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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为生活糊口嘛!谁没有过去呢?那早八百年前的事就甭提了!”她笑得嘴角快僵了。
Boss朱美其名为Boss朱,其实只是国内某百货集团的业务主任,未辞职前,芮思在业务部门内属他管辖,是Boss朱手下一名小会计。
“哈、哈,龙老板如果能看在Lily小姐的面子上,给本集团一次机会,看看企划案就好。”一旦确认龙老板跟芮思的关系,Boss朱涎着脸,毫不知羞耻地跟她攀关系。
芮思眯起眼。暗暗冷笑。
可笑呵!这家伙大概没搞清楚,她的角色微末不足以道,他龙大老板凭什么卖她面子?!
可恨的是,她善尽狐狸精的角色、打扮狐媚远道而来,本是想搅乱一池春水,没想到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搞破坏,她可没多余力气瞎搅和。
“龙老板,你们该公事忙,我先走一步。”旋转三寸鞋跟,她落荒而逃。
“晚上见。”冷不防,背后那龙老板突然冒出一句。
芮思的背脊僵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芒刺在背……真是好讨厌的感觉!
才刚回到招待所,芮思的手机就冷不防响起——
“芮思,我要跟你见面。”电话中,朱尚臣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老天爷,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朱尚臣找上她,肯定是上回纯情女在饭店撒泼,被杂志爆料的结果。可是她记得,上头明明没有她的照片啊!
不知道又是哪个多事的,跑到朱尚臣面前嚼舌根!
“可是我最近工作很忙,可能没时间见面耶!”如果她猜对了,一旦见面,免不了要听训话,她当然不干。
“那么,我直接去找你。”
他的威胁果然立即收到成效。“你比我忙,还是我去见你好了!”她打哈哈。
约好见面地点,收了线,她在电话这端皱眉头。
回到房间抓起行李袋里的衬衫和牛仔裤,随手塞进纸袋,她下楼搭计程车到停车场附近的麦当劳。
搬到青龙的招待所后,她一直把自己的50c。c小绵羊摩托车,藏在麦当劳公共停车场。
跟朱尚臣见面,当然不能一身妖姬打扮。正常的她,可是一个骑机车上下班的平凡上班族。
换回衬衫、牛仔裤,在停车场找到她的小绵羊爱车,踩了近二十分钟引擎才启动,眼看着时间快来不及,她一路飘到跟朱尚臣约好的会面地点。
忠孝东路上,那家著名的斯达巴克斯咖啡,就是两人约见地点。
停妥机车后,还没走进咖啡厅,芮思已经透过玻璃帷幕,看到朱尚臣凝重的表情。
“嗨!”咧开“纯纯”笑脸,并膝坐在朱尚臣面前,她开始扮演乖乖牌。
“喝什么?”
“果汁。”她乖巧地回答。
朱尚臣立刻站起来,替她买了一杯果汁。像大哥一样的朱尚臣向来很有耐心,不像她那没修养的父亲,看不顺眼就直接发难。
果汁送到她面前后,拷问终于开始。
“两小时前,青龙打电话过来,他问起你。”他没事一般,平静地问起。
“噢?”
“你去招惹他?”
芮思傻笑。不愧是父亲手下第一爱将,真犀利啊!
“你竟然真的去招惹他!”看到芮思的表情,朱尚臣的脸孔垮下。
“先声明,我没有‘招惹’他,”收起谄媚的乖乖脸,她敛下眼,玩弄素白的指甲。“是他先闯进我的房间,差别在于,那是个意外。”
“意外?”
“他被人追杀,躲进我的房问,谁知道,天下的事就这么巧。”她善尽最大的耐心解释。
“芮思,那个男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反正,我老爸早就决定把我送给他,不管是哪一种方式,我都会‘惹’上他。”
“但是你没对他说实话?”
微微笑着,双肘撑在桌面上,两手捧着这阵子来难得素净的清水脸蛋,芮思凝视激动的男人,仿佛朱尚臣的忧虑完全不干她的事。
“如果你对他说实话,他不会打那通电话给我。”他自问自答,对她无关紧要的悠哉,有一丝无奈。
“然后呢?”很奇怪,龙 可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却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她清楚,从头到尾一厢情愿的只有她那势利的父亲,而他,也许根本不将她放在眼底。
“他只是怀疑,因为邢先生在他面前提过你的名字。”
“噢,那么,他不高兴了?或者他生气了?”
