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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功德
揣着怀中暖暖的甜糕,阿丑思绪万千:佟宁信的单纯善良她一直都清楚,可人世间多少险恶?他的单纯善良,是会成为他的软肋被人欺凌?还是终究有一日,会随时光一同流逝?
良久,诸多感慨化作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她跟上佟宁信去药铺找佟宁智的脚步。
药铺就在街边拐角,离集市并不远。
阿丑抬头看了一眼招牌上的“百济”二字,那是十分端正的楷书,招牌却朴素。走进店里,环视一圈,面积不算大,药材种类倒挺多。伙计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秋冬正是进药的好时节。
“这位大哥,佟四在吗?”佟宁信没发现自家哥哥的身影,便开口询问旁边的伙计。一般城里铺子的小伙计,都是称呼姓氏加排行,以方便大伙记住。日后混出头脸,成了东家身边得力的,才会被刨出原本的名姓,自然也就能跟着东家与有荣焉。
“佟四?在后院点药材呢,”小伙计下巴往后门方向一点,“你们找他?”
阿丑礼貌地回答:“是,能否劳烦大哥转告他一声?”
小伙计点头:“我去找找他。”
“谢谢大哥!”佟宁信笑着道谢。
百济药铺门外,阿丑和佟宁信站在一旁闲聊,就看见打扮干练的佟宁智从招牌下走出,很是张望了一番。
阿丑喊住似乎没发现他们的佟宁智:“佟四哥!”他们也是不想打扰别人做生意,才挑了一个角落里站着。
佟宁智循声转头,讶然之色令他合不拢嘴:“五弟,阿丑,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弟弟惦记着你,说要来给你送甜糕,”阿丑面纱下的眸光停留在佟宁智手中的夏枯草,“琢磨什么呢?”
佟宁智摊开手,把夏枯草递给阿丑,接过甜糕,啃了一口,嚼了半天才回答:“俺们师父要买这批夏枯草,正商议价钱呢,可俺看着这草似乎和以前见过的不大一样。”
阿丑转了转手中蓬松的夏枯草:“品质是不太好……”
“咋说?”佟宁信来了兴致,捧着甜糕睁大双眼。
佟宁信也好奇地看着阿丑。
“夏枯草性寒,味甘辛微苦,清热解毒平肝火。花穗变成棕褐色时要及时采下。这一个,显然没有及时采下,药味都淡了不少。”阿丑说着轻嗅了嗅。
她可是几乎每晚都去药田空间转一圈,学习各类草药的生长习性。虽则医术已经足够精湛,可她一直相信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何况,在这个无依无靠、没脸没钱的古代,她除了让自己变强,没有其他任何出路。
“也就是说,这批夏枯草真的有问题?”佟宁智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误打误撞,发现了端倪!
阿丑摇头又点头:“也不是有问题,入药还是可以的,但药性会差一些。因此,拿这个砍砍价倒是不错。”语气狡黠轻快。
药材这样的东西,和粮食其实是一个道理。粮食维持生命,药材拯救性命。前提是没有毒,这样无论什么品质的东西,都可以发挥作用。穷人以粗粮为主食,富人消费细粮。在这个科技并不发达的年代,所有人都吃最精致的食物,用上好的药材,并不现实。第一要务,是救命。若能让老百姓少花钱,但是又能治病救命,才是最大的功德。
佟宁智闻言,就要跑去告诉师父,却被阿丑抓住:“别那么直接,旁敲侧击就好,注意给你师父留点台阶下。另外,这批药材再卖出去,最好便宜些,别坑了百姓的钱。至于怎么做到你自己想,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还有,拿着甜糕就这么去了?”说罢掩唇忍俊不禁。
佟宁智赧然一笑,把甜糕交给弟弟,拿着夏枯草跑回药铺。
“阿丑,要是你来开铺子,那岂非厉害得很?”佟宁信看着哥哥离开,和她闲聊起来。
大乾礼教不算十分严苛,虽不如前世唐朝那般开明,但是已婚女子掺和生意的并非没有。只是多数隐于帷幕之后,抛头露面的活儿一般都交由男子。
“是吗?”阿丑语声淡然,不置可否。她的确有心创办自己的药业品牌。不过,还不是时候。
最终,百济药铺买进这批夏枯草的价钱要便宜许多,而佟宁智也得了师父和掌柜的称赞。不过佟宁智没有收下掌柜的赏钱,只请求让这批夏枯草卖得便宜些。
掌柜闻言似乎有所动容,将他由后院粗活调到前边跑堂。如此一来,佟宁智学习的机会也更多了。
夕阳西下,徐奶奶在院子里喂鸡,看着刚进家门的阿丑:“今个集日咋样咧?”笑容和蔼慈祥。
“还不错,我买了块豆腐回来,待会儿做豆腐蛋羹吃。”阿丑放下背篓,将置办的东西都拿出来收拾好。
“豆腐蛋羹?你这妮子就会搞新鲜东西!”徐奶奶状似无奈地摇头,有些浑浊的双眼中却是赞赏和自豪。
这孙女,贴心能干没得说!
