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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了韦皓雁昨晚提到的那句话:古元文的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可怕!
“你在想什么?”身旁一声轻柔的声音在问着。
“古元文的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可怕!”柳帝王皱眉沉吟道:“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宁可牺牲右手的两根手指,而不以左手攻击?”
宣雨情楞了一下。
她不问夫君怎么知道这个秘密,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帮助柳郎君突破这个结。
身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除了不可推断的秘密理由以外。”宣雨情缓缓道:“就是他的左手有缺点,例如:只能用一次而必须休息一段时间……”
这是极合理的解释,也是极高明的推断。
“真聪明!”柳帝王轻轻吻了一下爱妻的额头,忽然又道:“另外一点,昨晚那毒海七鲨的鲨牙是不是来得有点太巧了?”
他们要对付晏梧羽绝对不会笨到变成对付柳帝王和宣雨情。随便一想,他们大可以晏梧羽离开这座屋宇后才下手。
而且也犯不着这样而引起柳帝王的注意?注意晏梧羽的安危。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苗疆的毒海七鲨的手下!”宣雨情笑着道:“因为他们七个人根本就没有手下!”
那时她那么说,为的只是给晏梧羽台阶下。
柳大公子又亲了爱妻第二下额头,赞美道:“情儿,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因为如果当场揭开了让晏梧羽的面子挂不住,谁也不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偏偏他们又都欠晏梧羽大小姐一份很重的人情。
“你知不知道我要皮俊那小子跟下去的理由?”柳帝王又皱起眉头,叹道:“因为真的毒海七鲨人来了!”
宣雨情楞了一下,道:“晏梧羽这么做岂不是变得玩火自焚了吗?”
如果人家原本不想对付她,这下也非动手不可。
“这点正是她的意思。”
柳帝王起身下床,边穿着外袍边道:“我去向爹请安,顺便到外头瞧瞧情况………”
“我跟你一道跟爹请安吧!”宣大小姐也跳了起来。
***
柳梦狂的房间是空的,桌面上则静静的用镇尺压了一张字笺。
“叶叶红将至京城,其人剑法高深难测乃秘先生最得意的门徒,爹将外出遨游一阵,该归时自会回来!”
简简单单几个字,前后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个叶叶红就是叶三公子罗?”宣雨情沉吟道:“据说此人文章极好,被圣上封为‘文星侯’!”
柳帝王将字笺小心折放入怀中,点了点头道:“爹这回不告而别自然有他的理由,用不着我们操心!”
宣雨情点了点头,她对师父可是放一百个心,本来,天下想要打败柳梦狂的人,恐怕太难找了。
可是她也有点不安。
闻人独笑是一个,字笺上的秘先生可能又是一个。
柳帝王似乎知道爱妻的忧虑,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部柔声道:“‘帝王’的弟子是不会担心的!”
宣大美人轻轻笑了,很有信心的一点头。
奇怪,为什么郎君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整个心境改变?这就是爱!
***
沈蝶影实在是有些生气。
昨午从东王府出来她就一直跟着柳梦狂和闻人独笑,怎地三跟四跟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两个大男人不理会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躲开避走,那太伤人尊严了!
她一路踢着石头,到了一间破废的喇嘛庙前。
金黄色的漆彩已经剥落,梁柱及墙壁则是千疮百孔。这些都是明朝建朝之后,对于蒙古人所尊崇的喇嘛所做的一次破坏。
中原境内,几乎所有的喇嘛庙全被打毁,就算是京师的也不例外。
她闲着生闷气,无聊中走进了寺庙内,低着头晃呀晃的,忽然周身起了一股异样。
有人躲在暗处监视自己。
沈蝶影冷冷一哼,自己可是“天魔无极门”的门主,听暗中躲藏的这个人呼息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不止一个,是两个!
