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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白瑾道:我脱了他的衣服,他不会再诈尸吧?你看好他嘴里的驴蹄子,别给掉下来了。
说罢,我就动手,去解虎子的扣子,脱掉了上衣,衬衫。因为白瑾在,我不可能把他脱个精光,就这发福的身材,我还怕折煞了我女人的眼。但是脱了整个上衣之后,我就忍不住全身颤抖。
他的整个胸膛上,已经遍布了铜斑,密密麻麻,活脱脱的一个铜人!
这是什么情况?!
在我的认识里,也大概只有一种情况,死人的皮肤会出现这种古怪的颜色,那就是中毒而死,重金属中毒,皮肤会出现绿色,可是就算是这样,皮肤的颜色也不对。
莫非,这个虎子,其实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之中的粽子无间道?他其实是一个铜人?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把他拖下来并且放到这个石棺里的东西,对他的身体,做了某种手脚。
忽然,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闪念。我回头看了一眼白瑾,发现她似乎也想到了,因为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白瑾弯下身,拔出刀,摁在虎子尸体的胸膛上,咬着牙,像是对手术,或者说解剖一样,切了一道。
那一瞬间,我全身发凉,只感觉自己的胸膛像是被刀切了一样,我是被白瑾给吓的!这虽然是个尸体,但是也是个人的尸体,不是猪肉,大姐你别像切猪肉一样随意好不好?!
这还不止,白瑾丢下刀,手插到切口里,把切开的肉往两边分开。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一阵干呕,看向白瑾的眼神,已经不能崇拜来形容了,我他妈以前还想在她面前要面子?这不科学!这尼玛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干呕没干呕出来,白瑾却先吐了。
心里有个东西,忽然碎了。生生的疼。
不是她有多强,不是我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她跟我一样,是人,还是个女人。她做的更好,只因为她承受的多。
我如何能自嘲一句我是半个战斗力,就这样任凭自己躲在一个女人身后?
我咬牙继续她的工作,把切开的那块肉掰开。
里面是绿色的,没有一滴血液,更没有一丝的血色。本该是肉色的地方,全是那种铜斑的绿色。
我夺过白瑾手里的刀,对着他的胸膛像割肉一样割开,到最后,找到了他浑身上下唯一一个还保持着血色的东西。
心脏。
幸亏这个心脏静静的停在那里,要是它还在跳,那老子的心就不跳了!我哆嗦着手,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当然,我的手上,没有任何血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解剖过一个人的手。
我用我自己此时可以用的最平静的语气对白瑾道:你说,会是那种情况么?
白瑾吐的脸都涨红了,闻言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我感觉,也就是我们发现他的早了,不然,黑驴蹄子肯定也没用。
这时候,白瑾也渐渐的适应了,其实,抛却了恐怖,其实也就是个尸体而已,仅仅是一堆碎肉,而且还不带血淋淋的,把它当畜生就好了。
白瑾手上抓着刚被我割掉的肉,递给我看,说道:你注意到了没,这些肉有多硬?实际上,它已经开始硬化了,还是那句话,只是因为他死的时间太短了,要是再给它一段时间,他的整个身体恐怕就全部变成这样。到最后,你说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什么?
这还用说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浑身除了心脏之外的内脏血肉都已经变成了类似石头的物质,而且变的坚硬,等过一段时间,那会怎样?全身变的坚硬到刀枪不入,并且全身上下都是这种绿色的锈斑。到时候的虎子将会是什么?
阴兵。
我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脑海里这忽然炸开的信息。
最开始接触阴兵的,应该是我的父亲赵建国,他在流沙墓里遇到的,我清晰的记得他当时哆嗦着说的话。——谁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粽子不收黑驴蹄子的?
我父亲肯定遇到过粽子,也肯定用黑驴蹄子制服过粽子,但是当时他们遇到的是阴兵,黑驴蹄子无效,所以死了他的朋友,还有赵大奎的亲爹。这也印证了刚才白瑾的话,也就是我们发现的早了,不然黑驴蹄子也肯定没用。
之后,就是我们在鸣沙山看到的千军万马,那无数阴兵过境时的壮阔,那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放佛要征伐整个世界。
最后,我们在千佛洞的雷音寺,跟阴兵有了亲密接触,我大哥单挑阴兵不落下风,但是却占不到什么便宜,甚至那个无坚不摧的青铜剑,只能在阴兵身上打出火花。
而所有的阴兵的形象,那种古朴与苍凉,都是跟秦始皇陵兵马俑是一模一样,就是大家到处可见的那种石质的陶俑,浑身有着铜锈。
我在千佛洞中,我感觉我已经发现了阴兵的秘密,那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料的铁条子,我以为是阴兵——那种兵马俑在烧制的过程中,在脑袋里加了那个带着似哭似笑笑脸的铁条子。所以赋予了这种死物一种特殊的能力,然后造就了这个生化部队。
我以为,所有的重点都是铁条子,解开铁条子的秘密,就解开了阴兵,甚至不止一次白日做梦梦到自己统领大批阴兵所向披靡征服地球攻下火星。
可是就这么忽然的,这个爆炸性的发现冲击了我的脑海。
阴兵,其实是人。在进行着我们不知道的蜕变,最终的结果就是刀枪不入的石头人。
尼玛!这才真正的不科学!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上学那会只记得打架泡妞耍帅了,但是我也知道,这绝对的不符合学理。
人的血肉,无论通过什么化学反应,都不应该变成石头。不是吗?
