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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曲直是非篇 by elliecat
K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每一个新生入学时都会被告知的。
只要你是K大的学生,不管高矮胖瘦,美丑与否,不分科系,不分年级,不分资质,生日当天一定要被丢到医学大楼前的水池中。而为甚麽一定要丢在医学大楼前的那一个呢?坦白说也不过是先做好安全措施罢了。
而今天,要下水的就是林诀是。
看著周遭不怀好意的男女,林诀是开始反省自己的人缘是不是并不如想像的好。「学长,你就别再逃,反正只是泡一下水而已啊!」说话的是化工系一年级的文柏,他好死不死就是在去年九月刚入学时,就被林诀是呼朋引友给丢下去的第一位新生。他一直在等,等到2月28号的今天,他也要呼朋引友的把亲爱的〝林学长″扔下去。
「是阿!小柏说的没错,诀是,你是男人就乾脆点吧!」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张甜美无辜的脸,闪烁著如精灵般的眼。但是林诀是知道,真正蛇蝎心肠的代言人,其实就是眼前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美少女法文系二年级的鱼围澄。
「少来这套!我不会中激将法的。还有,这是我们化工系的事,你这法文系的来凑啥热闹?」林诀是瞪著鱼围澄。可惜鱼围澄毕竟还是魔高一丈,只见她笑得更灿烂了「你不知道新学期开始,化工和法文两系会开始一连串的合作活动吗?而第一个庆祝两系合作愉快的节目就是你啊!」
林诀是听了差点吐血,怪不得,今天这个祸害团看起来〝男女比率″平均多了,原来是加入了法文系啊!没想到自己还是败在哥们重色轻友这一步棋上。
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逐渐靠一间上课的教室。
「喂!确定这样行的通吗?」一阵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将三人原本就薄弱地可怜的自信几乎完全击溃。「已经没办法了,只希望大家能坚持到底。」另一位的回答等於一点用也没有。「怕甚麽~~~再怎样~~~我们也是学长啊!」最後一个回答似乎有自信多了,但是声音中的颤抖却泄露出真正的底限。「哀~~~~~」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展高非看著台上说的口沫横飞的老家伙,一边哀叹时间为何过的如此缓慢。「马的!这老家伙早该退休了。同样的章节上了三节课,摆明是老年痴呆症的无可救药期啊!」虽然在心中大不境的污辱老教授,但是表面功夫可是做的一流啊!
只见展高非双眼目不斜视,只在讲台和书上做视线的移动,看的老教授记欣慰又骄傲。得徒如此,师复何求啊!
救命的下课钟终於响起。。。。。
展高非正准备跨出教室的门,就见到三道黑影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来不及反应的身体硬是被狠狠的撞倒在地,眼镜也掉落了。
「搞甚麽?」正准备要发火,却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原来自己被人抬起来了。「喂!你们搞啥鬼?」展高非开始火了,班上的人不晓的怎麽回事,将他整个人架住,如祭神队伍一样浩浩荡荡的下楼。
然後,停在医学大楼的水池前。
和另一组人马相对望。
这是怎麽回事!?
双方人马似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而鱼围澄盯著刚刚出现的祭神团,心中甚是诧异。
庆祝活动并未安插这一段啊?
「是,是展高非耶!」突然一阵少女的惊呼声响起。
就像起了某种化学反应一般,一阵接一阵的叫声,充满著不信和惊喜,不断地从女孩子的口中发出。
「真的吗?真的吗?」
「在哪啊?我要看、我要看!」
「他被架起来了,别挤啊!」
「展高非被架起来!谁啊?谁架他?」
只见一群红粉军冲到医科团前,场面顿时大乱。
「小柏,展高非是谁啊?」鱼围澄有些吃惊地问著显然也被突发状况吓呆的文柏。
「围澄学姊不认识展高非吗?」天啊!文柏不相信现在K大居然还有女生会问『展高非是谁?』这种问题!
