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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声质问在大山之中回荡,每一次回声传入两者的耳朵中时,都能看见两个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拳头不断捏紧。
“所以,是不是要继续这种训练由你们决定,我可以保证的只有一点。在我的训练中你们随时有可能死去。但是想要安全你们可以转身离开!”
黑蛋说完坐在旁边的石块上。弯着腰黑色的衣服在大风中鼓动,此刻我的车停在了大山外面,抬脚往里面走,却在这一刻感觉到大山之中传来两股妖气。我停下脚步,听见怒吼声从大山中传来,同时,我眼前通往山里的道路被落下的巨石挡住,黑蛋前辈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这两个小子我调教一下,战阴冥之前若是它们不死,自然会来参战。”
我站在巨石前,对着巨石鞠了一躬,低声说道:“那就拜托前辈了。它们是我的好兄弟。”
同时,在洛阳白马寺,香客和游客络绎不绝,此时一个男子正在拍照,忽然闻到一股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奇怪啊,这寺庙里怎么有酒味啊?”以阵司技。
“你想多了吧?这可是白马寺,怎么会有酒?佛门是不让喝酒的。我看你是想酒想疯了吧。医生可是说了啊,在你身体调养好之前是绝对不能再碰酒了,你肚子里那只酒老鼠可不能跑出来啊。快走吧,前面就是大雄宝殿了!”
这对游客走后,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光头和尚踉踉跄跄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眼角微红。打出的嗝都带着淡淡的酒气。
“给我过来!”
邓然一把拽住这个僧人将其拖到了没人的角落中,指着他喝道:“释行你怎么一大早就喝酒?师傅交代过,你这酒一定要戒!而且还在香客面前喝酒,要是被看见了怎么办?”
释行喝的醉醺醺地说道:“我哪里是一大早喝酒了?明明是昨晚就在喝了,哈哈,不过就是买到的酒不够劲,现在市面上的酒都不好啊,还是当初在台湾喝到的酒舒服,一口便是醉生梦死,哈哈!”
邓然眉头皱的更紧了,一把将其从地上拉了起来,只是释行的身子却好似站不稳一般,摇摇晃晃居然又像是要落地似的。
“既然你这么要喝酒,那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我一会儿去通报师傅,你在后面的殿内跪着不许起来!走!”
释行听后哈哈一笑,踉踉跄跄地跟着邓然往后走,一边走还一边开口说道:“走就走,我怕你不成?哈哈,还想再喝一口,不过瘾啊,一个人喝酒真没意思。”
傍晚时分,释行依然跪在殿内,他已经跪了一天了,酒也基本上醒了。门口值班的武僧也已经换了三波。
“你们别守着了,没事的,该练功就练功去吧,师傅不会难为我的,哈哈。”
释行对着外面喊了起来。
永夜黑幕之前他返回白马寺,一直在白马寺修炼修为的确是有所成长,但是在永夜黑幕之时他却没有回来,倒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空净不让他走,因此心怀不满的释行这几个月里天天喝酒,也不怎么练功,整个人颓废不堪。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释行每次偷偷下山买酒空净不可能不知道,却也不阻止,每一次罚跪后也当没事发生过一般,这些奇怪的现象让白马寺上上下下都觉得惊讶。
“主持!”
门口的武僧忽然恭敬地喊了起来,释行低着头索性不跪了,盘腿坐在地上他知道空净来了,无非就是训斥几句然后让他回房去,最好能够一怒之下让他离开白马寺,这样他就可以回东北去了。
此刻,空净大师走入殿内,外面的夕阳投射进来最后灿烂的光芒,空净一身黑色的僧袍,手上捏着一串白色的菩提根,此刻低声道:“你又喝酒了?”
释行点点头,拱了拱手说道:“弟子知错了。”
漫不经心的口气,浮夸的气质,这样的释行别说是当和尚,就算是放在其他的门派内当个修士也会被训斥甚至是重罚,而且这里还是白马寺,他眼前站着的空净更是白马寺主持方丈,禅宗魁首。
“今日又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喝一杯?”
