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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御然深邃的眸光泛着幽光,心底惊叹殷恪迦小小年纪可是心智成熟又聪明,虽然身子底子弱点,后天可以培养。这样的好苗子丢进去磨磨,以后前途无量啊!
殷恪迦避开他锋芒的眼神,声音幽幽的响起,“其实我也是想避开爸爸和姨姨。”
程御然挑了挑眉头,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爸爸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姨姨,不喜欢我妈妈。我不介意爸爸和姨姨在一起,可是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就会想到妈妈,想到爸爸对妈妈太过残忍,心底很难受!虽然我不介意他们在一起,可姨姨能不介意吗?外面的人若是知道姨姨和我爸爸的关系,又会说多少闲话?现在我走,让我们三个人都冷静,不需要再顾及彼此。最后爸爸和姨姨能不能在一起,也要看他们到底有没有缘分!”
这番话从殷恪迦嘴里说出来,程御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真没想到他把大人的那一部分也考虑的清清楚楚。
“要是沐晚夕嫁给安臣呢?”
“安臣叔叔也挺好的,只要能让姨姨开心,幸福,是谁都不重要!我走更大的原因是想要规划自己的人生,而我的人生绝对不会重复我爸爸的!”
“好小子有志气!”程御然放声大笑,“把你弄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说服殷慕玦的话!”
我除句目弃。“谢谢程叔叔!”殷恪迦听了他的话松一口气。丝毫都不担心殷慕玦会反对,他是殷慕玦的儿子,自然和殷慕玦一样,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改变。
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欢欢,一个是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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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嘉要去军队?”沐晚夕睁大眼睛看见一早来办公室见自己的殷慕玦,黛眉紧蹙,“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殷慕玦皱眉,手指揉了揉额头,“他昨晚回去和我说的,我没有同意,可他的态度很坚决!”
沐晚夕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可比起殷恪迦要去的地方的训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她太清楚一旦进去绝对没有自由,绝对的残忍至极的训练,小嘉还是一个孩子,那么残忍的地方他怎么可以去!殷慕玦不同意是正确的!
“他一向比较喜欢你,听你的话!麻烦你帮我劝劝他。”殷慕玦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殷恪迦也不可能让他去那样的地方,何况现在他疼这个儿子,嘴巴上不说,可心底认定小嘉是以后他的接班人,去军队,以后无论是走军政,还是走政治,他都不愿意。
“我今晚要陪安臣参加一个宴会,明天晚上有空,我带欢欢一起去。”沐晚夕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说。
“我下午飞景宁谈合作的事,明天晚上估计回来的晚,你自己直接过去。”殷慕玦淡淡的开口,家里有沐晚夕的指纹,她可以自己进去。
“好。”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没有说什么,站起来,漆黑的眸子迟疑的看着她,似乎是很舍不得要有一两天看不见她,手指叩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送给你,谢谢你还这么关心小嘉!”
“应该的。”沐晚夕没有去看盒子,“小嘉叫我一声姨姨,你把东西收回去。”
“你先看看,不喜欢可以丢掉。”殷慕玦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忽然就倾身轻吻犹如鹅毛落在她的额头上,直起身子步伐急匆的离开办公室。
沐晚夕怔了怔,手指缓慢的摸了摸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眼底漫上了淡淡的阴郁。不知道过了多久反应过来,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盒子上,打开看到是一个银打造的小天使,在盒子里还折着一张纸。
打开纸条,刚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殷慕玦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狂妄不羁,不可一世。
小阿呆,这件礼物是在失去我们第一个孩子时我找人打造的。原本是想要在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时送给你,无奈造化弄人,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我不在你的身边,无法分担你的痛苦,甚至连他离开你时我也不在你身旁。
事到如今我还是想把这件礼物送给你。恩泽虽然不在了,可我相信我们的孩子都是天使,在天堂守护我们。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要你,这个念头不可能改变。
要我放弃,除非死亡。
爱你的阿慕。
心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重的无法呼吸。殷慕玦现在毫不掩饰的感情,炙热的追求,于沐晚夕来说是一种负担。
看着掌心里安静甜美的小天使,沐晚夕无奈的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摸着小天使的脸颊,微凉的触觉,声音低喃,“恩泽,你在天堂一定要保佑妈咪尽快找到把你抢走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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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会不仅仅是程安臣、沐晚夕,甚至连纪南寻,洪震涛也参加了。只是在看见季澜溪时,沐晚夕还是怔了怔,她没有回景宁,那殷慕玦去景宁与谁谈合作的事?
宴会风格偏旧上海的风格,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复古的地板,旗袍与衬衫搭配着黑色马甲, 看得人眼花缭乱。
季澜溪身穿素色的旗袍,身材曼妙,大红色的口红更多了几分妩媚,端着香槟视线落在洪震涛身上,波澜不惊只是远远的举杯轻啜了一口。
洪震涛拿着拐杖穿梭人群,站在她的面前,沉声,“好久不见,澜溪!”
