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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镖局会答应他们的条件吗?”
“虎威镖局不会不答应吧?双方不开战,不会死人,又能平安通过,这不好吗?我要是虎威镖局的人,就会答应下来,顶多花一些银两而已。”
“恐怕花钱也挡不了灾。”
在老叫化和小风子对话时,小婷一直凝神倾听商队方面的动静,这时她说:“好了,他们谈判成功了,两个马贼也走了。”
小风子急问:“他们怎么成功了?”
“郝天雨答应给马贼二千两银子,双方言和罢战。”
小风子胜利似的对老叫化说:“老前辈,你听到了吧?我说,郝镖师为了避免流血,商队能平安通过,不会不答应的。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不用跟着商队走了,转回沙州吧。还是去打听贾大侠是不是杀害婷女侠父母的仇人更重要。”
小婷似乎也心动了,不出声。
老叫化摇摇头说:“我老叫化可不这么乐观。”
小风子说:“老前辈,人家的条件都谈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因为我老叫化不相信旱天雷这个马贼,他从来没有什么信义可言。”
“那他干吗还派人前来谈判?”
“这是一个阴谋。”
“阴谋?”小婷也困惑了。
“不错,这是一个阴谋。他们不是前来谈判,而是前来探听虎威镖局的虚实,从而麻痹虎威镖局,令虎威镖局放松斗志和应有的警惕。”
小风子说:“老前辈,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你这小子,亏你在江湖上混了多年,连江湖上的尔虞我诈、风云多变也忘记了吗?我老叫化要是没有看错,这几股马贼,一定会在罗布泊四周一带动手。”
“老前辈,你不会是去天山路上,一个人嫌寂寞,想拖我们陪你去,才用这件事来吓唬我们吧?”
“你这混小子,我老叫化是这样的人吗?好,你们不相信,尽可以往回走。不过,要是出了事,小女娃的什么妹妹惨死在马贼的刀下,我老叫化一时救不了,可别后悔。”
“你老有那么大的本事,要是真的有事,你会救不了郝彩云女侠吗?”
“你这小子以为我有三头六臂?几百马贼,我一个人能顾得来吗?就算我老叫化能杀得了旱天雷,也不能令那姓郝的小丫头重生呀。”
小风子还想说下去,小婷说:“你别说了,不管有没有事发生,我也要将我妹妹和商队平安送到葡萄城才放心。”
小风子说:“那不想去报父母的仇了?”
“想呀,将商队平安送到葡萄城后再去报也不迟。我总不能为了个人的恩怨,而置商队死活于不理。”
老叫化拍手而说:“对,在江湖上行走『sept5m 九月中文 网) 地 球 来 客整理,不以个人恩怨为重,这才是人们敬仰的怪病大女侠的行为。”
小风子一下嘟哝不出声了。小婷问他:“你不想去?”
小风子说:“你们都去了,我还敢不去吗?我一个人,敢在这条路上走吗?”
是夜,他们在沙漠中傍着骆驼露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继续尾随商队而行。一天一夜,又是平安度过。第三天,商队已进入罗布泊一带了,同样是风平浪静,没有马贼的任何踪影。显然,马贼收了虎威镖局二千两的买路费,不再为难商队,任由商队平安通过。而且,神秘的楼兰已遥遥在望,只要过了楼兰,旱天雷这几股马贼,更不会向商队动手。至于其他一些小股匪徒,虎威镖局的人,更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总镖师郝天雨与马贼谈判后,仍然不敢麻痹大意,每到一处住下,仍然是防备森严。但三天以来,马贼果然是信守诺言,看来这二千两银子还是花得来。
三天来的风平浪静,郝天雨尽管不敢放松,但他手下的镖师和趟子手们,多多少少舒了一口气,认为马贼不会来侵犯了,不免有些放松。而提心吊胆的商人们,更是个个高兴,以为平安无事了。他们也知道,要不是有虎威镖局的保护,旱天雷这股可怕的马贼根本不会派人来谈判。就是精明的商人哈里札,也感到花这二千两银子值得。
跟在商队背后的小婷和小风子,见进入了罗布泊,依然没有风吹草动,小婷心想:难道马贼收了二千两银子,就这么算了?至于小风子,一直提心吊胆害怕马贼出现,这时不免产生怨言,对老叫化说:“老前辈,看来你的话不灵了。我说嘛,马贼凭空得了二千两银子,又不用冒生命危险,何乐而不为?”
可是老叫化一直坐在骆驼背上闭目养神,对小风子的话充耳不闻。是夜,商队选了一处地形住了下来,准备明天穿过神秘的楼兰遗址,往他们最终的地点葡萄城而去。
小婷他们也在商队两里外的一处地方住下来,小风子依然怨声不断。小婷说:“你有个完的没有?难道你还希望马贼出现?”
“我怎么希望马贼出现?我是说我们完全上了老叫化的当了。”
“不管怎样,老叫化的用心也是好的,万一真的有事发生怎么办?”
