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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不明白阿彩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没有和阿周结婚,甚至连订婚都没有,根本不应该现在作为死者家属站在那里回礼的啊。
但是我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站在那看她我又觉得难受,所以就独自在屋子里转转。
在市郊住的好处还是很多的,安安静静的,远离城市的喧嚣。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田地和小池塘,多么好的一件事。
可惜我今天没有欣赏田家风景的心情。
阿周的家室自己建造的楼房,三层楼,加上一个小的顶。屋子的前后都有院子,出门不远处就是公路,住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在二楼的屋角的土罐里,里面装满了煮熟了的鸡蛋。记得小时候听老人家说过,说这熟鸡蛋是贿赂鸡脚神用的,好让死了的人的鬼魂在家中多待一会儿。
大概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时阿周的父亲将一串爆竹丢进了屋内。炮竹爆完之后,大家又回到屋中。
半下午的时候,还来了五个道士。
晚上,阿周的母亲为阿周准备了一桌饭菜。桌上不仅有三牲,还有果品。上完菜之后,阿周的母亲又在桌上摆上了三只筷子。
之后所有的人多躲进了房间。因为死者的魂魄如果看见家人,就会令他记挂,这就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所以‘头七还魂’之夜还是相当重要的。
夜里九点钟的时候,‘守七’便开始了。阿彩偷偷告诉我说,无论怎么样,这头七的夜她是一定要守的。到了‘断七’,她再来守一次。
农历八月初六,这个时候乡下的夜晚竟是如此的寒冷。
阿周的母亲看着我冻的脸色发白就拿了一件大衣让我披上。从灵堂退了出来,我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外面的那个屋子中。
我想陪阿彩,但是又不喜欢灵堂里的气氛。坐在灵堂外的屋子里,算是一个权宜之计。在我的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阿彩。
那五个道士先是一起在棺材边唧唧歪哇的超度,过了一会就变成三个道士在那施法,随着深夜的到来,最后成了一个道士在那做法。
十二点的时候,阿周的母亲给没睡的人一人煮了一碗馄饨,也就是所谓的‘头七馄饨’。
阿彩结果馄饨,一直用勺子舀着,却不放进嘴里。因为昨晚之睡了三个多小时,此时我和阿彩的脸上都已经满是倦容。
我吃着热乎乎的馄饨,才勉强的打起了一点精神。当我把一大碗馄饨全吃完了,阿彩还在那里用勺子舀着馄饨。
“吃点吧,不然你今晚怎么熬过去。”我走进屋子,蹲在阿彩旁边说道。
阿彩放下手中的勺子,慢慢的把脸转向灵堂中间的棺材。
此时棺材还没有钉钉子。
“吃一点吧。”我轻声说道。
阿彩转过身来,看着碗里的馄饨,然后就又开始流泪。泪水滴落在混沌汤中,激起一个小小的波纹。
我从她的手中拿过那晚馄饨,放在地上,然后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阿彩结果纸巾,却没有擦眼泪。她跪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低落在衣服上,慢慢的就湿了一片。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不像刚发现腐尸的时候,我还可以安慰她说,这也许不是阿周,阿周还没事。
此刻事实就摆在眼前,阿周就躺在离我们不到两米的棺材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骗自己,骗阿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第二天我是被人们讲话的声吵醒的。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昨晚不止我一个人在十二点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而是所有的人。第二天一早大家陆陆续续的醒来,发现大家竟然都睡着了。
“也就是说这头七之夜没有一个人守?”
“是啊……这可怎么办?”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呢?”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喂,你们快看,烛台上蜡烛还没烧完!”突然一个人指着灵堂最中间的蜡烛台大声嚷嚷道。
“奇怪了,我记得多昨晚吃馄饨的时候蜡烛就差不多烧到这个位置了啊。”一个道士指着烛台比划着说道。
“嗯!我也记得……”另一个道士回到道。
听完道士的话,大家面面相觑。
“能拿到说,我们睡着之后,蜡烛也灭了?”
“蜡烛为什么灭了?”
