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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声声_by_风起涟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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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则都知道了,我喊开始便由我先跑。”穆木的声音传来:“我的前面是袁霏,袁霏往前是萧雨,萧雨往前是孔令林,三声‘拍到了’后会有一声是‘摸到了’,如果发现没有人喊‘摸到了’就停止游戏,立刻到讲台前集合!全员撤退!”    

    “知道了,快开始吧!”    

    我不耐地活动着关节,好笑穆木居然考虑那么远,他真以为会有东西出现?    

    “先说好,不许有人故意喊错!不然杀无赦!”孔令林威胁的声音传来。    

    我暗自咋舌,真是的,我原本还打算跑几圈后吓吓他们呢。    

    当穆木喊了“开始”后,黑寂的会议室便只剩下了跑步声。先是穆木的“拍到了”,然后是袁霏在我身后“拍到了”,接着是我摸着墙一路跑过去,当手碰到一个柔软的背部时,喊了一声“拍到了”,接着前方的人继续往前跑。传来了孔令林的“摸到了”。    

    然后便是索然无味的无限循环,我摸到了四次空墙,其余时刻便是不停的跑跑跑,然后说“拍到了”、“拍到了”……果然是很无聊的游戏!    

    我想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只是没人第一个开口喊停,于是大家不厌其烦地继续奔跑着。黑暗之中,谁也看不到谁,唯一能分辨的只有跑步的声响与开始略微喘气的喊声。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我的背后被人轻轻一拍,“拍到了”。我暗叹一口气,百无聊赖的继续往前跑,直至碰到一个柔软的背,很没精神地说了一声“拍到了”。    

    这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我开始机械的只是为玩而玩,强撑着不肯第一个开口说停。也许是太过无聊而麻痹了神经,当我意识到时,我忽然发现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喊“摸到了”?    

    当我的身后响起“拍到了”,而我跑到前面再喊一声“拍到了”的时候,我忽然微微一颤。按理说,应该在三声“拍到了”之后传来一声“摸到了”,而我,应该在三次“摸到了’之后有一次碰到空墙。可是没有!不知何时起,我的前方一直有人,我每次、每次都能摸到一个人的后背!    

    但,这怎么可能?    

    当又一轮“拍到了”在我背后响起时,我奔跑的脚步忽然迟缓起来,我的前方是谁?真的是孔令林吗……?    

    “拍到了……”    

    当我的手碰到那人的后背时。由掌间传来的酥麻感令我的头皮阵阵发麻。我开始竖起耳朵,如果……只是说如果,真有第五人的话,我应该能听出他的声音与其它人不同。    

    “拍到了。”孔令林的声音。    

    “拍到了。”穆木的声音。    

    “拍到了。”袁霏的声音。    

    可是,袁霏不是在我身后吗?我的背后没有人拍我!    

    “拍到了。”    

    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虽然大家的声音都很低沉。有些走音,但我还是清晰地辨识出那是穆木的声音……    

    为什么?    

    我忽然有种脚底发软的感觉,我的背后应该是袁霏啊……我本能地向前奔去,虽然习惯性地抬着手,可是胳膊已经开始颤抖,当我感觉碰到物体时,立刻反射性地收回了手:“拍到了……”    

    接着前方的人继续往前跑,然后是孔令林的声音:“拍到了。”    

    “拍到了。”袁霏的声音。    

    但是孔令林的前方应该是穆木!    

    是谁,令我们的奔跑顺序变得紊乱的人,是谁……?    

    “拍到了。”    

    我的背被人轻轻一拍,我已经无暇去分辨那人的声音,我想停止,我想大喊不要玩了!可是我却喉间堵塞,脚在机械的继续往前奔跑。    

    我明明已经发抖不已,却不敢第一个开口喊停。已经无关与袁霏打赌的面子问题,而是我真的很害怕!我是唯一察觉到的人吗?其它人都没有发现吗?如果我第一个开口说不玩,会不会引起那个东西的注意……?一想到也许因此被那个东西注视着,我便再无勇气做任何事……    

    “拍到了……”    

    我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液,以求缓解喉间的干涩。    

    没人听到我的声音在颤抖吗?为什么没人停下来笑话我一句?甚至连袁霏都没有嘲讽……大家都怎么了?    

