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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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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根本就是在整我嘛!一间房间布置成那副德性,你就是这么喜欢整我是不 
是?」 
  一连串气愤的话语连珠炮似的吼出,却在望见书房中不只温律行一人之时颇 
为尴尬的愣在原地。 
  他想起了刘三的话……说温律行正跟个叫什么「霁红」的姑娘在一起…… 
  「我是喜欢整你没错。」毫不讳言的说出了真心话,温律行对于他的来到并 
不觉得讶异:「但我觉得那样挺适合你的。你不喜欢?」 
  「谁会喜欢啊?把一间房布置得像是给十岁女娃儿住的。我可是个十七岁的 
男人,哪里适合我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话中内容仍是咄咄逼人,却因有旁人在场而使得气势弱了几分。 
  他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那名女子,她有着一张相当美丽的容貌,那样的一张脸 
一般人若是见了,自是会惊讶于她的美丽。她在白堑予所见过的人当中绝对是属 
一属二的,但他却没有被这样的容颜给震慑到。 
  让他气势减弱的关键不是长相,而是性别。 
  是他最不了解的女人! 
  脑中的思绪有些紊乱,原是打算打量的目光因而变成呆愣在霁红身上。 
  望着方才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的少年,霁红感到有极为趣的扬起了嘴角。先前 
温律行曾说过一两个时辰内他就会来,可真是算得精确了。 
  眼前的人就一名少年、一名男子而言的确能算是极美了。但一阵打量下来, 
霁红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柔弱气息。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温律行颇为厌 
恶……那他究竟是怎么样被温律行给……? 
  「我名唤霁红,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带着几分的好奇,霁红出声询问。 
  「在、在下擎云山庄白堑予,目前受委托担任温老板的保镳,请多指教。」 
  没有想到那名女子就这样主动开口了,白堑予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匆忙间只 
得例行公事的做了介绍。  
  「保镳?」听到这个答案,霁红不由得呆了一下,疑惑的目光投向温律行。 
  「谁想得到那个传闻以保镳出名的擎云山庄会派这样一个无用的小孩来?」 
  接收到她的疑惑,温律行毫不留情的批评道。但此言一出,立时引起了白堑 
予莫大的愤怒,眉头一蹙便即大吼出声:「还不都是因为你什么地方不好待偏偏 
给我待到妓院里去,还给我下了什么该死的软筋散,害我一身内功全没了,还得 
慢慢的从头修起?」 
  一段话说下来,让一旁听着的霁红当下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这个温律行 
真是死性不改,可真苦了这名少年了。 
  心中一股怜悯与疼惜升起,霁红柔柔一笑:「我可以直接唤你堑予吗?」 
 
 
  
           
 

