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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人发现盗窃试题是在开学前一天，难道那时来不及处理？根本是雅典娜公学院碍于美其司的声名无法开除。现在东窗事发，又要退学了事？这种行为我不认为和公正性有关。”
“何况，”穆谦和的微笑：“你们又是谁呢？怎么雅典学派的成员还没有聚齐，会长就先选出来了？你们不是从一开始就自居领导者吗？这就叫做公平？”
撒加并不恼怒，他的眼光中全是欣赏。
艾俄罗斯不得不解释：“雅典娜公学院的事是所有人的责任，我们只是对这里的形势和史昂的为人稍有了解，并不是以领导者自居，希望你们不要误会——至于撒加当会长，虽然有狂妄的嫌疑，但我相信你们最后会承认他的能力。”方正的话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公正感。
“还有，以前理事长说过什么并不重要，不，即使她现在说什么恐怕也没用了……”撒加蹲下身捋起阿布罗狄的发：“别以为你是美其司家族的我就不敢开除你，在我这里，你们那套金钱把戏统统给我收起来。”
“等一下！刚才不是说……”米罗急了。
“那不是我说的。艾俄罗斯也只是尊重理事长，他本身也极不赞同这种投机取巧，雅典娜公学院不是靠懂一点电脑就能进的，所以……”撒加的脸贴近阿布罗狄，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可以回家了，我的小美人……”
在场的倒有一半脸红。
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力气，阿布罗狄抬起手，沿着撒加那英挺的鼻梁移动自己的手指。
“怎么办？”他轻声问：“我发现自己好象爱上你了。”
米罗简直想捏死他：“阿布罗狄！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什么时候？？要调戏也等到事情结束吧？而且你不是800年前就对男生没兴趣了吗？”
阿布罗狄回头一笑：“不知道，好象又有兴趣了。”
“那你也看看对象！”米罗头疼，这个该死的花花公子。
撒加觉得好笑：“怎么？想当我的情人？这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会被退学啊。”
阿布罗狄摇摇头：“你只是查到信号终端在米洛岛，可是米洛岛连同仆人共有数十人，你有证据那是我做的？”
撒加摸摸他的额头：“好象没发烧，你忘记刚才自己亲口承认过吗？雅典娜公学院是卫星定位的，难道还要把刚才的录象重放一遍吗？”
米罗登时领悟，下意识看向卡妙——卡妙正在敲打软键盘，冰冷的面孔波澜不惊，象是没有听到众人的说话——没有一丝声音。
“那么，就重放一遍好了，仅有人证不足以取信。”嘴角挂上狡猾的微笑，米罗正好对上卡妙抬起的脸，后者微怔。
撒加努努嘴，说也奇怪，那孩子气的动作配上他成熟的气质竟有说不出的诱惑味道，阿布罗狄冰冰的手指不禁抚上他的唇：“那么，你查一下好了……”
“哦，你这么说……”撒加回头看艾俄罗斯，后者手中的控制器显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信号：“……怎么会？5分钟前的数据全部丢失？？”
米罗耸肩，阿布罗狄微笑，卡妙一脸漠然。
众人沉默，艾俄罗斯检查设备：“是强制进入……看来这一次的维修费……”
米罗的手搭住阿布罗狄的肩，语气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会付你维修费，那一笔钱算什么。”
两张俊逸的脸同时露出‘我就是有钱，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笑容，飞扬跋扈到了极点。
“你做的？”撒加危险的眯起眼：“还真是不能小看啊，”说着看看卡妙：“可是你是怎么样说服卡妙的？也是色诱法？”
“不好意思，不是色诱，是用你最讨厌的金钱把戏。”阿布罗狄不再看他，转身回到树下——时间刚好又到了。
“厉害，看来我的确不能让你退学——艾俄罗斯，给阿布罗狄记过一次，理由是上学时间不穿制服。”
“撒加你也够了，你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艾俄罗斯倒也佩服阿布罗狄的处变不惊。
