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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也没推辞,果然上床睡了去。
这一觉直到半下午的时候才醒,她醒过来之后就见齐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前摆个小圆桌,他正趴在上头看衙门里历来堆积的宗卷之类的。
云瑶才坐起来齐靖就听到动静,放下那些宗卷走了过来:“醒了?要不要喝些水?饿不,想吃什么?”
云瑶一笑,伸了伸腰肢:“倒也不饿,你给我倒半碗温水吧,我喝了之后就赶紧做那些机关去。”
齐靖听了扶她下床,果然倒了半碗温水给她喝了,又叫她歇了一会儿这才和她一起去了偏房。
云瑶平日里搜集的材料,还有她做机关的好些工具都在偏房,进去之后,云瑶就寻了东西过来,齐靖蹲在云瑶身旁看她怎么运作。
但凡重点的东西齐靖都伸手帮云瑶搬过来,或者在她的指导之下将好些重物或连在一起,或者分开或者切成两半,或者卷成卷之类的,总归云瑶怎么说齐靖就怎么做。
如此忙到吃晚饭的时候,总算是将机关制好了。
齐靖见云瑶还想试着制盐,赶紧拉她出去吃饭,吃过饭之后齐靖叫家中下人去把他下午叫人挖来的盐石搬到厢房中。
云瑶叫齐靖将盐石放到一个铁制的容器中,又叫他摇动机关旁边的手柄,齐靖虽不知道这机关是什么道理,还是很听话的去摇动手柄。
就见那盐石放到铁桶之中,上头有一个铁锤上下运作将盐石砸成块,铁桶升高将砸碎的盐石倒进另一个铁桶中,这个铁桶装了许多片铁页,铁桶飞速转动,盐石碎成粉末状。铁桶再次升高,将这些粉末倒在另一个装了水的木桶之中。木桶转动,将粉末融于水。
等到融解之后。便开始几次过滤,一层层滤掉杂质,将变红的盐水倒入漏斗中,这漏斗底层绷了两层纱布,纱布中间裹了许多木炭。
这一次过滤出来,盐水变成淡青色,云瑶叫齐靖尝了尝,只有咸味没有苦味,就点头道:“架火煮吧。等把水份熬干了出来的就是青盐。”
齐靖脸上露出笑容,果然提了那些盐水到厨房寻了口大铁锅,将盐水倒进去开始烧火煮水,一边煮一边搅拌,费了半天的功夫总算是把水熬干,锅底一层的青盐。
齐靖赶紧过去抹了一层盐粉尝尝,立时笑道:“和上好的官盐差不了多少,这一回咱们肃州可要发了。”
云瑶笑着也尝了一口,登时咸的她赶紧吐掉又拿水漱口。漱完口才道:“还是相公当初会选地方,选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这里民风剽悍,地理位置又优越。又能养兵又能安民,在这里做上几年官,必然能出政绩。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敢对相公不敬。”
齐靖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如何的优秀有眼光,可还是有几分自豪。
随后。两个人将锅底的青盐弄出来装到罐子里,齐靖亲自端了回房,好生放在桌上这才和云瑶洗漱睡觉。
长安城于家
却说这于麒叫许氏几句话的功夫冷了心肠,带着一腔怒火到了他母亲伍氏屋里。
正好伍氏正和几个丫头笑着商量给于麒家小子做衣裳,见于麒带着怒意过来,伍氏赶紧招手:“我儿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于麒坐下不说话,伍氏看看四周,忙叫丫头们出去。
于麒等着屋里清静了才气道:“母亲很该好生教导许氏,她如今越发的不像了,我是男人不好打骂责罚妇道人家,可母亲是她正经婆婆,教训她是理所当然的,合该更加好生整治她一番,莫叫她再出去丢人现眼。”
“到底怎么了?”伍氏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早已有些不好的预感。
