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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拿着刀看着云瑶那张芙蓉面,手都软了,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啊。
袁淳看到阿旺拔刀就气坏了,一脚踹过去:“退下。”
阿旺不敢不退,把刀收起来退到一旁,袁淳不关心自己的脸面如何,先就关心云瑶:“姑娘,你……你手可疼,打的那下太用力了……不,我不是受不住打的,我皮糟肉厚的多挨两下也不要紧,可姑娘细皮嫩肉的,别打的手疼了。”
说到这里,袁淳又脑补了一番,自顾自道:“姑娘喜欢打人?要真喜欢打人也好办,我南楚臣民也不老少,姑娘可以随便打,要是想打我也成,就是别拿手打了,打红了姑娘的手我会心疼,到时候我叫人弄块光滑的木板,姑娘想怎么打都成。”
他又邪笑两分:“姑娘想打哪儿也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救人
云瑶机灵灵打个寒战,恶寒的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
眼看袁淳又要拉她的手,她赶紧避开:“你离我远点。”
袁淳也不生气,一脸痴迷的笑道:“好,我离你远点,你别生气,我远远的看着你,咱俩说说话。”
云瑶见袁淳离的远了些,这才开口:“我不是什么姑娘,我早已嫁了人的,你即是南楚王,国中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做什么非得跟我这个妇人过不去,且我出来的时候跟家人说了的,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公婆相公肯定要寻我的,你快些放我回去吧,不然我相公要着急了。”
袁淳听了这话心情极为复杂,心里就跟打翻了调味料一般酸的、辣的、苦的、咸的……都有。
云瑶见他沉默,继续道:“我相公也不是什么没名没份的,他是今科状元郎,五品工部员外郎,简在帝心的人物,你把我掳了来,我相公必不会善罢干休,要真闹起来,大家都脸上无光,倒不如你放了我,全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云瑶见袁淳虽把她掳了来,可却没有动她分毫,且对她也极为敬重,便想劝服袁淳离她回去。
只是袁淳却没有叫她劝动分毫,他定定看着云瑶:“你这样容貌的小娘子肯定嫁的不是无名之辈,我劫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些了,既然我敢劫了你来,又如何肯轻易放你回去,什么嫁不嫁人的。你们大周朝在意这些,我们南楚却不在意,我不嫌你是已婚之身,心里也真正喜欢敬重你,我愿以王妃之位迎你去南楚,你,能不能再好好想一想?”
袁淳说的很认真,神情肃穆,言谈正经,云瑶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一声不好。心思急转。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袁淳见云瑶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云瑶看着,仿佛只要这么看着云瑶就很满足了。
大约是袁淳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叫云瑶很不自在。她扭过头去。不经意间扫一那满满一大箱子宝石美玉。
“我南楚盛产宝石,你若愿意跟我去南楚,我愿将南楚王室传国之宝送于你。”袁淳看云遥看那些宝石。还以为云瑶喜欢这些,赶紧卖弄南楚的好:“你大约不知道,南楚传国之宝名为盛世之火,是一块其烈如火,其色如血的宝石,且这块宝石冬暖夏凉,夏天放到屋里使得满室都是凉意,冬天置于室内,不必起火炭就能一室如春。”
说到此处,袁淳笑看云瑶:“那是我南楚王室世代相传之物,我有心给你,可你非我王室中人,怕是不成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那些身外之物都能给你,我也会以倾国之力来供养你一人,你喜欢什么我都会帮你弄来,叫你穿金戴玉,吃尽天下美味。”
云瑶垂头,眼皮搭拉下来,没有看袁淳一眼。
她丝毫没有为袁淳的许诺动心,要真换一个小娘子,说不定还真要被袁淳说动的,可是云瑶历经千帆,不管是艰难险阻还是泼天的富贵她都经过了,如今早已能做到面对富贵如浮云,眼见荣华心如止水的地步,又哪里能为区区一个袁淳而动摇。
袁淳兴致勃勃的说了许多的好处,许诺许的震天响,等说完了,见云瑶不言不动,就开始有几分泄气。
“南楚王,还请放我回家。”等到袁淳说完,云瑶开口,又是叫袁淳放她回家。
这话叫袁淳很有几分措败感,不过,他对云瑶更加有兴致,也更加痴迷:“小娘子,你跟着本王有什么不好?跟随本王可以为一国之妃,有一国供养,岂不比只做一个五品官的夫人强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心眼呢?”