空净突然这么问倒是让释行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颇有几分不可思议的感觉。
“也没什么开心的事情,只是想喝一杯而已,酒这东西我是戒不掉了,爱咋咋地吧,你要罚我的话就尽管罚好了。”
释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空净却也不生气,回头对着外面的值班武僧说道:“你们先回房休息吧,我留在这里即可。”
两个武僧离开后,殿前殿后只剩下了空净和释行两人,却见空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样物件放在了释行面前,释行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在他眼前放着的居然是一瓶酒!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释行惊讶地问道,空净给自己带酒来?难不成是做梦吗?
“此酒是我问上一界茅山五老之一的酒中仙讨来的烈火山,此名你应该听过吧?”
空净大师问道。
释行立刻点头,一看见好酒就和狗看到了骨头似的,急忙凑过去闻了闻,随后一脸陶醉地说道:“哈哈,这才是好酒,这才是真正的好酒啊!”
说话间伸手就要去拿,却没想到手刚伸过去,空净就把酒壶拿了过来,让释行扑了个空。
“怎么?”
释行疑惑地问道。
“此酒不能让你白喝,我问你问题,但凡答对一个我便让你喝一口,若是答错,我便取其中一勺倒在地上。”
空净大师笑着说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一勺酒
“原来如此啊,是想借着喝酒来逼我修炼是吧?”
释行摆了摆手,一脸我已经明白一切的表情。
“是与不是,你都不会放弃眼前的酒,所以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空净大师脸上露出淡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释行似的。
“说的倒是也对。那您问吧,不过这倒在地上也太浪费了吧,烈火山可是好酒,而且茅山还很少对外出售,我听万林那小子说过喝上一口就要人的老命。您还是别浪费了,我要是回答错了,大不了不喝呗……”
释行谈到酒时,又露出了一脸哀求的表情。
“不可不可……”
空净大师轻摆手掌,随后盘腿坐下面对释行,低声说道:“这第一个问题,你是几岁进的白马寺?”
问完之后空净大师平静地看着释行,释行则是一脸惊讶地望着他,吃惊地说道:“这就完了?就问我几岁进的白马寺?”
空净大师点了点头,释行哈哈大笑道:“这您应该记得啊,我是五岁那年进的白马寺!来来。第一口酒我可就不客气了。”
就像是捡了个皮夹子似的开心,从酒壶里倒出一勺慢慢地吸入嘴中,随后满脸赤红,全身像是着火了一般炙热,大量的白色蒸汽从其身上冒出来,整个人就像是在大冬天泡完温泉一般。
“哈哈,好酒!”
喝了一口烈火山之后的释行哈哈大笑起来,非常满足地高呼一声。他摸了一把脑门,将额头上的汗珠甩掉随后说道:“这酒太有劲了,喜欢真是太喜欢了!”
空净大师笑了笑后说道:“那我来问第二个问题,你来寺里念的第一篇经是什么?”
释行一怔,居然有些蒙住了,想了好半天后才说道:“好像是法华经,又像是大悲咒,我忘记了,可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怎么还会记得啊!”
“的确。从五岁到今天时间有点长,不过既然你没有回答出来,那这勺酒,你就不能喝了。”
空净大师从酒壶里倒出一勺酒,在释行面前轻轻地洒在了地上,释行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喊道:“师傅,这是干嘛呀,真是浪费啊!”
“好了,第三个问题,你若是还答不对的话,又要浪费一勺酒。”空净大师轻声说道。“后来你为何又独自离开寺庙?”
