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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简单吧……一面之缘的学弟也能记得这么清楚?而且我们社团人数也不少啊……”我看着阿彩坏坏的笑道。
阿彩突然大笑起来,我拉着她进了电梯。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新生见面会还没有开始,他以为我是大一新生,就跑过来和我搭讪,然后问我要电话号码……”阿彩在电梯里解释道。
“哇,真看不出来……那你给他了没?”我好奇的问道。
阿彩摇了摇头说:“听他那么一说,我有些尴尬,这时心会长突然从远处喊我……”
“老会长大人好!”旅游社那个新会长冲阿彩喊道。
阿彩看着新会长笑了笑。
“老会长?”徐子凯愣住了。
阿彩笑了笑说:“是啊,我就是我们学校的驴友社的创始人,也就是传说中的老会长,宁彩儿。”
“你就是宁彩儿?哦,不……天呐……你是大四的学姐?”徐子凯语无伦次的说道。
阿彩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电梯门,阿彩就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那后来呢,他有追你么?”我连忙问道。
“后来嘛……”阿彩慢慢的回忆起来。
“我叫徐子凯,是大一新生,很高兴和你认识。”徐子凯声音开始颤抖。
我很不解,“为什么一听说你是大四的他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勇敢了啊?居然说话会颤抖起来。真想象不出来啊,你不知道当时他当社长的时候多威风……”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全身都在微颤。”阿彩皱着眉头说道。
“他该不是喜欢上你了吧?”我长大嘴巴说道。
阿彩看着我又大笑起来,“差不多吧。之后他开始送花和巧克力之类的大学给我……”
“那你们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啊?”
“这个嘛……”
2008年12月24日,圣诞节,阿彩在大学度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是徐子凯陪她过的。
逛街、吃饭、看电影,那天他们就像情侣一样。
阿彩说,那天答应和徐子凯出来,只是觉得徐子凯追她追了那么久,自己再怎么委婉的拒绝都不行,想这次见面把话说清楚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却变得像和他出来约会的一样。
最终,阿彩站在校门口外的路灯下,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告诉徐子凯,他们不可能。
“为什么?”徐子凯难过的问道。
阿彩淡淡的笑了笑说:“你还小,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可是我已经遇到了。”徐子凯哽咽着说道。
“我已经不是你那个年纪,我玩不起,也受不了任何感情上的伤痛了……”阿彩把脸转向一旁,冷冷的回答道。
“我是认真的,虽然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很唐突……但这就是爱情。爱情就是从最细微的琐碎开始的,是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徐子凯说完开始小声的抽泣。
阿彩不敢看徐子凯,她怕自己万一没忍住,就答应了。
“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会有更多的选择。”阿彩抿着嘴巴说道。
“你不就比我大四岁而已嘛,而且年龄不是爱情的距离。我还小,但是我会慢慢地长大,直到和你一样的成熟。”徐子凯看着淑雯大声说道。
“那你对又我了解多少?”阿彩转过脸来看着徐子凯质问道。
徐子凯看着眼前的阿彩,突然觉得是如此的陌生。“虽然我知道的你并不够多,但是我愿意慢慢去了解你记忆中我不存在的二十四年。”
阿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跑进了校园。
“你们两个人的故事就这样的结束了?”我轻声问道。
阿彩笑了笑说:“是啊……我们两个就这样结束了。在遇到阿周之前,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挺后悔的。”
“那答案是后悔还是……”我跟着问道。
“说不上后悔吧,只是觉得真的错过了一段不该错过的缘分,毕竟当时我对他的感觉也不错。”阿彩解释道。
“所以你在见到阿周之后才会那么勇敢的表白?”我看着阿彩,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她点了点头说:“哎,错过就错过吧。”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三点零五分。“那就开始工作吧,已经三点多了。”
坐在办公室里,我看着玻璃外的阿彩。真是难以想象,她居然和徐子凯发生过这么一段颇为感伤的恋情。
如果我现在安排他们两个再次偶遇,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呢?我看着窗外的云朵,感叹着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当我正在想怎么去撮合着两人的时候,突然收到余世伟发来的信息:下班在公司楼下见,我有事和你说。
虽然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在看完心理医生后好不容易有些开心的事情去想的时候,却又余世伟这样的信息开始哀怨起来。
我已经习惯了余世伟找我准没好事。
“怎么了?”
下班之后,余世伟过真站在公司楼下等我。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余世伟低声说道。
余世伟开车带我去了一家茶楼,在市郊公园的旁边。我们坐在茶楼三楼的小木屋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可以不用聊接下来的话题的话,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安静和清闲。
余世伟拿起紫砂壶,慢慢的给我倒了一小杯,然后又给他自己倒了一小杯。
我端起茶杯,表面上是在很平静的品茶,但心理却很急。我想知道关于最近发生的一切的最新消息,我想要一个最合适、最合理的解释。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约你来喝茶?”余世伟喝完他那杯茶之后,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他说:“应该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余世伟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这些天,我已经习惯从你那得知各种不好的消息了。”
“我成瘟神了?”
