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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知道,等下就知道了,你先上去吧。”柏良佑轻笑着说,转过头不再看关虫,关虫站在车外看着他,张张嘴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柏良佑轻声叫她,关虫问他干什么,柏良佑很久之后说,“关虫我一直以为是我狠,现在我知道你才是最狠的那个。”
关虫站在原地看着消失的车尾灯,抬起沉重的双腿,颓然无力地上楼,柏良佑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打开房门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关虫趴着不动弹,真累,想要拿出手机给柏良佑打电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茶几上放着一个文档,关虫拿起来打开,是她托那家侦探所的调查结果,封口是打开的,这也意味着柏良佑看到了。
没错,关虫在调查关玉萍的案子,而且是用的柏良佑的钱,以柏良佑的名义,恐怕这才是柏良佑生气的原因。
柏良佑开着车子走了几条街不知道该去哪,刚才的那个地方被他定义为家,离了那里他就没有家,柏家他是不会回去的,而这里也不是他的容身所,柏良佑可悲的发现原来他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在刚才他看到关虫脖子上的痕迹时候,他恨不得掐死她,他握紧双手才什么都没做,他在等等着关虫主动说那只是磕着碰着甚至是蚊虫叮咬,就算她可笑的说是在冬天被蚊虫叮咬他都会相信的,但是关虫什么都没说,可能她认为没必要向他交代。
那份调查结果是送到家里面的,上面是署名他的,柏良佑打开越看越心凉,关虫要调查这件事情是迟早的,但是他没想到她用自己的名义,她要让自己和柏家自相残杀么,要让柏振乾和柏蔚然知道他们的亲人背叛他们么,柏良佑还以为关虫会给他留点余地,原来他彻头彻尾就是她的一枚棋子,必要时刻舍弃也是毫不在乎。
仇恨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陌生,柏良佑不知道这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关虫,晚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他就想,她第二天醒来是不是就会说“柏良佑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离婚吧。”她现在眼中只有整垮尚耀珏摧毁柏蔚然甚至是打压柏振乾,而姓柏的他是最好的一把利剑,因为她有他在手,以他的名义阻力会少很多,也更锋利许多。
关虫去浴室洗漱,抬头看到自己脖间的吻痕,抬手狠狠地扣着,直到流血,那个痕迹模糊。关虫用凉水冲洗那个伤口,柏良佑应该是看到她脖子的痕迹的,所以他走了,什么都没问的走了,他不相信她。关虫嘿嘿笑,现在的她还有什么信誉可讲,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关虫睁大双眼怎么都睡不着,现在她已经回不了头。她现在闭上眼睛就是关玉萍的样子,就是这些年她受的苦,她忘不了,而现在就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倾泻而出,如同洪水一样阻止不了,关虫想要说我不痛我不疼都自我安慰不了,她挤压太久。
关虫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柏良佑也是彻夜未归,具体来说是接下来几天柏良佑都没有出现。关虫早上还是习惯准备三个人的早餐,关雎看着关虫频频出错,笑嘻嘻说,“妈妈,你是不是想爸爸了,爸爸出差了,很快就回来的。”
“哦?你怎么知道爸爸出差了?”
关雎拍着小肚子说,“爸爸早上说的,爸爸说妈妈还在睡觉就走了,还让我听妈妈的话。”
关虫想柏良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这样没有告别。白经理不知道怎么和尚耀珏说的,关虫顺理成章成为其中一员,接下来她每天都为招标的事情忙碌,晚上睡觉还抱着书在看,但是第二天醒来身上已经换了睡衣,眼镜也被拿下来,摸摸身侧的温度,是冰凉的。
关虫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柏良佑,关虫对关雎不吵着要爸爸很好奇,关雎也主动为她解答疑惑,“爸爸每次都是在妈妈睡着之后回来的,爸爸说会吵着妈妈的,所以爸爸都是去其他卧室睡觉的,但是爸爸都会给妈妈晚安吻的,我也有哟。”
难道是她最近太累才没有发现柏良佑晚上回来过吗,这晚上她还是照常进卧室,还是保持原样地躺着。在十一点多卧室门打开,有人轻手轻脚走进来,拉开抽屉在找什么,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关虫还是发出来点模糊睡觉的声音,对方果然就停下动作,等她安静下来才又继续找。
不知道到底找到没有,那人把关虫的眼镜取下来,让她平躺给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才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卧室的灯就亮了,“柏良佑你打算一直这样只有我睡觉才进卧室吗?”