“虽然我没直接回答,但他想求证,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管怎么样,你应该躲他,而不是——”
“把一块小肥肉送进虎口?”俏皮地接话,她不似他杞人忧天,反而尽可能自娱娱人。
朱尚臣怔住,半晌,他叹气投降。“芮思,如果你真的在玩火,你可能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你把我想得太重要了,我想,即使他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有太多反应。否则,我恐怕不能活着到这里见你。”她故作轻松。
“你认为,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笑着回答:“因为知道我的身份而迷上我?爱上我?甚至缠上我?”
朱尚臣眯起眼,盯住芮思美丽的容颜。“对你,他绝不可能不感兴趣。”他严肃地提醒。
“是吗?”她玩弄扎成两条毛辫子的长发,清丽的容颜勾出无邪的笑意。“就算感兴趣又如何?青龙可不是一般男人,难道你真的期待像他这样的男子,会死心塌地迷恋上一个女人?”
“你也不是一般女子。芮思,对于自己的魅力,你向来不够有自觉。”他低值地道。
掩着嘴呵呵笑,她知道朱尚臣的逻辑向来很“正面”。“无所谓啊,反正,他认识的不会是真正的我。”
“什么意思?”
“如果你觉得清汤挂面、乏善可陈的我有魅力,那么妖艳狐媚的我,肯定更让你印象深刻。”她促狭地眨眼。
朱尚臣的眉头深皱。“倘若青龙知道自己被愚弄,他不会放过你。”
芮思一点都不怕,反而笑出声。“他会怎么样?娶我,当做报复我吗?那么当他想这么做之前,恐怕得先摆平他的未婚妻!”
终于明白,完全无法唤起她的危机意识,朱尚臣投降。
“玩火的结果,也许会跟你的期待背道而驰。”他最后一次警告。
“你会祝福我吗?”她笑眯眯地问人家。
叹口气,他摇头。“不会。”
“那么就当做不知道吧!省得你烦心。”她心情愉快地“提醒”。
芮思有把握,朱尚臣会替她保守秘密,否则不必来找她,期待动之以情,唤醒她的理性。
不过,她不会收手的。
至少,在她全身而退之前。
骑着50c。c小绵羊摩托车,返回招待所途中,芮思的心情反常愉快起来。
朱尚臣已经知道也好,至少她无需再担忧,他会找上门训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对朱尚臣感到愧疚。
只因为母亲过世后,他对自己的照顾已逾越普通朋友,虽然芮思知道,朱尚臣大概是惟一对自己毫无“邪念”的男人,但有时他的“爱心”,却会让她喘不过气。
父亲的压力是一种负担,朱尚臣的关心,一样让她感到是不能承受之重。
享受着愉快的小绵羊之旅,一直以来她总觉得,一个人骑机车兜风,这种愉快、自由的感觉,是人生最大享受。不过近一个月来,她的享受被剥夺,心爱的小绵羊已经很久没有跟她相亲相爱了。心满意足地骑着小绵羊,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地抬头,瞪着喧嚣的路口……
一部加长黑色房车缓缓驶到她左侧,艳阳下引擎盖黑亮的反射光格外刺目,从外头透过深色反光玻璃窗,根本看不见车内的人。
讪讪地注目那部黑色加长房车,她对反光玻璃做一个鬼脸。
她搞不懂,为什么就会有人这么想不开,偏要在交通拥塞的台北市区,开这种“拖拉谷”?
突然,房车上的电动玻璃窗缓缓下降……
后车座内,一道冷锐的双眸,直视她的素颜。
刹那间,芮思觉得自己全身的体温下降到冰点。下一刻她慌忙扭过头,而绿灯刚好亮起——
以时速百公里的加速度,她顾不得死活催足油门、朝前狂飙……
后照镜里,她看到刚才那部黑色房车正尾随在她车后。
不顾危险她迅速调转车头,拼命朝小巷子里钻,直到摆脱大马路上那部黑色房车。
“老天爷啊!”她失神地呢喃。慢慢缓下车速,最后以龟连五公里,“漫游”在台北街头的小巷内。她确定、十分确定、无比确定今天一定是她最衰的日子!