“是啊，撒加，他的智商既然这么高，来雅典娜公学院不是正合适？”艾欧里亚是个率性的人，转个眼就忘了米罗的‘出言不逊’。
“我只是就事论事。”撒加扔开这个话题：“把所有麦克都打开——还有，把所有新生聚来这里。”
再说加隆，随着滑翔翼顺风飞行，一面大骂撒加，不知不觉进入了另一个校园的范围。
突然听到阵阵叫喊声、加油声，往下一看，原来是在比武。
他正在气头，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这一次，也许他要感谢撒加。
所有新生都被聚集在爱情树下。
“首先，我，雅典娜公学院现任学生会长、雅典学派首席——撒加，正式宣布更改入会方式。”撒加的声音令整个操场鸦雀无声。
“这就是各位的新会长，不过如果他有什么过错，各位随时可以弹劾。”空中传来滑翔翼的发动声，史昂神出鬼没的飞了回来。
“你承认了？那最好。”撒加不理他：“首先，我们大家来解决一下波士顿商学院和哈迪斯综合学城那些非法进入者。”说着飞身一跃，身体已在高枝上轻盈的站立，众人不禁抬起头，不约而同的发现撒加那雍容的举止象是一个君王，似乎千军万马都会在他身下俯首称臣。
撒加接过艾俄罗斯抛来的控制器，微笑着发话：“各位光顾雅典娜公学院的同仁，玩的还愉快吗？”
树下的学生有些还不明就里，史昂尽职的解释：“雅典娜公学院和波士顿商学院、哈迪斯综合学城向来水火不容，三方都是尽其所能的挖对方墙角、制造对手丑闻、破坏对方声誉、在对方范围内挑起事端——其实就象小孩子的恶作剧，而且每年三校的比赛多如牛毛，什么都要比，这也是雅典城内津津乐道的新闻，反正学习任务太轻松，闲着也是闲着——说明一点，雅典娜公学院在历来的比赛中从未输过，希望你们这一届不要丢脸。”
“等一下，雅典娜公学院不是一向主张和平，怎么会跟着他们胡闹？”沙加发问。
“那可要问雅典学派的人了，因为你们的制约一开始是没有的，后来由于波士顿商学院与哈迪斯综合学城的嫉妒……”
“也就是说，因为他们我们才要受制约？”沙加脸上的微笑已经上升为恐怖级。
“大概，所以历届雅典学派成员对这两所学校恨之入骨，无事也要寻事，表面上都是他们在找麻烦，实质都是我们在暗地里捣鬼……”
“那么，现在可以状告他们非法入侵？”
“不行，表面上要装成礼仪仁让的样子，我们决不能让自己理亏，做事先留后路，才能跟他们好好的玩下去。”史昂传授经验：“还有，雅典学派在另两所学校里称号很多，什么‘阴谋聚集地’、什么‘卑鄙无耻军团’等等等等，只要当作丧家之犬在吠就可以了——”
沙加和穆同时大笑。
撒加会心一笑：“原来是有传统的啊，那么我也不必客气了！校园入侵者共有51人，立刻停止你们手上的动作，不论是破坏系统还是盗取数据或是更改资料，否则你们的学校会出现相同的事啊——”愉快的象在谈天气。
“不会吧？撒加去了那两所学校？”史昂倒也吃了一惊。
“是啊，他从昨晚忙到刚才，大概那两所学校已经被他布满机关了。”艾俄罗斯回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为什么要客气？”
撒加继续摆弄手中的通讯器：“A区546，你还在动我们的信号器？很好”说着按动通讯器上的一粒按钮。
他并未停住：“C区图文馆、K区主楼、B区物理实验室……”话不停，手亦不停：“建议你们联系一下自己的学校，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那些学生将信将疑的联系校本部，得到的信号都是校园保安系统被部分破坏！
“明白了？那么请各位过来E区那棵最高的树下，我想让我们学校的新生好好见识一下所谓败类、低能、弱智是何面目……”
哄堂大笑！
更有人起哄：“会长说的对！”
史昂微笑：“雅典娜公学院最不好的习惯就是自视过高，总把其他两校当白痴看……虽然我也这样认为。”
“撒加真厉害啊！竟然这么快就控制了局面，你看，好象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会长了……”米罗毕竟是崇拜撒加的，高兴的拍打阿布罗狄，突然间他发现，阿布罗狄一直在看着撒加，目不转睛。
“喂，你没事吧？你不会真的……”
“他飞的好高……”阿布罗狄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同样的高度，米罗从中读出太多的羡慕。
“傻瓜，”他按下阿布罗狄的头：“海里的鱼不必羡慕天上的鸟。”
