,拿着巾子老实的把脸擦干。
这阵子终日在药房里烧火炼药的,炼得一张脸成天沾满黑灰,搞得云倾每回见他每回皱眉。洗得干净点,趁现下还不算太晚,先回去找云倾窝在他身边一会儿让他气消,晚些再回来试药煎药。
抬起头来,小春视线刚好留在铜镜之上,铜镜映着自己一张原本圆润,如今却尖了下巴的脸。
「真是糟糕,你这赵小春老忙着做事忘记吃东西,瞧居然瘦成这个样,这可怎么成!」小春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颇为不满的对自己道。
医者连自己的身子也没照顾好,那实在失职。
想着待会儿早膳可以用些什么,眼睛盯着铜镜,脑海里不停冒出的却是街边各式各样零吃的名字。
小春看了看那镜子,突然觉得有些怪,心里头隐约像有什么要冒出一般。
他又看了看,仔细瞧着自己的眼睛、眉毛、嘴巴、鼻子,怎么……轮廊越看……就越觉得似曾相识……
他以前也不常照镜子,不是姑娘家,揽镜自照稍嫌恶心,然而今天一照,乖乖,自己这五官模样怎么有点像那天在湮波楼遇见的那个人……
「这可真是怪了!」小春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说人有相似,像个两三分也不足为奇,但那个叫什么起的,当日可是在他娘闺房里哭得半死不活心绞痛发作,他要走之时又抱着他猛喊:「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小春差点没大叫出来。
「我是你的」这句话下来要接什么,该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个字吧……
难不成除了娘之外,他还有一个亲人留在世上?!
当下自己洗好脸本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