「怎麽,我应该要认识他吗」鱼围澄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的。
「对啊!我也不认识耶?小柏,那家伙很红吗?」另一道疑问的声音也响起。
「甚麽!林学长也不认识展高非?」第二个人了!文柏开始相信林诀是和鱼围澄果然是青梅竹马。
「怎麽,我也应该认识他吗?」和鱼围澄一样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文柏看著眼前这一对男女,决定好好的介绍一下现今K大最热门的梦中情人展高非。
「展高非,在校成绩优越,以甄试第一名保送K大医科,现在就读医科一年级。二月二十八日生,身高187公分,体重76公斤,擅长自由搏击,精通英、德、法三国语言。父亲是展凌集团董事长展国风,母亲是社交名媛乔若邑,哥哥是展凌总经理展高翼,姊姊是知名服饰Mee的首席设计师展高婕。他温文儒雅的外表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丹凤眼中蕴藏著烧灼人心的电力。强壮的臂膀,宽阔的胸膛,直是让人愿意长醉在怀中不愿醒。」
文柏很骄傲自己可以将收集到资料如此快速地整理好,并且极有条理的回答出来。只是。。。。。
林诀是和鱼围澄好像并不如此想。
「我早怀疑小柏是GAY,果然,现在他自己出柜了吧!」
「可不是吗?唉,小柏也真是的,我们又不认为GAY有甚麽不好,他干麻瞒著我们啊?」
「是啊!亏我平常还老是暗示他有甚麽事都可以和学长我说,结果他居然还憋那麽久!现在才被激出来。」
「是啊!是啊!不过说出来了毕竟是好事,以後大家就帮帮他好了。」
「这是当然啦!」
看著林诀是和鱼围澄莫名其妙得到的结论,文柏已经傻到不知道如何反应。
「小柏!」林诀是突然大喊一声,接著义气万千的说「别怕!你的事就包在学长身上。我一定不会让你只有暗恋的份的。」
「没错!诀是,这才是身为学长你应该有的行为,快去把那展高非抓到小柏面前,让他听听咱们小柏深情的表白吧!」显然嫌事情不够疯狂的鱼围澄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
「好!就看我了!」豪爽的答应下来。林诀是便往那一团混乱的人群走去,而文柏只能如同被石化般定在原地。
但是呢~~
对一般人来说,要从几十位疯狂女子中找到展高非绝对是不容易的。
但,诚如以上所言,那是指一般人。
「让一让,让一让,让一让。。。。让一让啊!你们这群女人!」
林诀是火起来了。这群娘们发啥花痴啊!一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突如其来的怒声显然地将原本混乱的场面冷却下来。
看到大家安静下来,林诀是很满意的说话了。
「叫展高非出来。」懒得自己一个一个找,乾脆直接要人。
挑一挑眉,林诀是显得不怎麽客气的语气让展高非有些错愕。
「找我有甚麽事吗?」
推开人群走出来,生疏客气地问著眼前矮了自己半颗头的男子。
展高非确定自己不曾见过他,否则,那麽亮眼的人自己是不可能不记住的。
猫儿一般的眼睛,像吸收了过多的阳光,总是流露出光彩。不是白嫩,那带著浅浅铜色的肌肤闪耀著,让人忍不住想知道触感如何。柔软的黑发,被风吹出了凌乱,末梢几缕不羁的卷曲,带出些许的叛逆。四肢修长以及那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身,似乎用力一抱就会折断。
真想用力抱抱看。。。。
猛然闪过心中的强烈欲望,让展高非心惊了一下。
自己居然想抱男人????
「你~~~就是展高非?」林诀是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唔~~~~身材不错。。。和骆直有的比。。。不对!比骆直还高些。
这个脸啊~~~~也不错。。。配给文柏倒是可惜了些。。。。
不过当自己的“弟夫”倒是挺有面子的。。。。。。。
「好吧!你及格了!我就把小柏交给你啦!」
林诀是豪爽的拍拍展高飞的手臂。接著回头一喊,
「小柏!你还害羞个甚麽劲?!快过来啊!!」
已呈现石化状态的文柏,被兴奋的鱼围澄拉了过来,直直拉到展高飞的面前。
「医科的你们给我听好!这个文柏是我化工系在罩的。谁晓得他去煞到你们的阿非!算是便宜你们啦!以後他就是我们嫁出去的女儿。但是!可别让我知道有人欺负他阿。。。。。否则。。。。。小柏!你干麻跑阿你?」
原本一副《嫁弟弟老哥样》的林诀是,在发现他的心中话还未对这一对“新人”说完,“弟弟”就跑的不见人影。。。。。只剩下他和“弟夫”和彼此的亲友团互相对看时。。。。
他再怎样没大脑也知道有问题了。。。。。。。
「围澄。。。。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围澄,围澄?」
回头一看,该死的!!哪还有鱼围澄的芳踪?!
「鱼围澄你这没种的娘们!!」《cat:娘们本来就没种阿。。。。》
展高非看眼前脸红到几乎冒出蒸气的男子。。。不禁心中一热,没经过大脑、小脑、延脑而由中枢神经直接反应说出一句话「那你嫁给我吧!」
为甚麽会被揍?