“还能怎么着,那许氏就是个败家娘们。”于麒一大通的牢骚甩了出来:“要不是她,我好好的官职如何会丢,怎么就叫齐家姐妹那般羞辱,我原还说和齐家到底是姻亲,怎么也该留两分颜面,咱们即便没有多照顾齐家,可也不该想着夺人家的地皮,可偏生许氏又哭又闹的非说要抢了齐家的地过来,我也是……反正也是我不是,耳根子太软听信了她的话,竟然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若不然,我好好的官做着,如何会……”
于麒虽觉丢人,但还是把这几天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和伍氏说了。
伍氏听后驳然大怒,拍着桌子道:“许氏,许氏,好一个许氏,她怎么敢……我说这几天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见天的出去,原来竟然掇夺我儿行这等不义之事。”
骂了一通,伍氏也有几分后悔:“当初就不该想着她生下咱们家的长孙就由着她的性子来,惯的她越发的不像了,满长安城里看看,她的日子可不过的多滋润,即不用伺侯公婆,又不用服侍相公,本来老二一家还在,可就因着受不住她跑到肃州去了。”
说起远在肃州的于龙,伍氏添了几分伤感:“可怜我儿自小到大没出过远门,哪里离开过长安这等繁华之地,偏生要去那么老远的肃州,那里可紧挨着西狄呢,能是什么好地方。”
于麒听伍氏提到于龙,也有几分惭愧:“原是我不好,总是听信伍氏的话和二弟生分了,若不然……我们兄弟好生在家里伺侯二老岂不快活。”
伍氏抹了一把泪,咬了咬牙咽下怒意:“我儿放心,你娘我虽然绵软些,却也不是不晓事的,原是看你们夫妻和乐,你又护着许氏,我也不想为着些小事弄的你们夫妻生份,倒显的我这当娘的苛刻,即如今许氏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咱们家就不能容她好好的,为娘祖上也是高官巨宦出身,好些手段虽不曾经历过可也听人说起,待为娘使出来,定然将许氏给我儿整治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硬要塞人
一匹快马疾奔而来,在高大的装着红木大门的门房前停下。
马上红衣女子翻身跳下来,她动作利落身姿也极为矫健,显的英姿飒爽。
把疆绳递给陪笑上前的门子,女子把马鞭一甩缠到手腕上:“老太太和大爷在家吗?”
门房赶紧笑道:“在,在呢。”
这红衣女子就是刚才大闹了工部衙门的齐铜锁,她听门子上前小声道:“范老太太过来寻老太太说话,这会儿还没走呢。”
齐铜锁抿了抿唇:“她怎以又来了。”
说完话,齐铜锁迈开大步进门,过了第一进宅子,到第二进的时候从侧门出来再路过一个夹道就到了一个小院子跟前。
齐铜锁推开院门进去,坐在廊下晒太阳的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立时起来笑道:“大奶奶回来了,老太太正念叨您呢。”
齐铜锁笑了笑,把马鞭扔给一个丫头就进了屋。
这间屋子不大,收拾的却很干净利落,一进门的地方摆了一架大理石底座紫檀透雕屏风,屏风东侧摆了长案,案上供着一个琉璃大海碗,碗中养了几条金鱼,旁边又摆了两个瓜棱瓶,瓶中插了才摘下来不久的西府海棠。
齐铜锁先去瞧了瞧那几条金鱼,问站在屏风旁边的丫头:“今儿换好水了没?喂鱼食了吗?”
丫头一笑:“早换了水,也喂了食,这些鱼怕是撑着了,奶奶没瞧见一个个都动弹不得了么。”
齐铜锁笑了笑。刚想再说几句话,就听得屋内一个有些苍老却很宏亮的声音道:“丫头回来了还不赶紧进屋。又在外头逗那几条鱼,前儿才叫你逗弄死了几条。你要是再瞧,剩下这几条怕也保不住的。”
“这就进来。”齐铜锁答应一声,转身绕过屏风进了屋。
这院子看着小巧,屋子也不大,不过正厅却不小,正对着屏风的北墙下头放了一张软榻,软榻两侧各有一个小几,上头摆放了一些吃食玩器,再底下一溜四张椅子。每张椅子都放了软榻和椅搭。
谢老夫人正坐在软榻上,谢老夫人下首处一个老太太歪在椅子上正和谢老夫人说话。
看着齐铜锁进来,谢老夫人对齐铜锁笑着招手:“可算是回来了,快过来坐。”
齐铜锁见了礼就坐在右下首椅子上,她对范老太太一笑:“有好几天没见着您老了,身子骨可还好?”