阿丑一边洗豆腐一边解释:“豆腐切成小块放到碗里,鸡蛋打散加水加盐,一起放进去。盖盘子蒸熟,葱花切碎撒上,酱再来一些,可鲜了!”若是有肉,可以炒一些酱汁肉末淋上去,味道会更好。
这样想着,阿丑似乎闻到了晚餐的香味,开始期许这道简单朴素的菜肴。
“哦,今个进城,佟五哥买了块甜糕,我只吃了一点,他还说带回来给奶奶尝,我蒸一下热热。”阿丑说着把甜糕拿出来上锅。
徐奶奶笑了:“佟家老五这孩子,有良心!”
“佟五哥心善。”阿丑中肯地评价。
“对了,早上江家四媳妇找你来着,略待了一会子,说是请你得闲去她家坐坐。”徐奶奶才想起来,和阿丑说着。
阿丑摘下面纱,微微蹙眉:“说了什么事吗?”江家和她没什么交情,突然请她去坐坐,这不科学。
徐奶奶摇头,也十分疑惑不解,眉头拧了川:“没说什么,这才奇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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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艳的冰山美女侦探,他是出生豪门的私家侦探
两人因一件件离奇的案子从相逢到相识到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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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中,她将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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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堕胎
阿丑微微低头,思索起来:这么突然地找她,实在匪夷所思。按理说,她和江家没有来往,就算要帮忙也不至于找上她。而且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江四嫂来找自己,到底什么目的呢?
不过重生以来,自己遇到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防人之心过重,想多了也未可知。没有来往,也就没有恩怨。再者言,人家也不会对她一个出身平凡的小丫头有什么特殊目的。
想罢,阿丑做了决定:“既如此,我且去坐坐吧。”毕竟邻里之间,人家都向你伸出橄榄枝了,不来往还是说不通的。
“明天挑个空去坐坐就行。”徐奶奶赞成地点头,说完便不再言语。
第二日,阿丑起了个大早,去地里浇水除草,接着便造访江家。
江家住在古井村比较中间的地方,一不靠山二不临水,位置却不远不近。门前一棵枣树只余枯枝黄叶,但依稀能让人想象出它曾经枝繁叶茂的风景。
阿丑站在江家院子前,将面纱下的眸光从枣树移到大门口,抬步走了过去。
敲敲敞开的院门,咚咚低沉的声响后,一位少妇从右边土屋走出,正是当初村头匆匆瞥过一眼的江四嫂。
“阿丑妹子来了?快进屋坐!”江四嫂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来的年纪,皮肤还比较白皙,五官长得也好些,称不上绝色美貌,却是个耐看的。
阿丑打量她一眼,便礼貌地收回目光,心下有些唏嘘:年轻守寡,夫家还不中用,又没有子女傍身,也是个可怜人。
走进屋子,看了看家中摆设,虽不至于穷困潦倒,但绝对称得上拮据。一张方桌,桌角都磕烂了,桌面烙印着岁月的斑驳痕迹。几把椅子已经蒙上一层灰暗,坐上去之后似乎有些摇晃。阿丑接过江四嫂递上的尚可称完整的杯子,杯子里晃悠着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家里简陋,没啥子好东西,委屈阿丑妹子将就了!”江四嫂有些感慨说,秀眉微微蹙起,带着秋光迷蒙的愁绪。