沈蝶影停住了步子,回身往来处回走,却是走在第三步时叱声出手。
她可是高手一个。
右手一柄匕首刺出,左手已弹出三件暗器。
那端的人闷哼了一声还没躺到地上,这边她已然用匕首顶住了这端暗藏的一名汉子。
“是你……”沈大门主认出是昨日在东王府抬箱子的四个人之一,她冷冷一笑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沈门主,我们是自己人快放下匕首有话好好谈!”
“自己人?”沈大门主一听可就火了,道:“自己人会把我的得力手下当肉靶子全砍了?嘿嘿,古元文现在右手少了两根指头,可没得威风了吧!”
那名汉子在惊惶中忍不住将目光瞧往寺庙后头。
沈蝶影心中一动,右臂一探匕首划破了这汉子的喉咙。
“嘿嘿,杀了你免得碍事!”沈蝶影冷哼一声,便在无声无息中潜往寺后看着。
眼前一片断垣破瓦中正有个人以左手执剑在挥舞着,左右两旁各有一名汉子在监视四周的动静。
那个左手舞剑的男人不就是古元文?
沈蝶影暗中瞧着,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怎么看他左手剑的运用挥洒似乎犹较右手更胜一筹?
她越看越可疑,也越看越害怕。
古元文的左手剑竟然才是真正武功精义所在!
猛然一声长喝,只见古元文将剑刺出,立即左掌五指放开,食指、中指一并沿着剑身滑弄往前。
前端,一处断垣像是受到巨斧所劈,在剑尖未到以前已是嗤响裂耳的一声中震碎好几块砖瓦。
太惊人了!
沈蝶影看得心惊动魄,喘了一口气无声的吐出来,仍旧看了下去。
只见那两名守卫的汉子双双朝古元文揖身贺道:“恭喜古先生得殊胜成就!”
“哈哈哈……”古元文意气风发的大笑道:“昔年传我‘清白的剑’的师父曾经说过,这一门剑法的心法奇特,若是右手废了反而可以将全身气机全倾在左掌上!”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得意着接道:“看来,他所说的果然是不错!”
寻常情况,体内气机必是左右均衡。
因为谁都会考虑到另外一边可能突然的变化和攻击。
古元文现在却不需要有此顾忌。
少了两根指头的右臂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存在,加上他们这门心法奇异之处于今已完全发挥出来。
这时右首边的那名汉子巴结道:“古先生真是因祸得福,如今已更上一层成就,天下无可匹敌之人!”
古元文嘿嘿冷笑将剑抽放于鞘中,冷眸望着顶上一片青穹蓝天良久,终于嘘出一口气道:“‘清白的剑’最深最妙之处我尚未完全了悟,但是……嘿!凭着目前的成就已足以傲视天下,哈哈哈……”
在他得意极了的一串长笑中,沈蝶影已然偷偷的退走出了这间破废庙寺,又走出了两条街外才嘘出一口气。
这真是个要命的大秘密。
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不由得起了一阵忧虑,古元文如果找上闻人独笑,不知道会怎样?
不行,这件事必须早点通知他才可以。
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闻人独笑这个“无情”的男人?
柳梦狂!
对!去柳帝王家里问柳梦狂一定知道,她想到这里抬起了头,眼前不就是柳大混混晃来。
“啧……”柳帝王大大的摇头,叹道:“京师城这么大,怎么老是跟同一些人常常碰头?”
沈蝶影笑了,一副很纯真的样儿道:“这就叫做有缘啦!”
柳大公子耸了耸肩,开始又迈着步子道:“再见!”
“再见?”沈蝶影哼道:“是‘再’见,我正要去你家!”
“啥?到哥哥的家里干什么?”
“找人!‘帝王’柳梦狂!”
“怎么?”柳大公子怪眼瞧了瞧人家,哼道:“难道你还不死心,想要找我爹比武不成?”
沈蝶影叹了一口气,幽幽的有一丝女人的落寞。
“不!是为了要问一个人的下落!”她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道:“告诉他一件很可怕的秘密!”
她要找的那个人当然是闻人独笑了。
因为最后见过他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柳梦狂。
柳大混混可好奇了起来,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急着去找一个男人告诉他“可怕”的秘密?