 
15 : 
   语音温柔而带着几分的关心,那样的语调令连日来受尽委屈的白堑予不由得 
心头一酸。 
  「嗯,当然可以……」原先因温律行而起的愤怒为对霁红的好感所取代,声 
调也自然而然的变得柔和乖顺。 
  原来女人也可以不那么可怕……那种教人感到既温暖又放心的感觉就像是和 
家人相处一般,而且比和父兄们相处时的感觉更多了几分令人依赖的温柔…… 
  这是不是有点像娘亲的感觉呢? 
  心中如此猜想着,年幼丧母的他对霁红的好感因而遽增。秀丽的容颜之上便 
是一抹淡淡的微笑扬起:「霁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线条优美的双唇画出了一抹流畅的弧度,温和而带着笑意的神情醉人。 
  看见他笑了,温律行不由得一怔。 
  方才自己还在想着该怎么用计使他笑的……怎么一让霁红和他说上几句话, 
他就那样笑了?而且,还笑得那般好看,那般的…… 
  「我是个好人?怎么说?」对于他的话感到不解,霁红讶异的问道。 
  「因为你我原本素不相识,但你却对我很好。」 
  以着单纯理论做着解释,突地,一阵极细微的声响窜入耳中……白堑予原先 
已经放柔的目光立时转为锐利|| 
  「下!」 
  一声大喝,手中已是三根细长银针向梁上飞出。这一下的变化极为快速,只 
听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一人的身形与几样物事自梁上直堕下来,重重的摔在了 
地上。 
  那是一名家仆打扮的人,却目露凶光的直盯着众人。但令人讶异的是,他好 
像被缚住了手脚一般,竟然完全不打算逃跑!望着,温律行与霁红俱是一阵惊讶 
,但很快的便将那种情绪给收了起来,将目光集中在引起一切的白堑予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厉声朝那人逼问道,白 
堑予自怀中取出手巾将方才同那人一起落下的几样物事拾起。 
  那总共是四根针,其中有两根金针以及白堑予的两根银针。而骇人的是白堑 
予银针与那两根金针相触的部分已是一片黑,显然那两根金针上已被涂了毒药。 
  「呜……」 
  却听得那人一阵闷哼,口中一股鲜血涌出,竟是自断筋脉绝了性命。 
  见状,白堑予不由得一声轻叹,自那人身上取回了银针,继而望向了温律行 
:「温律行,不是我不帮你留下活口,但他既然自尽……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竟然连防止一个人自尽都没办法,哪算得上有能力?」 
  就种种的情况看来,只怕是那人打算以毒针取温律行及霁红的性命,却被白 
堑予给发现阻止……就算温律行不懂武术,他也看得出来白堑予发出那三根银针 
准确的击落毒针以及令那人无法动弹的技术该是相当高明。 
  虽然仍是在口舌上逞强的嘲讽着他,但心底对他的感觉却有了几分的改变。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低声咕哝了一阵,却已不打算打理温律行, 
反正和他说也只是越说越气……心下如此想道,白堑予朝霁红走了过去,语调之 
中是满满的忧心:「霁红姑娘,你没受惊吧?」 
  见他竟然对自己的话不加理睬而是跑去关心霁红,温律行心底一阵错愕。 
  「没事,多谢你的帮忙。」 
  闻言,霁红盈盈笑道谢过,目光之中却多了几分的兴味。 
  她看到温律行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有点复杂。 
  原先以为没用到极点的人原来有着这一身好功夫……不知温律行打算怎么办 
呢?却听他重重的咳了一声,强迫白堑予将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 
  「白堑予,赶快准备准备,明天同我一起出发去成都。」语气之中带着不悦 
,他以命令的口吻说出了这一番令人讶异的话。 
  去成都? 
  突来的要求令白堑予整个人呆住了。 

「等等,为什么要去成都?」诧异不已的望着温律行,秀丽的容颜之上疑惑 
满是。 
  好端端的去成都干麻?成都天气可热呢! 
  「你用不着问那么多。」恢复了平时的颐指气使,又是一派高高在上的态度 
,温律行的语调强硬,「还是说……你不敢陪我去?你只敢畏畏缩缩的待在这种 
人多势众的地方『保护』我,而不敢正大光明的在外行走?」 
  对于这个倔强的少年,激将法是最好的方法,这是他几天观察后的结论。 
  果然如他所料,白堑予当下便不甘服输的回道: 
  「有什么好不敢的?成都就成都嘛!」 
  热也不会热死人,也不过就是成都,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话说回来,照温律 
行刚才那句话的说法看来,他应该难道打算就自己和他一起…… 
  「喂!」心下一阵不安,他口气不佳的喊了一声,「除了我跟你,还有什么 
人要去?」 
  由此地到成都至少也得耗上一个月。万一得要和温律行两人单独相处一个月 
……?天哪!那岂不是天大的折磨,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过吗? 
  呃……虽然他没上过刀山也没下过油锅。 
  打自看到温律行的那一刻到现在,他已经是倒霉到家了,难道上天还要这般 
狠心的继续折磨他吗?这几天过下来,他头一次知道和一个人相处可以是这么的 
累,累到他甚至想一睡不起的地步。 
  如果要形容这种感觉,那大概就是「讨厌」吧! 
  他讨厌温律行。  
 
  
           
 

