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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隆!
“娘……”怜儿好生担忧的注视娘,她知道娘见到冷冷的大爷之后就变得好奇怪,他一直处于生气状态,把她的手都握疼了……。
回头看一群人都跟来身后,冷冷的大爷站定在娘的身边,他不知道娘在瘾忍难受的头疼,也不知道娘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铁生当众提袖拿笔在纸上挥洒,不一会儿,闭上眼都能画出的冷面孔跃然出现在纸面,拿起它晃在冷铁生的眼前,开口问道:“你是谁?”
喝!冷铁生倒抽了一口气,如遭雷击的一震,不可置信的问:“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这无啻是个天大的打击,他的娘子把他忘了……一干二净的忘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是赫赫有名的冷铁生,冷爷啊。”杨老板纳闷的说:“铁生公子,您是外地人吗?”
“我……不知道。”他忘了自己是谁,铁生这名子是魏大哥听他昏迷时一直喊的名子,遂叫他铁生。
霎时,冷铁生倏地难看的脸色随之变化成惊喜之情,“你你……会说话了?”噢!天……他会说话!冷铁生笑得像傻子似的,他真的没有在作梦,也不是幻想,他的画、他的人、他的开口说话都是真实的存在……
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活络起来了,人儿失而复得,就在他的樊楼,他的眼前,双臂一搂,铁生一瞬被扯入一具宽阔又温暖的怀里,眨眨眼,不敢相信他被一个男人抱着?!
“玄念……我的玄念……”
耳畔不断传来他声声轻唤,嗓音低沉掩不住那语气中的狂喜……
他被一双铁臂箍得好紧,男人的脸就枕在他的肩崁,铁生脸色一沉,毫无情感的说:“放开我!”体内窜烧着一把火,不知为什么,他恨透了别人碰他,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蓦然,铁生抽起了脑后的发簪,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一瞬刺入冷铁生的臂膀--
“啊!娘杀人了……”怜儿看那被刺伤的手臂渗出血,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糟糕!爹……”娘好凶悍啊,简直把爹当恶人来杀。
“到底怎么回事啊?”杨老板惊愕不已,这两人有深仇大恨吗?
萧孟海的脑筋转得快,冷静的观察出一个可能性--爷没认错人,是当家主母把爷给忘了,莫非……他摔楼时伤了脑子?!
铁生握着发簪没松手;冷铁生也没吭半声,他的怒意跟他的错愕僵持不下;冷铁生不肯松开双臂力道,只是讶然的盯着他,不在乎手臂的痛,在乎的是他为何下手伤他?
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么厚颜无耻,当众非礼他,真敢!铁生柳眉倒竖,牙齿都快咬碎了,如果手上是一把斧头,绝对把人给劈了!加重手中力道,存心要他痛到放手。
这点小伤会在乎吗?
嗟!冷铁生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想:他娘子太小看他了,受点伤算什么,只要人在他身边,就是要他废了一条手臂也甘愿。
不过,他可真狠心,当众谋杀亲夫,真是不守妇道,分开了一年多,可以确定的是娘子不认识他了,把他忘了……。
“还不放开我!”他吼。
冷铁生轻笑,“呵,我不会放手。”
喝!这么坚持不放,铁生气得要命,这男人还笑得出来,人八成是疯子!
萧孟海看俩人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爷,您先放开这位公子吧,以免让人笑话了。”他提醒道。爷恢复了正常,一定会了解他话中的涵义。
呵,萧孟海说的是,他倒是喜极忘形了。虽不愿,仍说道:“放就放,我谅你也跑不了。”
冷铁生一松手,立刻拔出刺在手臂的发簪,撩起衣袍擦去上面的血迹,温柔的说:“发簪不是这么用的,现在帮你别上,别乱动。”
他习惯发号施令,无视于他的怒瞪,硬是将发簪别在他发结,顺手掬起他的发,紧紧扯来握在他面前,不容质疑的说:“你是我的结发妻呢。”
赫!此话一出,铁生心下震撼不已,这男人说什么鬼话来着?!
那么理所当然,毫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想……
冷铁生挑高眉,一副大爷高兴的样,睨了娘子一眼,是一脸茫然的凝视他,还怀疑啊?