只要是女人都会有恋爱的时候。
这是柳大公子的结论,道:“我爹他不告而别啦!问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至于闻人独笑……”
他看了一眼沈蝶影红起的双颊,又淡淡道:“我更不晓得那老小子现在藏到那儿去了?”
沈蝶影听着可急了,踱脚道:“糟糕!那古元文左手剑的事……”
古元文?左手剑?
柳帝王可是一整脸色道:“你也知道这回事?”
“也知道?”沈蝶影讶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
柳帝王点了点头,答道:“是有人告诉我,而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沈蝶影左右看了一下街道上攘攘往来的人群,低声道:“我方才瞧见了他在废喇嘛庙内练剑……”
***
看了好久好久之后,他终于转过身来叹气!
“不得不令人承认,他的左手剑的确比右手剑的威力更强更可怕!”柳帝王仰首嘘出一口气,苦笑道:“看来后天的那场决斗没预料中的那么容易!”
“后天的决斗?”
沈蝶影看了看这废庙后院的四周一眼,讶异问道:“后天有什么决斗?谁跟谁?”
“哥哥我跟姓古的!”
“原来如此!”沈蝶影嘘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闻人独笑跟古元文再战一次……”
瞧她放心的模样,女人的心!
柳帝王在断垣前又沉吟了片刻,道:“他可有说过什么话没有?”
“这个……”沈大门主沉思了起来,片刻之后才“呀”的一声道:“他说‘清白的剑’最上精妙心法犹未完全了悟……”
柳帝王的眼睛亮了一下,急问道:“还有呢?”
“在这之前说了一句,”沈蝶影答道:“说什么传他‘清白的剑’的师父曾说过,右手废了左手剑便生出更威猛的剑法来。”
柳帝王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个缘故!”
“你看出来了?”沈蝶影既讶异又佩服。
“只是有个想法而已!”柳帝王微微嘘出一口气,朝沈大门主一笑道:“柳某在此先谢了你,若不是先见了这些,后天恐怕一战就累人了!”
沈蝶影一笑道:“谢字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你有啥事儿?”柳大公子苦笑道:“难不成要哥哥我替你找郎君去?”
“去你的!”沈大门主红了一双脸颊,跺脚道:“随便胡说可别怪我翻脸了!”
柳帝王哈哈一笑,已经跺着步往外走,边回头道:“闻人独笑嘛!住在久安客栈内!”
原来这个姓柳的小子早就知道了!
沈大美人哼两声,“蹬蹬蹬”的超过了柳帝王往外抢先走了。
咱们柳大公子笑了笑,一路这般晃呀晃的往镇静王府的后头逛来。
同样一道围墙,他正想翻窜身进入。
谁知道丈许外的一道朱红小门被推开来,“呀”的一声中,是那位韦皓雁大美人瞅瞧着自己。
似笑非笑的表情可叫柳大公子心头直跳。
“以后如果你想要来找我,”韦大美人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彩,轻轻红着脸笑道:“请直接进来好吗?”
***
这座厅堂的格局并不算大,但是却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充满雅致的布置,鹅黄色的波斯地毯以及一桌一椅配合六道八角形的窗牖,简直是令人心旷神怡神情俱为之轻松了起来。
一方不规则形的木匾挂在当中的壁上。
提字是:“垂杨飘絮”,字字清丽劲拔!
“姑娘真是雅人!”柳帝王说起赞美的话可是顺溜得很,道:“就眼前情景岂是一般俗子所能做到?”
韦皓雁轻轻一笑道:“公子如果不是雅人,又如何能看得出雅趣所在?”
一来一往说的尽是客套话。
柳帝王啜了一口香茗,只觉入喉清劲,登时满口清香。
韦皓雁淡淡一笑中也轻沾饮一口,道:“柳公子今天来是为了何事?”
柳大混混也有他的一套,微笑道:“没事不能来?”
“可以呀!”