范老太太扯了扯唇角,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无非就是老样子,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齐铜锁一听范老太太没啥好话就沉默下来。反倒是谢老夫人笑道:“这话可不对,越是老了就越该保养些,照我说,咱们这把年纪了就该万事不管。清清静静的在家里安享晚年的好,没的操心了一辈子到老了也没个安生时候,老姐姐。听我一句劝,往后啊。就做个睁眼瞎,只当自己是聋子。啥事都全当没看着没听到,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你说的倒是容易。”范老太太长叹一声:“我家里儿孙多,整日的乱七八糟的,我想不费心操持都不成,这不,老二家的庶女又整出一桩事来,我想来想去,和你最是要好,想要你帮着拿个主意。”
齐铜锁一听这话立马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谢老夫人也没留她,笑了笑嘱咐一句:“定国正在后院玩呢,你去找他吧。”
齐铜锁答应一声要走,范老太太却出声挽留一句:“定国家的且坐坐,我也有话跟你说。”
齐铜锁无奈只好坐下,才坐下就听范老太太跟谢老夫人道:“这不,老二家那个庶女在姐妹里头排行第五,家里都叫她五丫头,这五丫头的娘也是正经摆了酒席纳进来的,是个明理懂事的,只可怜没福气,生下五丫头就一命归西,五丫头是在老二媳妇跟前长大的。”
谢老夫人赶紧道:“咱们两家原是通家之好,这个我是知道的,你家五丫头我还曾见过一回,模样长的好,人品也不错,是个娴静懂礼的好孩子。”
“可不是么。”范老太太越说脸上苦意越甚:“这丫头跟她娘一样命不好,原来老二媳妇只说她到底是庶出,高门大户的嫁不进去,又不愿意叫她给人当继室或为妾,就寻了个家世不显但是年轻有才华能上进的举子定了亲事。”
“这是一桩好事啊。”谢老夫人喝了口茶:“你家老二媳妇品性好又仁厚,这是替五丫头正经打算过的,按理说你该高兴,怎么还苦着一张脸呢?”
“要是好就真好了。”范老太太长叹一声:“那举子原先看着还好,只最近越发的不像了,不说赌钱吃酒,还成天的出入青楼,前儿,前儿有个和我们家关系极好的悄悄告诉了我们一声,那个举子竟是在青楼染上脏病,他都成了那幅模样,不说心生愧意好生治病,反倒为了遮掩寻了媒人催着要早些娶我们五丫头,要不是那位朋友告之,说不得我们就稀里糊涂把五丫头嫁过去了,这不是推着五丫头进火坑吗。”
话说到这里,不说范老太太如何生气,就是谢老夫人也听的一脸怒意,拍着桌子道:“这也忒不像话了,哪里有这样行事的,谁家的姑娘不是千娇万宠生怕受一点委屈的,你家五丫头那样的人品模样,可不能嫁给这等人,这可是毁了一辈子的。”
“这话很是。”范老太太点头:“我们家老二当下就去那家退亲,那家还不乐意说了好些难听话,惹的我们家老二大怒,在他家大吵了一架回头立逼着退了亲。”
范老太太一行说一行抹起泪来:“等退了亲事,我们再仔细打探,才知道这事还深着呢,原那举子是好的,如何就这般容易学坏,原来竟是抚国公的嫡次孙在里头捣的鬼,抚国公府那小孙子姓靳名彦,最是无能不肖的,又是个贪花好色的,他一回也不知道怎的,见了我家五丫头一回,就此念念不忘,一心要纳五丫头为妾,后来知道五丫头定了亲事,就想方设法的弄出好些事来勾搭着那举子学坏,又使钱买通青楼里染了脏病的小姐去伺侯那举子,等到一听说我们家退了亲,这靳彦就仗势欺人,欺上门来硬逼着老二把五丫头送到抚国公府给他当小老婆。”
“抚国公府当日看着还算不赖,怎么如今行事越发的不忌了?”谢老夫人听了之后倒也有几分同情范家,同时也觉得抚国公府处事太过了。
齐铜锁听了也觉得这五丫头还真是倒霉,偏生就叫她碰着这么些个渣男贱人,这时候也蛮关心,就问了范老太太一声:“后来呢?您家同意了没?”