听到这个问题,刚刚还一脸油腔滑调的释行忽然就不再笑了,低下头却不说话。
“我知道你为何不好好修炼,也知道你为何嗜酒如命,我对世人说过很多大道理,佛经之中也包罗了天下的百般道理,但是,唯有对你,我却想以一个家长的身份来与你交谈。你可以不回答,但是这勺酒,我会倒掉。”
空净大师声音很轻,只是四周的环境更安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晰。
“我。我……”
释行的话卡在了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声音越来越轻。
“哎……”
空净大师将这一勺酒放在了地上,随后拿起酒壶转身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天我还会再来,希望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他走出殿外,留下释行一个人看着地上的那一勺酒,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轻轻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漆黑的大殿中只有他和那一勺孤独的酒。
“师傅,今天的用意弟子不太明白。”
邓然走到了释行身后,躬身行礼后问道。
“释行是为师在这一界收到的弟子,他的天赋很好,也有很高的佛性,但是当年却突然下山离去。如今的他变成这样,嗜酒如命不爱修炼,即便是放在凡人中也如同一个浑浑噩噩之人一定是有理由的。若是我强逼他修炼,他的内心却迟迟没有扳回来也是无用。所以,倒不如先结开了他心中的结,才可助其脱胎换骨。”
“那师傅您觉得释行能走出来吗?”
邓然问道。
“世上万物皆有定数,他的定数就在其心中,酒也许能助其脱困……”
空净大师回头看着大殿,而此时坐在大殿中的释行抓起地上的勺子,将其中的酒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整个腹部就像是燃烧起来了一般滚烫滚烫。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些上头,而现在喝下了第二口后立刻有了晕眩的感觉,释行索性躺倒在地,四仰八叉地面对着天顶,久久不说话,脸色发红,忽然傻笑起来,低声说道:“生死轮回,不是早该看破了吗?哈哈,哈哈哈……”
第二日,傍晚时分,空净大师拎着那一壶烈火山走到了大殿前,推开门便看见释行靠在案台上,一天没离开过,整个人显得憔悴而虚弱。
他走了过去将酒壶放下,释行抬起头看着站在光中的空净大师,惨笑一声说道:“师傅,你还真来了啊。”
“昨天我问的第三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当年为何独自下山去了?”
空净大师又倒出一勺子酒,而今天的释行终于开口说道:“因为,想逃离白马寺……”
空净大师将勺子递了过去,释行接过勺子后又将其中盛着的酒一口豪饮,随后听见空净大师问道:“为何想要逃离白马寺?”
释行却一点都不惊讶他会这么问,因为已经猜到了这个藏在他心里的秘密才是空净大师真正想要知道的,也明白他一定会追问。以岛页圾。
握着勺子的他咬着牙,手臂微微发抖显得非常用力,随后仰起头大喊道:“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说,我也不要喝这酒,你走,走啊!”
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师傅,空净大师却不动气,站起身来将烈火山拎起,向着外面走去,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殿外,轻轻关上了门,大殿中又只剩下释行一个人,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忽然发狠一般地用双拳去捶打地面,嘴里喊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大喊道:“该死,为什么又要让我想起来,我不想想起来!”
邓然站在殿外,手上拿着一卷文案走了过来,开口道:“师傅,释行这些年离开白马寺后的行踪我都让人查了一遍,如果您要想知道的话从这里面应该会得到答案。”
空净大师摇摇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想要让他自己说出来,如果他不自己走出来的话,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
“可是,师傅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邓然问道。
“世上本不存在值不值得,众生平等,地上花草的生命和我们一样珍贵。明日,我想就会有答案了……”
空净大师缓步离开,邓然握着手中的卷轴,看了看大殿的方向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大殿内的释行双拳紧握,脸上满是泪水,那些深藏在记忆中的痛苦回忆正在苏醒,这么多年来用酒精麻痹的记忆已经渐渐复苏。
第三天,空净大师提着酒壶准时出现在了大殿之外,推开门后,释行显得更加憔悴,脸色苍白仰起头看着空净大师说道:“师傅,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不肖的徒弟大动干戈呢?”
空净大师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释行,低声说道:“你可成佛,为何要成魔?”
