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吃完唐宁街不算美味的工作午餐后,Suri趁着午休的时间第三次来到了Jessica的佣人——Nancy。Lee的隔离间。
“Nancy;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们至今没有收到任何关于Miss Middleton的消息。”Suri靠在门边轻声说。
“Oh;可怜的Jess。”Nancy捂住嘴低下头去。
Suri停顿了片刻,语气从先前的散漫变得严厉起来:“你看起来并不着急。”
“什……什么?!”
“当我告诉你没有Jessica的消息的时候,你看起来并不意外,甚至并不担心,这与你声称的二十多年的主仆关系可并不相符。”
“当她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我就开始照顾她了!”这个有些肥胖的菲籍女人在Suri的指责下变得十分的激动和愤怒,显然Suri的话触动了她的某条底线,而她面部的表情告诉Suri她并没有在撒谎。
我们的面部表情专家在心里迅速地分析了一下目前为止的所得信息,不动声色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同样是声称关心Jessica,你显然没有Mr。Dauson所表现出来的急迫和焦虑。”
“Edward。Dauson?当然,他怎么会不急迫。”Nancy的语气是一种难以界定的腔调,但这个铺陈已久的问题还是如愿地给Suri带来了她想要的信息。当Nancy提及Edward。Dauson的时候所伴随的撇嘴、眯眼等动作显示她对此人既憎恨又不屑的表情——这显得非常有意思,如果说Jessica和Edward真的如媒体所报导的那样门当户对情深意笃,那作为Jessica半个母亲角色的Nancy对Edward的这种态度就让人费解了,除非事实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那也就意味着——
“Jessica并不是被人绑架走的,是吗?”Suri拉开椅子坐下,轻描淡写地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什——你说什么?!”Nancy的脸色瞬间变白,震惊的表情倒是真的,可惜却是以Suri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为对象的,“你胡说,绑匪都已近给出了赎金!”
“这个绑架案疑点很多,但是因为被绑人的身份导致至首相府以下的各级警力的关注点都被吸引向了公众舆论——这也确实够他们应付的。具体说来,首先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人听见呼叫声——那一片是住宅区,这说明Jessica认识那个所谓绑匪,她是自愿跟他走的,这也是你们三人被盘查的原因——苏格兰场认为你们中的一个是绑匪的内应。但事实上以你们的身份,尤其是保镖和司机,都不可能劝服Jessica单独跟着他们走远而不被另外两人所怀疑,反倒是你成功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你是她的心腹——自己人,我相信。他们两人都证实了他们在事发时不明原因地昏睡了一个半小时,而报案人是你,先不说你自称昏迷的话是否属实,如果你没见过绑匪,你又如何断定Jessica是遭到了绑架?我听过你报案时打的电话的录音,在警方还没有勘定的情况下就声称Jessica遭到了绑架可不应该是普通人报案时会说的话。至于那段录音,我是说——那里面并没有多少怀疑,也没有多少担心,当然——你似乎对发生了什么都了如指掌,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昏过去的人该有的反应。其次,是这个绑匪太过低调,他的所作所为是在不像一个绑票谋财的人会做的行为——对于这笔钱他太不热切了。没有恐吓,没有催促,不给交易地点,甚至没有说不准报警,对于一个费尽心机绑架了这样一个公众人物的绑匪来说,这实在不合常理。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绑架Jessica,这与他的初衷相违背不是吗?”
Suri慢悠悠地说完一大段的案情分析,Nancy的脸色在期间不断变化。Suri暗自颔首,很好,她终于动摇了。
“由此,再加上你自称昏睡的假供词——是的,你为了现场的逼真确实也给自己服了一样的迷药,但是你的药剂轻得多,这通过详细的检查完全能够检查出来——这是你不相信我的表情分析时可以寻求的理论证据。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已经足够证明你和这场所谓的‘绑架案’之间有着直接关系——策划者,我想,当然,应该再加上实施者。”
“你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找到证据?”Suri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不在意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Nancy,你犯的一大错误,就是判断错了我的破案手法。我的目的并不是把凶手缉拿归案,那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我要做的只是还原事情真相,找出真正的嫌疑人。证据对我而言并不是不可或缺的,相反,正是你的破绽告诉我我该去哪里找证据。剩下的并不需要我做什么,首相自然会找人去料理。现在回来,让我们谈谈你。你有孩子吧?他们还没拿到英国国籍,但想必都和你生活在一起?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我想不用我提醒你。”
“我没有绑架Jessica!”Nancy争辩道。
“我知道你没有。”Suri低头去看刚进来的那条短信——发件人显示着Dr。Waston。
“我需要知道的是,Jessica的失踪和Edward。Dauson到底有什么关系?”她边问边按开了收件箱,简讯的内容一目了然:
兄弟阋墙的牺牲品,需要帮助。
“你怎么——这和Mr。Dauson有什么关系?”