展高非对著镜子中那张左侧青肿的脸,百思不解。
「我说错甚麽了吗?不可能!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对啦!一定是他害羞!这也难怪。。。。。。」
得到自己能接受的结论之後,展高非兴冲冲地拿起电话。
「喂!步曲吗?我要结婚了!甚麽?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我像是很閒的人吗?会跟你开玩笑!?真的。就这样啦!」
接著拨了另一个号码。
「小茱,是我。恩。。。你帮我查个人。没错,很重要。我们学校化工系的,二年级,名字。。。。名字。。。。我不知道。该死的!我忘记问了!可是他和我一样今天生日。恩。。。。对!麻烦你罗!查他干麻阿。。。。他是我未来的另一半阿!就这样啦!掰。」
为甚麽会揍人?
林诀是看著有点疼痛的右手,同样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我误会他和小柏啊!我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些。。。可是,算了!揍都揍了,就算他衰吧!」
同样得到自己能接受的结论的林诀是,决定去洗个快乐舒适的澡。。。。但是,他是不可能那麽好过的。。。否则故事就没看头了。
铃~~~~~~~电话响起。
「喂,骆直啊!甚麽事?求婚?谁告诉你的?你同学?企管系的怎麽会知道?甚麽?他在航太系的bbs系版看到的!?怎麽可能?航太系今天又不在场。。。。英文系告诉航太系的?可是今天在场的是法文系啊!啥。。。。。甚麽叫做同样都是外语学院!现在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是有揍他没错!。。。。。我才没用脚踢他的鸡鸡!!!我只是揍了他一拳!!。。。。。。。。。。。。。。我也没说要找人把他砍成八段!!好。。。我知道了。。。恩恩。。。。好掰掰。」
接著又来一通电话。。。铃~~~~~~~~~~~
「喂。。。。。。鱼围澄你这臭女人!见死不救!你没种!。。。。。。。。。。没错!是我自己以为他是gay。。。。但是你为甚麽不阻止我?。。。。。。反正你也有一份!我把你记上了!。。。。。。。。甚麽!我没有!!我没有踢他的鸡鸡!!!我刚刚就跟骆直说了!。。。。。。。。。恩恩。。。我知道。好。。。等等骆直也要来。。。就这样。掰掰」
晚上7:50,林诀是的家门口。。。。。
四人寂静无语。。。。。
门内的三人看著门外的一人。。。。。
为甚麽不说话?(展高非心中有些许不安)
这家伙还挺了不起的。。。。(骆直暗自对展高非下了评断)
我的肚子好饿喔!妈的!(鱼围澄血糖降低情绪逐渐失控中)
。。。。。。。。。。。。。。。。。。。。。。。(林诀是)
「请问一下,你怎麽知道诀是住的地方?」骆直客气的问道,也打醒了空白状态的林诀是。
「我是因为。。。。」展高非正想回答,却被狠狠打断!「因为他是个跟踪狂变态!」林诀是气鼓鼓地指著展高非。
「你说!你是不是被我揍了之後想报仇所以一路跟踪我回家?一定是!你不用再解释了!要不然你就是真的gay想摸清我的底细然後找机会侵犯我对不对?一定是!你不用再狡辩了!你这变态!幸好我林诀是平常好事做的多,老天有眼救我一命,让我不至於死的不明不白,我。。。。。。。。。。。。」接下来的话全被骆直的手盖住。
「不管怎样。。我饿了。去ZU吃饭吧!」鱼围澄决定自力救济。
「原来,是你朋友告诉你的啊!他怎麽会知道诀是住的地方?」咬了一口红酒烩鸡腿,骆直慢慢地探著展高非的口风。
「她家开徵信社的,所以。。。。这件事还蛮容易的。」将口中普罗旺斯海鲜饭缓缓吞下,展高非不动声色又一副诚实样的打发掉骆直的问题。
「那你来找我干麻?」一边切断拉长的起士,一边将焗烤千层面送入口中,林诀是问出了今晚最大的疑问。
「麻烦帮我上甜点,谢谢。」望著空荡荡的盘子,鱼围澄满足地咽下最後一口松子青酱义大利面。笑盈盈的等待侍者将栗子蛋糕送上来。
用纸巾擦拭嘴边,再喝了一口水。展高非看著林诀是,满怀情感地说出今晚出现的动机。
「我爱上你了。我是认真的。请你嫁给我。」
正好将甜点送上的侍者,听到展高非的真心话大表白,非常有服务精神及职业道德的哼起结婚进行曲。
「诀是,我真是替你感到高兴阿!」骆直言不由衷,忍著笑看著被千层面埂住呈现缺氧状态的林诀是。
「结婚蛋糕可以用栗子口味的吗?」满足的吃著冬季限定的栗子蛋糕,鱼围澄期待的询问著展高非。
「你信他啊?」
「当然信!」
「为甚麽?」
「因为恋爱的人都是傻子。才会要你这笨蛋。」
「。。。。。。。。。。。。。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哥儿们吗?」
「不把你当哥儿们。我说的出实话吗?」
「那怎麽办?」
「你就嫁了啊!」
「他是男的。」
「所以才说你就“嫁”了啊!」
「。。。。。。。。。。。。。。。。。。。。。。。。」
「好啦!红包不会少的啦!」
林诀是盯著眼前这听说是和他穿同一条裤子长大名叫骆直的男子。
决定放弃过去19年来的兄弟情,从此割袍断义!