“或者说我们睡着的同时,蜡烛也灭了?”
……
大家对昨晚的事议论纷纷,但又总结不出什么结果。
按照当地的风俗,今天旁晚要进行封棺仪式。
第三十九节尸已失踪
按照当地的习俗,‘头七’之后就会进行封棺。之后尸体会被存放在村子进口处的大树下面,等到满了四十九天,也就是‘七七’之后才会入土安葬。
2011年9月4日,农历八月初七。今天是周日,我和阿彩两个人在阿周的老家,也就是N市市郊的一个村子。
本想在旁晚的封棺仪式结束之后,我和阿彩就和阿周的父母道别开车回去,但是没有想到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在白天,人们还在小声的议论着关于昨晚守七之时发生的怪事,但是大家没有谁再大声嚷嚷着这些。
在阿周家中,弥漫着一种阴森恐怖的味道。虽然满屋子的人,但是那口棺材看起来确实相当的不好。
我中午陪阿彩吃饭的时候在灵堂里坐了一会儿,总是感觉后背发凉。阿彩的情绪依然很低落,虽然她已经不哭也开始吃饭。
我看着棺材,想到了余世伟在阿周失踪那早说过的话:如果碟仙昨晚后来没有来,碟子弄丢也没事的。怕只怕碟仙……
如果说碟仙来了,而且没有请他走,那么余世伟,阿彩还有淑雯这三个人之中将会继续有人受到和阿周一样的惩罚。
阿周的死因到现在也没有公示出来,警察局现在也是查不出任何线索。如果说阿周的死真的和碟仙有关,那么接下来就意味着咒怨一般的死亡或者伤害就会继续袭来。
余世伟说过,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七天之内找到碟子,请他回去。但是现在不仅阿周死的不明不白,碟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看新的一周就即将开始了,该怎么办呢?然而我还来不及相处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些事情的时候,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封棺之前,有最后的家属瞻仰死者易容的程序。所有阿彩和阿周的父母留在灵堂内,我们其他的人就退了出来。
“啊!”尖叫声从灵堂内传来。
听到尖叫声,众人又纷纷跑了回去。我也跟在阿周的这些亲戚朋友们身后,再次回到灵堂。
此刻,阿周的母亲瘫坐在棺材边,阿周的父亲则趴在棺材边痛苦。阿彩则面无表情的愣在那里,她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棺材里面看。
“啊!天呐!尸体不见了!”
“什么?”
“是啊!”
“这怎么可能!”
……
一时间大家纷纷面容失色,议论纷纷。那五个道士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们和阿周的父母唧唧歪歪的说了好久,然后就收拾家伙闪人了。
棺材中的尸体不翼而飞,似乎成了一个迷。
我和阿彩是在下午六点钟开车离开的,临别前我把手机号留给了阿周的父亲,让他如果找到阿周的尸体就打电话给我。
回去的时候,我主动开车的。一路上,阿彩都面无表情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
她是在担心阿周的尸体的事情还是在担心碟仙的事情呢?我边开车边想。回去之后,我要找余世伟说这件事,因为我不想再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送阿彩回家之后,我又开着自己的车子回到山南公寓。一到家,我立马给余世伟打了一个电话。
“在哪?”
“在茶楼喝茶。”
“你一个人?现在方便说话么?如果可以现在我过去找你。”
“嗯,和我的两个朋友。不过你可以来,我方便说话。”
“好,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换了身衣服之后,我就开车去了在市郊公园的旁边的那件茶楼。在三楼的小木屋上,我看到了余世伟、叶梓敏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你怎么也在?”我惊讶的看着叶梓敏问道。
叶梓敏笑了笑说:“余兄请我来喝茶,我岂有不来之理。”
“先坐吧。哦,这个就是我警局的朋友,严警官。”余世伟指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说道。
严峻,男,40多岁,N市本市人,N市刑警局重要刑事案件侦查员,在警局还有个不小的头衔。这次关于山南公寓的两起案件就是由他负责带组立案侦查的。
“你好,我叫陈可钦。”坐下之后,我立刻及我介绍道。
严警官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判定我是否是某个案件的嫌疑人一样。“哦,我叫严峻,是山南公寓系列案件的侦查队队长。”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余世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要同时约叶梓敏和严峻来喝茶。
我坐下之后,余世伟就拿起紫砂壶,给我斟了一小杯茶。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想知道周凯的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世伟发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
“关于周凯的尸体,奇怪的地方有两处。第一个是尸体的腐烂程度太快,另一个是尸体是分层腐烂的。”严警官皱了皱眉毛说道。
“那有没有找到哪里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啊?是后山顶么?”