“差不多……”
余世伟拿起紫砂壶,把我的茶水添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你直接说吧,我能受得住。”我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余世伟看着楼外的池塘说道:“下午我警察局的朋友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关于阿周失踪那天我们在山顶上发现的那具腐尸的。”
不知怎么,现在一听到‘腐尸’两个字,我就想吐。
余世伟递给我一张纸巾,好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就像说吧。”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说道。
“那具腐尸的时间报告出来了。因为腐烂程度太高,在通过DNA测验之后,警察才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余世伟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想捂起耳朵,我知道接下来就是今天他找我来的重点。
“那具男尸居然真的是阿周……”余世伟低着嗓子说道。
2011年8月27日,六点,在山南公寓的后山接近山顶的一条道路上,我们发现了那具腐尸,真的是阿周的。
“我知道了,那还有呢?”我假装镇静的问道。
“可是,根据当时气温和湿度,就算阿周在我们一睡着后就死了耶不会腐烂成那样的。”余世伟解释道。
余世伟的好朋友告诉他,暴露于空气中的成人尸体,在夏季约需十天到一个月以上、春秋季需五到六周以上、而冬季需数月以上才可以形成门骨化。而埋在泥土中的尸体约需三到四年才会白骨化。
“可是我们发现的那具腐尸的腿上已经露出白骨了啊……”我在脑海里慢慢的回忆起那具尸体的样子。
我清楚的记得男尸的头发还完好无损的在脑颅上,没有一丝脱落。但是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全身还泛着绿色。腿上的白骨已经显现出来,像是死了很久之后的人那样。
“所以警察后来没有打电话给我们,他们也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余世伟说道。
“那天他们走的时候说过,尸检报告会在三天之后出来,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接到通知。”余世伟这么一提醒,我就记起了那天所有的事情。
“我朋友还说,虽然一般情况下,尸体在夏天**最快,但也没见过腐烂这么快的。基本上都是在已超过24小时之后才开始的。而在死后15天左右,尸体全身软组织才会腐烂、糜化。”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尸体的腐烂程度是分级的,从头到脚,越来越腐。”我疑惑的看着余世伟。
“我下午打电话过去也提出过这个问题。”余世伟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他怎么说的。”
“局里的法医说,如果在温度在25到35摄氏度,空气的湿度适当,而且空气流通时,**最快。还有一点是,尸体在空气中、水中和埋在地下**程度相同所需时间不同。此外;尸体**的快慢,同身体状态、死因也有关系。”
第三十四节阴阳之眼
2011年9月2日凌晨五点半,我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我又一个人在在公寓的后山上,就像那天去找淑雯的画面。
大雾吞噬了整个南山,山路上只有风穿过树林发出奇怪的响声和不知名的鸟儿的惨叫声,伴着我向山顶走去。
但是在梦里,我并没有开车上山,而是独自走在阴森恐怖的山林之中。
虽然雾气很重,到了山顶之后我就向忘情石的方向走去。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忘情石上。
远远的,我就听见她正在哼着一首奇怪的歌,没有歌词,只是简单哼唱出曲调。山顶是如此的安静,以至于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
那首歌听起来非常的压抑,让人觉得很害怕,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断的像自己的身边逼近。山顶上雾茫茫的一片,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背影,我什么也看不到。
“淑雯?”我大声喊道。
梦中,她没有回头看我,也没有停止唱歌。
我全身颤抖的走到她身边,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寒冷与恐惧。我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淑雯,我来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继续哼着那首奇怪的歌。
我继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突然,她停止了哼唱,缓缓的抬起头,然后转过身来看我。
“啊!”我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我立即打开台灯,看了看闹钟,五点三十分。因为出了一身冷汗,于是只好起来去冲个澡。
洗完澡出来,我站在镜子前吹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无光,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
“做了一个噩梦,怎么就好像被鬼吸了元神一样……”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等我把自己整理好,才六点半钟。无事可做,我就在书柜上找本书看看,然后挑了一本外国诗歌精选集。
我拿书,然后自己煮了碗鸡蛋面,坐在阳台上一边吃一边开始看书。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每次读起叶慈的诗,我就想起电影《廊桥遗梦》中女主角放下手中的《叶慈诗集》,站在风最大的地方,打开衣裙让风吹过自己身体的画面。
那是人与自然最好的沟通,是人类与自己的灵魂最好的沟通。
一看书就忘了时间,到七点四十三的时候,我匆忙的下楼去找淑雯。
“迟到了哦,睡迟了么?”淑雯边打开车门边问我。
“给自己煮了碗面,慢慢吃忘记了时间。”我笑着解释道。
坐在车上,我无意中看了淑雯的脸一眼,瞬间勾起了那个噩梦的记忆。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我收到叶梓敏发来的短信:中午来我诊所吧,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刚好也有事要找你,我回复到。
十一点四十分,我买了快餐后赶到了叶梓敏的心理诊所,此时他正在给病人做心理辅导。叶梓敏的助手让我在外面等他。
我只好一个人坐诊所的沙发上,翻越着书架上的杂志,用来打发时间。十二点十分的时候,我看到叶梓敏送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来。
“进来坐吧。”叶梓敏看着我笑着说道。
“怎么回事?”我边走边问道。
“很好奇么?”
