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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刺激着对方,却并非是因为需求而产生的动作。
恍惚间,侯宇辰听到耳边沉闷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陶锐微微错愕的脸,侯宇辰收紧了牙,轻轻咬了一下。
谈峻吃痛,呜咽一声,抬起头。
陶锐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管家大哥让我把东西搬上来。”
“嗯,”谈峻很冷静的点头:“小心伤,别累着。”
“哦哦。”陶锐的脸上到底还是浮上了一层绯红,快速的退了回去,并且重重的带上了门。
侯宇辰用手背抹去嘴角的唾液,活动了一下酸痛的下巴:“差不多可以去追了。”
“已经不用了。”谈峻微微一笑,交叠着双手枕到脖子底下,平躺到地板上。
侯宇辰忽然变了脸色,抓着谈峻的衣领把人拉起来,凶狠的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谈峻莫名其妙。
侯宇辰凝神看他的眼睛,神色渐渐有些绝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昨天看到你,你的眼睛里还有爱,你眉飞色舞的告诉我你……可是现在……”
谈峻用力把他的手拉下来:“你在生什么气?”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很失望。”侯宇辰松开手,沉默了几秒钟,又猛得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老爷子的病情加重,医生已经发出了类似于有空多陪陪老人家散心,不要惊动他的情绪这一类的通知书。当然若非如此谈安也不会这么急着下手,谈家的根基在香港,但是这十几年来谈峻一直独立的经营着台湾与日本这条线,如果他不能在老爷子过世之前名正言顺的把谈峻收服,那么将来就很可能要面对一个分 裂对抗的结局。
最近这两周以来,侯宇辰和谈峻一直在商讨对策,忙到深夜,谈峻让人把书房里面的套间收拾了出来给侯宇辰住,也免得他整日奔波,而且这些日子以来谈峻要专心‘养伤’不方便露脸,公司里的事宜一应交给侯宇辰处理,头绪纷繁,即使是侯宇辰也觉得劳动强度有些过分的大了。
自从那日陶锐看到谈峻和侯宇辰两个在地板上‘激|情’拥吻之后,他对这两个人的生活状态就产生了强烈的困惑,不过想来想去,本着地球人与亚美克星互不相融的原则,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两个外星人多费心思,他只是很辛苦的在算日子,却发现日子过得真是缓慢。
要想翻天,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黑道面上的根基多少年前就开始打,已经不是现在几个电话临时佛脚能抱上的,倒是侯宇辰这边,因为事情起得还是仓促了一点,谈峻有一大笔钱投到了一个长期开发项目,侯宇辰只能四处联系大型的私募基金给他们融资。
资金上还有多大的缺口,需要借多久,将来怎样分帐,挑选私募基金,伪造项目计划以骗过审计机关,侯宇辰领着几个会计师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把资料编汇整理好都传出去,侯宇辰松了一口气,捧着头倒进皮质的圈椅中。
谈峻正坐在他脚边的地板上打PSP,侯宇辰在他肩膀上踢了一脚:“我渴了,帮我倒点水。”
谈峻无奈的按下暂停,心想这位爷,还真是越来越大爷了。
冰箱里有现成的矿泉水,但是侯宇辰不喜欢太冰太刺激的东西,谈峻看着酒柜鬼使神差的挑了一只六角棱形剔透晶莹的水晶杯,似乎从某一个时刻开始,他对这种杯子有了莫名的好感,那干干净净透明的底色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所以说性 感这种事真是难说,一杯清水也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微波炉里叮了一声,谈峻摸了摸杯壁,温度非常的令人感到舒适。
侯宇辰似乎是累得狠了,躺在靠椅里就没有变过姿势,谈峻绕到他身后去帮他把眼镜拿下来,拇指按在侯宇辰的太阳|穴上慢慢揉按,纠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喝点水?”
