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下来,跟着头上的热汗也渐渐冷了下来,人冷静很多。
我从王思梦的手上把手电拿回来,无意识的问她有没有觉得这青砖的青光能叫人神智清醒,王思梦摇头,忽然定住看着我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仔细听了下,好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正想问她听到了什么,她忽然打了个手势,叫我别出声,把头靠近了石砖上。
过了一会儿,她从石砖上抬起了头,看着我又指了指墙面,我看的懂她的手势,上前把头靠近石壁,只听那头传出轻微的动静,不断的“沙沙”声。
我抬起头,只见王思梦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指了指墙壁,对我说道:“那边……也有虫子?!”
那声音在我听来不像是虫子的动静,可在她说出来之后也是一怔,随后想起刚才敲击发出的怪声,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好像是流沙的声音!”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我怎么觉的是那些虫卵长成之后的虫子呢?”
我被她说的又是一愣,以泥壁被掏空注满虫卵的情况来看,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我简直不敢去想那里面得有多少的虫子,连我自己随便想想,都觉的头皮一炸,连退堂鼓的心思都有了,看了她一眼,又贴上去仔仔细细的听了一次。
青砖之后细密的“沙沙”声没有间断的一直再响,难道真是虫子?要是虫子,它们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产的卵?
应该不会是虫子,我想着,在心里下了定论,从腰间取下来那柄燎子莲,王思梦见我的动作,急忙抢过那柄燎子莲,皱眉道:“你做什么?”
我对着她摊手道:“赌一把,是流沙还是虫子,我的流沙,你的虫,赌注五千,怎么样?”
“你先说,遇上流沙怎么办,遇上虫子怎么办?”王思梦学着我的语气,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从她手里拿过燎子莲,冲她挑了挑眉毛,说道:“姐们儿,这是砖石,取多少由得我们,取一块,看清那边是什么状况就好了!”
我说完,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开始动手松动墙上的青砖,这些砖的厚度仅仅就二指厚,上面还有一串印刻上去文字性的东西,可能是砖石出窑专门烧上去,我习惯性的去看其他的几块,几乎全部都是在砖石的左下角留有一串文字性的东西。
开始大概扫上一眼,觉的留在上面的全都一样,我眯起眼想看清楚上面的印刻是不是只是砖的编号,略微凑近了,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像蒙文又像维语一样的一串字,别说认识了,就连是哪国文字都看不出来。
我揉了揉脸,回头对王思梦半开玩笑的说道:“哎,你说这暹罗国的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中国人呢?”
王思梦白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给她指了指砖上的刻纹,让她自己看,王思梦看了眼,问我:“不认识?”我心说放屁,我要认识了还会跟你说那话!不过也还是顺着她点了点头。
“这是暹罗国特有的一种记数法,就跟我国古代结绳记事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她又从我手上拿过手电,挨个的看过去,说道:“你知道这些砖上的文字记录下来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吗?”
靠,这时候还来卖关子,我吸了口气,说道:“普及知识,请您解惑!”王思梦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上面不仅是数字,连起来,如果能破译的好就是一段跟墓志铭相近的,关于这鸣凰陵的介绍,被考古的叫做青砖陵铭!”
第214章 流沙
我看着说的一本正经的王思梦,又瞅了眼青砖上那一连串的中文不中文,外语不外语的东西,道:“你没玩儿我吧?!就这还青砖陵铭,就算真的是墓志铭一样的东西,也不至于搞的这么神秘吧?!”
她略显不耐烦的说了句,“爱信不信!”我的好奇心被她勾起来,对这玩意儿来了兴趣,看了几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上就跟被猫抓一样,只好用激将法,故意道:“你不会真的唬我呢吧?看不懂也不用编故事,像我一样做个诚实的有为的青年,也没什么不好!”
王思梦的性子多带了小姐脾气,用这个办法一准就会急着证明自己,我说完也不看她,用短刃细细拓开青砖之间粘合的砖缝,缝隙不宽,短刃轻轻松松就伸了进去,把中间填缝的泥沙切割开。
我一直以为这中间楔缝的该是水泥或是夯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卸开,看来青砖的那一头,不管是虫子还是流沙,全都不好对付。
我这边动作着不再搭理王思梦,她果真就按捺不住了,拔高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看不懂?!”