云瑶冷笑一声,才要说话,耳边却突然听到某种动静,她立刻努力放开精神力去感受。
待感受到了外边的变化,云瑶笑了,这一笑更加美艳不可方物,看的袁淳越发的痴呆。
“有什么不好?”云瑶冷嘲一声:“自然有诸多不好,你多大年纪了,我多大年纪?你都能当我爹了,还这么老不要脸的想要娶我,呸,做梦去吧,再者,除去年纪,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的那个样子,人跟枯树皮三寸丁似的,站起来还没桌子高,且还拿那样色迷迷的眼光看着我,简直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莫说叫我嫁给你,我就是看你一眼都犯恶心。”
袁淳还是痴痴看着云瑶,长长的叹了口气:“按理说,你这样骂我我该发怒的,可是,面对小娘子,我怎么就生不起气来。”
“然本官却是怒火滔天。”
外头一声巨吼,紧接着就听到打斗的声音,片刻之后,红木门板被推开,齐靖一手持剑,剑尖上鲜血滴滴掉到地上,他高壮的身子站在门口逆着光犹如天神一般:“楚王,你不顾人伦丝毫不知廉耻,真是枉称为人。”
“相公?”
云瑶扭头看过去,看到齐靖那般带着怒火斥责南楚王,又高又壮的身子堵着门,一只脚踏进门来,将冲过去的南楚王整个人提了起来,她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怎么的,眼眶**辣的,心里却是甜腻腻的。
“相公……”
云瑶猛的起身,几步过去把南楚王从齐靖手上扯下来,她猛的蹿起来,使劲的搂住齐靖的腰不放:“相公,相公。”
齐靖一手搂住云瑶,一手拿剑指着南楚王,眼睛却一丝不错的看着云瑶,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没事吧?”
云瑶使劲摇头:“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相公。能够看到你真好。”
齐靖紧绷着一张黑脸,右手挥剑,将近前的一张桌子劈成两半:“南楚王,你来我大周称臣纳贡,不说老老实实呆在鸿胪院,反倒上街强抢民妇,你罪无可恕,今日我以此桌为誓,若是再见你骚扰纠缠我家娘子,这便是你的下场。”
那样薄薄的窄窄的一把剑。剑身也并不锋利。可在齐靖手中却使的出神入化,如斩瓜切菜一般轻轻巧巧就把桌子劈为两半,吓的南楚王后退了好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齐靖。
“老四。磨磨噌噌做什么。找着弟妹赶紧走。”
外头传来银竹的声音。齐靖冷哼一声,一手抱着云瑶转身就走。
云瑶低头轻笑,满心里都是欢快幸福。
“等一等。”
袁淳追出门来。齐靖脚下不停,袁淳见了又追几步对窝在齐靖怀里的云瑶大喊了一句:“小娘子,你好生想想,要是对我有几分意思的话,我会等着你的。”
嗖的一声
齐靖手中的剑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在袁淳身前,入土三分,剑身震颤不已。
几个高壮的娘子跑了过来,几人护住齐靖:“快些走,等一会儿恐怕官差要来的。”
齐靖冷哼一声:“今日不管谁来,我的人绝不会留在这里。”
他迈开大步,脚下踏着干硬的冻土一步步离开鸿胪院。
银竹姐妹几个护着他出去,等出了鸿胪院的大门,眼瞧着没人追过来,银竹才大松一口气,齐靖把云瑶放上马车,亲自赶车回家。
银竹几个也坐马车跟了过去。
坐在马车上,铜锁闷声闷气道:“那个南楚王实在可恶,我真恨不得将他的狗头捏扁了。”
“你消停些吧。”银竹瞪了铜锁一眼:“就算是要教训他也不能在长安城里教训,反正他总有走的时候,咱们等在半路上痛揍他一顿就是了。”
这主意倒是不错,铜锁想想也没了闷气。
宝珠却道:“咱们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怎么鸿胪院的官员和差役一个都没出来?”