季澜溪淡然的一笑,点头:“是啊!是很久没见了……”久到快忘记了。
“程安臣是你儿子?上次在殷慕玦的婚礼上我和他认识过,长的很像你!也很有能力!”洪震涛余光扫了一眼程安臣和他身边的沐晚夕,顿下的声音又响起,“只是那个沐晚夕为何会和安臣在一起?”
“安臣喜欢她,非她不娶!”季澜溪薄唇抿着优雅的弧度,“看起来也挺般配的。”
洪震涛皱眉,冷笑,“换做别人不一定,换做你澜溪的儿子,一定相配!”话中有话。
季澜溪佯装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我过去了。”
“澜溪……”洪震涛盯着她的背影开口,季澜溪停下脚步,漂亮的眸子看向她,“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有空我想和你聊一聊。”
季澜溪风雅的一笑,“是啊!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变,可你变了……老了很多!明天我就要回景宁和殷慕玦谈一笔生意,大概没有空陪洪总喝茶,改天吧。”
音落,不等洪震涛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向沐晚夕。
“妈……”程安臣一早就看见季澜溪在和洪震涛说话,“你们聊什么?”
“没什么。生意人总要说几句客套话。”季澜溪云淡风轻的开口,视线看沐晚夕,“借你的女伴陪我去个洗手间。”
不给程安臣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酒杯递给她,主动拉着沐晚夕走向洗手间。
沐晚夕知道她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没有拒绝,只是跟着她的步伐走向洗手间。季澜溪一进洗手间便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把门给反锁上。
“阿姨,你想说什么?”沐晚夕有些奇怪,季澜溪的反应太奇怪了。
季澜溪走到镜子面前,慢条斯理的打开化妆包补妆,眸光慢慢的扫过沐晚夕,“我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
沐晚夕神色微怔,“我已经拒绝你了。”
季澜溪不奇怪她的反应,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慢慢的举到她面前,沐晚夕的脸色一点点的失去血色,不可置信的眸光看着她,脑子“嗡”一下子就空白,身子僵硬着,连动都无法动了。
“现在我要你立刻答应和安臣结婚,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要是安臣或任何一个人知道;休怪我不顾念一点的情分。”季澜溪说完,轻蔑的一笑,拉开门离开!
程安臣一边寒暄,一边扫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到季澜溪一个人走出来,立刻走过去,“妈,晚夕呢?”
“她说她不舒服,先回去了。”季澜溪淡定的开口解释。
相信沐晚夕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清楚,这点时间她给!
“不舒服?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程安臣不放心,“我回去看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只是身体不舒服能照顾好自己的。”季澜溪在他要迈步时沉声,“你陪妈妈应酬后送我回酒店,明天我可就要回景宁了。”
程安臣再三犹豫,最终还是留下来陪季澜溪应酬。不放心之余,只能趁着空隙给沐晚夕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应。
气宇轩昂的神色中多少有着不安与担忧,只是努力的压抑心头的烦躁,露出优雅的笑意。
***
沐晚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跑出宴会厅,黑暗中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闯。无意撞到什么人,就要跌倒时被人一把抓住。
“小心!这么大人还不会走路吗?”低低的声音透着一丝责备。
沐晚夕回过神来迎上纪南寻的黑眸,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退步与他保持距离。
微细的动作落入纪南寻的眼眸,没有生气,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轻笑,“现在我是瘟疫?让你退避三舍?”
“你是洪震涛的人。”沐晚夕定了定心神,认真的回答。
“所以是你的敌人?”纪南寻反问。
“不知道。”沐晚夕摇头,看他一眼补充:“总之不是朋友!”
纪南寻笑出声,比起几年前倒像是豁达许多,“你比以前更漂亮,也更冷漠了。”
沐晚夕视线看向地面,没有回答。
“我看到季澜溪拉着你进洗手间,她出来后很久你都没出来,一出来就失魂落魄的,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纪南寻不是好奇,只是担心。
“无可奉告。”
纪南寻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自己,也不恼,只是饶有深意的眸光盯着她,消瘦的容颜带着病态的苍白的绝美。看起来明明很单薄,可在经历过这些事后她依然顽强如石,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很坚强,也很吸引人!
“洪震涛和季澜溪很早就认识,季澜溪和殷慕玦的母亲是闺蜜。”纪南寻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沐晚夕听不懂的话。
沐晚夕疑惑的水眸盯着他,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季澜溪和洪震涛竟然是很早就认识?还是殷黎的闺蜜?这是什么意思?