 
16 : 
 白堑予向来便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是以这样一个对情感的认知清楚的出现 
在脸上。秀丽的容颜袭上厌恶之色,让之前才看见他对霁红露出笑容并且充满关 
切之意的温律行脸色又是一沉。 
  他就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明明知道理由及答案,但温律行的脑海中却仍是不自主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着这个问题,让他觉得自己有点错乱了。 
  强自压下了微乱的心绪,双眉一挑,神色颇不以为然: 
  「哪还有谁?当然就我和你。」 
  语音初落,已是一阵哀嚎在房中响起:「不会吧!」 
  得到了答案,预感成真,白堑予有种要被人拖去给虎头铡「喀嚓」的感觉。 
  一个月! 
  他得和温律行单独相处一个月! 
  天哪!谁来救救他! 
  望着白堑予秀丽的容颜一片铁青,平时该是感觉到可笑的温律行此时却不太 
笑得出来。他原本应该嘲弄的面对着他的反应,但现在的心情却不是惯常的胜利 
感,而是五味杂陈。 
  被人清楚的讨厌……这样的感觉出奇的难受。 
  他还以为他早已对那样的感觉麻痹了。 
  目光飘向霁红,他瞧着的是她,心思却牵连着另一个人。霁红也注意到了。 
  她笑了,带着几分不忍,也带着几分兴味。 
  也许成都之行前途堪虑,但这两人的相处却仍是相当叫人期待的。 
  于是,笑意更深了。 
* * * 
  他真是搞不懂温律行这个人! 
  白堑予一个人在久违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却是睡意全无。 
  他当然不会有什么睡意,因为现在连晚膳都未用,他这个精力旺盛的少年要 
是这么早便昏昏欲睡就太不健康了。只是为了好好弥补连日来一直睡在椅子上的 
自己,所以贪恋的在床上鬼混着。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他很不想和温律行去成都,但比起畏畏缩缩的杵在 
原地,有所行动当然是比较好的。待在这里也许是安全了许多,不过却反而更显 
懦弱。毕竟,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躲在这里…… 
  呆呆的守在原地绝非他白堑予的作风。更何况,今天的那个杀手绝对不会是 
最后一个。如果只差那样一个三脚猫来办事,那对方未免也太差劲了吧!所以理 
所当然,一个不成,还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对方试到不行,或者是他 
们主动揪出主使者为止。 
  只要能揪到主使者,所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但,温律行这种人毫无疑问 
的一定树敌很多,怎么知道会是哪一个? 
  蓦地,白堑予忆起了温律行在面对杀手时,丝毫没有特别打算逼问他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心里早就对对方的身分有谱了。难道他突来的成都之行也是因此 
……?而且他是在霁红姑娘来了之后才有此要求……那么,莫非霁红姑娘和此事 
也有些牵连……? 
  白堑予突然之间觉得整个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一时之间叫人摸不着头绪。 
  「堑予?」一阵突来的轻柔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白堑予听得,知道是霁红 
的声音,想也不想便起身上前打开了门。果然,霁红面上一派温和至极的神情, 
带笑站在他的房门前。 
  「霁红姑娘!」语气多了分喜悦的唤了声,秀丽的容颜之上笑意宛如春阳, 
温暖得教人沉醉。饶是能称上一代佳人的霁红,都因这抹笑容而呆了半刻。 
  但能让温律行以对等地位视之的她毕竟绝非常人,很快的又回过了神,神色 
间带上了几分歉意:「我是否打扰你休息了?」 
  「不,我没睡,只是一个人径自胡乱想些有的没的……霁红姑娘,进来坐坐 
吧!」一面示意霁红别介意,一面取出火折子摸黑走至桌边点灯。原先漆黑的室 
内是亮了,但白堑予的脸却也红了。 
  他这才想起来这间房间的布置多么的教人难堪。白堑予尴尬的望向霁红,但 
她只是温柔的笑笑:「不碍事,那是律行的问题,他这个人就是这点糟糕。」 
  听她这么道,心下疑惑又起。「霁红姑娘,你和温律行很熟?」一边问着一 
边招待霁红坐了下来。 
  「算是熟吧?」答案有些不确定的味道,不过语音之中温柔的情愫却不少, 
 
 
  
           
 