侯宇辰点头,睁开眼去拿杯子。
谈峻按下侯宇辰的手,把水晶杯贴到他的嘴唇上,侯宇辰的睫毛颤了颤,视线从谈峻脸上飞掠而过,终于微微一笑,就着这样危险别扭的姿势吞咽起来,来不及咽下的水痕从嘴角漫延下去,滑进衬衫的领口。
谈峻看着他柔软的脖颈和缓缓滑动的喉节,忽然觉得之前一直不太能确定的一些事,似乎是时间应该要确定一下了。
他俯下 身含住侯宇辰的喉节,舌头缠在上面,细细的绕,水晶杯从他的手指间滑开出去,滚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而粘腻的吻从下巴一直往上,舌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那样熟练的找到入口处滑了进去,侯宇辰的口腔里清爽而干净,温润无比,谈峻细细的品味着每一寸,连同他的呼吸一起吞下去,缓慢的,磨人的缠吻,侯宇辰只是偶尔动一动,撩拨他下舌底的神经,那是自己无法触及的麻痒。
谈峻终于有些满意了,手往下滑按到侯宇辰的两 腿 之间,隔着薄薄的布料不轻不重的做着火上浇油的工作。
侯宇辰却忽然笑了,嘴角微弯,湿润的睫毛浓黑森长。
“舒服吗?”谈峻哑声问,忽然发现他很喜欢这样的侯宇辰,像一块沁了血的玉,那一线血痕在突突的跳动着。
侯宇辰点了点头,忽然抱着谈峻的腰站起来,把他推到面前工作台上,各式各样的文件夹落了一地,纸和笔卷在一起四散纷飞,侯宇辰压到谈峻身上,利齿尖牙一颗颗咬断纽扣的线,吐到谈峻手心里。
他挑挑眉,星光似的眼眸越加的璨亮,伸出舌尖在谈峻的掌心中画着圈,笑道:“有来不往非礼也。”
谈峻眨了眨眼睛,歪过头去细看,不可否认他真的就是兴奋了,似乎每一次当他想要确定一些什么的时候侯宇辰都会给他更多,他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奔流,几乎不能接受意识的调配,在肢体的末端充着血,连指尖都微微发麻涨痛。
跃跃欲试的手指爬上侯宇辰衣领,用力扯住往外分,被绷开的纽扣在空中画出弧线,落在桌面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侯宇辰低下头看了看:“挺贵的。”
“我明天买件新的还给你。”谈峻道。
侯宇辰扶额,似乎在考虑什么,几秒钟之后,他将自己埋到谈峻的胸口,肉欲的癫狂,空气里胶着了情 欲的因子,粘连在一起,潮湿深重。谈峻发现他的身体在兴奋的发抖,空气有些什么东西在起着变化,而不得不承认,侯宇辰很擅长挑 逗他的神经。看来这次尝试会有更为深入的确定,谈峻拉开侯宇辰衬衫的下摆把手探进去,欣喜的发现在平日里衣物深锁之下,有光洁的皮肤和流畅的线条。
然而一道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划破暧昧的空气。
谈峻咒骂了一声,准备去拔电话线,可是侯宇辰先他一步接了起来,低低的问出一句,气流颤动中带着喑魅的折转,谈峻于是收了手。
侯宇辰在说法语,谈峻对法语的理解仅限于调 情,曾经有一个熊人说过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谈峻一向觉得那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雄鸡佬在瞎扯淡,可是现在从侯宇辰的喉咙口吐出的音节一个个粘滑柔腻听起来如此性 感,谈峻终于承认都德老先生或者还是有点见识的。然而,侯宇辰的声音越加缠绵,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凝重。
谈峻的腰抵在桌子的锐角上,压得久了,开始发酸,他敲了敲桌子,侯宇辰在说话间低头看去,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一些。谈峻滑出来覆到他背上,贴住侯宇辰的腰,将他抱到怀里。
在他另一边耳朵旁说话:“还要多久?”
侯宇辰牵过谈峻在自己腰上摸索的手按到电话的听筒上,空出自己的双手在键盘上跳跃,谈峻无可奈何,一只手帮他扶住了电话。
总算在谈峻快要睡着之前,侯宇辰说了再见,困顿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侯宇辰眉飞:“第一笔资金过了初审。”
谈峻笑道:“听起来应该庆祝一下。”
侯宇辰按住他的肩膀,笑道:“我困了。”
谈峻转了转眼珠:“你欠我一次。”
“改天还你。”
谈峻不放手:“如果我就想要今天呢?”
侯宇辰按着额头:“难道说今后我的工作范围也开始包括上 床吗?”