    漆黑的会议室依然伸手不见五指,拼了命的去猛瞧,也最多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移动,根本不能分清谁是谁。直到,又一轮新的循环再一次来到我的背后,对方安静地停了下来,就这样站在我的背后,一声不响。    

    我的心跳蓦然加剧,快得几乎令我无法呼吸。    

    然后,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肩,我僵直着身躯,一动也不敢动。    

    “别玩了……”    

    是袁霏的声音。    

    “穆木,开手电筒……”    

    与他近在咫尺的我听出他声音中隐隐透出的颤抖,他也注意到了吧?他也发现多了一个人!    

    一缕光束从会议室的一角传来,接着是孔令林的声音:“大家都到讲台那边。”    

    我下意识地紧抓住袁霏的手,早已顾不上好强,而他同样紧握住我的手,彼此掌心中的汗水泄露了我俩的惶恐。我们顺着穆木的手电筒光芒向讲台集中,可是步子却十分迟缓。    

    那么它呢?会不会也走过去……?    

    我的腿在打着颤,在我已过的十几年岁月之中,我玩过许多危险的游戏,无论高空弹跳还是云霄飞车,无论请鬼还是招鬼。我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以自己的勇气战胜一个危险游戏时的得意与成就感令我深深着迷。    

    可是,我从未想过有关另一个世界的任何问题。    

    这个世界的主宰是人类不是吗?所有的妖魔鬼怪只是人吓人编出来的故事不是吗?所谓的神秘现象只是人类无法理解而找出的藉口不是吗?怎么可能会真的存在呢?    

    小时候,妈妈总在我耳边说,你不乖会有狼外婆来吃你哦!可是无数个黑夜,我瞪圆了眼睛等待窗外爬来任何一个不明物体,却次次落空。我甚至七岁便敢拿着树枝挑逗动物园里的野狼,不是因为我勇敢,而是我知道我不会有危险。    

    云霄飞车有着科学原理的支持,高空弹跳有着完善的安全措施,动物园的凶兽有着无法逃脱的牢笼。无论飞跃黄河还是跨跃长城,都只是在极高的安全系数下用勇气去接受失败的机率。所以,所谓的勇敢,只是一些人做到另一些人不敢做的事情罢了。    

    我很勇敢,因为我敢做。我敢做是因为我了解一件事的安全底限与它的危险程度,当我确认不会有生命危险时,我便会兴致勃勃地去做。    

    可是,我从未想过有另一种变量因素的存在。    

    它是什么样的?它有什么样的力量?它会对我造成怎样的威胁?我会死吗?我能打过它吗?我能逃开吗?    

    未知,才是人类恐惧的根源。    

    穆木的手电筒缓缓扫过会议室一周,除了我们四人,没有任何可疑的物体或影子,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回寝室吧。”    

    孔令林的声音很平静,也正因为他太过平静,我可以?贫ㄋ惨馐兜搅恕?    

    这个提议当即得到大家的一致通过,穆木再顾不上会被人抓住的危险,打开手电筒,四个人安静地图绕在唯一的光明周围,没人开口说话,静寂得出奇。    

    忽然,幽静的五楼傅来一个无比清晰的清脆声音:“滴答”    

    我的脚步一顿:“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穆木回过头来,有些惊慌地看着我:“喂,我已经很累了,你别再开玩笑!”    