柏良佑转过身扬扬手里面的东西,“我只是找东西。”
关虫掀开被子走过去,拉着柏良佑的手臂,放软姿态问他,“你没什么想问的?”
“你没什么想说的?”
“是你先问还是我先说?”关虫歪着头看他,拉着他走到床边,“我先说吧,争取宽大处理,第一,我是在调查我妈的案子,我用你的名字是因为这样阻力会小很多,而且实践表明你的名字真的好用,对方办事效率果然很快;第二,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脖子上是被那人啃了几口,但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第三,柏良佑你是不是吃醋了。”
柏良佑手撑着床坐好问她,“你想要知道什么,新福路那块地?关虫你可以问我,我从来没想过隐瞒你,如果你问我,我也会真实告诉你,那块地我也参与竞标,而且是势在必得,尙品需要这次机会。”拉着她站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站好,柏良佑说,“关虫,报复是件消耗巨大的事情,在投资之前你要先预算好耗费,否则就会赔本,我还是原话,你和尚耀珏的事情,我尽所能帮你,就算你利用我这些都没关系,但是你不应该用自己作为成本。”他受不了她把自己当成诱饵。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和啾啾就是我的成本,我不会伤本的。”抱着柏良佑的腰关虫说,“只此一次好不好,柏良佑你别生我气,以后我一定告诉你。”她还不想和柏良佑闹翻,尤其是因为这件事情。
柏良佑有些受伤地低语,“关虫我在乎的不是你是否告诉我,你是大人了做什么事情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生气的是你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作践自己?我下贱了?”关虫推开他咆哮着问他,“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说过帮我,你也只是护着我,你会主动把尚耀珏他们的致命伤告诉我吗,柏良佑你不会,你只会像看待小孩子玩闹一样看着我发泄,你就等着我闹够了然后给个棒棒糖就能诱哄,我不是啾啾,我没那么好骗。”
“原来关虫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如果我想着两边都不得罪,我为什么要和我爸闹翻,你知道尙品现在是怎么度过的吗,已经被吞将近一半,这也只是我的做做样子吗。”他以为自己做了很多,在关虫看来他就是两边倒,在她面前故意表现,这个世界那么大,中国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要拿着全部家当在你面前作秀。
“尙品怎么了?”关虫拉着柏良佑追问,柏良佑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劳神的话题,“你早点睡觉吧,没什么事情你别瞎想。”
如果他此刻推开她,他是不是就要放手了,关虫抱着他的手臂,急急道,“柏良佑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拿自己当赌注了,我再也不这么做了好不好,你别走。”
柏良佑叹息一声说,“关虫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柏良佑现在才发现关虫真的改变许多,他看着她的睡颜会自责,是不是他曾经给关虫指错方向,在她迷茫的时候他为了让关虫找到方向说过报复,难道关虫真的走错方向,柏良佑想要把她拉回来,但是关虫越走越远。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关虫看着他的眼睛问,这么坚持着她也很累,伤害别人的时候她也疼,但是她停不下来,她知道柏良佑会陪着她,她认为无论她做什么柏良佑都会在原地等着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柏良佑随时可能松手,关虫有些怀疑,她最近在做什么。
柏良佑扭过头不看她脸颊上的泪珠,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抬手给她揩掉泪水,“不是我不要你,关虫,是你不要我了。”柏良佑说的很慢,他撕开心脏给关虫看,但是她不屑。
“你还愿意让我要吗?”在柏良佑要走过去打开门,关虫抢先一步抵在门板上问他。
柏良佑辨别着她脸上的表情,“你确定?”
