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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时,老汉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这多半年下来,俺家也攒了余钱,今年过年的时候,俺还想着给家里老小都做两身新衣裳,年根底下再整治些好吃食,今年可得过个肥年。”
韩昕听的直点头:“日子好过就成。”
齐宝盒问老汉:“您还有啥不满意的么?”
老汉赶紧摆手:“哪里还敢有不满意的,这就够好的了,好的跟做梦似的,再要不满,那是要遭天谴的。”
说到这里,老汉压低了声音对韩昕道:“俺整天往城里去,也听说不少事,俺听人说,朝庭跟咱们肃州拿的税银可不少,可安郡王一点都没往老百姓头上摊派,不只如此,这税赋比往年还少了些,安郡王真是体恤百姓的好人,俺都想着要真是碰着他老人家,俺得过去嗑个头,肃州百姓有福,碰着这样的好王爷,比那些刮地皮的贪官不知道强到哪儿去了,俺哪里还能不满意的。”
齐宝盒听的笑了笑,韩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又问老汉:“您说这要是安郡王朝民间征纳美人该当如何?谁家乐意献出自己姑娘?”
老汉一听立马变了颜色:“这,这可不成,可不成啊,眼瞅着日子一天好过一天,又不是早先养不起儿女的,谁家肯把好生生的姑娘送出去。”
他使劲摆手,又道:“安郡王是好王爷,最是为百姓着想的,他老人家肯定不会要百姓一家离散的。”
韩昕苦笑一声:“是啊,安郡王是好王爷,肯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
他又喝了一口茶水,把碗放下:“大爷,您放心,往后啊,你们村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承您吉言了。”老汉笑的眯起眼来:“俺也盼着这一天呢,俺得好好的保重身子,以后多享几天福啊。”
齐宝盒听的也笑了笑,抓了一把豆子咬了几口,又坐一会儿,她拽拽韩昕的衣袖:“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韩昕起身,对老汉一笑:“大爷,我们先走了。”
老汉要送,韩昕赶紧道:“你留步,外头冷,别冻着了。”
老汉却执意要送出门去,韩昕拗不过他,只能叫他跟着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怨言
从小柳庄出来,韩昕在马上回头,看了几眼那个安静详和的小村庄,打马狂奔一程。
齐宝盒追了过来问韩昕:“咱们现在去哪?”
韩昕在马上一甩鞭子:“回王府,发动各方势力寻找奇石。”
齐宝盒一听这话倒是笑了:“怎么的?这会儿不气了?”
韩昕又回头远远瞅了小柳庄一眼:“安郡王是个好王爷,既然是好王爷,就不能叫治下百姓骨肉分离,更不能叫人鱼肉自己的百姓,不论是谁都一样。”
齐宝盒抿了抿唇,甩鞭子跟上韩昕,大声道:“左右如今我也没多少事,我抽空去山中转上一转,说不定能找着奇石,能找一块,便能少一些负累,总归咱们先尽人事后听天命吧。”
“我自来就不听天由命。”韩昕紧紧捏着马鞭,目光深沉的望着远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因为天气冷,吐出来的气化为白雾把他那张脸罩的有些模糊:“命都捏在自己手里,就是上苍想要摆布我的命运,我也要和他折腾一番。”
“好。”齐宝盒大笑一声:“咱们只尽人事,不听天命。”
这话说的好,韩昕也是一阵畅快,向齐宝盒一笑,两人骑着马齐头并进,没用多长时间就回了王府。
回到家中,齐宝盒就去屋中收拾东西,韩昕去前头银安殿处叫王府长史向下头的官员传令寻奇石去了。
却说云瑶打王府回来,想着韩昕发怒,必然有什么大事发生,心里头也有几分不自在。
她回家先去给齐顾氏请安,又看了自家的两个小宝贝,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衣裳,就坐在暖炉边上思量。
许是因为在安郡王府吃了几杯酒,这会儿坐在热屋被热气一熏,就有了几分醉意,云瑶撑着头,不一会儿就昏头昏脑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后,天色已经暗沉下去,她才睁眼,就看到齐靖坐在屋里读公文,云瑶赶紧起身:“怎么不叫醒我?睡的竟这么晚了。”