阿丑面纱下展颜一笑,声音略带沙哑,却十分真诚:“哪来的委屈,江四嫂客气了。”她是经历过困苦潦倒的人,当初为了半碗粥都要难过许久,如今江家的处境,她又怎会不感同身受。
江四嫂低低垂眸,她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漂亮的星眸,但其中的灵动神采似乎早就被现实湮灭,也可能从未来得及出现过:“阿丑妹子,不是俺客气,村里就属俺们家最……大哥在外头常年不回来,二哥身子又不利索干不得重活,三哥在外头也是游手好闲得很;大姐姐不得好命自个都顾不上;二姐姐嫁得远也伸手不到。这家里,就是娘和几个嫂嫂还有小姑撑着。”
说罢,是一声极其清浅的叹息,没有浓重的幽怨,却带着一缕淡淡清愁。
阿丑抬眼看了看她,伸出手轻拍拍她的手背,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劝慰。
“用不着安慰,俺心里明白。其实俺请你来……也是为了三嫂……”江四嫂语气吞吐为难。
“江三嫂子?”阿丑陷入疑惑,她能帮到江三嫂什么忙?
江四嫂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事情说来话长,都是家里等不得台面的事儿,本来不该和你嚼舌根子。只是俺想让阿丑妹子帮个忙,要是没头没尾,妹子也断不愿意的。所以……”
“江四嫂,你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阿丑能做到的,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话虽然这么说了,不过阿丑心里也在打鼓,听江四嫂这语气,还可能真的是件大事。要是自己做不了,或者道义上不能做,拒绝了她,后果又是什么?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听听江四嫂怎么说。
江四嫂看了阿丑一眼,似乎很为难才下定决心开了口:“俺想要一副堕胎药!”
阿丑闻言一愣,半晌脑子没转明白:这个时代,村里乡间,谁会去要堕胎药?不都是生得越多越好吗?又不是城里大家族的宅斗!而且是和江三嫂有关,那到底是什么事儿?莫非江三嫂子怀孕了,可是孩子不是江三哥的?想罢,她有些风中凌乱。
只是没承望,江四嫂比她更加风中凌乱,拽着阿丑的手臂,差点就要跪下来了:“阿丑妹子,不是俺们故意要做坏事,实在是没办法!这些年老三拿了家里头多少东西出去,输掉的输掉,被骗的被骗,俺们家都快撑不下去了。不想如今又出了这事,要是不……再闹出去,俺们家真就,永不得安宁了!”说罢,再忍不住泪水,嘤嘤地啜泣起来。
阿丑一边安慰她,一边寻思着:这几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这堕胎药,是要给谁吃?”阿丑一针见血地问出关键,再不给江四嫂扯东扯西的机会。她做事向来直接,最忍不了这种吞吞吐吐、拐弯抹角。
不过要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农村少妇,这么直接就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期许太高了些。
江四嫂拿衣袖胡乱抹着眼泪,咬咬牙:“是老三整出来的荒唐事,他外面有个相好,怀上了。”言罢又深吸几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阿丑面纱下蹙了眉,顿觉此事着实荒唐可笑。这般一贫如洗的家庭,居然搞了一个婚外情,真不知是拿什么钱养的。不过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八卦,这不是揭人家伤疤么?
