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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云瑶这才好生好气的先稳住云珊才图其他。
“既然如此,我就叫人准备车辆,明儿就动身,你也好生准备一下。”云瑶给云珊解释一番,又和云珊闲话家常,慢慢的问及云珊这些年的生活,听云珊哭诉那个方升不但没扶正她,反倒任由两个姨太太其余她,云瑶也跟着一叹。
她看着云珊认真的问道:“姐姐,照我说你也该好生考虑一下往后的事了,毕竟方升比你大那么些岁,他又最是个好色自私的,不说他活着的时候左一个姨娘又一个姨娘的抬,还任由那些人压着你,叫你日子不好过,就是他没了,你手头上也没多少钱,日子又该怎么过?”
“这……”云珊也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也不只考虑过一两回,如今叫云瑶提起来,她脸色极为难看:“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云珊哭的泪人一样,一边拿帕子擦泪一边哭道:“妹妹,我这心里苦着呢,我这油蒙了心脂填了窍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糊涂,非得给方升那个老头子当妾,早先二妹还劝过我,告诉我宁为贫者妻,不为富家妾,还说给人当了妾一辈子都翻不得身,我原还不信,只看中方升做官又有些钱财,叫我日子能好过些……”
哭到这里,云珊一张帕子都打湿了,她就扔下帕子拿着袖口抹泪,看样子是真伤心了:“那时候我其实也挺害怕的,就怕爹娘为了钱把我嫁给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爹娘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那时候小并不记得,早先爹娘还想把我嫁给一个瘸子,那瘸子头一个老婆就是叫他给打死的,我偷偷打听了,吓的不成,就想着给方升当妾也比叫人打死了强,这才……”
云瑶听愣了,并不知道早先还有这样的事。
“姐姐。”云瑶递了个帕子过去。
云珊接了继续哭道:“我知道你和二妹都不喜欢我,觉得我自私阴毒,可我要真有法子,我乐意变成那样么,咱爹娘那个德性,我要不自私不狠一些,难保不会叫他们给卖了,我没你和二妹那样好的福份,真要给卖了,这会儿骨头都烂成渣了吧。”
说到这里,云珊自嘲的一笑:“我怕的不行,只能拼命的朝爹娘靠拢,当他们最喜欢的乖女儿,跟着他们的性子学,后头给方升当了妾,他先头那个老婆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才进了方家的时候,古氏折腾了我不是一遭两遭,好几回都险些丢了命,我要再不狠一些,哪里能活到现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忽悠
云珊哭的伤心,云瑶却有几分烦乱。
她不是傻子,又怎么瞧不出云珊这通哭中虽也有些情真意切的部分,可多数却是在做戏,想用这样自怨自艾的情态哄着她心软,叫她在齐靖跟前多添几句好话。
“姐姐。”面对云珊的絮叨,云瑶忍无可忍出言打断:“先头的事都过去了,还是别提了,提来提去也只能给自己添堵。”
“嗯。”云珊答应了一声:“妹妹说的对,不提了。”
她慢慢擦了眼泪,抬头对云瑶笑了笑:“妹妹和我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云瑶也笑了:“姐姐还年轻,照我说,该好生保养身子,早日养个孩子方为正理,说到底,这男人靠不住的。”
云珊又何尝没这个想法,听了云瑶这话也是一叹:“我又怎么不想,只是这么多年了……哎,哪里怀得上啊。”
“姐姐太操心了些,只要你将方家的钱财抓到手里,其余的万事不理会,那方升乐意找姨太太就找去,不碍你的事就成了,我劝姐姐一句,这方升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如今你妹夫又是封侯又是拜相,方升不敢怎么着,可将来要是有一日方升官做的大了,或者又投靠到别人门下,姐姐想一想,那六姨太如今的下场。”云瑶声音低沉,神情认真的给云珊分析,几句话吓的云珊脸都白了。
云珊打个哆嗦:“我,我如今扶正了,再怎么着他也不会叫人骑在我头上吧?”