    穆木的声音透着疲倦,我可以听出他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原来,大家都发觉了……    

    “没什么,只是水滴声,我随便问问。”我急忙笑着拍拍穆木的肩。    

    “大概是实验室的水龙头没关紧吧。”袁霏不以为意地推着我往前走:“回去吧,撞到执勤的人就惨了。”    

    我扶着墙壁,悄悄支撑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袁霏抚在我肩头的双手有着一丝不经意的微颤,我则借由他手温传导来的热度稍稍平抚心中的惧意,有时宿敌彼此利用一下,也未尝不可以。    

    “滴答”    

    水珠滴落的声响,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五楼,因为太过清脆所以似乎很近,但空灵的回音又显得很远。    

    我抬头看了看楼梯,沉默着随大家慢慢走出了教学楼。只是,脑海中好像还在回响着那个轻盈的声响:    

    “滴答”……
 


    第二章

    四个精疲力竭的人回到寝室时,已经不像溜出去那般小心翼翼,全像一阵风似地直奔自己的床铺,惊醒了其它人。    

    老大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老大动了动身子,便蜷回被窝继续睡觉了,不过我知道明天早上的唠叨与询问是少不了的。    

    不管了,真的好累啊……当年爬上泰山再爬下去都没有这么累……    

    慢慢温暖起来的被子将倦意一点点浸入神智,我微微地眨了几下眼,便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间,恍惚地眯着双眼,完全安静下来的寝室内只有大伙沉沉的鼻息声。屋内唯一的光亮是大门上方的透气窗泄进的光线,睡在上铺的我可以看到走廊灰黄的灯泡在不安定地闪烁着。眼睛的干涩令我很快又闭上了双眼,直至寂静之中传来一个清晰的声响:    

    “滴答”。    

    水声?    

    模糊的意识中隐约映入了这两个字。    

    是对面厕所里的水龙头没关紧吗?好近的声音……大概今夜太安静了吧?从没觉得水滴声会如此清透地响彻在耳际    

    吱——扭——    

    传来一阵缓慢的推门声。    

    我闷哼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藉着门缝透进来的亮光,可以隐约看到一个黑影缓慢地推开了寝室门。不知道是我太困产生的错觉还是什么,他的动作非常、非常的迟缓,推门产生的悠长声音徐徐传入耳间,好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    

    那是谁?看个头有点削瘦……应该是老四吧?真是怪人,上个厕所还这么鬼鬼祟祟……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动作很轻盈,除了门的声响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门再度关上时,我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缓慢地移动着。    

    怎么会走得如此平稳,有点飘的感觉……    

    我打了个呵欠,正想开口,忽然发现他走到孔令林的床边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向上铺爬去。    

    白痴,你是老大的上铺!你的床在窗边!我的对面!真没救了!    

    我懒得理他。很快陷入了梦乡之中。    

    “滴答”    

    “滴答”    

    忽远忽近的滴水声轻轻地响了一个晚上……    

    ***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地爬了起来。睡了一觉后,大伙的精神都有所恢复,又说说笑笑起来。老大一边整理着今天的课本,一边审训起来,我们四人极有默契的装傻充愣,矢口否认昨晚曾经外出,最多集体上厕所。    

    “对了,昨晚是哪个笨蛋爬错床了?跑到老三的上铺了!”    

    老四徐平没有说话,安静地叠着他的被子,我促狭地看着他。他跟我对视了一下,微微皱眉,一脸困惑。    

    咦,不是他?    

    “真的?昨晚我上铺有人?”孔令林大笑起来:“谁这么厉害啊?空木板也能睡下啊?”    

    大伙嬉笑着指着别人说:“肯定是你”,闹闹腾腾。折腾完了,大伙便结伴去食堂打饭。穆木正等孔令林时,忽然“咦”地叫了一声,指着孔令林的墙壁说道:“怎么会渗水了?”    