齐靖抬头一笑:“看你睡的沉,就不忍心叫你,这会儿早过了晚饭的点,我叫牡丹给你在暖炉上把饭菜热热,你将就着吃点。”
云瑶头还有点昏沉,也没什么食欲,就捏了捏额角道:“也不必弄什么饭菜,只拿一碗粥喝就成了。”
牡丹把暖炉的火拨旺,在上头放了个小锅,里头放了些菜粥,又把另一个暖炉弄旺,在上头馏了些小菜包子。
不过一会儿功夫,包子就热了,菜粥也翻腾着热气。
齐靖过去给云瑶捡了两个小包子,牡丹拿了碗把粥盛了给她端过来。
云瑶拿了青瓷小汤勺喝了半碗粥,再吃了多半个包子就吃不进去了,叫牡丹把剩下的端出去,把屋里又收拾一番,云瑶才问齐靖:“安郡王府发生什么事了?本来我们开的好好的赏花宴,突然下人回报说什么安郡王大发脾气,谁都劝不住,我们只得早早的告辞回来。”
她一问,齐靖满脸的古怪,后头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也是一脸的愁闷状。
这倒是奇了,云瑶越发关注起来。
她再三追问,齐靖只好告诉她:“安郡王今日确实大发脾气,一是因为燕州割让出去之后百姓过的不好,二来,北梁那些蛮夷把谢老将军的坟给扒了,三来,朝庭下令叫肃州进上十块奇石,若是没有,便要金银财宝,要美人,要千里马……”
滋……
饶是云瑶是个性子淡漠的,听了这话也是一惊:“怪不得呢。”
这些事情聚到一处,也难怪安郡王气成那样了,放到谁的身上,怕都要气出一场病来。
齐靖苦笑一声:“这不,安郡王生过气也没好法子,只好跟我们布置了任务,叫大伙一起寻找奇石。”
他长长一叹:“难啊,要是江南湖广等地要找奇石还容易些,这肃州却是千难万难的。”
云瑶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庭要什么奇石明显就是为难人的,不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肃州哪有什么奇石,就是这天寒地冻的叫人上山下河的去找,那也明显的是要白耗人力物力的。
她摇了摇头:“这也是没法子的,现如今只得豁出去找了。”
两口子对坐着愁了一时,眼瞅着天越发的暗了,齐靖拿了些公文紧着时间批了,云瑶守着他做了些针线活,等到二更一过,两个人洗漱了上床歇着。
第二天一早云瑶去给齐顾氏请安,又和齐顾氏娘俩个带孩子玩,齐顾氏问起云瑶齐靖行色匆匆的连早饭都没吃是干什么去了,云瑶不想齐顾氏堵心,便只说衙门里有事,也没详细说明。
齐顾氏如今********都在孙子孙女身上,也没再怎么仔细去问,就这么含糊了过去,
接下去的日子里,肃州不管是百姓还是官或抑或是学子,都********的寻找奇石,不只在肃州找,有的还托人到晋州去问。
只是晋州所有的州府也都要进贡奇石,虽说比肃州少些,可到底一个州府也要进贡好几块,自己找着都困难,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匀给肃州,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成的。
找了好些日子,满肃州才寻到不过三块奇石,还有七块的任务呢,可是将肃州上下都愁坏了。
齐靖愁的一天天的吃不好饭,嘴上起了泡,嗓子也因上火红肿起来,于龙比他也不差什么,最叫人看不过眼的还是安郡王,他愁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眼睛红肿,脸上起了好些疙瘩,嗓子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叫人看了都觉得十分不忍。
云瑶就觉得很不明白,甭管承平帝有几个孩子,总归安郡王韩昕和别的皇子一样都是他生的,是他亲生的儿子,怎么就能为着这孩子长的不合心意就这样苛待呢?
云瑶如今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两个孩子也长的不一样,照她来看,女儿长的俊,儿子长的丑,她心里虽也有些偏向,可两个孩子也都疼着呢,没有因为长的好不好的就非得容不下孩子的地步。
齐靖也是如此,在齐靖看来,儿子长的好,女儿长的并不好看,他十分心疼女儿,因此对女儿明显的就偏心些,可对儿子也是十分疼爱的,但凡有时间,也会抱着儿子逗弄,有的时候,还会给孩子换衣服哄孩子睡觉,对两个孩子都十分尽心尽责。
因此上,云瑶满心的扩不清楚承平帝这样偏心到没边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莫不成就真为了孩子长的不好,非得活生生把孩子逼死么?