好死不死,等在同一个红绿灯已经够不幸,龙 的司机竟然把车子开到她的小绵羊旁边!
而他……他地他,他一定看见她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龙 的司机上回开的是一部银色宝士,没事干吗乱换车,害她完全认不出来!可恨的是,她居然还朝人家的玻璃窗做了一个鬼脸……
老天爷,她真想一头撞死!
现在,她只能祈祷头戴安全帽、完全不上妆的她,足够平凡、平庸到蒙蔽他的视力——
但愿啊……
老天爷!
06
停妥了小绵羊,回到速食店换回她的妖姬装、抹妥一脸俗艳浓妆后,飞快奔到街上拦了部计程车,到百货公司狂刷、滥刷一番,在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刷那龙老板的卡买了些什么东东的情况下,她再度匆匆忙忙拦了部计程车,返回到招待所
果然,逃不过的命运……
龙大老板,已经坐在他那豪华奢靡、堆金砌玉的Lobby,等待她了。
“我以为,你已经回来了。”龙 向来冷峻深沉的脸孔依旧,只稍稍动了一下眉毛。
“呵、呵,刚收了第二张钻石卡,当然得到百货公司大肆采购一番了,否则怎么对得起龙老板的盛意呵!”她俺嘴假笑,五指是冰冷、嘴角是僵硬的。
向来吝于一笑的男人,竟然冲着她咧开嘴。“过来。”
他的语调可疑得轻柔。
以太空漫步的速度,她不情愿地蹭到他身边。
龙 伸出手臂,将女人纳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忽然问起。
诡异!他干吗突然问起她的名儿来?“不就是Lily吗?”持续着假笑,芮思直觉得僵化的嘴角快凝固了。
“我是问本名。”
“噢,那俗到没人探听的名字,你不会想知道的啦!人家还是觉得Lily比较符合人家的气质。”她俗不可耐地掩着嘴抢白,像花痴一样尖笑。
龙大老板意态优闲地挑起眉,莫名其妙地伸手擦抹她脸上的厚妆。“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刚洗过澡?”
她全身僵住。什么意思啊?
“不过,那一次灯光全暗,月光下看得不十分仔细。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顿了顿,像是故意想折磨她的神经。“我又走的太匆促,好像没见过你不上妆的样子?”
“呃,不上粗的样子,乏善可陈,没什么好看的。”她平着声回答。
讨厌他搂住自己的感觉,这不设防的距离,亲密得让她皱眉。
“嗯,”他低哼,淡淡的笑。“倒不是上妆的问题。我说过,当我弄不清真假的时候,绝不会贸然行事。可是怪了,现在这种不确定的怪异感觉,居然奇异的吸引我?”
她屏息地僵固在他的双腿上,毫不怀疑自己会变成一尊石膏像。“人家很怪异吗?龙老板真爱说笑——”
“我很好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Lily?”他低嗄地道。
突然冒出来的话,可恨的凌迟着她的心脏……
“龙大老板真的很爱说笑话!呵呵……在你眼前的这个不就是Lily吗?”冰窒的沉寂中,她掩着嘴仰天阿笑。“难道龙老板指的是外头的狐狸精?唉,这样人家可是会吃醋的哟——啊——”
她惊声尖叫,因为他突然将她腾空抱起,直接往楼上房间走。
把脸闷进他的胸口,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突然而来的激情,对向来控制力一流的龙老板来说,似乎不太寻常!
房门打开,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同于以往,这一回他的手劲很温柔。
“不必吃醋,今晚,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他的口气低嗄的简直诡异!
不知道为什么芮思觉得全身发毛……
真是——真是好讨厌的感觉啊!
可疑啊!
昨夜,龙大老板亲昵的温存,实在透露着极度诡异的气味。
一大早,龙老板前脚刚踏出招待所,芮思后脚就迫不及待出走,一个人跑到信义路的小别墅,坐在后院的躺椅上,瞪着院子里的栀子树发呆。
那个男人——昨夜的行为怪的可以!