云瑶冷笑一声:“姐姐,当初古氏是怎么死的?别把旁人都当成傻子,那古氏死的突然,这其中的因由姐姐心里一清二楚,古氏又何尝不是正房太太,而且,她还给方升生了两个姑娘呢。”
云珊吓的脸色更难看,缩着肩膀惊道:“古氏?是啊,古氏也是正房太太,却落得被钉子……”
话说到这里,云珊立即住口,小心的看了云瑶一眼。
云瑶一笑:“我知道古氏是怎么死的,姐姐也别瞒着了。”
云珊更是惴惴不安,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云瑶见吓住她了,这才好生诱哄起来:“照我的意思,姐姐也别想着给方升活动叫他来长安,长安自古以来权贵众多,你们真要来了,难保方升不会巴结上哪个权臣,要是到了那时候,一来咱们姐妹离心,二来,姐姐的位子恐怕稳当不了,我劝姐姐活动一下把方升调任到别的地方,最好离长安远一点,天高皇帝远的,一来你们能做一方土皇帝,在地方上又自在又不必奉承哪一个,二来,方升在地方上,你妹夫就容易控制他,只要他有一日要求告你妹夫,他就得捧着你,供着你。”
“是,是。”云珊一听这话眼都亮了:“妹妹说的是,要不还得说是亲姐妹,也只有你能这样替我着想了。”
随后,云珊又问:“妹妹说叫我家老爷到哪为官去?”
云瑶神秘一笑:“照我的意思,去粤州最好不过了。”
“粤州?”云珊又是一惊,头摇的跟泼浪鼓似的:“不成,不成,粤州那等荒蛮之地可不成,还不如去江南呢,起码是鱼米之乡……”
“姐姐真是糊涂了。”云瑶撇撇嘴:“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难道我能害了你不成,你当江南好,可却不知道那里官员错综复杂,凭着方升那二两肉,去了都不够别人喝一壶的,反倒不如粤州安稳,你再想想,我们齐家可还有三个姑娘都在粤州呢,要是真不好,你当这些年我们没办法把三个姑爷弄回来么,非不能,实不愿也。”
“这个……”云珊听的也犹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问云瑶:“还请妹妹指点。”
云瑶笑道:“我自然会好生说给你知道的,都说粤州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却不知道那里土地肥沃,气侯温暖,四季如春,咱们这里一年一熟的粮食,在粤州可是一年三熟的,这几年我也时常和齐家大姐通信,粤州怎么样我心里一清二楚的,那里粮食出产多,百姓是轻易饿不着的,再者,粤州临海,水产极为丰富,盛产珊瑚珍珠,离着南洋也近,只要肯出海,拿咱们这里的丝绸茶叶之类的到南洋走一遭,就能换回一般的香料宝石来,这其中的利润……,反正这几年我们家的几个姑爷可是赚翻了,人都不乐意回来的,你好生想想吧。”
“真的?”云珊听的动了心,仔细盘算了一下这其中的得失,想着粤州虽远,可却也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在那里当地方官也没什么人管,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还有,照云瑶这么说,到粤州可是很容易发财的。
如今云珊别的不想,就想狠命抓财,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有一笔家资留给儿女,也算是老了有个依靠,可比靠着方升强多了。
所以,她听说粤州容易挣钱,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想立即去粤州瞧瞧。
“这还能有假?”云瑶满脸认真:“我在肃州时有个好友是范家五姑娘,我们都叫她范五,范五就是靠着粤州运来的水产在肃州开了铺子,人家一个妇道人家拿这个赚了金山银山呢,你想,光是水产就赚了这么些,你再弄香料宝石什么的来卖,可不赚的更多了。”
看着云珊明显心动的样子,云瑶继续忽悠:“我原想着二姐和二姐夫老实,这些年虽说也挣下了些家财,但到底比起那些大商户是不够的,就想着拉拔你的同时也顺手拉拔二姐一把,你也知道二姐夫经商很有一套,倒不如你到了粤州之后跟人出海,换了海货运回来叫二姐夫贩卖,赚的银子你们自己分,又可靠又和姐妹亲近了,这比什么都强。”
别的先不说,最后一句话是彻底的打到云珊心底里去了。
云珊如今经了那么几年的欺侮压迫,好些想法都已经变了,她如今挺看重姐妹情谊的,很迫切的想要弥补一下和姐妹的关系,听云瑶说能姐妹亲近,瞬间下定决心。