所有人皆当冷爷疯了,很彻底的疯了……;这会是接下来人们在酒足饭饱、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杨老板才不管冷爷有没有疯,光是刚才那幅画的劲道、手笔证实了大美人是铁生才子。呵呵……才子的真面目美得像仙女,冷爷要当他是自个儿的娘子是他家大事,他妄想的是得到铁生才子手中握的那张人物像。
铁生低首凝视画像,喃喃自语:“我是你的结发妻……是吗?”听他说得坚决,煞有届事……
内心有些动摇该相信他吗?
想不透为什么自己失去记忆之后还能轻易的画出他,是不是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深刻的牵连……是不是……
他没有答案,也不想继续探究原因,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总归一句:他们现在是陌生人,不需有多余的交集与牵扯。
“哼,我想你是搞错对象了!”把画丢上桌,铁生拿起砚台,甩手将墨汁一泼,晕染在纸面,糊了纸上的冷面孔,否认他跟他之间的任何关系,本公子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头痛愈裂也想不起来,一股恼的火气倒是不小。
杨老板白眼一翻,又捶胸顿足不已,“啊!铁公子呀,你好歹也把画留给我证实您的身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仿画、仿人,欺骗世人的眼……。邀请函题的内容像是讽刺--他本名叫玄念是吗?
不管自己叫什么,铁生也好,玄念也罢,总之--他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娘,我们赶快回家好不好?”
“好。”铁生低头凝视孩儿惊慌的神色,可怜兮兮的令人不忍。他的失控造成了怜儿饱受惊吓,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画清界线,从此不再来。
晚膳可以回去再吃,至于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铁生握着小孩的手绕过冷铁生的身旁,母子俩人在楼梯口被庞然的身形挡住了仅存的去路。
“呵,想回家了是吗,这是应该的。”冷铁生双手环胸,很无赖的说道:“宅院里少了你还真不像个家,我马上带你回去。”
喝!“你是什么东西!”铁生抬脚一踹,看他会不会就此滚下阶梯,少来妨碍他的去路。
冷铁生眼明手快的扣住他的腿,故意抬高使他重心不稳,听他瞠然惊叫--
“啊!你要干嘛?!”
怜儿已跌倒在地,而他整个人也快像倒栽葱似的撞上地面,“该死!”他骂。
“我不就扶着你了吗。”娘子真凶。冷铁生早有准备伸出一手住他身后,只稍一施力,顺利将人甩上肩头。留下小的直接交代给儿子。“念生,丫头交给你了。”
一阵天旋地转,铁生只见发丝晃晃然的甩动,挡了他的部分视线,他没看见怜儿,心慌意乱的喊:“你要带我去哪里?混帐!快放我下来--”
“你这不是问废话吗,会说话了,还是没长进,尽说些废话来气人!我当然是要带你回家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冷念生赶忙探出头来在楼梯边喊道:“爹,我会带丑丫头回家,您慢走啊,小心别让娘跑了。”自投罗网就不能再放手,这个娘若是跑了还得了,他可不想当个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孩子。
冷铁生旋身抬起头来骂道:“臭小子,老子哪需要你交代,娘子是我的,你搞清楚,我怎可能让他长出一对翅膀飞了。”改明儿得差人将宅院的围墙筑高,以免娘子爬墙去,呵呵……冷铁生终于恢复正常本性。
铁生闻言气得脑冲血,脑袋快要爆炸,人也快要爆炸,这一大一小的家伙绝对有病,还是严重的疯人病!
冷铁生将人扛出大门外,属下马上牵来坐骑,把人丢上马背挂着,他警告:“再乱动,我就把你捆起来。”
大爷一跃上马,铁生身体软软的滑下马匹,人还没来得及跑开,冷铁生大手一捞,把人抱来身上坐好,俩人面对面,冷铁生对他惊愕不已的表情,笑道:“玄念,你还是乖一点别乱动,不然……”话没接下去,只不过把人压来身上紧贴,“你了解了吗,别让我控制不住,就在马上要了你……”
“啊!你不要脸!”铁生气愤的张口就咬,牙齿陷入肩膀的肉里尝到了血腥味,仍是没听他吭声半句,默默承受他愤懑之下的伤害,为什么……
冷铁生低头凝视他发泄怒气,强掳他就范是卑鄙了些,但是,他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抚摸他的发,随他高兴咬他不放,他安抚道:“玄念,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说罢,他“驾”的一声,抱着娘子率先扬长而去--
5
冷铁生将人带回宅院立刻引起一阵反弹--
“啊!爷……您带女人回来?!”阿青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实在不可置信!这宅院里,三天两头就飞来蝴蝶、蜜蜂来沾蜜,爷大不了都是一副失了魂的盯着人看,可没见爷对谁下手,更别说抱人了--
现在,爷手里抱得是打哪来的野女人啊?