这么容易就上钩,我在心底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道:“开玩笑,再说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东西,看不看的懂也不重要。”
我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要证明给我看,这样小心思的人最好对付。王思梦在我的身边转了一圈,蹙眉想了想,才说道:“这上面这一块儿的应该是名字。”
“名字?!”我一听,都快憋不住笑了,心想这姑娘真是编不出好东西来了,用名字就来糊弄上了,也不拆穿,反问了一句,她点头道:“嗯,好像是女的名字,每一个女人下面的名字都注明了出生到死亡的时间。”
她说到这儿忽然不说了,拿着手电一块一块的青砖照过去,连神色都变了几变,我察觉不对劲儿,放下手里的活儿,问道:“怎么了?”
王思梦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中了魔怔似的拿着手电不断的往下看,看到最后,就停在那儿愣着,我上去碰了碰她,等她回过神来问道:“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些名字跟年龄吗,怎么还把你看的丢了魂儿?”
“这些女人活的最长的才刚到三十岁!”她回头看着我说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言语快过大脑,随口就道:“英年早逝啊!”
王思梦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娇斥了我一声,恼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吗?”我被她凶的没头没脑,说道:“不一直都挺正经的吗?!”
她盯着石砖,用手电来回的扫,半天才吭声道:“这些女人都是孕育过石胎的,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早,你不觉的奇怪吗?”
那时候,我是第一次真正的听从她嘴里说出来婴母石胎的事情,我起先并不知道这件事由头到尾,王思梦都清楚她跟王晔的目的,而这时候说起,我的思维并没放在她前半句话上,所以也将最关键的给忽略掉了。
我摆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黎在走之前不是都告诉我们了吗,这鸣凰陵葬的都是孕育石胎没成功而牺牲的妇女跟婴幼儿,你要是见了记载下来那些婴儿的,上面出生到死亡,最长还不一定没活过一小时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恍恍惚惚的点头,说道:“是了,我给忘了,是这样的。”
我只当她是在消化我说的,也没多想,继续用燎子莲跟短刃清理石砖,这种砖石契合的并没我想的要牢固,把黏合的砖缝切开,用燎子莲的一头用力敲击几下,青砖松动了,我发力向里边一推,砖石掉进的墙的内侧。
顷刻,里面“沙沙”的声响骤然加剧,变的响彻耳朵,我心道“糟糕!”回头看去,准备从刚才塌下来的泥墙上再钻出去,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只见前面取开的那块石砖间,“刷拉”一声,涌进了一股细沙。
王思梦在这时候还不忘叫道:“是流沙!”
我使劲拉着她退后,吼道:“没瞎,看见了!”话音刚落,随着撬开的那块砖的窟窿里涌进来越来越多的沙子,旁边松动了石砖跟着被催塌,流沙涌进来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我只是一个反应的间隙,被打开的墙上受到流沙的重力冲击,轰然被推倒,几乎是片刻间,就完全被涌出来的流沙给掩埋住了。
沙子顿时就漫上我的腰间,只是一个喘息的功夫,我吓的头上、背上全都是冷汗,手上还握着王思梦的手,她手上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从手上的传来的疼痛,让我空白一片的脑子缓过劲儿来。
沙子飞快的从腰间漫上的我的胸口,我没了一点儿理智,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毫无章法的扑腾。