“嗯,是啊。”
“可这是病人的秘密,作为一个医生,这个我应该替她保密的。”
“哦……”
看着我有些失望,叶梓敏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吧。”叶梓敏坐在椅子上边笑边说道。
我从袋子里取出盒饭,然后递给他一盒。“还是不要说了,医生要有医德,病人的病情是不应该和别人说的。”
“你是在担心我也会对别人说你的?”叶梓敏看着我问道。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我肯定的回答道。
叶梓敏笑了笑,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她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哦?难怪你单独为她加班到现在呢!”
叶梓敏放下勺子,喝了一口茶,然后翻开桌上的笔记本说道:“她是我前几天在书吧认识的。因为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她愁眉不展的,所以我就开始和她搭讪。”
“你想去了解她,然后把她医治好?”
“算是吧……”
“医生和老师都很容易患上职业病,一个见人就想医治,一个见人就想教育。哎……”
叶梓敏笑了笑说:“不过她的病情很棘手。”
“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叫白冰,是N市某大学附属中学的老师,今年三十一岁。一个月前她的老公因为车祸去世了,但是她却常常在梦里见到自己的老公。
说道这里,叶梓敏还特别强调了一下,这个所谓的‘梦里’在白冰的话语中包含在现实生活中。
譬如说,她下班去幼儿园接孩子的时候,感觉她的丈夫也在那里等着。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她说,当她牵着儿子的右手时,她看到儿子的左手也是被牵着的。”叶梓敏解释道。
“什么?”
“等她仔细一看却又没人了。除此之外,在家中也经常看到丈夫的身影。”
“会不会是因为她丈夫的死给她太大的打击,她有点无法接受事实,所以就产生了幻觉?”我放下勺子问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昨天问过他的儿子,他也看到过自己爸爸。”
“小孩子只是乱说话吧,他们说的话又不可信。”
“关键问题是她的儿子并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经死了。”
我从叶梓敏手中接过饭盒,然后一起装入塑料袋中。吃完饭,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继续研究白冰的事情。
“如果摒弃科学的观点,她应该是有‘阴阳眼’,所以才能看到死去的人。”我喝了一口茶说道。
“刚才她和我说,自从她小时候开始就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找过算命的巫婆看过,说是她的八字很软。但是……”
“但是你觉得这还是心里因素造成的?”我抢着说道。
叶梓敏笑了校说:“哎,像你说的:医生和老师都很容易患上职业病,一个见人就想医治,一个见人就想教育。所以我……”
我点了点头。
“不说她的事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说说你的事情。”叶梓敏放下茶杯,然后从桌上的文件夹中取出一本资料本。
我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你的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叶梓敏指着我的左手上那条疤痕问道。
我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不知道呢,从小开始就有了。我问过我的妈妈,她也不记得了。胎记吧,我猜……”
“这么奇怪的胎记我还是第一次见。”叶梓敏盯着我手上的疤痕说道。
疤痕大概四厘米长的样子,从左手背的中指到虎口的位置呈歪曲状。从我的这个角度看,很像一只孔雀之类的鸟儿站立在那里。
“很像一只凤凰……”叶梓敏走到我旁边,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着它见见的嘴和修长的尾巴,确实像凤凰的图像。“不研究这个啦,还是就像刚才的话题吧。”
“哦,又跑题了。”叶梓敏又回到座位上笑着的说道。
我又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根据你说的病情,可能是属于人格分裂症中的多重人格障碍。”叶梓敏翻着资料说道。
患有双重人格的人,通常其中一种占优势,但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在很突然的情况下,病人就会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的转变。其后,在遇到刺激或者发泄、催眠等情况下,又发生转换。
此症以女性为多,其发病率通常为男性的三至九倍。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虽然我并不渴。
“你也不用担心,多重人格障碍是日常生活中中比较常见的人格障碍。在医学心理咨询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