谈峻只得松开,苦笑道:“当然不。”
“早点睡,注意身体。”
侯宇辰笑得有些戏谑,刚刚就是在打电话的过程中,他慢慢改了主意,到目前为止,他对谈峻的迷恋中并不包括性,食髓知味,谁也不能保证接着往下走会发生些什么,而那些,可能会是危险的。
侯宇辰站起来往里间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揉得稀烂,再要勉强拉起来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侯宇辰索性甩了下来扔到地上,谈峻坐在桌边,视线跟着他走,看到漂亮的宽肩之下线条跌宕的收拢,束成修长劲瘦的腰。谈峻吹了一声口哨,尾音很炫,侯宇辰半转过身来笑,整个人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半的身体折出光,光影交替之间让他的身形拉得更长,像一柄凝立的剑,谈峻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当然APPLE shuffle 也能拿来做 爱,可毕竟尺寸不合,而且用一次就得报销,说不定还会搞出什么漏电的惨状,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的地方,谁都取代不了谁,比如说侯宇辰。是否应该把谈判桌边的侯宇辰强行引诱到卧室里去,谈峻开始有了严重的动摇,最初时他莫名其妙的头脑发热居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似乎应该考虑起来。
这个人,太扎手,气质清淡得好像没有,他是一座流沙的塔,仿佛可以轻而易举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而同样的,那些痕迹也会同样轻而易举的就被磨灭。到最后还是那样滑润的沙丘,随风而变,没有什么是永恒。想要控制他,很可能最后反而会被他侵染。
谈峻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靠到门边去。
侯宇辰望了一下天,笑道:“你想看我洗澡吗?”
谈峻摇头,却招了招手,侯宇辰无奈只能走回他面前去,谈峻拉开他的手臂,很单纯的拥抱,手掌交叠在后背上。
“宇辰。”谈峻道。
“怎么了?”侯宇辰不解。
“这些年,我对你,你对我,总也有点真交情吧?”谈峻的声音低沉而柔软,侯宇辰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从心底涌上来一些温柔的情绪。
“怎么了?”侯宇辰笑道。
“这次,要靠你了。”
侯宇辰眨了眨眼睛,涌动的情绪又一次冰冷下去:“其实,跟我没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动听。”
谈峻一愣。
侯宇辰把距离拉开:“所有的帐目和密码都是在你眼睛底下完成的,如果你信不过,以后也可以像今天这样一直呆在我身边。”
“侯宇辰?”谈峻难得尴尬。
“没关系,应该的。”侯宇辰神色平静:“这样你我都好办事,属于我的那一份别忘了就行。”
“当然不会。”谈峻垂手插进裤袋里。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 ˇ上兵伐谋(上)ˇ
上兵伐谋
“对了,正好你把气氛炒这么热,我多事问一句,你和小陶现在怎么回事?我们马上要回香港了,他可靠吗?”侯宇辰问道。
“现在还没有,等会过去把他收了,我们会用得着他。”谈峻道。
“他不爱你。”侯宇辰道,他一点都不爱你,你要靠什么去收服他?
