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为防意外,我还要出窍在旁护持,你且在旁护法吧。”说完白子岳又是闭上眼睛,瞬间神魂出窍而去,一个带着淡淡纯阳气息的神魂显化,随即隐没,再看已消失不见。
“鬼仙啊,当真是羡慕啊。”涂老在一旁看着那异像显化,不禁赞叹而又羡慕着。
回到王道一他们所在的地方,一个无人发现的异变,悄然发生了,被主人唱斥而走的十多只獒犬此时正安静半蹲在他们不远处,其中最大的一条,一双狗眼瞬间迷茫了一下,再看时,已经多了一层灵光,这正是白子岳附身了。他附身后,却没有动作,安静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这里虽还在屋外,但距离王道一他们很近,连他们说话声都听的真切,也看的真切。
此时只听到着那小理国公景雨行赞道:“王兄是自海外而来,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怎的来到了玉京城后,不在城里定居,却跑到这西山来呢。”
“哈哈,因为难得清静啊,此地,此山,此雪,此景,少了多少俗气,多了多少清静,实在是数不过来,看我这屋前,还有傲梅霜雪陪伴,我又有洪易为友,还收了这三个小家伙做学生,闲时读书,晚间修道,人生大快活啊,玉京城虽好,却太吵闹了,无趣,无趣极了,当真是不如我这几山间庐舍自在。”
“王兄是从海外花果山而来,住惯了那山水间的自在,倒是让人羡慕,杨某有时也想过何时能有那般自在,有时我也想着,不若抛去这世子身份,背着剑,拿起酒就出去自在逍遥,想去哪就去哪啊,哎,总归是不行啊。”说话的是世子杨桐又轻轻喝了一口美酒,叹声说着。
景雨行听的也是连连点头,不言不语又饮了一杯黄云酒。
俗话说越是得不得,越是没有的,则越想要,像杨桐,景雨行这般自幼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权贵二代,自出生开始就有了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荣华富贵,在旁人看来是羡煞了,但他们也失去了很多普通人的乐趣,比如这逍遥自在,想去哪就去哪,那是绝对不行的,言语举止在圈子里要不能失礼,人前要显出冷傲高贵,人后在父母面前要乖巧聪慧,当真是个中滋味难言,只有他们心中知道多烦。
王道一心里呵笑一声,是啊,你们又不是LOL里的蒙多,想去哪就去哪,得到什么东西,必然失去什么。你们却是比大部分人要幸运了,但却未必幸福。
“谈这些气氛太重了,还是赏雪赏梅吧,看看这门前这数棵梅树,平日枯败不堪,难以入目,却在这大雪时节,绽放着出如此花朵,当真是美极了。”
“美也就罢了,还极为幽香,百花具在春天绽放,唯它们在这寒冬时节,当之无愧的是花中君子,高洁冷傲。类我也,类我也!”类我也,像我的意思。说话的是喝的有些半醉的景雨行。
“你说类你就类你啊,不害臊,再说了,这梅花虽好,却不及雪花洁白高冷,我更喜这雪景。”杨桐不服了,争执了一句,他也喝的不少了,此时兴致一开,没了初时的世子高冷气息了。
“世子,公子莫要争执了,不若就此雪景梅景吟诗做对,那才是快事。”洪雪娇此时也喝了两碗,脸颊微红,显的娇艳,在一旁调和着转移了话题。
“是啊,杨桐哥哥,你平日不是自比才学高洁吗,何不应这雪景做诗呢。”
“好好好,我便做一首雪诗。”
“那我就做一首梅诗,洪兄,王兄,你们也作,我们都作,到要看看到底是雪好还是梅好。”
“你是,那个小狐狸是吧,叫小菲还是小桑来着,快,咯呃……再满上一碗酒。”
“小淑,你也给我满上一碗。”
不知不觉间,三只小狐狸也与这四人混熟了,永春郡主和洪雪娇是女性,最是容易母性萌发,喜欢这娇小的东西,还尝试着抚摸了几下它们。
只是小狐狸只愿意让洪雪娇抚摸,却不愿意让永春郡主抚摸,让她有些生气。
……………………………………………………
第26章用武力是最次的选择
…………………………………………………………………………
王道一淡笑一声对永春郡主道:“郡主莫要生气,小菲它们不是讨厌你,而是怕你。”
“怕我?为什么?”永春郡主奇怪的问道。
王道一指着永春郡主身上所披的纯白狐皮大披风道:“当然是怕这个了。”
永春郡主,再一看身上的披风,再看三只灵性十足的小狐狸确实是惊恐着她和杨桐身上的纯白狐皮大披风。
这下她明白了原因。娇笑了一声:“小菲小桑小淑,你们莫要怕我,这披风是别人送的,可不是我自己弄的,你们莫怕,我把它给扔了。”
她站起身来,就把身上的披风丢了出去,一旁的杨桐也呵笑一声,将身上的披风扔到了雪地里。
“给我把这两个披风扔了,扔的越远越好……不,是给我埋了,埋在雪地里,化作春泥,我不想再看它们,以后也莫要再出现狐皮的衣服,听明白了没有?”