“我说呀,说不定我们到了葡萄城后,老叫化又不知弄什么花样,骗我们跟他上天山走走,拜访什么天山派掌门人呢。”
“去天山走走也不错嘛。”
“不不,去天山我可受不了,天寒地冻,哪怕是酷暑的六月,天山峰上也堆满了白雪,冻也会将我冻成了僵尸。还有天山派的那些所谓正义的大侠们,一张嘴脸更难看,说不定他们将你这个怪病女侠当成了邪道上的人物,非除掉不可。至于我这个混混,他们更容不下。”
“他们不会这般蛮不讲理吧?”
“正邪不两立,就是他们的大道理,我可不敢去招惹他们。他们要是认定你是邪派人物,什么理也说不清。”
老叫化不知几时从外面转回来了,说:“你这个不长进的混混,一身的邪气,天山派人当然容你不下了。”
小风子一怔:“你,你,你几时转回来的?听到了我们的话?”
“我老叫化就算没听到,也知道你这小子在说我老叫化的坏话。”
“我,我,我……”
“别你你我我的了,今夜里,你这小子最好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别让马贼看见了。”
小风子一怔:“你,你,你不是又在吓唬我吧?”
“信不信由你。一旦马贼杀过来,我老叫化可照顾不了你,而会先去救商队。”
小婷惊讶:“老叫化,你看准了马贼今夜里会动手?”
“我老叫化也求上天保佑,马贼们千万别出现。”
小风子说:“不会吧?”
“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旱天雷这马贼凶悍成性?”
“他,他,他得了二千两银子还不心满意足?我要是有了二千两,一生一世都不用愁了。”
“但这二千两银子,比起商队的金银珠宝、古董货物,不过是九牛一毛,马贼们辛苦而来,能白白放过这几十万两的银子吗?就算旱天雷答应,他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答应。”
小婷说:“那我现在去通知虎威镖局的人,叫他们准备应战。”
“不急,不急。马贼就是要动手,起码也要等到下半夜,等马贼出现了,再去告诉他们也不迟。现在,我们抓紧时间,养好精神,准备救人。”
小风子问:“那我怎么办?”
“早一点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呀。”
“好,我现在就去找地方躲起来,以免临时乱了手脚。”小风子正想转出去,不禁又望望老叫化。
老叫化说:“你望着我干吗?我可不会给你找地方。”
“我才不去找地方,就在你身边睡,万一你又骗我了,不又让你笑话了?等马贼真的出现了,我再躲也不迟。”
小风子真的在老叫化身边躺下了。
下半夜,小婷一下给远处的马蹄声惊动了,老叫化也一下跳了起来,对小婷说:“看来我老叫化不幸言中,马贼出动了。”
小婷点点头说:“好,我们走吧。”她看看小风子,仍沉睡没醒,便推醒了小风子说,“你快起来,马贼真的来了。”
小风子一听马贼真的来了,一下吓得跳了起来:“你,你,你们别吓我,马贼真的来了吗?”
小婷说:“你不会连我的话也不相信吧?快,你自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和老叫化要赶去救人了。”
小风子一下手忙脚乱起来:“这,这,这不要了我的命吗?现在外面黑咕隆咚的,我,我,我怎么找呵。”
老叫化说:“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我老叫化不是在捉弄你了吧?”
“我的老前辈,我小风子求求你,别再挖苦我了,给我想个办法吧。”
“小子,你千万别手忙脚乱呀,现在马贼还没有来到这里,你有时间找地方躲起来。”
“是是,我现在就去找地方躲起来。”小风子慌忙打点行囊,跑出去了。
小婷有点不放心地对老叫化说:“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放心,别看这混混胆小怕事,慌慌张张,真的有什么危险来临,他会比任何人都机灵古怪,哪怕碰上马贼,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能应付的。我们走吧。”
“不错,这混混是有一套临急应变的本领,不然,他也不会在江湖上混到现在。”
小婷便和老叫化闪身而去。
虎威镖局设在营地半里外的游动暗哨,也发觉有一支马队,从楼兰方向飞奔而来,尽管不知道这一支马队是什么人,也不敢大意,立刻飞报郝总镖头。郝天雨一接到报告,心头一怔,暗想:深夜在这一带出现马队,绝非寻常,就算他们是赶夜路的商队,也不能不防。他立刻通知所有的人,作好战斗准备,严加防守,应付敌人的突然袭击。自己带了徐镖师和两个手下,飞马来到游动哨所的地方,看看深夜而来的是什么人。
郝天雨刚赶到时,那一支马队也同时赶到了,在冷月之下,郝天雨首先喝问:“来者何人?”
来者听到有人喝问,勒紧了马缰,马匹一阵长嘶,停了下来,他也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虎威镖局的人。”
来人一听闻是虎威镖局的人,立刻大笑:“虎威镖局,果然名不虚传,戒备森严,在这里就拦住了我们,佩服,佩服。弟兄们,将火把亮起来。”
霎时之间,有十多个火把一齐燃了起来。郝天雨在火光下打量,来的共有二十多匹健马,马上骑手,个个都是一身劲装打扮,腰悬弯刀,一个个神色剽悍。显然,这一支深夜赶路的既不是商队,也不是吐鲁番的士兵。郝天雨更是提高了警惕,示意徐镖师一眼,在马背上拱手相问:“各位英雄好汉请了,不知各位深夜而来,有何要事?”