“不知道,从现场根本无法判定哪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那致死原因呢?”
“法医说是受惊吓、紧张、或者心理压力过大而猝死的,尸体完整且不存在外伤,而且也没有中毒迹象。最主要的是,尸体未腐烂的部分做出来的测试结果是正常死亡情况下才会有的。”严警官解释道。
这个时候,有关腐尸的画面再次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腐尸的头发还完好无损的在脑颅上,没有一丝脱落。但是他的脸上却血肉模糊,全身还泛着绿色,腿上的白骨已经显现出来。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为了让自己镇静一些,我把桌上的小紫砂杯我在手心里,这样守旧不会再颤抖。
叶梓敏喝了一口茶说:“也就是说,周凯不是被人杀死的?”
严警官要了摇头说:“不是,不是说他一个人突然猝死在山南公寓的后山就意味着没有杀人凶手。”
“哦?设么么意思?”叶梓敏问道。
“首先是周凯最后的时间是和你们在一起的,他没有理由一个人大半夜跑到公寓的后山上去。第二就是在时隔两天之之后,山南公寓的一栋天台上再次发现的男尸死因和周凯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沈伟的死和周凯的死是出自同一原因,也就是说这两个案件存现某种相关性?”余世伟问道。
严警官点了点头,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茶楼越来越安静,静的可以听到对面池塘中的水声。
“沈伟的尸体是公寓的保洁人员在29号下午的五点多钟发现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前后。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我们判定他也不是他杀的。”
“那个保洁阿姨有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话?”我插话道。
“她说,那天轮到她打扫一栋公寓的天台。当时她像往常一样的在整理天台上放置的东西。在天台的角落里,她发现一个条文的编制带。她以为是装了垃圾,就打开看看需不需要扔掉。谁知道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具男尸。之后她就报警了。”严警官细细回答说。
我放下手中的紫砂杯,疑惑的看着严峻问道:“我有个疑问,就是为什么传言说尸体面目狰狞,七窍流血,看起来非常的可怕。难道仅是传言?”
“这个,是真的。只是我们也找不出他七窍流血的原因。”
“那周凯的脸呢?”余世伟问道。
“周凯的脸是血肉模糊的,所以……”严警官无奈的回答道。
其实严峻是余世伟的一个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亲戚,两个人最初相识也是在时间简史。只是两人当时都同坐在吧台上,至于两人的亲戚关系也是无意中聊到的。因为中间隔着好几代人,现在连姓氏也不一样了。
“不是因为中了像砒霜、氰化钾那样的剧毒才会导致七窍流血的吗?”叶梓敏问道。
“离奇的地方就在这里,尸检报告中说在尸体体内并未发现这些毒素。”严警官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当年康有为也是莫名其妙的七窍流血而死的,有人说他是被人投毒而死,也有医生诊断他是食物中毒。至今也没有合适的解释。”余世伟喝了口茶,慢慢说道。
“听说溺水死亡的人也会七窍流血。”叶梓敏说道。
“是有这个说法,但是就算成立,两人的尸体的死因都不是溺水而亡,而且尸体也没有肿胀。”严警官说道。
“哎……”余世伟叹了口气。
“所以说这个案子很棘手啊。”严警官晃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对了,你说找我说什么事?”余世伟突然看着我问道。
“啊,差点忘了!就是那个……那个……”我看了看严峻,没有再说下去。
余世伟大概已经猜出我要说什么,他笑了笑说:“没什么,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今天在阿周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什么?尸体不翼而飞?”余世伟惊讶的说道。