 
17 : 
 「堑予,如果不嫌弃,你便直接唤我霁红吧!莫要姑娘来、姑娘去的,多了几分 
生疏。」 
  「可……不然这样,我唤你一声『姊』吧!霁红姊!」 
  毕竟是老么当惯了的,这声「霁红姊」一唤,便多了几分撒娇的甜意。双眸 
之中眼神灵动流转,活脱便是个极讨人喜爱的清秀少年。 
  被人唤声「姊」听来是有些老了,但既然唤的人是这般讨人喜爱,心下倒也 
听得舒畅。霁红越打量这秀丽的少年,便越觉得喜欢。 
  「堑予,你可有兄弟姊妹?」 
  「有三个哥哥……家中排下来,我是最小的那一个,同大哥差了十二岁有。 
霁红姊,你呢?」大概的做了点说明,白堑予继而这么反问道,却又像是想起什 
么似的补了一句:「嗯……如果不方便就别说了。」 
  不知怎么的,白堑予有种感觉……霁红他似乎也不是个经历寻常的女子…… 
  他真是善体人意。霁红对他的好感因这几句短短的对话而急速窜升,语气中 
不觉间竟也多了分宠溺的味道:「不打紧……我家以前是开绣坊的,自小便同爹 
娘学了各式绣法,设计的绣纹也算得有个样子。可……」 
  话说到一半突地打住了,一阵长长的叹息自唇间流泄,带笑的神情因回忆而 
转为几分沧凉。 
  「可在我十二岁那年,爹娘意外去世。家中绣坊也给人夺了去。原先我还想 
这一切都是命,怨不得谁的。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才知道原来我爹娘的死并不是意 
外,而全是为了生意的缘故。对方为了打垮我家绣坊,甚至不惜雇用杀手……」 
  霁红这番话说得平淡,但却仍是掩不了涌起的满满凄苦……抬头一望,赫然 
发觉白堑予眼眶已然微湿。 
  他的眼神之中,除了哀伤,更带着深刻的自责。那般的神情瞧得霁红一阵不 
舍,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背脊: 
  「抱歉,说起了这般感伤的话。你别在意,是我自个儿要去想起谈起的。」 
  「对不起,霁红姊,都怪我这般粗心……」 
  而且……那样强作的平淡太过神似了,让他更加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是啊,仔细一想,他也不是打遇见温律行后才感到那般无力,他就是有一身 
的武学也是同样的无力,只能在一旁,看着身旁的人痛苦,却无法出力分担。 
  从以前就是这样了,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帮上分毫的忙。他望着他那般的冷然 
静漠,那般独自承受所有的责任,即使内心万般的不忍,却始终插不上手。等到 
他终于能放宽心不再冷漠以对了,他也只能在一旁祝福…… 
  自始至终,他都是那般的无用。 
  一声轻叹,自思绪中回过了神,白堑予这才注意到不觉间已是近乎沉重的静 
默弥漫,赶忙转移话题似的顺势开口:「我觉得温律行这个人好难懂。」 
  话一出口,令他自己不由得愣了住:他没事提温律行那个浑蛋干嘛? 
  却见霁红在听他主动转移话题之时,如释重负的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认识他四年,在我看来,他是个很容易亲近,也很不容易亲近的人。」 
  「很容易亲近,也很不容易亲近?」那不是矛盾了吗?白堑予疑惑的望着霁 
红,她的说法强烈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令他想听听她对温律行的看法。 
  也或许……他并不是受霁红的话影响,而是真的想弄懂温律行也不一定。 
  但不论原因为何,总之他现在是起了兴致了。懒得细究自己的想法,白堑予 
双手撑着下颚,秀丽的容颜之上是满溢的好奇:「好奇怪……怎么说?」 
  一个人要对人发表看法,也得要对方有所反应、有听的兴致才行。白堑予这 
样一个满怀期待似的动作理所当然的让霁红更有了讲的兴致。「温律行这个人, 
你想要和他攀上关系,想同他做个朋友,容易。一杯酒,一句话,三两下就可以 
一同把酒言欢了。」 
  顿了顿,她伸手倒了杯茶啜了一口,继而出声询问: 
  「堑予,这些天你都跟着他……难道什么都没看到吗?」 
  「看……到?」没料到她竟突然便丢了个问题给自己,白堑予一时有些愣了 
。但他迟钝归迟钝,单纯归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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