小少爷若是知情,一定会气死的!
过来牵马匹的阿生可不这么想,他认为爷是个正常的男人,带女人回宅是应该的。何况夫人失踪一年多,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好消息出现,爷为此而失常了好几个月,他们已经有多久的时间没看见爷这般笑脸迎人,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虽然那脸上的笑容有点诡异,不论怎么瞧都不太习惯……
爷把人呵护在怀里,那一头的黑发遮掩了人儿的容貌,天色昏暗,瞧不出是哪个楼里的姑娘,爷最近迷恋粉蝶姑娘的气质,爷该不会选择了粉蝶姑娘吧?
阿生不禁摇了摇头,旋身轻叹气,黯然的牵着马匹走,沿途在想:小少爷能否接受宅院里或许从此会多个女主人?
转念一想,只要爷的生活能够快乐些,人活得有精神,小少爷久而久之会习惯别人来取代他心目中的娘。
冷铁生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娘子身上,哪还有心思去理会阿青刚才问了什么,他随Kou交代:“阿青,快去吩咐厨娘弄些吃的来我房里。”
“喔。小的知道了。”
瞧爷那什么德性啊,手里抱的野女人八成是个狐狸精,把爷迷惑的笑兮兮,比爷失了魂还要令人不习惯。嗟!
阿青正关起大门,手里的门闩快要横上,岂料“磅!”的大门被踹开,他来不及闪开,迎头撞上,跌得老远一屁股摔到地上,嘴里“唉唷……”的叫,抚着七晕八素的脑袋搞不清楚状况--
听见小少爷在叫:“丑丫头,你还咬着我不放,要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绝对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怜儿抓着冷念生的手臂更用力的紧咬着不放,大眼睫毛挂着两滴泪,万般委屈的想着今天的遭遇--冷冷的大爷把娘掳走了,这个坏东西带她跟着回来还一路威胁、恐吓要把她丢在路边喂狼群,好可怕……
“你这爱哭鬼咬人好痛啊……”冷念生甩不掉怜儿,又不想打女人,只好忍痛咬牙的骂:“你这么泼辣,娘一定是被你带坏了才会那样凶爹!”他一定要把丑丫头和娘隔离的远些,爹的性命才会安全有保障,娘也才会温柔又体贴,一家子就能够和乐融融。
现在,他就委屈点,先收拾这爱哭的丑丫头,手痛嘛痛死了,丫头嘴里有几颗牙,他会是世上最清楚的那一个人,只要他没被咬死的话。
冷念生很有男子气概的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累其体肤……
嗟!冷念生一路拖着怜儿回房去,本少爷今晚睡地板没关系,床让给丑丫头睡。他要好好监视丑丫头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丑丫头去破坏爹和娘培养感情。
走了几步,冷念生回头对仍坐在地上的阿青交代:
“阿青叔叔,麻烦你等会儿差人送晚膳来我房里。”丑丫头的嘴里该塞点好吃的食物,才不会啃他的手臂肉。
“喔,我听见了。”
阿青从地上爬起来,将大门关好,然后走去厨房,嘴里咕哝着:“爷的手上抱着一个狐狸精,小少爷的手臂挂着一个爱哭鬼,今夜他们父子俩在到底搞什么啊?!”
冷铁生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软褟上,坐在床沿俯身凝视娘子睡得不省人事,伸手为他拨去散乱在额际的发,掌心沿着柔嫩的脸颊轻抚至下颚,微抬高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庞,落唇舔去瑰色唇瓣所沾染的血渍,带他回程途中,他松了口,身体也软软的没了挣扎,体温偏低,像似昏迷……。
听他呼吸变得薄浅,担忧他是不是伤后留下一些后遗症,是需要请个大夫来诊断才能令他放心。
庞然的身躯轻压上纤弱的身子,眷恋他的气息,淡淡的书卷气……
不禁无奈的叹了气,他的脑子忘了他,彻底的忘了吗……如果人醒来之后,不会让他这样碰他以及靠近吧。
没他在身边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究竟住哪里?谁照顾他?