“你们怎么会全部莫名其妙的睡着呢?”叶梓敏看着我问道。
我无奈的要了摇头,“在凌晨的馄饨吃完之后,我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奇怪的是早上起来发现蜡烛台上的蜡烛也只烧到了那时的位置。”
第四十节公寓见鬼
晚上九点钟,在茶馆外送别了严峻,我们就开车回到公寓。但是我们没有回各自的住处,而是去了余世伟的家。
三栋A座的第二十四层,就是余世伟的在山南公寓的住处。
我曾经问过淑雯为什么余世伟会租这么高的楼层。虽然有电梯,但是这上楼下楼还是很麻烦。
淑雯说,住在二十层的好处是在家中就可以看尽N市的美景,还可以看到南山的山顶。而且余世伟喜欢研究卜卦、风水学还有灵异,所以清静无人的二十四层自然是他的不二之选。
不过我现在觉得,或许只是当时他没有租到低的楼层而已。按照徐子凯的说法,山南公寓是在09年才开始计划筹建的,竣工之后又受到了N白领们的青睐,可以说是一房难求。
山南公寓的经营模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只租不卖,虽然这会带来源源不断的经济收入,租客不断的更换让公寓的管理非常的冗杂。
想要在山南公寓租房,必须要提前到公寓的租借中心登记,等有住户到期后没有再续租才会有下一个住户搬进来。
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到了余世伟家来。进门之后,我和叶梓敏被他家的装修吓到了。
墙上刷的是黑色的漆,屋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是雪白的。二十四楼的风很大,开门的时候,洁白的窗纱被风吹起,像是有个长发白裙的女子站在窗边一样。
我吓得一抖,叶梓敏走在我的前面,此时他也被吓得颤了一下。
“这里坐吧,我去给你们拿饮料。”余世伟指着落地窗边的三张藤椅说道。
“好。”我勉强挤出一点的微笑。
在三把藤椅的中间是一个木桌,上面摆了一些古老的瓷瓶,里面叉着一只白色的百合和一只黑色的郁金香。
余世伟家的家具并不多,但是每一样都别致惊奇。和阿彩住的别墅不同的是,虽然同是中国古典气息的风格,阿彩的家室给人一种浓浓的古典文化气息的感觉,而余世伟的家却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感觉。
在黑色的墙壁上,挂着古老的摆钟,摆钟的下方是三个奇怪的面具。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还有一个是黑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面具,只是单纯的伤一种颜色,但是这三个面具摆在一起却让人看了害怕。
“怎么了?”余世伟拿着三杯刚榨汁好的玉米汁从厨房里走出来。
“没什么,第一次到你家来,感觉……”我环顾着四周说道。
“嗯?”
“感觉很特别……装修很特别。”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奇怪家居设计。
“那是什么?”叶梓敏指着吊顶说道。
我连忙抬起头看天花板,发现吊顶的四周都被颜色鲜艳的羽毛装饰着,在本该装吊灯的位置,有一个羽毛拼接成的图型。
这个羽毛组成的图形还是很奇怪的,像是一种特殊的标志。它给我的第一感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这个没什么,只是去云南那边玩买的孔雀的羽毛。护额的漂亮就挂在那了。”余世伟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叶梓敏地下头看着他问道:“哦?这么好看的孔雀的羽毛?可以买的到吗?”
“跑跑黑市就买到了,嗯……也不是,只是当时认识一个朋友,他手中有这个罢了。”余世伟继续解释道。
叶梓敏笑了笑说:“不说这个了,我们说正事吧。”
“嗯!其实关于阿周的死,我们都心知肚明,这里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我谈了口气说道。
“嗯?”叶梓敏疑惑的看着我。
“如果说阿周的死和我们那晚请碟仙有关,那么余世伟,阿彩还有淑雯这三个人之中将会继续有人受到和阿周一样的惩罚。”
“我知道,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