关虫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想她是忽视了什么。
柏良佑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往卧室,这晚的柏良佑要的特别凶,关虫尽量柔着声音放软身体配合着他,在大进大出之后,在柏良佑终于瘫软之后,关虫才能把还在微微颤抖的双腿放平,很久之后柏良佑说,“关虫,但凡你对我还有一点感觉就不要这么破坏它,也不要试探我对你的态度。”关虫点点头,有些蠢事只做一次就足够,有些感觉只经过一次就好。
55
上班没多久,关虫就听到隔壁小声嘀咕,她细听才知道柏蔚然来公司了,看大家的态度这应该是柏蔚然第一次来公司,大家以前也只知道尚耀珏有个残疾的妻子并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子,这下是以工作为掩护明目张胆地瞧着老板娘。
陪柏蔚然一起来的是关虫见过几次的保姆,话不多但是做事情利索,看似低眉顺眼,关虫却能感觉出来她是个精明的人。
柏蔚然直接进了尚耀珏的办公室,十分之后尚耀珏拿着衣服走出去,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向尚耀珏的办公室,因为柏蔚然还在那里。很久之后柏蔚然迎着众人的目光推着轮椅走出来,没有让保姆帮她推车,抬着头如同在舞台上一般傲然,在关虫所在的那排停下来说,“这位小姐能送我下楼吗?我不太方便。”
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关虫点点头,“很乐意为尚太太效劳。”站起来推着柏蔚然出了办公区。
现在是上班时间,电梯内只有她们三个人,关虫想柏蔚然至少会避讳保姆,因为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柏蔚然相对来说要直接许多,“你到底想要什么?”
关虫靠着电梯墙壁看着柏蔚然发怒她心情格外好,“我什么也不要,或者是你想给我什么。”
“关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另外,请你离开你爸爸的公司。”
关虫偏头看着电梯内的广告,是一张创意广告,说的是一根香蕉从高处掉下来相当于一块石头的冲击力。“我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什么?我要整个尚氏,我要柏家,你能给我吗,柏蔚然,你口气太大,给别人承诺之前要先评估别人会开的价码。”
“你已经嫁给良佑,柏家是良佑的家,你舍得毁掉?还是你根本就不爱他?”柏蔚然这才感觉到关虫是疯了,她报复的范围太大,她以为关虫至少会有点顾忌,因为柏良佑因为方怡,也许关虫就是那条咬农夫的那条蛇。
电梯在一点点下滑,关虫嘿嘿笑,“柏良佑说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你觉得他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不然我尝试一下,反正柏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你哥哥没有这个儿子会是什么感觉。还有你别对我说什么补偿,我受得罪你补偿不了,你只能接受,我要让你一点点品尝我妈妈受过的痛苦,亲眼看着自己珍贵的东西别别人夺走被别人践踏,柏蔚然这是你早就该承受的,至于其他的,我想我不需要想你汇报的想法,哦,忘记了,还有件事情忘记对你说,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是孤儿,希望你以后别记错了。”
柏蔚然还要说什么,电梯到达一楼,外面几个人在等待进来,柏蔚然只好闭上嘴巴,在出了大厅之后对关虫说,“我知道你恨我,我和你爸爸没有孩子,我也已经残疾这些难道还不能偿还吗,一定要让我们一命抵一命?”