谈峻微微凝眸:“他不爱我没关系,他有爱的人就可以了。”
侯宇辰细看谈峻的眼睛:“你已经不爱他了。”
“爱情是一瞬间的冲动,如果玩不下去,不能勉强。”谈峻看起来并不遗憾。
“我一直希望能看到你爱上什么人。”
“为什么。”
“好奇。别忘了,我的一大乐趣就是参观你的人生。”侯宇辰捏住谈峻的肩膀用力握了一下,又放开。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谈峻笑得很淡。
当谈峻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莫名觉得身上有点冷,台北的秋天并不寒凉,只是一种从心底泛上的来的空芜,常常在瞬间里出现,心脏被抓住收缩了一下,微微窒息的痛,然后又放开。
于是,这就是寂寞的滋味,如果再加上一点无聊,那生活就会变得荒芜起来。
当年,他在十几个资助者中锁定了侯宇辰,因为那种无如伦比的冷静以及对成功的渴望,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会给人持续不断的动力,一个是爱,一个就是恨,而这两样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因为欲望。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于是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弱点,只要眼光够毒,心思够巧,没有谁是不可以拿来利用的。他选了侯宇辰,因为侯宇辰想赢,掌握权利,控制自己的命运,他有这种欲望,那么只要用一些巧妙的方式把他的成功与自己的事业密合到一起就可以了。
自然这些年来侯宇辰越来越成熟,他本来就是少年老成的孩子,曾经还有过单纯固执的时候,到现在已经圆熟,深不可测。有时候谈峻心想宇辰应该是他教出来的最好的学生,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下属,他看似温和平静的眼睛里有不可磨灭的光,他是想要爬到高处的人。谈峻给了他这个机会,而侯宇辰抓住了,一切就是那么简单。
上兵伐谋,谈峻最喜欢这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要总是想赢,赢下你想要的,输出你能给的,这就是人生。
所以永远都别让别人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谈峻害怕寂寞,百无聊赖的寂寞,看万生万物都有自己的轨迹自己的追逐,而他被孤零零的隔绝在外,即使他是太阳,所有的行星都在围绕着他旋转那也没有用,因为旋转的行星有自己的轨道,永远与之不相交的轨道。
谈峻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枯萎,他把生活和事业安排得太整齐,生命没有重心的感觉,他需要一些追求一些爱好,可是又不能太明显成为足以被利用的弱点,他喜欢年轻的生命和鲜活的血液,看着他们追逐与挣扎,炫耀生命的活力。谈峻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陶锐迅速的站了起来,他的伤好得很快,已经开始在医生的指导下做康复性的训练。
“在干嘛?”谈峻看着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机。
“没什么。”陶锐把手机扔到一边走到谈峻面前去:“你今天睡这里吗?”
谈峻身上有点热,刚刚被侯宇辰挑起来的火还没熄,年轻人的适应能力总是惊人的,他们会迅速的对现实做出适当的妥协,就像是陶锐这样高傲倔强的孩子也能很快的学会这样装模作样的顺从,虽然他的顺从里总带着一点爱理不理的调调。
谈峻揽着陶锐的腰将他推到墙上,细细品味少年青涩的嘴唇,陶锐渐渐放松了身体,喘息声变得深重而粘腻,谈峻放开他轻声道:“你的医生,也会这样吻你吗?”
陶锐顿时一愣,谈峻看着他迷乱的眼神迅速的变清晰,手指已经袭上了陶锐的胸口,挑 逗敏感细致的□。
“像这样呢?他会怎么碰你?”谈峻眯起眼睛,淡淡的笑。
陶锐的脸上阴晴不定,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起来。
“你比平常兴奋的快,是因为想起他了吗?”
陶锐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谈峻推开:“你搞什么鬼,不想做我睡觉去了。”
谈峻却问道:“你觉得他爱不爱你?”
陶锐瞪了他一眼:“无聊。”
“那么,赌一下吧。”谈峻满不在乎的笑笑,从窗边的书桌里拿出一份东西,推门而去。
陶锐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拿的是什么,马上跳起来追了出去。
当他跑出门的时候谈峻已经发动了车子开出来,车子滑过陶锐身边,谈峻慢慢打开手中文件夹的扉页贴到车窗上亮给他看,华丽丽的两个古体字:桃夭。
陶锐顿时连血都凉了,拼命拍着车窗的玻璃,谈峻拿出手机向他晃了晃,司机将油门踩下,即使是狂奔,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汽车消失在夜色中。
手机?
陶锐从上到下摸遍,拔足飞奔跑回到楼上,而另一边的谈峻已经找到他要的号码按下去。
今天的一早就有班,段明轩正在刷牙准备睡觉,手机忽然间跳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段明轩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
“晚上好,段医生。”谈峻道。
段明轩愣了一下,说道:“你好。”
“方便出来见个面吗?”谈峻直入主题。
段明轩最后喝水漱了一下口,谈峻听得对面咕噜咕噜一阵响,终于安静时,是清清爽爽的三个字:“不方便。”
“我听说你最近在筹钱。”
段明轩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些怒气:“谈先生,陶锐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你用那种方式留下他,你不觉得很卑鄙吗?”
“我用哪种方式留下了他,你出来就知道。”谈峻说得很淡,气定神闲。
段明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