想不通,向来借“种”如金的他,竟然毫不设防直接与她“亲密接触”,并且一夜大战三百回合,直把她累得半死!
他发的是哪门子的疯?她当真想不透!
思及他莫名的温存,以及床上的大胆亲呢,反而惹得她双颊燥热。
在躺椅上翻个身,努力屏除昨夜滞留在她脑海里,那一幕幕色情画面,她瞪着小别墅的米白色的墙壁发呆。
这幢小别墅不豪华、更不够气派,很诧异他名下有这么清淡如水的产业,一直以为他财大气粗,习惯排场和气派,这清粥小菜式的袖珍小别墅,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其实,她也并不讨厌那金碧辉煌的招待所,反正花大把银子堆砌起来,岂容得人嫌弃见笑?只是——
只是突然的,那里让她觉得喘不过气。“一定是因为他突然反常的缘故……”眉头越皱越紧,她喃喃自语。
平常在床上“滚来滚去”,总是她配合他。而昨夜他竟然一反常态,温柔的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最让她介意的是,他的“反常”害她别扭到极点!
“奇怪,我干吗别扭啊?!”她嘟囔。
甩甩头,她抛开心头那怪异的气窒。反正,只要达成目的,龙大老板想玩什么游戏,她都奉陪。跳下椅子,为尽早回复愉悦的心情,她决定到超市买一堆食材,回来做一顿好吃的,犒赏自己。拎着大包、小包纸袋回到别墅时,已经将近中午了。
“芮思!”
刚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一名英俊的年轻男人突兀地挡在门前。
眨眨眼,看清来者是谁后,她笑开脸——
“洛阳?!”她叫出对方的名字。
她、李凉悠和洛阳,三个人念同一所高中、混同一个社团,在校刊社内是有名的三剑客,毕业后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想不到是我吧?我找你好几个月了。”洛阳的脸色很忧郁,没有好友重逢的喜悦。
“进来再说吧!”手上拎满大包小包,她闷着头往别墅走,假装没注意到他忧郁的神色。
暂时把纸袋搁在客厅,芮思抬起脸笑眯眯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明知故问,用膝盖也能猜到,是小悠告诉他。
“你干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皱着眉,不苟同地瞪着她脸上的浓妆,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不好看吗?”
“很丑,足够掩盖你的天生丽质。”他的口气听起来很不高兴。
“洛阳,你专程到这里批判我的吗?”板起脸,她不想听训话。
他抿着嘴,半晌闷闷地吐出话:“小悠告诉我,你现在是——”顿了顿,他忧郁的眉心皱得更紧。“芮思,我没想到几个月没见,你怎么会变这么多?”
“你想说,我现在的身份是‘情妇’?”耸耸肩,她不在乎“自曝其短”。
“为什么?你的家境不差,没必要做这种事。”洛阳的口气激动。
“我不想解释,因为你是来指责的,既然不想了解就一定听不懂。”她轻描淡写。
“这是什么逻辑!”屏住气,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是不想了解,而是这种行为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错误?”尽管是朋友,但她向来有精神洁癖。“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们之间的友谊,大概也是一桩美丽的错误。”摇摇头,她不偏激、没有讥讽,只觉可惜。
“的确是错误!”她的话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激动。“我们之间的‘友谊’,错在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从来不给我机会把话说清楚!”
“洛阳,我不喜欢你这样,如果你是来闹场的,那么就请回,因为现在我没心情奉陪。”说完话,她举步越过客厅,想走到门口。
“今下天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他奔到沙发前拦住她的路,神色很悲愤。“芮思,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却宁愿做一个毫无名分的情妇?是,我知道自己的财富和身份地位比不上那个包养你的男人,但是我能给你全心全意的爱,何况我工作努力,去年公司配了不少股票,我一样有能力,给你衣食不虞的丰足生活!而他,他能给你的只有钱,绝不会有心!”
“心?那个东西一斤能卖几两钱。”皱起眉,她势利地嫌弃,抵制他的夹缠不清。
“你不是这么势利的女子!我认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