那边传来王思梦的哭声,我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儿,开始拼命的告诫自己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只要冷静下来,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等流沙飞快的漫过我的胸腔,我才知道根本来不及,已经没机会了,流沙是冲破砖墙涌进来的,就跟泛滥的洪水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更没有多余一秒来做分毫的抵抗。
我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真的可能是我要接近死神的一次,想到我们真就这样被埋在沙子下死了,我想起王思梦掉下来的时候,我那时还在想苟庆峰待我不薄,现在该是老天待我不薄了,王思梦长得的确是女人中的极品,可惜还没来及擦枪走火……
原来人死之前,短短的时间里会有这么多凌乱思绪,流沙已经淹上了我的脖子,我想趁着还能说话,跟王思梦在说一句,人一死,真就没能再开口的机会了,回头已经看不见王思梦的人了,我一惊,手上还握着她手,费力的扭转脖子,看到不远处,挣扎起来的痕迹,我试着活动身体,朝挣扎的方向转过去。
仅仅是侧开一点儿的身子,流沙涌动的速度似乎就会随着我的动作更加的快,还没被掩上口鼻,我就有了呼吸困难的感觉。
第215章 老天的玩笑
当流沙涌到我的下巴快要挨上我的嘴,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临近死亡的味道,时间很短,却又像是随着我从沙子上传来的心跳声,放缓了,放慢了。
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要朝着王思梦的方向过去的意义在于什么,看着她挣扎的痕迹一点点的被掩盖上的沙子给磨平,我急促的心跳似乎有一刻已经停顿了,偏偏不受大脑支配的四肢还在朝着那个方向动作着。
在流沙里奋力扑腾了一段时间,我忽然觉的不对劲儿,这沙子目前就淹到了我下巴,虽然呼吸有碍,浑身觉的不舒服,但照以往流沙淌下来的速度,我这样扑腾,这沙子根本没可能就停在我下巴这么长时间。
我冷静了一下,试着蹬了蹬脚,脚下的触感不在是沙子上那种蹬空不踏实的感觉,而是是实在存在的,能够踩到底的感觉,我心道难道这流沙量不够了,现在只能淹到我下巴,就把我当贡品似的摆在这儿了?
所幸老天有眼,帮了我一忙,我动了动嘴,扯着嗓子不停的叫着王思梦,她的手我虽然还握着,却只能感受的到我自己的掌心出汗带来的温度,加上这时候沙面平静,已经看不到她扑腾过的痕迹了,这情形让我紧张的要命,大概的估计了她的方向朝着那边扑过去。
流沙里几乎埋了我整个身体,活动起来,简直不由自己支配,我一边朝那个方向去,一边把别在腰上的撩子莲给拽出来,两手轮番交换着,像是拨撩水浪一样,一步一步的“游”过去,这底下的地势深浅不同,流沙停止了从那边漫过来,我这样扑腾下去,最深到过耳垂下,还好在往前折腾一下,就能解了这困境。
幸亏只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我在心底感叹,只盼能尽早把王思梦给拉出来,这种时深时浅的状态维持了一段时间,我拉着她的手,慢慢的用一只手一寸寸的攀上她的肩膀,依着记忆里石砖塌落的位置,朝着那头拖着她转过去。
石砖塌下去的地方,我踩在上面把胸口露在空气外,终于能通畅吸上几口气,我把王思梦摸索着从沙子里扶正了脑袋,担心发力过猛,会拉伤她,我一点一点的使劲把她拉了出来。
她整张脸憋的发紫,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只要一撒手就能再摔回流沙里。
我伸出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她的脸上冰凉,我拍了拍她的后背,掐了几次人中,感觉靠在身上的人动了动,听得咳嗽声,终于看见人也开始挣扎了一下,看来是没什么大事,我松了口气,然后慢慢的侧过身,让她往上站到砖石上,把身体尽量外露在流沙外。
做完这些,我身上湿透,衣服里裹的沙子,黏在身上,硌的要命,王思梦睁开眼,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一个劲儿的哭,眼泪跟断了线似的没完的往下坠,估计这一吓,魂儿都没了,我心里把王晔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叫她镇定点,要是一直就这样下去,我的脑子一团糟,根本没法想个办法离开这儿。
我其实想抽个烟,醒醒脑来着,却发现人包在沙子里,活动一下都够费劲儿这都不说,就连呼吸都觉的困难,别说抽烟,说话都他娘的费劲儿,我实在想不通王思梦怎么还有力气哭的出来。
我费力扭转了脑袋,面向她说道:“别哭了,就照你这样哭,一会儿这沙子湿了越重,想扑腾出去就更难了,再说说话都费力,哭不是更费力……”
“要你管!”