“是!”仆人们当然是点头称是,把这两件价值披风给远远的埋掉了,一只纯白完整的狐皮价值百金,这样大的披风至少也要十数只狐皮才能组成一起,可以说这一扔就是数千金。
附身在獒犬身上的白子岳,暗暗点头,这世子杨桐和永春郡主的行为,会让整个玉京城附近所有狐狸受益,再加上小理国公景雨行,还有洪家二小姐洪雪娇等人在场,还有背后的仆人护卫,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怕是整个玉京城的读书人诗人文化圈子,以及权贵圈子都会美谈此事。
别说是这西山的纯狐了,怕是玉京城方圆数百里内的狐狸都无忧了。因为高层圈子排斥了狐皮衣服,中下层自然跟风,谁还会穿狐皮制衣服?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没了需求,自然而然这纯狐一族再也不担心被猎人射杀了。
用武力解决的事,都是简单粗暴,后果一般却不怎么好,若是今天王道一没有出现,白子岳就要现身附体出手了,以他八大妖仙白猿王白子岳的身份就是如今的大乾皇帝也要忌惮三分,更别说这些小字辈的家伙了,但是这群纯狐就必然要再次背井离乡,远离此地了,这不是涂老想要的,也不会是白子岳想要的,但只能如此无奈去做。
可王道一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用武力解决事情是最次的选择,这个道理白子岳是明白的,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妖仙的身份,却只能这般做,因为这是个人类文明为主导的世界。
王道一没有做什么,只是一首诗,一句话,却彻底改写了纯狐一族的命运,哪怕王道一身上没有任何力量,白子岳也要敬佩有加,这是智慧的力量。
更别说白子岳还隐隐的觉得看不透王道一,他鬼仙的修为,天下何处去不得,何人没见过?能稳稳压他一头的,且有这种隐隐看不透感觉的人,也不过是八大妖仙之首的银鲨王禅银纱,天蛇王星眸,还有人类中的那位天下第一的太上道宗主梦神机等等这廖廖几人罢了。
“也许雷劫之关,是智慧与道理才能轰开的大门,原来如此。”白子岳隐隐有所悟,附身的獒犬人性化的轻叹一声,却有些怅然,知道归知道,但能真正悟透和明白才还有千里之遥啊。
……
王道一,洪易,洪雪娇,景雨行,永春郡主,杨桐六人喝着黄云酒越来越放的开,酒这东西是最容易增益朋友间感悟的好东西,只见杨桐与景雨行吟作了两首以雪,梅为背景的诗后,气氛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之后洪雪娇,景雨行,甚至也稍稍喝多了点的洪易也随后创作了几首雪与梅的诗篇。
但因为有了王道一的那首‘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珠玉在前,他们五个都不甚满意,虽然他们所作诗篇,在平时想来至少也是中上层次的佳作,但如今醉意微熏下,是不想自欺欺人的,终归是有些差距的,五人也记不清是谁开的头,叫嚷着让王道一再作两首应景佳作。
就连一旁偷喝了几口酒,半醉的三只小狐狸们也凑热闹的在一旁唧唧啾啾的嚷嚷起哄。
王道一也喝的不少,半醉状态下,那是一个放荡,豪放的打着酒嗝狂笑几声,将另一个世界两首最著名不过的咏雪咏雪诗吟诵出来。
“我~~嗝!我~~我在,花~~花果山上,曾~~嗝~~曾阅过一本无名古卷,上有两首雪、梅佳作,堪称是千古绝句,今个咱高兴就~~就给你们见识见识,也别扯~~扯什么雪好,还是梅好,都~~~都一样~~嗝~~”
“又~~~又是无名古卷,别听他的,肯定是他自己所作的,他之前就有几篇佳作,比如那句‘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他非要说是别人的,问他是谁的,他又吱吱唔唔不知道是谁所作,非要扯出了什么无名古卷上瞧到的,道一兄,你可别告诉我,那一首‘屋外西岭两尺雪,漫漫寰宇一片白’是别人所作吧?”洪易略有些大舌头的插了下嘴。
“呃……这,这到不是,这确实是我所作。”
“那,那这首‘黄云新煮酒,红泥小火炉’呢?”