宝盒笑了起来:“真是个傻子,四哥是做什么吃的,你甭看四哥好似只负责修建南城,好像和别的官员没有什么关系,又哪里想得到四哥利用修建南城的时候结交了不少的官员,鸿胪寺的官员多数他也都认得的,而且私交还不错,你认真想想,这些官员究竟是会向着私交不错的同僚,还是会向着一个外来的南楚王?”
原来如此,宝珠点头表示受教了。
宝铃却担起心来:“咱们这么折腾,南楚王会不会跟陛下告状,到时候四哥会不会受罚?”
“那又如何?”宝盒丝毫不往心里去:“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南楚王无理,就算他向陛下告状,陛下有心向着他,可也得考虑悠悠众口,他总不能枉顾四哥四嫂的意思,硬要把四嫂送给南楚王吧,陛下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呢,再者,你当南楚王有那么大胆面?要知道,他不过是南楚王,可不是北梁皇帝。”
马车摇摇晃晃,在齐家姐妹讨论声中到了家门口。
齐靖跳下马车扶云瑶下来,一进门,就看到齐顾氏站在屋外伸着脖子张望。
云瑶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紧走几步抱住齐顾氏:“娘,你做什么?外头天寒地冻的小心冻坏了。”
“回来了。”齐顾氏乐呵呵的笑着:“回来就好,娘叫人做了好吃的,还弄了热热的浓茶,你先进屋暖和暖和,吃喝好了就好生歇着。”
“嗯。”云瑶重重点头:“娘,咱们进屋。”
“好,进屋。”
齐顾氏跟云瑶进了屋子里,屋中升了两个碳炉,暖和的堪比春天,云瑶进去就出了一头的汗,齐顾氏还不放心,叫她喝了两杯热茶才坐下。
“娘,都是我不好。”云瑶放下茶杯低头跟齐顾氏认错:“我不该独自一人去买东西,我……叫你们为难了,也给相公惹下祸事。”
云瑶心里清楚,依着南楚王的地位,今日这件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为着这事,南楚王绝对会闹腾一场,说不定承平帝要震怒的,也指不定齐靖和齐家这些姐妹要受到牵连。
“这叫什么话。”齐顾氏拉下脸来,带着怒意指责云瑶:“你有什么错?你是个大活人,莫不成就不能出门了?出门买东西有什么不对的?要我说,都怪那个南楚王,要不是他不通礼仪不知廉耻,又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你担惊受怕一回,咱们一家子心胆肉跳的,咱们受了多大损失,凭的什么反而成了咱们的不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求娶
云瑶低头不语。
银竹见此坐到她身边低声安慰:“娘说的是,本来就是别人的错,有你啥事,你干啥往自己身上揽,咱们家虽然说不是多有能为,可谁也不糊涂,没有拿着别人的错处硬要搅的自己一家人不和的理儿。”
齐靖扶齐顾氏坐下,面色郑重的看向云瑶:“娘子,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这般努力科考为官吗?”