淡笑着回了一条“OK”,Suri已经可以想象军医一脸恼火无处发泄的模样。心情颇好地随意摆摆手,她收回思绪,竟然没有介意Nancy明显还企图掩藏事实的行为:“Nancy,让我们先说明白一件事,我并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我可以回答你最后一次,我的所有答案和推测都来自你的神态动作和表情,所以撒谎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告诉我,Edward。Dauson到底做了什么?显然你对他并无好感。”
Nancy怀疑地看着他,仍然在进行最后的挣扎:“我怎么知道你靠得住?”
“你不知道。”Suri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只不过是别无选择。当然就我们而言,你也并不是我们破案的唯一途径。我们依旧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把她救回来。”
“不,别把她找回来!”Nancy突然大声打断她,“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带她回来!”
Suri皱皱眉:“对不起?”
Nancy瘫坐在靠椅上,左手按住额头。
羞愧。Suri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嘴唇。她对自己将要背叛Jessica而感到羞愧,那么她接下来说的话,应该就是真的了。
她没有去催促她,显然这个女人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路,而Suri恰巧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和John发了几条短信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在建议他去找一趟Mycroft之后,对面的Nancy已经准备开始说话了。
“说吧。”Suri坐到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
15王室。导弹计划。绑架案(2)
“三天前Jessica回到家,整个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我以为她病了,要叫医生过来。她制止了我,告诉了我今天她无意中看见的事——她按照惯例在Edward。Dauson家里用餐,出于好奇走进了平常Dauson不让她随意进入的书房,恰巧那时里面并没有人,于是她就看见了电脑上那几封秘密文件。‘Nancy,你知道布鲁斯—帕廷顿计划吗?”她问我,‘这是国防部研制的新型反导弹系统,我听见王子和王妃谈起过——但问题是,这是一份绝密档案。除了政府相关的高层官员和内部工作人员,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具体的策划。而我们的这位内政大臣父子,就应该属于那些‘其他人’。然而事实是,他们不仅有关于此计划的完全档案,还正打算把它卖给美国人——一旦美国人得到了这份档案,这所谓的反导系统在他们眼里就形同虚设。’”
Suri点点头:“Jessica说得不错。然而不幸的是,Edward发现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是吗?”
“你怎么——是的,没错。她说Dauson父子两都知道了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按照Edward的性格她本来会被立即处理掉,但是她公众的形象救了她一命。显然如果她不明不白地死在男友的家里——不,是死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来全英国人的关注,这显然不是Dauson父子想要的。公众的聚焦对于拥有见不得人的秘密的人来说不亚于高温辐射带来的危害,稍不注意就会身败名裂。所以——”
“所以他们没有处理她,至少暂时没有。他们放过了她,但是把她严密地监视了起来,不准Jessica向外界透漏半点消息。她大概是想尽办法才逃回家向你传达了这些消息。而这一次绑架事件是你们为了Jessica特意策划的——根本不存在那个绑匪,是吗?”Suri顺着她的思路做出了推测,“那么她在哪里?你知道的,Jessica。”
“不,我不能告诉你。”Nancy摇摇头。
“Nancy。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也需要你相信我。Jessica孤身一人躲在外面,随时都可能被Dauson父子派去的人找到——他们当然不会真的依靠官方警力去寻找她,那对她来说反而更危险。相反,如果让我们先找到她,她就可以被以政府的名义保护起来,Dauson无权过问。她所看到的都是十分重要的证据,只有官方才能够保护她——”
“不,你不明白。”Nancy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能告诉你并不是因为我不愿意,而是因为我不知道。Jessica并没有固定的落脚点,而我也特意嘱咐她不要试图告诉我——谁知道Dauson为了保住他们的地位会做出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放过她?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对我们来说,她本身就是一个最有利的证据。”Suri收起手中的资料袋站了起来,打算结束今天的问话。显然Nancy已经无法给她更多的信息,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即便明白了背后的前因后果,对于寻找Jessica这件事,却似乎还是停留在原地踏步。
一切还是得要重头开始。Suri叹息了一声。耐心地安慰了Nancy几句,她示意守卫来把女佣人带了回去,自己也带上门,向苏格兰场此际常驻首相府的代表走去。她需要从另一些角度来找找线索。
带着证物处拿来的证物——绑匪的勒索信,Suri拦了一辆taxi直奔贝克街。书信是用手写体写的,笔法和用词都很具有女性特征,这很容易鉴定出写信人的性别,然而这样的言语侧写的结果也是让Suri一开始看完信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现在谜团解开了,信是Jessica自己写的,那么从这信纸和信封上一定能看出什么——既然不是机械的印刷产物,就一定带有个人特征。她并不是检测和演绎的强者,这也正是她去221B的原因——她需要帮助。
出乎意料的是Sherlock并不在家,甚至连John也不在,开门的是Mrs。Hudson,在热烈的表达了她对她的思念之情之后,Mrs。Hudson才告诉Suri两个小伙子查案去了。虽然Sherlock那天晚上有提到过他开始了一个有趣的解谜游戏,但是Suri被这个绑架案缠身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他们的进度。现在看来,显然比她想象中的要精彩。
委婉地回绝了Mrs。Hudson邀请她留下来共进晚餐的好意,Suri拨通了Sherlock的电话,后者告诉她他们正身处那位刚去世的知名女主持弟弟的家中。于是她又迅速地感到了那个地址。