“首先,你和尚总没有孩子,这需要去医院检查你的身体和尚总的,或者去寺庙烧香拜佛,有可能是缺德事情做得太多;第二,你残疾是我造成的,这些我不否认,所以我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但是我妈妈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一加负一就能等于零,在你折腾别人之后说一句:这是闹着玩的,别人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原谅你吗,生活不是拍电影不是说卡之后还能重拍,我妈妈已经失去生命,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柏蔚然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恨你,但是我忍住了,那时候我还有妈妈,我妈妈走了之后我更恨你,后来我有了啾啾,把恨当成全部那是不会快乐的,而且我想让我的孩子快乐,所以我压抑着,我强忍着不恨你,但是你不该那么对待啾啾,现在拿柏良佑说事儿,你伤害啾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是你侄子的女儿,是叫你姑奶奶的孩子,你彻底把我心底的恨激发出来了,成倍的翻滚,再也停息不了。我今天说了很多,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竞争对手是不应该这样对对方谈心的,既然已经说这么明白,那就全部说开,柏蔚然你就尽力保护着你认为珍贵的吧,看我们两个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关虫说完转身走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战书,她的赌注已经押出去,结果只能听天由命,关虫只能期盼上天哪怕只睁开眼这么一次。
距离招标的日子越来越近,关虫也越来越忙,最先感觉出来的是关雎,她已经几天没有看到过关虫,每天都是柏良佑送她上下学,关雎对此意见很大,皱着小眉头说,“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送我上学?”
“因为妈妈要上班。”
“妈妈为什么要上班,爸爸上班不是就可以养活我和妈妈吗?爸爸你不是好老公,明明的妈妈都不用上班的,明明爸爸挣好多钱。”小孩子的理论总是来得毫无前兆,柏良佑揉揉女儿的脑袋,“啾啾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关雎歪着头问,“爸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柏良佑回答。
“那我要弟弟吧。”关雎笑嘻嘻地回答,爸爸喜欢妹妹,那她还是要弟弟吧,但是关雎忘记了,生孩子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还有她娘的意见米有征求,也许关虫喜欢的是男孩。
明天就是上交标书的时间,关虫终于可以休息下来,已经是定局的事情就不用再担心,只等上交之后的结果,关虫闲下来了柏良佑却好像又开始忙碌,早上他早早就出门,但是他们卧室的桌面上有份档案袋,关虫疑惑地打开。
这天的关虫过得很矛盾,那份档案是尙品参加的这次竞标的文件,他可能是忘在家里面的,但是关虫看到了,她看到了尙品的竞标文件就再也忘不了,静下来脑海中就是尙品的竞标价,比尚氏更低的价格。
关雎在关虫身边绕来绕去都吸引不来关虫的注意力,嘟着嘴巴拿着玩具去一边玩耍,关虫看到女儿皱巴的小脸才想到她忽视了关雎。走过去把关雎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啾啾你吃了多少东西,变得这么重。”
“那是妈妈你很久没抱我了,爸爸都说我没有变化的。”关雎直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意,虽然爸爸陪着很好,但是她想要爸爸和妈妈一起陪着她玩。
“啾啾,如果妈妈做事情啾啾会不会原谅妈妈?”
“妈妈做错什么事情呢?老师说做错事情要主动认错,这样别人才不会生气。”
“如果妈妈伤害了爸爸,啾啾会不会不喜欢妈妈?”关虫继续问着。
关雎皱巴着小脸听不明白,“妈妈你为什么要伤害爸爸呢?不过爸爸肯定会原谅妈妈的,因为爸爸说喜欢妈妈。”小孩子对伤害的理解范围总是有限,他们不知道大人口中的伤害是多么不可饶恕。
柏良佑回来的时候,关虫和关雎在花园的草地上玩,关虫在前,关雎在后,两个人都是象球一样的滚动,关雎人小掌握不好,动不动就把自己撂倒在一边,再爬起来继续做,这就是他的妻女。
翻滚几个关虫就坐好等着关雎,关雎像个肥嘟嘟的小熊猫一样憨态可掬,关虫就差捶地大笑。在关雎再次翻滚起不来之后,柏良佑上前把关雎提起来,对关虫说,“瞎闹什么,小孩子的脖颈比较软。”
关虫哼一声,“你是亲爸我也是亲妈,这草地软,没问题的。”
关雎小手扒着柏良佑的衣服,双腿踢蹬着要下来,“爸爸这个可好玩了,你也玩吧。”
柏良佑是不会做这样的动作的,只好坐在原地看着继续玩闹的关虫和关雎,等她们两个也玩累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