这句话让释行全身微微一颤,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空净大师,忽然泪如雨下,大喊道:“师傅,当年不是弟子不辞而别,而是弟子不得不走啊!”
空净大师放下手中的酒壶,低声说:“你说,我听,今夜之后,我助你成佛。”
释行点点头,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终于开口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害怕
“我上山修行多年,练金刚之力,修佛学正宗功法。但是和一群师兄弟关系都很好,一次,我们下山修行却出了事。当时我们一共六个师兄弟,住在靠近山区的一处小村子里。小村子内有人说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当时我们师兄弟几人就商量要不要帮村民清理一下,因此拖延了行程,现在想来,要是当时没有拖延行程直接走的话,或许就不会出那一档子事情。”
释行低声说道,双眼直直地盯着地面。
邓然站在大殿之外,看着手上的卷轴,打开后仔细阅读起来:六僧住进猎户家中,当夜听闻有鬼哭之声,六僧之中两人冲出房子,当夜过了子时还没回来。随后,剩下的四名僧人外出寻找,结果却只找到了其中一人,却已经被杀,尸体被丢在小溪旁边……
“我们找到了其中一位师弟的尸体。另一位师兄的尸体不见踪影,大家检查了这位师弟的尸体后发现是被厉鬼抓心而死,但是我们都是修习金刚一脉功法的人,遇到厉鬼心脉乃是金刚正气加持的地方,所以如果不是遇到很强的厉鬼我们都不会因为抓心而死。故而,大家判断肯定是遇到了一个道行高深的厉鬼,便特别当心起来。但是搜寻了一夜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另一个师兄,大家只能回了猎户的家里。白天的时候交代了村长,要他带着其他人离开,不要留在村子里。但是村长不愿意走,所以我们挨家挨户地以铜粉描画金刚经,加持在了门窗附近。于是,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到了晚上鬼哭声第二次响了起来……”
释行用手抱着头,努力地回忆着过去。
邓然握着卷轴,看到了第二夜发生的事情:第二夜。剩下的四名僧人分成两队。两人一组,追踪鬼哭之声,然而到了接近早晨的时候,只有释行和其师弟释慧回到了住处,剩下两个僧人也消失了。之后在村长的帮助下,发动村民在白天到处寻找,只是找到了一些被撕碎的僧衣,却迟迟没有找到尸体。以岛助才。
“释慧那时候说要走,他害怕了,甚至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我们那时候虽然也有下山历练但是这样的情况却没怎么遇到过。我却阻止了他,当时的我比较血气方刚,见他害怕还训斥了他一顿。然后说今天晚上那头厉鬼一定会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就拼死一搏大不了和其他师兄弟一起死了。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放走释慧的话我内心中的负罪感还能减轻一些。”
邓然已经看到了卷轴中记载的当夜的事情:第三夜,释行和释慧来到村口,四下里无人,但是鬼气森森非常阴森。白天的时候村长因为已经死去或是失踪了四个僧人而非常害怕,带着一众村民离开了村子,因此整个村子内没有一个外人,又是大山环绕之中,所以显得非常可怕。到了将近子夜之时,四周响起鬼哭之声……
“我和释慧听见鬼哭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还没见过真身的厉鬼来了,然后我看见在黑气中走出来三个身影,我身边的释慧非常紧张。在那三个身影还没靠近之前就已经出手了,释放出的法术将对面三个身影都打倒在地。我们急忙跑过去,却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说到这里释行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记忆中最深处的痛苦终于被触摸到了!
“倒下的三个人居然是那三位消失的师兄弟,他们只是被厉鬼抓走了而没有被杀死,现在被控制住走了出来,可是释慧因为太紧张而发出了法术,这些强悍的法术打在毫无防备的三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三个人被当场杀死了!”
听到这里,空净大师也不免面色凝重,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异常地严肃。
邓然看到这里的时候也非常震惊,释慧犯了杀戒,然而根据他所知道的后面的大致情况,释慧早在多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