就为着寻找奇石的事,韩昕愁成那样,齐宝盒这个早先十分聪慧开朗的姑娘也日渐消瘦。
韩昕和齐宝盒夫妻俩都是年轻夫妻,虽说也经过些事,到底不是多成熟稳当能担得起事的,没过多少时候,齐宝盒就哭着回娘家了。
这姑娘哭的双眼肿的桃似的,抱着齐顾氏只是不撒手,搞的齐顾氏眼都红了。
云瑶听到齐宝盒回来的消息匆匆赶过去,一进门就见齐宝盒和齐顾氏母女俩相对着抹眼泪,登时吃了一惊,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好不好的娘俩怎么就吵上了,瞧这哭的,都成什么样了。”
一行说,云瑶赶紧叫丫头去打水伺侯齐宝盒和齐顾氏洗脸。
齐宝盒看着云瑶还颇为不好意思,拿帕子擦了脸,才依在齐顾氏身边对云瑶笑了笑。
云瑶也是一笑:“八妹难得回来一回,怎么一回家就哭上了。”
齐宝盒更加不好意思,抱着齐顾氏的胳膊扭捏了两下才道:“在王府里心里总不好,就想回来散散心。”
齐顾氏拍拍齐宝盒的手笑了笑:“既然回来了就住上几日,什么时候心里好了再回去。”
云瑶点点头也跟着齐顾氏劝了一回,齐宝盒又哪里肯听:“我就回来看看,一会儿还是得回去的,我们爷这几日吃不下睡不香的,我要不回去,他更该连饭都不吃了,我哪里放得下心。”
云瑶抿嘴一笑,指着齐宝盒道:“瞧瞧,这就是嫁了人的姑娘,********就只知道自家爷们,把娘家的爹娘兄嫂可都忘到一旁了,你们爷吃不下睡不着的你担心的眼都红了,你哥哥也是吃不下睡不香,也没见你多担心啊。”
齐宝盒啐了一声:“呸,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的,现如今拿着我打趣了,你若是不关心你家的爷们,怎么就知道我哥哥吃不下睡不香呢。”
“哎哟。”云瑶吓了一跳,咬了咬牙腼着脸道:“瞅瞅,嫁了人还就是不一样,嘴皮子也利落了,气势也足了,刚才那番话还真把我吓了好大一跳呢,我看啊,你这哪里是来娘家散心,分明就是回娘家拿我出气来了。”
这话话说的,叫齐顾氏和齐宝盒都笑了起来。
齐宝盒一边笑一边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总能想着法的编排我。”
说笑一时,齐宝盒拿手帕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珠,长叹一声:“说起来,我们爷也是个命苦的,打小长这么大也没个疼他的人,虽说是皇子,可过的日子还不如寻常百姓家呢,受的苦受的难也多了去了,眼瞧着如今来了肃州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可偏生有个好样的爹,就是见不得他好,想着法儿的要治死他。”
这是头一回齐宝盒在娘家人面前说出这样带着怨恨的话来,叫云瑶愣了好一会儿。
齐宝盒带着怒气道:“今儿要奇石明儿要美人,不折腾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瞅着当今就消停不下来,他这样的作派为人,这样的为君之道,怎么老天也不收了他去……”
“慎言。”云瑶赶紧过去捂了齐宝盒的嘴:“我的小祖宗,你这话在咱们自己家说说也就算了,出去可别混说,叫人听到,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宝盒受伤
“怕什么,我既然说了就不怕。”
齐宝盒挪开云瑶的手,横眉立目道:“我如今有这口气憋着,就是见着当今,我也敢这么说。”
云瑶苦笑摇头:“罢,由着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左右如今肃州上下全是咱们的人,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没人敢把你怎么着。”
齐宝盒又骂了两句,骂完了,整个人都蔫了:“我给二姐去了信,走的八百里加急,想问问蜀州能不能寻到奇石,叫她帮着寻摸寻摸。”
云瑶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两个正说着话,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哭声,齐顾氏赶紧进里屋去瞧,不一会儿就抱了两个孩子出来。