我用手指捏灭烟头,手指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疼痛。眯着眼睛拿起刀,对白瑾道:只有最后一点需要我们去确认了。
白瑾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来吧?
我摆摆手,再次点上一根烟,道:我来!
我看着虎子的头,皮肤上的铜斑就这么一会,就已经再次扩散了一大块,包括他的头发,都已经快变成了石头,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刨开他的脑袋,看能不能在他的脑袋里,找到那种铁条子。
那种带着似哭似笑脸的铁条子。
我想着我牛逼叉叉的带着男人味的准备给虎子开瓢,可是举起刀,却不知道怎么下刀,我切过西瓜,但是真的没切过人头。
更何况,这人头的嘴巴里,还叼了一个驴蹄子。
多么诙谐的画面!
进化
我闭上眼睛,想一下我脑海里千佛洞所有阴兵的出场,似乎。阴兵都是在石棺里。这似乎是一个配套措施?两者是合二为一的?
石棺才是早就阴兵的最重要的方法,张凯旋当时把自己装进棺材里,其实并不是为了长生,而是变成一具阴兵?!
为什么?图什么?
我唯一可以给自己的解释就是,或许说,阴兵也是另一类长生般的存在?毕竟阴兵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思维,有没有生命迹象,谁也说不定。
但是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其实,阴兵就是一种粽子,或者说是古人找到的粽子进化的方法,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虎子。
是的,因为虎子,他可以用黑驴蹄子去制服,所以他是粽子。
但是我老爹曾说过,阴兵是不收黑驴蹄子的。
粽子到阴兵的这个过程,可以说是进化。
进化?!
这个词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的闪现了几遍。我还是点上烟,这个时候,只有烟雾缭绕才能让我更好更清晰的思考。前几年我曾经很2b的喜欢看日本动漫数码宝贝,这没少被我的死党们嘲笑,当然,他们是看七龙珠火影忍者的,但是他们就是感觉,智商上要比我高出一个档次。
动漫数码宝贝上的宠物们,是可以进化的,但是它的进化,分了几个档次,进化,超进化,甚至后面还出现了究极进化。
如果拿到这里来呢?
粽子是有血肉的,由一个有血肉的粽子进化成阴兵。这个阴兵,算不算是粽子的究极变幻形态?
如果不是的话,最终会进化成什么?这个究极形态,是不是就是张凯旋的目的?
当我说出我的疑问的时候,白瑾扑哧一下笑了,道: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看动画片?
我被她说的脸一红,摆手道: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就是分析下,这个有可能没?或许这个进化到最后,就成神了呢?
白瑾秀眉紧皱,点了点头道:你还别说,这个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而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你认识的虎子的脑袋里没有那种在千佛洞阴兵脑袋里的铁条子,我们可不可以这么解释?
白瑾比划了一下,道:你说的数码宝贝我也看过几集,里面有个小恐龙叫什么亚古兽来着?对吧,我记得,它是可以变幻成暴龙兽的。
亚古兽,变幻成了暴龙兽。这个时候,他就不是亚古兽了,而是暴龙兽。
你明白了没?
也就是说,粽子,进化成了阴兵,这个时候,它是阴兵,而不是粽子。我们在你这个朋友的脑袋里没有发现那种铁条子,是因为他还没有进化成阴兵。
我惊的烟都掉在地上,目瞪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种铁条子是阴兵所有的,如果我们给虎子足够的时间,他的脑袋里也完全可以自己长出来一个铁条子?
白瑾点了点头。
我一拍大腿,叫道:还他娘的真的有道理!我一直想不明白,按照古代的技术,怎么可能进行颅内移植手术?就算可以把脑袋劈开装进去一个铁条子,那怎么能让人的脑袋再复原?那他们又是怎么把铁条子装进人的脑袋里的呢?
原来这东西就像是结石一样,是人自己长出来的!
想通了这点之后,我急于去求证一些东西,拉着白瑾的手,就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但是肯定,会给我很多的答案,关于阴兵的答案。
前面是一个门,一个很普通的门框,只是里面的东西似乎在一片黑暗当中,看的并不真切,我放慢脚步,自然而然的把白瑾挡在身后,一只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握着枪,走了进去。
一股腐朽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像是一个几十年没人居住的小屋的潮湿臭气,我用手电四处扫了扫,发现这里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地方,像是刚打过一场战争的废墟一般。
前后反差巨大!
前面是一排夜明珠当灯泡,显得相当的富丽堂皇,而与之相连的地方,却是这样?而且,脚踩在地上,地面潮湿柔软。
白瑾也在拿着手电扫,而且,她有意无意的,老是想走到我的前面,她说道:这里怎么像是一个宫殿的遗迹?你看这些柱子虽然乱七八糟,但是上面都有花纹的,应该是某个建筑的残垣。
她话还没说完,我的手电扫到一个白白的人脸,有着猩红的嘴唇,忽然就从其中的一根斜着的柱子后面凑了出来,对着我咧着嘴笑的跟2b似的。
大哥!