云瑶猛的抬头看向齐靖,见他一脸严肃,也跟着重视起来,回想齐靖科考之前那样努力的时光,云瑶不由自主道:“为了叫家里人不受欺负,为了不叫人轻视。”
“是。”齐靖点头大声说道:“既然是为了叫家人不受欺负才要入朝为官的,那就绝不会为了官职体面反而叫你受尽屈辱,若真是在朝为官都不能保护你,保护家中亲人,这官不做也罢。”
“好。”齐铜锁大喝一声:“老四这话说的好,说的敞亮,说的爽快,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老四媳妇,你向来也是个爽快人,怎么今儿也叽叽歪歪起来。”
云瑶笑了,笑容明净纯透,这样寒冬的天气里,她的笑容却有些冬去春来的暖融融的带着花香的气息:“你们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人活一世怎么也躲不过一死了之,要真是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我还能以一死……”
“胡说。”齐靖脸色瞬间变的阴沉起来,他几步过去拉住云瑶的手:“休得胡说。你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好。”云瑶顺着他的意思笑道:“都不会有事,我绝对不会叫你们有任何的闪失。”
说完这句话,云瑶起身向她和齐靖所住的小院走去:“我先回房歇一歇,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齐顾氏答应一声,看着她离开,齐靖想要跟过去却被银竹拽住:“叫你媳妇好生清静一会儿,也叫她能想想清楚。”
齐靖叹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沉默下来,虽然沉默,可他眼中的怒意却是犹如实质一般。浑身气势更是惊人。那种阴暗的,暴戾的,沉郁的气质叫齐家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靖起身离开。
他前脚走。后脚齐宝盒就抱臂抱怨:“吓死人了。四哥生气的时候真叫人害怕。”
齐顾氏抬头看看屋顶。右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银竹:“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小时候。有一回你爹去集市上卖东西叫镇上的二油子给打了一顿,你爹回家后叫老四看着,老四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银竹也在回忆,这一忆起,就是遍体生寒:“不好。”
铜锁应该也想起什么来,立刻就朝外跑去:“我拦住老四。”
“到底怎么回事?”齐宝盒拽住银竹询问。
银竹长叹一声:“当年咱爹叫人欺负了,回来老四打听着是怎么回事,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满脸的阴郁暴戾,当时他年纪小,谁也没在意,只是……第二天老四浑身是血的回来,爹怎么问都问不出来,隔了一日,爹才听人说起,欺负他的那几个二油子或死或残,反正没一个好的。”
齐宝盒听了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四哥那时候多大了?”
银竹伸出几根手指:“不过八岁年纪。”
齐宝盒越发的心惊,想到刚才齐靖浑身吓人的气势,也赶紧朝外跑去:“我也去追四哥。”
银竹拽住齐宝盒:“你去没用的,赶紧去叫三姐儿,如今只有三姐儿能拦住老四。”
“哎。”齐宝盒答应一声使出浑身力气飞速跑进云瑶屋里,进屋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人,齐宝盒想到云瑶常在厢房做东西,便赶去厢房。
果不其然,云瑶正坐在厢房里十指如飞的在做什么物件,那些物件很小巧,一时间,齐宝盒也看不出是在做什么。
“四嫂。”齐宝盒也不管云瑶怎么着,把她一把拽起,一使劲扛了起来:“快跟我走。”
终于,齐宝盒扛着云瑶在齐家一进院中快到大门的地方赶上齐靖和铜锁。
此时,铜锁伸出双手拦着齐靖,齐靖脸上没有怒气,只有一脸的平静,但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隐藏着惊天风暴:“让开。”
铜锁摇了摇头:“不让,这会儿叫你出去肯定惹祸,老四,跟三姐回去,有什么事情咱们大伙想办法解决。”
“我不惹祸。”齐靖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
“那也不成。”铜锁还是摇头。
齐靖眯了眯眼睛:“三姐当真不让?”
铜锁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发毛,可想到当年那件事情,她还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着都不能叫齐靖出门。
眼看着姐弟俩怕是要动手了,云瑶拍拍齐宝盒的肩膀,叫齐宝盒将她放下,她笑意盈盈走过去,也不管齐靖怎么吓人,轻轻握起他的手:“相公。”
嗯?
齐靖低头,看到云瑶的笑颜,眼中暗藏的风暴渐渐消退,彻骨的冰寒之意也被暖意所融化。
“如今外头多冷,你出去做什么?”云瑶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冻坏了我肯定心疼,倒不如回屋去和我说说话,正好我才读了一本书,有些看不明白,相公给我好生讲讲,对了,我还给相公做了一身冬衣,你还没试呢,咱们回去试一试吧?”
齐靖不由自主的点头,艰难的从喉中蹦出一个字来:“好。”
云瑶笑的更加明媚:“那咱们回屋去。”
就这么着,云瑶硬是用天真纯善的笑容将齐靖给拉了回来。
齐铜锁和齐宝盒看的目瞪口呆,等俩人走后,好半天齐铜锁才道:“今儿总算是明白红颜祸水是怎么个意思了,前朝时候亡国亡的可不冤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齐宝盒瞪了齐铜锁一眼:“四嫂怎么可能是红颜祸水?四嫂多好,跟个天仙似的,你甭拿那些话糟踏她。”
齐铜锁顿觉失言,尴尬的笑了笑:“老四真是的……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