阿布罗狄点点头：“没错。”转头向卡妙：“卡妙，麻烦你再帮我输几个程序好吗？”
卡妙点头，手指飞快的执行指令。
撒加仍然在耍弄外校学生：“想来雅典娜公学院找麻烦也要先明白自己的斤两，以卵击石的下场就是自讨苦吃！”
他说一句，底下的人应一句，间杂着尖刻的嘲笑声。
“还不过来吗？那么我……”说着他又按下一粒按钮，奇怪的是却没有反应。
再按，还是没反应。
而其他两校的学生毕竟是训练有素，早已逃之夭夭了。目标点迅速从撒加的监视屏上消失，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挥手把控制器掷向卡妙的电脑：
“阿布罗狄！你再捣乱我就杀了你！！”
“有意思！你杀一个试试 ！！”米罗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卡妙看米罗的眼神更奇怪，他终于明白，米罗是崇拜撒加没错，但更爱护阿布罗狄……
他似乎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不会服输的人……不论是对谁……
“可以了撒加！”沙加对着那棵树：“刚开学不要闹太多事！否则我们会理亏！毕竟是你先下手的！”
撒加耸耸肩，跃下爱情树，那玉树临风的身姿引来无数尖叫。
“沙加对吧？我指定你做雅典学派的副会长！”撒加对他伸出手。
“OK。”沙加握住：“我承认你的远见和能力。”
穆白了沙加一眼，心里把小人骂了几千遍。
“伪君子。”沙加索性讽刺：“怎么？嫉妒啊？”
两个人刚要开战，撒加用一只手阻止：“停！先完成雅典学派的招新。”
“你要怎么办？”史昂有些不满，没的玩了。
“武斗。诚如各位所见，除了头脑，好的身手对雅典学派也至关重要，手段不限，但禁止流血。”
迪斯先笑了：“这么简单？”
撒加调自己的手表：“30分钟之内，站到最后的4个人就是雅典学派的成员。现在——开始！”
八
俗语有云：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
我想看你的笑容，即使不是最好，即使那是最后。
雅典学派的入会名额在史昂的恶劣测试后仅余4个；就在此时，新任会长撒加宣布更改入会方式；即由武斗决出最后的入会资格。
撒加语音刚落，只见迪斯的手腕翻转，手中即刻多了一个圆环，霎时间烟雾弥漫。
卡妙警觉，瞬时冲身上树，米罗抱起阿布罗狄跃出数步——很不幸，又超过了50米，由于冲力太大，三个人一起摔入更远处的灌木。
“很甜蜜，对不对？”阿布罗狄问正在吻卡妙的米罗，三个人的姿势十分狼狈。
“别开玩笑了！”米罗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卡妙：“走开！”
卡妙回他严肃的白眼，这时一只大手拉起他们：“你们在这啊？真恩爱。”
是亚尔迪。
“刚才那个是催眠弹吧？又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什么入会，喂，阿布罗狄，我们转学算了，否则撒加肯定会不停找你麻烦！”
“不行，我不想跟着你转学。”卡妙回绝。
“我没问你！”
“我在跟垃圾说话！你非要接口承认吗？”
“米罗，你就让卡妙一点吧，他不太会交朋友……其实他人很好。”亚尔迪劝道。
“是啊！卡妙不错啊，气质一流！”阿布罗狄对卡妙微笑：“怎么办，卡妙？我好象爱上你了。”
米罗抬手就把他扔了出去——还好被亚尔迪接住。
“你做什么？”阿布罗狄不满。
“你你你混蛋花花公子！！！！！女生玩够了就开始骗男生？？”他一把抓起卡妙的衣领：“我告诉你千万别相信阿布罗狄的鬼话！这句话他起码对1000个女生说过！”
亚尔迪吃惊的看阿布罗狄：“你身体这么差还交那么多女朋友？”
阿布罗狄微笑：“精神恋爱啊。”
“胡扯！你吻过的女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米罗拆台。
“我又没追你的心上人……不必那么紧张吧？”阿布罗狄冲他做鬼脸。
“我不会相信的。”卡妙冷冷的说，一边走到不远处的树下坐下，不再言语。
“他怎么那么孤僻啊？”米罗终于把阿布罗狄拉回自己身边。
“这也难怪，卡妙不相信任何人，从小到大，他认识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几乎都再骗他……”亚尔迪对米罗解释：“接近他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最后他只能选择不相信任何人以保护自己……”