范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后又怒又伤心道:“哪里就能同意了?就算是不疼五丫头,我们范家还要脸面呢,真要叫我们好好的姑娘给一个纨绔子弟做小妾,我们范家的姑娘也都甭嫁人了。”
齐铜锁点头:“倒也是,叫我说,就靳家这等小人行径,不说是您家姑娘,就是谁家的也不会叫他们这么坑害还要忍气吞声的,就是把姑娘留在家里一辈子不嫁,也不能给这等人当小老婆。”
“何尝不是呢。”范老太太苦笑一声:“可这靳家是真没脸没皮又叫人恨的咬牙的,见我们家不乐意,就到处散播消息,败坏我家五丫头的名头,如今满长安城都知道我家五丫头不要脸,最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又说我们范家没家教,家里的姑娘不成形,眼瞧着我们不把五丫头送到靳家,他就能叫我们范家所有的姑娘都没人要啊。”
范老夫人越说越是委屈,一行说一行哭,到最后哭的身子都软了。
谢老夫人听了也觉得挺气愤的,发了一通牢骚,骂了靳家一通,又劝范老太太。
范老太太哭了一场被谢老夫人劝着倒是不哭了,擦干净泪满脸哀求的看着谢老夫人:“老姐姐,咱们姐儿俩这一辈子要好,如今老了,我也厚着脸皮求老姐姐一回,我家五丫头实在没法子了,还求,求老姐姐叫你家定国纳了她吧,好歹能叫她逃个活命去。”
“什么?”
谢老夫人和齐铜锁一起惊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老夫人才回神,极为严肃的看着范老太太:“老姐姐,您这是在说笑吧?”
齐铜锁也紧张的看着范老太太。
范老太太摇头:“哪里说笑,我说的都是真真的。”
“那不成。”谢老夫人很干脆的拒绝:“我们谢家可没有纳妾的,我们家祖宗定下规矩,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家定国才多大年纪,再者,他和我这孙媳妇新婚燕尔两口子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当间哪里能插得下人啊,我可不能做恶人招怨。”
范老太太被拒绝,一时臊的脸上通红,可她还不放弃:“除了你们家还有谁家叫靳家不敢动的?老姐姐,算我求你了,我们家五丫头就顶个名头,只要叫她进了府,我们家是再不管的,你们就是拿她当丫头我们也没二话。”
说着话,范老太太看向齐铜锁,求告道:“定国媳妇,你自来就是个胆量大也贤惠的,算是我求你一回,你答应了这件事吧,只要你答应了,想来老姐姐和定国这孩子是没二话的。”
范老太太就这么求告着,谢老夫人见了也不说话,只是看齐铜锁怎么应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五姑娘
齐铜锁没有再坐下去。
别人都把主意打到她相公头上了,她如何还能安坐。
说起来,齐铜锁看起来老实一点,然而脾气在齐家姐妹中却是最差的,别的齐家人都有狼性,凶狠起来绝对能将你咬死,但齐铜锁却带着天然的虎性,在她划定的领域地盘内,是绝不允许有另外一个人的,如今,谢家就被她划成了自己的地盘,是不能容忍再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存在的。
齐铜锁闷头冷着一张脸:“您家五姑娘做妾实在是太委屈了,不如这样吧,定国不是最听您的话么,您问他,叫他把我休了,八抬大轿抬您家姑娘进谢家门。”
说完,齐铜锁扭身就走。
“这……”
范老太太气的咬牙,红着眼睛对谢老夫人道:“老姐姐,您看这,您这娶的是什么孙媳妇?就这么对待长辈么,我这不是都说了只叫我家五丫头顶个名进来,又不是非得叫她跟定国怎么着,她这就容不下,那将来还不定怎么拿捏定国呢,您可得防备着些啊。”
谢老夫人也不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和老姐姐不一样,小辈们的事我从不操心的,我呀,现在就是能吃了吃点,吃饱了逗个乐子,旁的事一概不管,再说,我还能活几天?我两腿一蹬走了剩下这家业还不都是定国两口子的,我又何必管太多惹人嫌。”
“话是这么说没错。”范老太太讪笑着:“也不是我挑事,我是真稀奇,也不知道你们家到底咋回事。多少长的好看又伶俐的姑娘不讨,偏生给定国讨这么个又丑又闷。跟个闷葫芦似的媳妇,如今满长安城可都说这事呢。只说你们谢家娶的媳妇是真叫一个丑,偏生出身又不是很好,惹的多少人笑话。”
“各家过各家的日子,管旁人家做甚。”谢老夫人还是不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笑了笑:“只要定国觉得好,我就满意。”
这话堵的范老太太想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