“也就是说,江三哥的外室怀了身孕?”阿丑说完自己的猜测,有些烦躁。她其实不喜欢插手别人家的事情。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然而,人家都找上门指名道姓要你掺和了,她躲也躲不掉。
江四嫂吸一口气,平复了些许情绪:“不错,俺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
阿丑又有了新的疑惑:“那为何来找我的不是江三嫂子,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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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为难
江家四兄弟,江永刚、江永毅、江永坚、江永强,还有三个姐妹不提。江永强前些年就去了,也不曾留下子嗣。剩下的三兄弟又不争气,都是靠几个娘子军撑起门面。最荒唐当属江家老三江永坚,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狐朋狗友成堆,要不是老母亲尚健在,一力拦着,怕是家里头也要搞得乌烟瘴气了。
听了阿丑的疑问,江四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阿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按理说,就算江家老三真的整出这般羞于启齿的事情,要尽快掩盖,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呀!生下来领回家养或者怎样,都比活生生扼杀一个生命要好。虽然对江三嫂来说,实在太不公——此事错全在江永坚,找小三弄出私生子,还要正牌妻子帮忙擦屁股,天怒人怨呀!
想到此,阿丑愈发为难。清官难断家务事,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么,为什么江三嫂不直接来找她,而要自己的四弟妹出面呢?
江四嫂叹息一声:“阿丑妹子,你跟俺来看看,就晓得了!”说着起身,向屋外走去。
绕过厨房,来到一间屋子前,江四嫂推开门进去了,阿丑却站在门前有些犹豫。
从昨天找她开始,江家人就一直神神秘秘、拐弯抹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四嫂回头看见一动不动的阿丑,低垂好看的星眸,无奈而又羞愧地叹息:“早知你是这般聪明剔透的性子,便一五一十说了。可谁不想留着一块遮羞布呢!”
阿丑微微感慨,心下寻思:谋害性命倒不至于,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她来了江家的,出了事谁也脱不了干系。想罢,便大着胆子走进房门。
屋子里光线晦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躺在床上,依稀能看出鼻青脸肿,很是狼狈。阿丑不由一惊,面纱下清澈的双眸转向江四嫂,语气讶然:“这是,怎么回事?”
江四嫂忍住泪意:“你说三嫂为啥子不来找你,躺床上都动不了了,咋来找你!”
“谁干的?”阿丑语气忽地转为肃然,却硬生生压低音量,控制住了怒火。
“这事闹出来以后,三嫂要三哥和那女人做个决断,三哥不同意,出手就狠了……”江四嫂微微咬牙,那是一种恨不得怨不得却悲愤不已的情绪。
阿丑二话不说,先走上前给江三嫂查看伤情。只见她手臂上脖子上都有瘀痕,最严重的伤情是一处肋骨骨折。阿丑把脉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下了多重的手!结发妻子呀!这人的心该有多狠!当真是狼心狗肺也不足以形容这种人渣!
“我先帮她处理伤情,肋骨骨折会伤到内脏,如此下去性命堪忧!江四嫂,能找几块木板来吗?实在不行把粗柴劈成片也好,再拿些布条来!”阿丑一边吩咐一边解开江三嫂草草包扎的伤口。
不久,东西都寻来了,阿丑帮江三嫂正骨、固定再包扎,其他的伤口因为手头器材、药品有限,只能处理一个大概。
忙完一切,阿丑坐下来,思绪万千。
江家不找郎中找上她,就是不想声张此事。一来为遮掩家丑,二来要隐秘行事,可谓将自己拉上了贼船。
如今这般状况,若自己不出手相帮,当真就是看着江三嫂被推入火坑,见死不救了。可若是帮了,那无辜的孩子该怎么办?况且……
“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孩子没了,江三哥发现蛛丝马迹,或者什么也不查直接怪到你们头上,后果会是什么样子?”阿丑担忧地问。
屋里陷入沉寂,狭小的窗户透进一缕稀疏的阳光,照在墙角。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三嫂张了张嘴,声音低哑:“阿丑妹子,谢谢你。只是,俺没有别的法子。要真生下来,那杀千刀的,直接将俺乱棍打死迎娶新人了。俺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