我这么一说,凶了我一句,还哭的更厉害了,我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女人哭的时候,你还是尽量保持沉默,不然不是惹火烧身就是惹水浇身。
还好手电还在,我摸索着把手电掏出来,照向四面,被虫卵掏空了的地方除了被我故意打塌了的,接连两处受到流沙的突然冒出来的冲击力,也被挤塌,原本不大的一个黑洞,一时间被流沙灌的扩大几倍,我呆在塌落的砖石上,从这边照到塌了的洞穴边缘,那边隐约也有绿光透出来。
不过太弱了,我有些不敢肯定,多看几眼,多半被流沙给埋上,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不过,我感觉这三面全都被冲破,砖室里面的流沙漫出来,分散开来,刚好不能把我们埋死了,万万没想到,还是这些虫卵救了我们一命。
我拧身转过去,砖室里面的流沙就算没有全都泄出,估计也残留不下多少,我想冒险,直接从这儿穿过去,这样一来就算进了墓道,只是可能会费力一些,我还能行,就是……
想着我回头看了眼王思梦,指了指前面,道:“不如……进去看看?”
她吓的往后一缩,好像我要把她拖进去一样,我知道她是被吓坏了,解释道:“这些流沙是从砖室里面栽下来的,现在挤塌了那三堵被虫卵蛀空的泥墙,沙子四散漫开了对我们构不成多大的危害,放心吧。”
我这么说,引来王思梦朝着我翻个白眼,咬牙切齿的道:“你刚才还说石砖是由我们来取,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差点死在这儿……”
要翻旧账,就知道她要说这些,我说:“意外嘛,谁知道会这样呢,你只管说这些也没什么作用,现在困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进去里面的沙子不一定也不多,我们进去看看,察觉不对再出来也不迟。”
也不知道王思梦能不能听进去我说的话,总之一时半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反应,我好像恢复过来了,有点儿按捺不住,就道:“你要实在害怕就呆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没问题,我在招呼你进去。”
我说完,就开始准备朝着那头往过挪,挪了两步,果真在流沙里面不容易行动,照我现在这速度,走过去,估计这一天就过去了,我停下来想了一下,摆开胳膊,用手里的撩子莲像是划桨一样拨开流沙往前走,这样倒是能省上一点儿力。
第216章 哭
这样行动起来,速度虽然快了一点儿,但是两条胳膊受不住,我咬牙骂了句,听到后面王思梦喊我,也懒得转过去脖子听她说话,就那样停住听她说完。
王思梦说道:“你真要把我丢在这儿,一个人走吗?”
我对这姑娘的耐心快消耗殆尽了,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叫你跟我一起,你又不肯,让你等我,你也不依,到底要怎么样吗?”
“你就不能在这儿等着吗,非要进去,我不想再冒一次这种没头没脑的险!”
她的口气不好,一样的急躁跟不耐,我忍不住皱眉,我带着她这么大个拖油瓶都还没嫌累赘,这时候反倒是她先不耐烦了,我强忍着自己本来也就临近极限的火爆脾气,说道:“姐们儿,你搞搞清楚,这里面被炸塌之后,是用土封上了,他们一直找不过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呆在沙子里,也不管这里面的气流是不是流通着?你这会儿的意思就是不自救,还要拦着我,叫我陪你等死了?!”
我说完之后,没听到她吭声,心里又有些后悔用这么冲的口气跟她说话,顿了顿,又听到她刻意压低了的啜泣声,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一大老爷们儿,在这种时候,照顾不了弱小,还给欺负哭一小姑娘,这确实有点儿叫我面子受挫。
听她这么委屈压抑的哭,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费了些力气,扭过头来,见她就那么杵在沙子里,用手捂着脸小声的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留在沙子里也不好行动,尴尬在这儿,又是在这种时候,别扭的要命。
跟她僵持了一阵子,听她越哭越委屈,我硬着头皮返回到她的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扶住她一个劲儿颤动的肩膀,感觉她挣扎了一下,估计困在流沙里,动作放不大,这才没从我手下摆脱出去。
我不太会同别人讲软话,说道歉,只好把语气放的缓和些对她道:“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