    我定睛一看,孔令林的床铺所靠的墙壁上有好大一片水渍,接缝处正巧是与上铺的床板之间,看上去像是从上铺渗下。但是上铺是空的,没有放任何东西,更不可能漏水。    

    “是不是隔壁渗过来的?”小灿好奇地摸摸墙壁,手上沾了明显的水珠。    

    “拜托,隔壁三零九是仓库,没人住,里面只有破床板什么的。”孔令林撕了一大片卫生纸往墙上一擦,纸立刻变得湿淋淋的:“中午找管理员看一下吧,可能是水管裂了。”    

    “老大,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我拍拍吴凡的肩,大笑几声。    

    老大不置可否,反正照顾我们这些小辈们的美丽校园生活是他的己任嘛。    

    早晨的小小插曲很快结束了。吃过早饭后,六个同级不同班的一年级学生便各自结伴上课去了。

    除了吴凡以外,包括我在内的其余六人虽然都是物理工程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但是所学专业都不相同。像我所学的近代物理系跟穆木、孔令林所学的无线电物理系便在不同的教室。    

    我回头看看闷声不响跟在我身后的袁霏,忽然哀叹:为什么我跟他同班啊?像徐平也是近代物理系,可他就是二班的!为什么我要跟这只大猩猩在同一班??    

    “小灿!”    

    我叫住正欲上楼的小灿,他学的是物理制药工程,教室在我的教室正上方。    

    “中午等我一下,一块回去。”    

    “好~”小灿欢快地应了一声。    

    我想我跟小灿这么亲近的原因,除了他长相可爱又听话外,便是他从不记仇,不论之前我有多凶。    

    枯燥的等离子课在我的呵欠中慢慢渡过,老师用他乏味的声音卖力地念着课本,我很给面子地听了一会儿,便开始昏昏欲睡。    

    当下课铃响起时,大概老师也看不下去一班入睡倒了一大片,二话不说拿书走人。全班顿时解放,像炸开锅一样闹腾起来。忽然教室后面傅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全班人的注意力当即都集中到后面。    

    只见袁霏脸色苍白地捡起掉落在地的文具盒跟书本,简直像逃命一般低着头飞快地走出了教室。    

    拉肚子吗?    

    我的第一个念头。    

    “喂,萧雨,你快回寝室看看袁霏怎么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啊,是不是生病了?”    

    袁霏消失不到半分钟,我便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轮番轰炸,逼得我一个大好学生不得不在上课铃响前“被迫”逃课。    

    我哼着小曲慢慢往宿舍走去。我才不管袁霏那家伙的死活,什么手足兄弟同班之谊绝不适用在我俩身上。不过有正当的逃课理由——“照顾室友”这么好的藉口当挡箭牌,我还是乐得虚虚地对他表示一奋“关怀”的。    

    回到三零八,寝室门没有锁,我一推开门,这家伙果然在蒙着头睡大觉。    

    袁霏的床铺与我的床在一排,下铺是穆木。我脱了鞋,踩着穆木的床用力地推推被窝里的袁霏:“喂,生病了?”    

    袁霏的被子蓦然掀开,我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红红的,说不清是刚哭过还是怎么了,额头上迸满了汗水,呼吸有些急促地看着我。    

    “喂……你没事吧?”    

    我已经不敢再开玩笑了,袁霏的样子确实有些异常。    

    袁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直直地看着我,呼吸频率极快。    我能看出他在害怕些什么,因为他抓着被沿的手在明显地颤抖着。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校医?”    

    我用手擦了一下他的额头,天,好多的汗水。    

    “你……有没有……”袁霏的声音哆嗦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什么?”    

    袁霏却没再开口,而是又把头蒙入了被中。    

    我不死心地摇了摇他:“喂,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事……”被中传来沉闷的声音。    

    “你不说话我走了啊!”    

    我故意大声说完便跳下床,开始穿鞋。我听到他在上铺不安地翻了个身,掀开了被子,但是当我直起腰时,他又重新缩回被中。    

    搞什么!不想让我走就开口说一声嘛!    

    看着圆鼓鼓的被子,我在心中暗叹一口气。算了,还是留下吧,虽然不知道袁霏是怎么回事,但此刻的他像是受到惊吓的孩子,让人不放心离开。    

    我索性躺在穆木的床上,打开CD听了起来。音量下意识地调低,这样如果袁霏喊我的话我还可以听到。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对面孔令林的床铺,水渍已经渗下来了三分之二,马上就要渗到他的床上了。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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