“呃,这,这其实吧,黄云新煮酒是我所创,可后面,后面……”没等王道一解释,这首诗是他改编了开头的同人山寨诗,另外四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八卦趣事一样,纷纷的嚷嚷起来了。
“噫~~~~这,‘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美也,美也,美极也,好美景也,回去定让我家那几位侍妾换上绿衣,红袖。”杨桐一听到这句诗,当即是双眼发光,这又是戳到了他这位世子的潮点,他身为亲王世子,身份高贵,除了当今太子,年轻一辈的谁的身份能压过他一头?钱,权,势,哪个会缺,这吃喝玩乐练武打猎,肯定是他这样高等权贵二代的必不可少的,自然的生活中也缺不了美人抚琴弄诗的柔美,不然玉京城中那些青楼才女也不会那么吃香,要知道二十年前,洪易的母亲势去隐藏身份,可不就是当是青楼中的最美最有才的一位才女吗?可见这文人圈子中对才女美人的追求喜爱了。
………………………………………………
第27章雪梅一、二
……………………
这一句‘红袖添香’当真是道尽了他们这些文人雅士,上等圈子的风流韵味,而且此诗句还没有丝毫淫~~秽气息,却又说尽了才子佳人间的风流韵事,当真是高雅无比。
“妙啊,妙啊,王兄不愧是海外来的异域雅人,这才子美人的事情,用这句诗道尽矣。”景雨行听的也是双目放光,不过眼角一撇洪雪娇,美人在旁却不好多说这个,他可还没有侍妾的,但与圈子里的权贵也时常逛逛青楼的,只是为了理国公和武温侯府的联姻,他在洪雪娇面前还是尽量要讨好她的,所以可不像杨桐那样的激动反应。
另一旁洪雪娇和永春郡主听了也不生气,实在是此诗确实极美,事实上这事也是一位古代女诗人所作。越是有才情才气的女子越是对这句诗没有抵抗力,男人想才女,才女何尝不想才子呢。都是憧憬,无非男女。
于是两双美眸如水,佩服崇拜的看着王道一,那眼神,就差冒几颗星星就能冒充棒子脑残粉了。当然这不是黑棒子粉,只是棒子粉最脑残……我去,这又黑了,哎,怪我怪我,都几十年了,还对棒子的事情耿耿于怀……本尊当真是太过分了,连这凡人时的碎念念也全斩给了我。王道一碎碎念的如此想着。
“这‘屋外西岭两尺雪,漫漫寰宇一片白’也极为贴切嘛,有道气,有诗情,此等佳作也是王兄所作啊?佩服佩服!王兄,能让你自称是千古绝句的诗篇,快快道来,我们等不及了。”
“是极,是极,王兄,你是海外之人非我大乾人士,也不用忌讳在乎我们这世子郡主的身份,只管道来,便是说的差了,也无妨,今日兴致一起来此西山打猎巡游,能结交你这样的朋友,还听到‘红袖添香’,‘能饮一杯无?’这样的诗句,已是我们大幸事了。”杨桐一个兴起,端起一碗黄云酒送到王道一面前,轻轻一碰又是喝了一碗。
“小~~~”杨桐看到三只也是半醉的小狐也分不清谁是小菲小桑小淑了。“小狐,快快来将酒满上。”只是他唤了好几声,也没用,三只小狐喝的醉熏熏的,趴在酒桌上,唧唧啾啾的也说着胡话,其中一只小狐听到杨桐的唤声条件反射的要来倒酒,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又倒下去了。
“哈哈……你这小狐酒量太差了,太差了,也罢,也罢,我自己来。”
一旁的仆人倒是想上前侍侯,但这时却是不敢,领队的护卫与管家上去拉住告诫,这正是主人兴致高兴的时候,仆人上前倒酒和小狐狸倒酒,那种意境可就不一样了,就算小狐不倒酒,可气氛意境还在,若仆人上去了那就破坏了雅事,暴怒的杨桐等人会活活撕碎了他们这些没眼色的仆人的。
“好,好,这酒好啊,那我就酒先来一首,唔,这首诗叫‘雪梅二’”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却见他一字一顿的吟诵读出这首雪梅二,有雪梅二,自然有雪梅一,而这雪梅二已经是难得的上等佳作矣。