云瑶起身接了一个过来,齐宝盒也接过一个逗弄着。
片刻之后,奶娘过来喂奶,喂了奶又帮两个孩子换了尿布,孩子吃饱喝足了,躺在一边的罗汉榻上伸腿伸胳膊的玩闹起来。
云瑶拿个拨浪鼓逗两个孩子,齐宝盒歪在罗汉榻上,捏捏妞妞的小胖手,对齐顾氏道:“这俩孩子怎么长的?怎么就小豆子长的像嫂子,小妞妞像我们姐妹呢?要是小妞妞长的像嫂子得多好,咱们齐家啊,如今就缺一个长的漂漂亮亮的小娘子。”
齐顾氏也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说这孩子不会长。”
云瑶叫小妞妞摸着彩色的拨浪鼓,听到两人这么说,抬头道:“我瞧着倒是好,妞妞长成这样子正好,长的白白净净文文弱弱干什么,长大了难免弄出许多祸事来。”
“胡说。”齐顾氏有点不乐意:“咱们家的孩子能整出什么祸事来,到底是女娃,长的白净些才好。”
齐宝盒也连连点头,摸摸她那张黑脸:“你和四哥将来许是能生个白净的小娘子出来,反正我和我们家那位是甭想了,你瞧我长成这个样子,他长的也没个白净劲,往后甭管是生小后生还是小娘子,怕都是黑漆漆的跟杂面窝头似的。”
一句话逗的云瑶直笑:“这也说不定,万一孩子长的像他祖父,跟当今长的像呢。”
“快别说了。”气的齐宝盒赶紧摆手:“我宁可孩子长的黑点丑点,也不乐意跟当今长成一样的。”
云瑶一听就明白齐宝盒夫妻对于承平帝已心怀怨恨,这种怨念恐怕多少年也解不开的。
明白之后,云瑶也就不提这事了。
齐顾氏笑着拍拍齐宝盒:“如今你也算是安定了,很该想想孩子的事了,回去和昕儿好生商量一下,哪时候也生个孩子,总归我和你爹多少年怕都要呆在肃州,很有时间帮你带孩子。”
齐宝盒乐了:“那成,回去我和他商量商量,等生了孩子就抱来叫娘帮我带。”
“你也别着急了。”云瑶看齐宝盒神情好了许多,就劝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办法了,也指不定二姐那里能找着好的送过来呢。”
“我不急,我就是心疼我们家那位。”齐宝盒笑了笑。
齐顾氏拍她一掌:“你也能说得出来,好不知羞。”
齐宝盒摸摸脸:“我羞什么?我和他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心疼他怎么着了,再者,就算不是夫妻,他还是我表哥呢,一家子骨肉,我疼他些谁还能如何。”
这话说的,倒叫齐顾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齐宝盒把心里的话倒了出来,心情好了不少,留在娘家吃了饭又急匆匆走了。
又隔一段时间,蜀州那边来了信,肖智自顾尚且不暇,蜀州那边都没找着什么好石头,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呢,哪里能帮肃州再寻。
接了信,韩昕和齐靖几个又是好几天着急上火的,肃州百姓趁着冬闲时节,也四处都寻找奇石,为着这个,好些百姓去山中寻摸,冻坏的有,还有的摔下来摔伤了的,为此弄的整个肃州都不得安宁。
又等了几天,云瑶晌午吃过午饭,才要带着孩子歇晌,齐靖就急匆匆回来,一进门就问云瑶:“咱们家库房里还有什么好药材?你和娘带了赶紧去瞧瞧八妹。”
“怎么了?”云瑶惊的赶紧站起来,把孩子交给奶娘立马就要去库房寻摸药材。
齐靖急的脸都红紫起来:“八妹自己去山里寻奇石,这天冷路滑的,她攀岩的时候一时没踩着,脚下打了滑给摔了下来。”
“天。”云瑶一听也着急了:“怎么样?八妹如何了?摔的怎样?伤的重不重?”
“我也是才听说,还没来得及看八妹呢。”齐靖又催云瑶:“赶紧去拿些好药材,咱们立时就去安郡王府。”
“成。”云瑶小跑着去库房,将她平日里收起来的那些野山参、灵芝之类稀缺的药材拿了,从库房出来的时候,齐靖已经扶着齐顾氏上了马车,云瑶也顾不得换不换衣裳,带了药材就坐上马车。
齐顾氏又急又担忧,脸色看起来很差劲。
云瑶上了马车就赶紧安慰她:“娘,您别急,八妹自小就机灵,又有些身手,想来就是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