“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他？他做了什么？”米罗偷眼看远处的卡妙，卡妙静静的坐在树下，脸上只有戒备。
“这个……其实不是什么秘密，你自己问卡妙吧……”
“他会告诉我？算了吧。”米罗否决：“不过他很相信你吧？”
“那个……”亚尔迪抓抓头：“其实他相不相信无所谓，我们是初中同学，他似乎没有亲人，却有一大笔亲人留下的债务，而他每天都在躲避追杀者，卡妙很善良，总是尽量不牵连旁人……所以他会拒绝所有好意帮忙他的人。”
“他是不相信吧？”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反正他几乎都不待在学校，校方是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才虚报了他的出勤率和综合测评成绩……否则他也进不了雅典娜公学院。我那时是校医的助手，有一次碰到他被人弄伤……”
“他不还手吗？”
“有什么用，对方想杀他，但卡妙从不杀人——在这一点上卡妙是太仁慈了，所以他经常重伤。”
“你就经常帮他治伤？你真好心啊！”米罗赞道。
“他才不理我，而且很怕医疗费……有的时候我只好把他打晕……”说到这脸红了下：“其实正常情况下我是打不过他的，不过他重伤时实在很不讲理……”
“没错，你也承认他不讲理。”米罗点头，深表赞同。
“别、别这么说啊，卡妙也是不想牵连我，后来他答应我当他的医生……条件是有人追杀他时我必须装做不认识他，绝对不能帮忙。”
“你答应？”
“暂时答应，卡妙的身手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出于长远考虑……”亚尔迪摇摇头：“没办法，卡妙受的伤害太多了，他必须冷酷一点才能生存。”
“所以刚才你只是远远的看着？”米罗沉思的看向卡妙：“你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我呢？”
“因为……卡妙难得会为一个人那么激动……而且，他不是对你一……一见钟情……还……吻了你？”亚尔迪说的很认真。
“拜托！那吻是……”突然想到亚尔迪还不是雅典学派的：“算了，他哪里有激动？”
“可是……那么优雅的卡妙竟然会爆粗口，真让人惊讶啊……”
“他……优雅？优雅是不是得罪你了老兄？那种冰雕脸和优雅有什么关系啊？”米罗连忙为优雅辩护。
“可是……卡妙从以前就是那个表情，我也没看他笑过……”
“从没笑过？果然是已丧失部分人类机能。”米罗听了直接走向卡妙：“喂！别在这发呆了！跟我来！”
卡妙不理他，米罗奸笑一声转身便走，卡妙只能起身跟在后面。
“卡妙真的很喜欢米罗你呢，你的话他竟然会听。”亚尔迪称赞，卡妙大怒：“亚尔迪！”
“对了，米罗，卡妙还是个害羞的人，不太会表达自己。”
“是吗？其实米罗也很喜欢掩饰。米罗，你就别再为初吻的是耿耿于怀了吧？”阿布罗狄逗米罗。
“住口！花花公子！”
“卡妙也是初吻，米罗你不吃亏啊。”亚尔迪语出惊人。
“亚尔迪！！”
几个人说着回到爱情树下。
几乎所有的新生都瘫在地上昏睡，只有撒加等人及时窜到树上，沙加和穆去向不明，迪斯微笑着打招呼：“回来了？欢迎。”
“那催眠弹是你发的？”米罗问：“为什么还有爆炸效果？”
迪斯左看右看：“当然是为了引出我想见的人……”
“啊？”米罗不解，阿布罗狄耳语：“是刚才那个叫修罗的，你注意看，他左耳有只透明的耳环……”
“真的，这么说……”
“是啊，把我放下你玩吧，沙加他们来了。”
米罗依言把阿布罗狄放在树下，对卡妙招手：“想个办法整整那个沙加怎么样？”
卡妙是有仇必报的人：“怎么整？”
米罗那大眼一闪：“随机应变，呆会再说。”
沙加扶着穆从远处慢慢走来，一边抱怨：“真是个白痴！那只是催眠弹！用什么瞬移！”
“你闭嘴！”穆不满至极：“还要带着一只猪！真累！”
“你活该。”沙加决定不给予同情。
撒加从树上跃下：“这么说，只剩了三个人？”
“不，”迪斯的手指指向远方：“最后一个，来了。”
飞奔而来的黑色身影，正是修罗，他停在倒地的学生身边，俯身检察他们的呼吸，随即松了口气。
“那么，新一轮雅典学派成员11人产生。”史昂宣布：“我们的责任也快告一段落了。”
修罗却没有听他说话，只是等迪斯解释：“为什么随便动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