杨老板似乎知情……
冷铁生感受到怀中人儿动了一下,是快要醒来的征兆,趁他尚未清醒,薄唇在粉嫩的脸颊偷香,真郁卒……有娘子却碰不得,他若是知道他想干什么,一定会去厨房拿菜刀来砍了他吧。
尹玄念眨眨眼睫,似水瞳眸映入陌生环境的第一画面--床顶。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有重量压得胸口难受,撇过脸去碰上了温热的触感,定眼一看--喝!疯男人的脸庞枕在颈项,发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问道:“饿不饿?先起来吃点东西才会有力气对我发火。”
“啊!”尹玄念微张嘴,赫然想起自己出了什么事,被男人强掳上马,之后……喝!他气昏了……
霎时,他浑身一僵,头部仍是隐隐作痛,不似先前那般难受,火气消了不少,情绪逐渐稳定--
眼一眯,衡量所处的状况;识时务者为俊杰;脑子活络的思考、心下盘算该不该做徒劳无功的挣扎?
魏大嫂是教过他几招擒拿应付一般人靠近,若是和这疯男人动手,光是身材上的差距,他绝对打不赢对方,何况怜儿也被带来这见鬼的地方,孩儿在他的手上。
想到孩儿饱受惊吓的模样,尹玄念心下一揪,火气顿时上扬--“混帐!我的怜儿呢?她在哪里?”
混帐?!冷铁生心下一寒,眉心一拧,早有心理准备娘子出口绝对没好话,可--当娘子称他混帐还真是令人伤心……他的心灵不刊负荷,经不起娘子无情摧残……
冷铁生抱怨:“身为你的相公真命苦,你当逃妻离开我,然后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欺骗我的感情,糟蹋我的身心,我对你的一片深情付诸流水……玄念……”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倔东西……妈的!大爷真是受够了,娘子是哑子不说话的时候就凶,现在会说话了更凶……恨得牙痒痒……
冷铁生庞然的身躯在泄恨似的压紧他,存心要他暂时动弹不得,大爷先占点娘子便宜,先甜后苦--
娘子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可过,大爷可以预料要把娘子哄得服服贴贴是有点困难。不过没关系,他们有相处的经验,而且他手头上还握有证据--证明娘子曾经喜欢他;过去式一定会变成现在未来式--大爷有得是耐心来弥补一年以来的感情空窗期。
哼哼,下定决心,冷铁生呼喝一声:“起来,瞧你瘦的,身上最起码少了好几两肉。”
尹玄念被他给抱下床,听他关怀的问道:“会不会头晕?我刚才有没有压疼你?”
呃,尹玄念表情好生错愕的对上凑近的冷面孔,温热的气息轻拂过脸颊,不讨厌他的男性气息,却不爱他身上沾染的胭脂味,浓郁刺鼻得令他不舒服,不是头痛,不是想吐,是胸口闷闷的快窒息……
双手猛然一推,宽阔的胸膛离他远一点,是谁近过他的身?
尹玄念闪远些,刻意保持俩人相隔几十公分的距离,他拍拍身上的衣裳,可别沾上那讨人厌的味道……
“你离我远一点。”他怒瞪、怒吼、怒急攻心的磨牙,讨厌死了……。
真他妈的见鬼!娘子当他好像有疯病似的会传染啊,到底有没有搞对?
他忘了许多事,冷铁生火大的提醒:“你以前刚嫁给我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么厌恶的表情看着我,搞清楚,我是你相公。”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尹玄念手指着他,点名道姓:“冷铁生,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是你娘子,以前也不可能嫁给你,因为我是男人,嫁给你岂不是荒谬至极!”听懂了没有?
世俗没有男人嫁男人这回事,他虽忘了许多事,却还搞得清楚什么是伦常,冷爷怎可能娶他,那不就闹出天大的笑话吗?
他想不起来过去,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被他困在这里,他一定是弄错对象,认错人。尹玄念不断说服自己今天的遭遇只是一场乌龙事件,等疯男人恢复了正常理智就会放他和怜儿走。
收回手指,娘子甩头不愿看他,那嫌恶的眼神摆明自己有多讨人厌,他开房走出门外,回头问得很不客气。
“告诉我,怜儿到底在哪里?”人在不熟悉的环境会不安,他要去找她跟在身边,这疯男人该滚远一点去清醒脑子!
等了一会儿,尹玄念得不到答案。无所谓,大不了他自己去找人。
环顾房外四周,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响,他没听见怜儿哭泣,孩儿应该不在这附近,尹玄念沿着小径走,就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