韦皓雁笑了,眨眨眼道:“只是公子除了‘爱妻’宣雨情外,还有晏梧羽和沈蝶影两位红粉知己……”
咦?这女人怎地一下子知道那么多的事?
“行啦!那就提正事吧!”柳帝王乾脆道:“古元文的左手剑你如何知道的?”
韦大美人瞅了一下眸子,答道:“你凭那一点来问我,而我就非回答你不可?”
“倒不凭什么!”柳大混嘿嘿道:“只不过哥哥我想问而已!”
这也是个理由!
人家想问就问,那得看你回不回答了!
“嘻嘻,给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是不好不回……”韦皓雁妙眸轻转,柔柔一笑道:“是叶三公子曾经告诉过我的!”
“叶叶红?”
“耶?你知道他的身份?”
“这可不是什么秘密!”柳帝王故作半点儿也不吃惊的道:“而且我还知道他是秘先生的徒弟!”
韦皓雁不能不为之讶然吃惊了。
“瞧来黑色火焰小看你们了呢!”韦皓雁点头一笑道:“依情形看,你们是胸有成竹罗?”
成什么竹?连竹笋都还没发芽哩!
柳帝王耸了耸肩,道:“你对黑色火焰很了解?”
“不!”韦皓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全告诉了对方所知道的一切,道:“我只知道这组织由秘先生为首脑,在京城内有古元文、董一妙,皮家堡是潘离儿主宰,另外我还知道洛阳有夏自在,塞外则是董绝……”
“他们的成员不是有八个?叶叶红……”
“他不是其中之一。”韦皓雁淡淡一笑道:“至于其他两个人在哪里,那我就不知道了!”
柳帝王点了点头,沉冷喝着茶片刻。
“叶叶红到京城来的目的是什么?”他缓缓问道:“而他来找你堂兄韦瘦渔的目的又是什么?”
韦皓雁很奇怪的笑了笑。
她的一双眸子紧紧看着柳帝王,有千言万语?
“他到了京城来的目的是为了你爹和闻人独笑!”韦皓雁轻轻一叹道:“至于他找我堂兄除了商讨黑色火焰的行动以外……”
她看了看柳帝王,欲言又止,止而后言道:“是为了提亲之事……”
看她那股幽怨的神情,不问可知提亲的对象是谁了。
后面这点咱们柳大公子可不敢下“半点”置着,很简单,他早已被女人给搞得昏天暗地啦!
“黑色火焰的事?那是指他们的行动了?”柳大公子避重就轻,躲开韦大美人的眼光看着茶杯在问道:“难道你堂兄跟黑色火焰,蒙古人之间……”
韦皓雁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我就是怕叶叶红说动了韦王爷,到时恐会铸下了千古错事……”
这件事似乎只有一个阻止的办法。
“如果叶叶红不能进入京城。”韦皓雁一笑道:“这似乎是唯一可以阻绝家堂兄起异心的方法!”
柳帝王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唉!事情越来越多啦!”
“如果你不想让事情越来越大的话……”韦大美人巧眸一眨而笑道:“那最好起先就先忙累一点!”
这句话简直是他妈的有道理极了!
“做大侠如果不是真有这个心,那真是有够不快活!”柳大公子从后门出来,踱在京师城的街上自己想着,自己又叹气喃喃道:“这年头的大侠好像不会累死似的,一件事没完另外一件又来了。”
“你好像在抱怨?”
一进了家门,宣大美人就笑着道:“在偏厅里坐了两个人等你回来!”
“谁呀?”
“闻人独笑和沈蝶影……”
***
柳帝王瞧着闻人名剑可是七上八下的心头直跳。
“信笺也给你瞧啦!”柳帝王苦笑而小心的道:“我可是真的不知道我爹的下落!”
闻人独笑沉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来道:“我知道他去了那里?”
“真的?”柳大公子不得不佩服道:“你这个‘朋友’还真比我这个做儿子的了解!”
“我们不是朋友!”闻人独笑淡淡道:“而且比朋友还要特殊的敌人!”
柳帝王能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心情。
这世界上如果没有“帝王”柳梦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