“好,妹妹和妹夫好生说说,就叫你姐夫去粤州吧,你放心,我如今在他跟前说话还管用,他要不去,我骂着也要叫他去。”云珊咬着牙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瑶是彻底的放了心。
她可不愿意叫云珊两口子留在长安,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也不愿意叫他们离的近了,真要叫方升在长安附近为官,这家伙一有个不顺心的就叫云珊跑来闹腾,那还不得恶心死人了。
倒不如拿着些蝇头小利在前头诱惑着,把这两口子支使到天边去,一来眼不见为净,二来,这两口子真要有个什么事的,离的那么远,他们想回都回不来,自己也落得个清静。
“咱们是亲姐妹。”云瑶笑着安抚云珊:“我又如何能不替姐姐费心,等你妹夫一回来,我就跟他说这事,你放心,要说回长安我不敢保证,但要去粤州我保管叫你能如愿以偿。”
云珊也跟着笑:“那还真有劳妹妹了。”
说到此处,云珊也想表示一下,立时从身上摸出两块玉佩来:“对了,临来之前我给两个外甥准备了个小玩意,来了之后也没见着人,竟是忘了。”
云珊把玉佩递到云瑶手上:“你先拿着,等外甥回来,我再送好的。”
“姐姐破费了。”云瑶没推辞将玉佩收下:“我家那两个小破孩怕等到开春才能回来,姐姐这回应该见不着了,以后有时间再见吧。”
云珊也没真要见云瑶家的孩子,就笑道:“还真不巧,也只能等着以后有时间再见了。”
说完这些话,云珊见云瑶脸上有几分疲色,就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
云瑶送她出门,将她送出去之后回头坐下脸上就有几分郁郁之色,她坐了一会儿,立时就叫了丫头进来收拾东西。
云瑶收拾了几件大毛衣裳,又将才做好的几双靴子包了放到一处,她又提笔给齐靖写了一封信,将信和衣裳都收拾好叫小厮拿着给送信的侍从,叫他将这些东西捎给齐靖。
真收拾妥当了,眼瞧着天也黑了,云瑶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又开始拾掇东西。
她也不知道这回去南城住几日,收拾的东西就难免多了一些,尤其是衣裳,云瑶收拾了一大包,又有各色的首饰,还有好些吃食,另外平常使的东西也都带了。
到第二日清早,云瑶叫精使婆子过来将东西装车,没想着光她的东西就装了两大车。
倒是云珊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来了长安因为日子短,好些东西也没置办,便也只带了几件衣裳,显的轻便许多。
云瑶和云珊坐上马车,海棠也跟着上来,那位方家的六姨太低着头脸色白白的也要上车,云珊立时柳眉倒立:“瞎了眼了,没看到车上没地方了么,你还跟着上来,没眼力的东西,坐后头车上去。”
那位六姨太低头不敢说话,抽噎了两声乖乖到了后头放行李的车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喜事
六姨太显的可怜巴巴的,可云瑶丝毫不同情她,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怎么说呢,这云珊不是什么好的,那六姨太更不是个玩艺。
早先方家送年礼的时候云瑶就叫人打听清楚了,这几年六姨太仗着方升的宠爱没少给云珊使绊子,将云珊欺负的简直都快活不成了。
如今云珊一时翻身,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她们之间这些争斗,云瑶可不想插手。
“你和她较什么劲。”
等云珊坐好之后云瑶笑了一声:“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别降了自已的身份。”
云珊很受教的点了点头:“倒也是,她也不过是爷们的玩艺,不过一个奴才,喜欢了就逗几下子,不喜欢就当没她这个人就成了,我也犯不着为了她生气。”
说到这里,云珊往云瑶跟前靠了靠:“三妹,你说那粤州当块能赚到钱?”
云瑶几乎想翻白眼了:“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家大姐、三姐还有七妹这几年在粤州赚的可不少,每年当出海就能挣上这个数。”
云瑶一边说,伸了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云珊大吃一惊:“五,五万两?”