“季澜溪不简单,离她远一点。如果可以,也离安臣远一点。”纪南寻认真的看着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沐晚夕,就当是我为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弥补,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想要不受伤害就远离这些人,他们只会把你拖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沼泽里。”
沐晚夕还没有反应过来,纪南寻已经招手叫了一辆车子,直接给司机钱不需要找,送沐晚夕回去。
“纪南寻,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沐晚夕被推上车子,眼神看向他,“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纪南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手指伸进车窗揉了揉她的头发,“殷慕玦不是你的良人,程安臣也不是……离开这里,沐晚夕,离开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司机,开车送她回去!”纪南寻收回手,淡淡的吩咐司机开车。
“纪南寻……”车子发动,沐晚夕迫不及待的开口,“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纪南寻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越开越远,眼底的柔光也一点点的黯淡。他曾经以为她真的死了,那段伤心的记忆,他想都不敢想。
如今能看到她活着,已经是一种恩赐。他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她,也知道不管是程安臣还是殷慕玦都不是能给她幸福的人,倒不如劝她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与平静的新生活。
****************
戴安虐待安安的时被尉迟简和尉迟微知道了,本来还想办法挽救她和尉迟恒婚姻的两个人得知真相立刻大怒,俨然同意尉迟恒离婚的事。
安安是尉迟家的人,戴安带不走,而戴家的势力早已被尉迟恒吞下,现在的戴安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尉迟简没有做的太狠,至少给戴安一笔可观的费用和几栋房子。只要戴安安分守己的离婚,以后不要再来见安安。
戴安气不过,她当初满心欢喜的嫁给尉迟恒,爱他,甚至不介意做替身和尉迟恒上床,为她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尉迟家想要过桥拆河,没那么容易!
戴安把黄色的塑料袋交给了一家杂志社,从杂志社里走出来,满脸的狰狞,阴森的笑容。
“尉迟恒,商千飒,你们让我痛苦五分,我就让你们痛十分!商千飒,我看看你这个婊…子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哈哈……”
265: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更新时间:2013…7…12 1:39:26 本章字数:5623
265: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怎么会这样?”沐晚夕拿在手里的报纸攸地掉在地上,眼底浮动着丝丝绕绕的气雾,立刻站起来准备要将所有杂志报纸都丢到外面时,门忽然打开,商千飒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靠着墙壁,薄唇泛着惨淡的笑容,“不用收了,我都看见了!”
沐晚夕的动作一顿,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惊慌失措的看着她,“飒飒……”
商千飒精致的脸蛋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是平静的说:“还好,欢欢是跟你姓。咣玒児晓”
沐晚夕收紧力气捏着报纸,头条偌大的字体写着商家千金商千飒行为放荡,流行群P?吸毒?堕胎?!
每一个词都触目惊心。
沐晚夕丢下所有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僵硬的身子,不住的安慰她,“没事的,飒飒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可能了……”商千飒此时此刻还是倔强的笑起来,只是笑的比哭还要令人心痛,眼底的光一点点的被绝望吞噬,心早已坠落深渊,“小沐沐,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我曾经被人轮。歼,知道我吸过毒……”
知道商千飒是一个烂女人。
“那是曾经!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沐晚夕沉声,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声轻音颤,“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我知道飒飒最干净,飒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别骗自己了!”商千飒云淡风轻的一笑,推开她,眸子认真的看着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所有人都认为欢欢是你的女儿!她不会因为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小沐沐,帮我好好的照顾欢欢!不要让她因为有我这样的母亲而被人欺负,伤害,活在黑暗中!”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欢欢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们一起做她的妈妈,照顾她,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沐晚夕不安的眼神看着她,很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这件事是在欢欢出生后,她才知道的。当时自己因为恩泽的死而悲恸不已,神志不清,商千飒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自己抚养,一是安慰自己,想要让自己好起来,二是因为她害怕有一天曾经的事被人揭发出来而伤害到欢欢!她不敢也不能冒这个危险,所有的人都以为欢欢是沐晚夕的孩子,其实商千飒才是欢欢的亲生母亲。
个的备商么。“傻瓜!我没事,别担心我,去上班吧。”商千飒理了理她的头发,挤着唇角笑了笑,走到桌边弯腰将报纸杂志什么的都捡起来,要尽快拿出去丢了才好,不然被欢欢看到会吓坏她的。
她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妈咪yi丝不gua的被好几个男人压在身下。
门铃突兀的在清晨响起来,商千飒顿在地上没有动,沐晚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视线盯着白色的门,门铃不肯死心一遍遍的响着。
沐晚夕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开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巨大的力气推开门黑影冲了进来,狭长的桃花眸猩红而担忧的眸光落在商千飒的身上。
“飒飒……”低沉的声音在死一样的气氛中回荡,尉迟恒衣衫不整,峻颜凝重,眸光紧紧的凝视着蹲在地上长发遮住半张脸的商千飒,没有任何的厌恶与嫌弃,有的只是心疼与愤怒。
心疼商千飒的遭遇,愤怒这件事到底是被曝光了。
商千飒没有回应他,像石雕一样顿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任何的回应。尉迟恒回头,乞求的眼神看向她……
沐晚夕回过神来,缓慢的关上门,没有说话,只是走向欢欢的房间,将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或许尉迟恒也该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尉迟恒缓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温热的大掌握住她冰冷的手,沉声:“别捡了。”
“为什么不捡?”14FX7。
良久以后,商千飒吞咽了下,嗓子口犹如针扎的疼痛,嘴角挂着机械的笑,“难道要留在这里让欢欢醒来看到她的妈咪被人脱光衣服压在身下的样子吗?”
“商千飒,这不是你的错!”尉迟恒收紧握住她手的力气,猩红的眸子心疼的凝视她,“这不是你的错……”
商千飒的身子猛的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眼神冷不丁的盯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会……”
尉迟恒没有否认,沉重的神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