“这是我的——呃,秘书。”Suri进门的时候就听见John这样向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介绍她,显然那就是此间的主人。而Sherlock正背着一个高倍单反,假模假样地凑到男人面前。
Suri彬彬有礼地朝中年男人问候了一声,就静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对于这个案子她可谓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她阅读信息的能力。她不需要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真正有用的是每个人对此件事所以产生的反应。因此她也并不需要说话,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闭口不谈。
屋子里每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Sherlock随意问着男主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John站在一旁看上去很——沾沾自喜?看来他显然是自以为抓住了破案的关键点,只是就Suri对他的了解来看,只怕那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关键点。
Sherlock显然比她更高效,在她还在观察的时候就已经理出了思路,对着Kenny。Prince一阵猛拍的同时给她使了个小小的眼色。片刻后三人在John的“我们就要交稿了”的高呼中落荒而逃。
“哈哈哈,对,太对了。”一出门就听见John畅快的笑声。Suri直觉地感觉他会被Sherlock无情地打击,果然侦探已经开始履行他的职责了。
“你认为是那只猫,不是那只猫。”
“什么?当然是那只猫。Kenny用它杀了他姐姐,不然还会有谁有问题?”军医不服地反驳。
“有问题?当然是那个侍从,他的问题可真是大了,都在他脸上写着呢。”Suri在自己脸前比划了一圈,“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但是John,你真该好好把观察范围扩大一些,而不是锁在一只猫身上,这样你就不会错过在提到Connie Prince时他的表情了,恶心、轻蔑,显然他憎恨她。”
“可是——”医生转向侦探,后者却明显无意愿再解释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看向Suri:“你说你需要帮助。”
“哦,对。”她从包里取出那封信,“我需要能从这封信上提取出的所有信息,尤其是能定位写信者所处位置的线索。”
“晚上给你答复。”Sherlock利落地接过信,抬头四处看了看,“但愿这里能拦到的。”
Suri看着面对侦探扬长而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的军医,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你的推理能力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至少你能想到猫这个媒介和工具——”
接收到John回敬来的眼神后,她笑着摇了摇头:“OK,不逗你了。时间还早,不如你找个地方仔细和我叙述一下所谓的‘兄弟阋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提议明显得到了医生的热烈反响,看来这问题已经折腾得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不过这一回Suri甚至都没有在John结束叙述前打断他的话,虽然他流水账一般的叙述手法依然没有半点提高,但是能在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拣起那个线索已断的case的另一条线索,不能不说是一个天降的惊喜。
“这个Andrew。West死的是在蹊跷,你说他女友说他死前出去见了一个人?”
“根据他的话,是的。”
“很好,给我地址,我要上门一趟。”
“可是我已经——”
“John,你那是采访,不叫调查。”Suri不客气地回绝,边站了起来,“我有一些真正的问题要问她。”
医生显然又被这一句话气得不轻,Suri微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转身离开,反而重新坐了下来:“John,你在生气,而且不是对我——我知道迁怒和失望的差别。问题是,为什么?”
John抿着唇看着她,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说Sherlock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男仆是凶手的?”
“What你——”Suri瞬间恍然大悟,“你在责怪Sherlock。他早就解开了谜团却没有公布,完全没有想到有人的生命还悬于一线——你责怪他辜负了你的信任,是不是?”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医生梗着脖子低吼。
Suri想了想,才斟字酌句地开口:“John,他是Sherlock;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听听你自己说的,他是Sherlock。”John反驳道,“他是反社会人格的Sherlock!”
“自称,John;是他自称是反社会人格。”Suri安静地看着暴躁的医生,“你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你知道Sherlock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感情掩盖起来,你知道的——你只不过需要我再一次告诉你让你能确定,在你眼里他如同一个英雄——否则你怎么会和他做如此久的朋友。”
“我——”
“不,John,听我说完。他并不需要你去多了解他的思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对他完全的信任。记住这一点,John。相信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Suri看着军医的眼睛。她虽然司职心理分析的工作,但这却是在很久以来头一回对人进行心理疏导。这并不需要多少谈话技巧,只需要对感情的把握——John对Sherlock的意义,和Sherlock对John的象征,她都再清楚不过。
果然,John慢慢收敛了怒气,垂着头不再说话。
Suri深谙其中道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当即决定告辞离去。在打开门的同时,她又回头对沉思中的军医补上了一句:“相信我,John。会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英雄。”
Suri没有意料到的是,让她的这句话成真的很久之后的那个代价,惨痛到即便是现在尚未完全沦陷的她也无法承受和支付。
16谜团(1)
I know; Iknow your art
You never walk the path you w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