又有人笑道:“我们特来拜访郝总镖师。”
“不敢,请问各位是哪一处的英雄好汉?”
“郝总镖师,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这人说完,在人群中拍马而出。
郝天雨借火光一看,不由怔住了:“是阁下你?”这个人,正是三天前旱天雷派来与自己谈判的马贼使者之一,自称沙漠野狼韩风。
野狼韩风笑道:“郝总镖师还是没有将在下忘记吧?”
郝天雨打量着野狼,又看看其他的马贼,问:“韩英雄带人深夜而来见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我等深夜而来,一是多谢郝总镖师厚赐;二是奉雷大当家之命,前来护送郝总镖师过境。”
“护送在下等过境?”
“我们大当家的盛意,郝总镖师不会不领情吧?”
“不敢,不敢,雷大当家的盛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也不敢劳烦各位大驾护送过境,各位还是请回。改日回来,再登门拜访雷大当家和各位英雄好汉。”
众马贼一齐笑起来。野狼说:“郝总镖师,我们可不敢违背大当家的命令,你知不知大当家为什么要我们护送你们过境?”
“哦,什么原因?”
“这一带地形复杂,处处都藏有危机,没我们的护送,恐怕郝总镖师不能平安过去;第二,我们大当家还说,郝总镖师的人员、马匹,可以平安过境,而商队的所有货物,得全部留下来。”
“什么?商队所有的货物全部留下?”
“不错,不错,人过货不过。”
徐镖师可忍不住了:“喂,姓韩的,三天前,你所讲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呀,我野狼讲的话完全算数。”
“那你怎么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怎么是无理要求了?记得在下与郝总镖师谈判时,你也在旁,在下收了你们二千两银票,保证虎威镖局的人马安全过境,可没有保证货物也可以过境呀。”
“你——”徐镖师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郝天雨压下了一肚子火,他原以为用二千两银子换来和平相处,人员货物平安而过,想不到马贼全无信义,还咄咄逼人,太不将虎威镖局和自己看在眼里了。他平静得惊人,问:“你们现在想怎样?”
野狼说:“郝总镖头,我们并不想怎样,只希望仍然好来好去,将商队中的所有货物留下,我们护送你们过境,不伤你们身上半根毫毛。”
徐镖师说:“那我们二千两银子不白白喂了狗?”
野狼一声冷笑:“姓徐的,希望你说话放干净一点,大当家要不是看在二千两银子的分上,会让我们连夜赶来,护送你们过境吗?否则,当你们一踏入这一带,早已动手了。”
郝天雨问:“能不能请你们的大当家来和在下面谈一下?”
“不必了,只要你答应将货物留下,出境时,我们大当家自然会和你见面。”
另一匪徒说:“要是你不想去葡萄城,转回沙州,我们看在二千两的分上,也同样护送你们回玉门关。”
徐镖师说:“要是我们不答应怎样?”
野狼说:“姓徐的,在下希望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才好。”
又是那一盛气凌人的匪徒说:“那你们不但货物留下,人也留下来,别再回中原了。”
徐镖师说:“你们想留下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首先得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好,我也久闻你是虎威镖局有名的剑手,我野狼也正想会会呢。”
郝天雨连忙喝住徐镖师:“别动手,有话还是好好说吧。”
徐镖师说:“总镖头,跟他们还有话可说吗?你受得了他们这口脏气,我可受不了。他们想将货物留下,除非我的尸体横躺在这里。”
郝天雨说:“你躺下来就能解决了吗?那整个商队成百条人命怎么办?也跟你一块躺下?”
野狼忙说:“郝总镖头,还是你想得周到,一旦动起手来,恐怕整个商队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去。”
徐镖师说:“就凭你们这几十个匪徒?我姓徐的一个就可以打发你们了。”
“姓徐的,你口气未免太大了,我野狼就不信我们二十多位弟兄,拼不了你们四个人!再告诉你们,自从你们踏入这一带,就陷入了我们三寨六处人马的包围,少说也有三四百位弟兄。就算我们二十多位弟兄全战死在这里,你们也没一个活人能飞得出去。”
郝天雨说:“看来你们根本不打算和我们谈判,而是早有预谋想吃掉我们了。”
“郝总镖头,话不是这样说,我们也不想血洗罗布泊。只要你将货物全部留下,在下保证你们的人员安全过境或转回沙州。”
“好吧。”郝天雨对徐镖师说,“你快转回营地,问问大家,是想货物留下,还是连人也留下来。”
徐镖师怔了怔:“总镖头,难道你答应这群马贼的要求?”
郝天雨向徐镖师打了个眼色:“我一个人作不了主,你快去问问大家。”
徐镖师一下会意了,这是总镖头叫自己赶回驻地,通知大家做好准备。可是他犹豫一下说:“不,总镖头,我回去传话,他们不会相信,还是你回去与大家说,我留下来。”徐镖师的意思是,让郝天雨回去指挥战斗,自己留下来与这伙马贼周旋。
郝天雨说:“你怎么不听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