(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找素材,一个人在荒郊野岭找灵感,深切体会到了孤独一个人在坟场中的荒凉,今天时间不多,先码这么多,秦皇陵示意图已经画好,很快揭开。)
红衣
我当然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张口还未发出声音,他就冲我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轻声道:跟我来。
他拉着我的手,我拉着白瑾的手,看着大哥像是做贼一般的模样,我马上就融入了角色,我们三个,都像是潜伏的战士一样,连走路都不敢出声。
脚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除了这个,也就只有我们三个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大哥要带我去哪里,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忽然,几滴水,滴到了我的脖子上,凉凉的,我摸了一把脖子,诧异心道:这山洞还他娘的是豆腐渣工程,还漏水的?
抬头一看,一张脸几乎就贴着我的脸,这是一个惨白惨白的巨脸女人,盘了一个巨大的发髻,整张脸像极了日本的艺妓,对,就是艺妓回忆录里的那种造型。
一袭红衣,不知道是飘在空中,还是倒挂着,反正她的整张脸,就在我的头顶,我一抬头,两个人差点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巨脸女人张着嘴,嘴里还往下掉着口水。
看到这张恐怖的脸之后,我就要尖叫,但是在危急时刻,我忽然想起大哥的谨慎!这里是不应该喧哗的,不能每一次都在我这里掉了链子!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叫出声,另一只手拍动白瑾,然后用手指指着这张脸!
这个时候,女人的脸上,勾起一股笑意,可是这个笑意,又显得多么的阴冷。
我大哥抬头看到这张脸之后,立马也是吓的一个趔趄,拉住我的手,压着嗓子叫道:快跑!不管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再看这张脸!
大哥是黑熊怪,这可不是盖的,这时候我本来就有点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这时候,我大哥估计都不知道到底跑去泡去哪里,因为看他看到这个巨大的女人脸的出场,明显也是意外情况。
尼玛!有你这样做无间道的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大哥做事依然的这么不靠谱,竟然被敌人给偷袭了?
可是他这样拉着我跑,人有一种贱姓,就比如刚才大哥不叫那一句千万不要回头看的话,我可能还不想看那张惨白的女人脸,但是他叫出来了,我反而心里痒痒的想看。
心里有一个念头一直在问我自己,难道你不想看吗?
难道你不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难道你不想看一下这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人里面到底穿没穿内衣吗?
我就看一眼,没事的吧?
最终,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我对那张莫名的巨脸的恐惧,我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发誓,就一眼。
一回头,她就在我的背后,一张仿佛一直在滴水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想回头,却发现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
我更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在走,只感觉全身僵硬,眼前就是这一张脸,然后看着她,慢慢的伸出舌头,再慢慢的撬进我的嘴巴里。
舌头冰凉,一猛的伸进嘴里,略带一点咸咸的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湿吻,但是天地良心,我此刻根本就没有一点享受的感觉,只是感觉想吐,比刚吃了屎还难受。
我想推她,可是却动不了,就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只女鬼在强奸你,但是你却无力反抗一样,你明明想叫,却叫不出声,想醒,都醒不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促使着我,或许是我当时想,白瑾就在我身边,虽然我无法面对她跟娜娜两个人碰面的情景,但是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他的男人在跟一个尸体接吻。
尼玛,如果是个美女也就算了,还长这么大一个脸!
我一口就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我没有咬到她的舌头,却咬到了自己的,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不是故老相传舌尖血能辟邪?我们在千佛洞也用了这种办法来对付那只女鬼,那时候甚至是童子尿都用上了。
我虽然肯定不是童子了,但是血,没有区别吧?
我对着那张巨脸,一口老血就喷了上去。
那一张惨白的脸,在一刹那,变的狰狞,也就是那一刹那,一声闷响,伴随着巨脸的一声惨叫,我耳边传来大哥的一声怒吼:谁让你回头的!!
我一个哆嗦醒过来,发现眼前站了一个女人,看衣服,就是刚才的那个巨脸女人,一袭猩红的衣服,更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拖在了地上,看起来相当的柔顺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洗头,用的是飘柔还是海飞丝?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刚才还不是像是一个蜘蛛一样倒挂着,现在怎么走在地上了?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脸上有没有我刚才喷的血迹,因为我感觉,似乎,刚才那一会儿我经历的,是一场梦,虽然我的嘴巴里,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大哥站在那里,拉着我,一动不动,白瑾也是一样,都像是中邪了,而大哥一句对我的怒吼之后,很忽然的,对着朝我们走来的女人,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看你那点出息!
女人一袭红衣,满头长发,空灵而神秘,甚至给了我一种神仙中人的风范,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女粽子的形象都这么好,气质都这么出尘?
千佛洞的女鬼白衣飘飘,如同天外谪仙。
这个女人,忽略掉那张恐怖的巨脸,看身材,看气质,都是极品,当然,那惨白的肤色如果可以当成是皮肤赛雪白的话,就更完美了。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