杨桐景雨行这两人虽喝的多,却都是练武练到了颇高的境界,此时虽有些醉熏之意,神智可没有半分不清楚,细细在嘴中重复咀嚼了一遍这首雪梅二,念叨完后,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啊了一声,两只手啪啪的拍着手掌。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哈哈哈哈哈……景兄,难怪王兄说不管雪好还是梅好,都是一样,说的太对了,哈哈哈哈……”
“没错没错,我爱梅,杨兄爱雪,总是争执不下,但却忘了,这梅花虽香,若没了这雪,怎能显的出梅花的高洁,若雪景中无梅花幽香在,却又太过清冷,而若是没有我等诗篇应景,那就是太俗气了。这诗当浮一大白,浮一大白啊。”景雨行也学杨桐一般,倒满一碗黄云酒,畅饮起来。
不知不觉间,众人喝酒也忘了时间,此时已接近黄昏,恰好此时昏黄的天空又轻轻下起了雪,虽大,却不急,后面那句‘日暮诗成天又雪’,再贴切不过。
再看洪易,杨桐,洪雪娇,永春郡主,景雨行五人,在此时听着这诗,再看那屋前的梅花树上花朵与雪花争相绽放,如同春天一样艳丽多姿,生气蓬勃,幽然生香。
恰好应这‘与梅并作十分春’。
一时间,此时无声,唯有三只小狐还在那唧唧啾啾的趴在桌子上说胡话。
“美极美极也,但这只是雪梅二,还有雪梅一呢?这雪梅二已如此之美,但还称不上千古绝句,还有雪梅一呢?莫非那才是千古绝句不成?”洪易开口说话了。
王道一轻轻呵呵一笑,对着众人摇头摆手道:“莫急,莫急,雪梅一,这便吟来。”
“世人皆争论梅与雪,杨兄爱雪,景兄爱梅,各有争执,但这雪梅一,却足以让后人息了这纷争。”
当即也不卖关子直接吟出了这一首在主世界现代华夏千古流传的雪梅诗。
却见他抑扬顿挫的再次吟诵: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呼~~~嘶~~~~呼~~~~嘶~~~~呼~~~
此千古绝句一出,立时众人再无动静,唯有风雪之声,天地之间,众人的呼吸似也没了,唯余风雪声。
这首华夏千古雪梅诗,跨越了时间空间,甚至跨越了世界,在此地吟诵出来后,一种难言的意境笼罩着所有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矣。
白子岳静卧在雪地中,听到这诗,再看这雪,这梅,这天地。在这种意境下,心境不一样了,原来这天地在眼中也不一样了啊。
“我也曾见过无数回梅与雪,怎的今个才发现原来这天地间的景色如此秀丽,不在险峻,不在巍峨,只在这人生中常见的四季中呢?”
……………………
第28章《题西山与友人赏雪梅》
…………………………………………
白子岳精神念头越发沉醉,他没有喝酒,可他的念头却有些醉了,他苦修这么多年,已练成鬼仙,超凡入圣,而此时他的念头,却在这诗与雪,梅之景中醉迷其中了。
这何等可怕?就是七八劫的造物主也做不到让他沉迷念头,他的念头会被毁灭,会被打击,会被击败,但不可能如此这般。
醉迷与此的并不只是白子岳,就连吟出这诗的王道一本人也被这诗伴雪梅之景勾入了若有若无的沉醉之中,其他人,洪易,洪雪娇,永春郡主,还有杨桐与景雨行身后的那些仆人护卫们,有一定才学根底的,都醉了下来。
第一个从这种若有若无的意境中清醒过来的是王道一本人,这不意外,他此时虽是凡人,但毕竟本质境界不是凡人。
第二个却不是在场修为最高的白子岳,而是洪易,此时他刚一清醒,魔怔似的冲进了屋里,抱起屋内的笔墨纸砚,来到酒桌旁,挤开酒桌上的空酒坛,将一个空白画卷铺好,砚台摆好,也来不及倒水,直接倒了黄云酒水来研墨,磨出浓浓黑墨,嘴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