云瑶摇头,云珊眨了眨眼睛:“我说也不会那么多,五千两吧,这也不少了,我们老爷费劲扒拉一年里头也不过余上那么四五千两。”
“哪里呢。”云瑶失笑:“要真是五千两我好意思和你说,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谁还眼热那万八千两的,是五十万两。”
“天!”云珊惊呆了,张着嘴巴一时合不上来,眼睛也瞪的圆圆的,显见是吓着了。
“这,这也太……”云珊回神,抓着云瑶晃了两下:“太多了吧,五十万两,我们老爷这一辈子也攒不下那些家财啊。”
云瑶又笑:“要不是真能赚钱,你当我会叫你去那个地方么,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咱们姐妹以后也难见面啊。”
“没事,没事。”云珊现在满脑子都是银子:“等我赚够了银子就回来,到时候咱们姐妹还坐在一处说话。”
云瑶点头:“等过了年二姐就要来的,到时候你和二姐商量一下,你弄海船出海,二姐帮着收购丝绸茶叶,换了东西再帮你倒卖出去,这样一来,你们两家都得利,再者,到底是亲姐妹,怎么着都比外人信得过。”
云珊也觉得这话有理,跟着应了一声,随后又巴着云瑶问了许多粤州的事情。
不说云瑶如何去城南住着,长安那些高门大户的知道太上皇遇刺的消息之后怎么去齐家打探。
却说齐靖和于龙这里,两人眼看着怕要在晋州耽搁很久的,就寻了几个富户的宅子住下,又请了几个大夫每日给承平帝看诊,希望叫他早点好起来,好赶在年前回长安。
这日,齐靖才见了个大夫,叫小太监抓了药去熬药,就见一个侍女急匆匆跑过来:“齐大人,您快去瞧瞧吧,太上皇醒了。”
“真的?”齐靖一惊,撒腿就往承平帝住的那个院子里跑去。
等他跑进院子,就听到承平帝骂人的声音:“混帐东西,还不赶紧给朕把那个孽子给叫进来,连君父都敢刺杀,反了天了他,朕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齐靖听了这话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他也没避让,直接进了屋,一进去就看着承平帝躺在床上,背后靠着引枕,正在那里连咳带骂。
承平帝本就在北梁受了不少委屈,本来就瘦了好些个,人也显老不少,这回被刺伤也伤了元气,人就显的更瘦了,头发也白了,他这么半躺着显的极为虚弱狼狈,丁点没有了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就跟个寻常病了的糟老头子差不了多少。
看他这副模样,齐靖心里挺不屑的,只说承平帝这般样子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要不是他抽重税,行苛政,罢忠臣,割国土,北梁也不至于叫他养的那样胆大包天,长安更不至于死那么多无辜百姓。
不说别的,只要想到那些百姓,齐靖就不会再对承平帝有任何的尊重之意。
他向前迈了两步,听到承平帝还在骂,忍不住开口冷冷的说了一句:“太子是绝不可能过来了,您想将他抽筋扒皮也不成的,还请您好生养伤,好早日回长安。”
“混帐。”承平帝随后抓了个枕头就朝齐靖扔过去,齐靖头偏了一下,伸手将枕头抓住冷着脸道:“大夫说您如今不能生气,您要想早早的下去陪先帝,那便使劲折腾,臣是管不了的,臣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承平帝气的直喘粗气,指着齐靖骂道:“好,好一个齐状元,你竟然敢这么对朕,你……朕怎么早先没看出你竟是个佞臣来,你,不忠不孝,目无君上,你真不是个玩艺。”
骂完,承平帝又吼了一声:“给朕把那个孽子叫过来。”
齐靖才想开口,却冷不丁听到于龙从外头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太上皇,恕臣等不能叫您如意了,太子已经故去,是叫不到您跟前的。”
说话间,于龙已经到了近前,他满脸的寒霜,眼中闪过几丝冷意来:“至于您说四哥不忠不孝,目无君上,恕我们也不能苟同,四哥忠孝两个,忠君爱国,这些满大周的百姓都瞧在眼里,不是您说几句不好就能抹煞的。”
“你,你……”承平帝都快给气死了,指着于龙说不出话来。
“太子自尽了。”于龙又补了一句:“临死之前将众皇子刺伤的刺伤,刺死的刺死,您现在一个儿子都指靠不上了,还请您消停些,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