「围澄,你帮帮我~~~」
「嗯~~~~基本上我个人偏好Union的栗子蛋糕,但是诀是你可能会觉得太甜。所以我提议还是用。。。。」
「你和你该死的栗子死到一边去!!」
「其实。。。」骆直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干麻那麽烦恼?你不喜欢他,你不是gay,就直接拒绝他就好阿!有甚麽困难吗?把你以前没神经的个性拿出来用在他身上啊!想那麽多干麻?除非。。。。你也心动了?」
「我才没有!!我是觉得他挺怪的!谁晓得拒绝他会发生甚麽事?说不定他恼羞成怒就宰了我还是报复干麻!?听说变态都是很恐怖的。」
「的确。会喜欢上你这一款人的确不是普通人办的到。这点我就挺佩服的。」骆直再次说出心中话。
「你喜欢的人如何?答应嫁你了吗?」
「快了。」
「是喔。那他还真不怕死。应该是被你外表迷住了吧?否则你个性那麽燗!谁受得了?」
「我觉得他蛮喜欢我的耶。我们聊的很愉快啊!」
「。。。。。。。。。。。。。这样啊!?你们都聊甚麽?」
「他问我找他干麻?我说我爱上他,想和他在一起。」
「恩。。。然後呢?」
「就这样啊!」
「你不是说你们聊的很愉快?」
「是啊!我们还一起吃完甜点啊!然後他朋友就送他回家。」
「他朋友送他回家?」
「恩。。。。因为他可能兴奋过度所以暂时性出现机能失调。」
「。。。。。。。。。。。。。。。。。。。。。。。。。。。。。。。」
「。。。。。。。。。。。。。。。他僵化了。」
唉。。。。。。。。。。方步曲轻轻叹了一口气,看著眼前这位听说和自己穿著同一条裤子长大名叫展高非的男子。
早就知道阿非他的个性异於常人,看来这段感情有得累了。
「阿非。。。。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应该知道吧?」趁现在还未受伤,先将阿非的理智找回来吧。
「我知道。可是步曲,感情的事也不是没有努力就一帆风顺的。」明白挚友的担忧,但是这次他展高非是认真的。
一个礼拜了,已经一个礼拜没再遇到那个变态。
林诀是开始相信过去那几次莫名其妙的生活插曲其实只是白日梦。
走在校园里,想著今天的午餐要吃甚麽呢?红烧排骨面?太油了。辣子鸡丁饭?可是那家店没有暖气。还是。。。正为餐点烦恼不已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从後方环住了林诀是的腰。直觉的反应,林诀是用手肘打向背後的袭击者,但是身後的人却轻轻松松腾出一只手架住。
「我不会让你再有打我的机会。」
半熟悉的低沉嗓音,带著浅浅的笑意,林诀是微微吃惊地转身看著眼前眼眸带笑的展高非。
「是你?那我之前不是在作梦?」很奇怪的心平气和,似乎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之类的。林诀是意外的平静反应,让展高非有些期许,至少,眼前的人儿并不像前几次那麽的。。。僵硬或激动。
「作甚麽梦?」
「就是你向我告白的事阿!因为最近都没遇到你,我还以为之前的事是我自己精神状况太差所以做了白日梦。」
听完解说,展高非挑起眉,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想我?」
「有点吧!或著应该说,这整件事太奇怪了。突然又没消没息的,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过去的记忆都很不真实。就像。。。。」
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