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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尽了。”于龙又补了一句:“临死之前将众皇子刺伤的刺伤,刺死的刺死,您现在一个儿子都指靠不上了,还请您消停些,老老实实的配合臣等,不然,就请恕臣等不恭敬了。”
“贼子,尔敢。”承平帝又扔过一个枕头来,于龙伸手接住,冷笑两声:“敢不敢的不是说说就成的,您且看着吧。”
说完话,于龙带着怒意拉着齐靖出了屋子。
一出来,于龙就对齐靖发了一通火:“我知道四哥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个忠君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死板,忠君也得看忠的是什么君,就太上皇这样的,不说为君,就是当爹也不能护住儿女平安,这等无能之人,四哥还是离远些吧。”
齐靖听的十分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心里有数,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于龙没好气道:“还能是怎的,长安来信了,陛下叫我们派人护送太子还有几位皇子的尸首回长安,另外,叫我们早些带太上皇回去。”
齐靖点头:“到底是该回去的,这里是边境,也不定哪一日就起了战乱,咱们这些人恐怕还护不住太上皇呢。”
一边说,两个人一边出了院子,齐靖和于龙到了存放太子尸首的营帐中,见红木棺材中太子的尸首叫冰镇着,倒是宛若生前,再看几个皇子的尸首也没损伤,便放下心来。
于龙亲自点了兵将护送几位皇子以及太子的尸首还京。
临行前,齐靖还将太子的遗书将给护送的将领,叫他带回去递给建元帝。
却说护送太子尸首的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里进了长安,建元帝命人将尸首先送入宗庙,等着将太子等的墓地修好再将几人入土为安。
这些倒也罢了,关键是如何安葬太子,太子死后如何定谥号叫满朝文武起了争执。
一派老臣思想顽固,吵着叫建元帝将太子以普通皇子的礼仪安葬,不给封号,理由就是太子怎么说都是承平帝的儿子,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承平帝再怎么着,太子都不该刺伤生父,太子的行为太挑战礼法规矩了。
而好些武将还有年轻的官员都称赞太子忠勇仁义,请建元帝厚葬太子。
满朝的大臣扯皮了好几天,终于建元帝拍板定了章程,最终还是决定厚葬太子,以太子的礼仪安葬他,谥号昭仁太子。
建元帝下了决心,那些老臣见不可更改,再想到承平帝做的那些糊涂事,便也不再闹腾。
只是,还有好些臣子上书叫建元帝早日纳妃,好尽快开枝散叶,安顿民心。
在这一点上,不管是老臣还是年轻的臣子,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一致的,枪口一致对向建元帝,甚至于有些大臣都差点说出皇后善妒的话来,叫建元帝烦不胜烦。
建元帝正叫这些大臣吵的头疼,几乎要喊退朝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过来,跪到朝堂之上喜笑颜开道:“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什么?”建元帝不料还有这样的惊喜,猛的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大,险些将御案都撞倒。
底下那些大臣也都傻眼了。
小太监笑嘻嘻的回道:“今日一早娘娘精神就有些不好,饭也吃不香甜,李姑姑就命人请了太医,结果,太医一号脉就说,就说娘娘有喜了……”
“退朝。”建元帝放在御案上的手抖个不停,喜的都绷不住,在朝堂上都露出笑容来。
大臣们一见如此谁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乖顺的行礼跪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还朝
建元帝退朝之后就立时赶往凤鸣宫。
未进凤鸣宫主殿,建元帝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气洋洋。
并不是光他自己高兴,凤鸣宫伺侯的宫人太监一个个都是难掩喜色,过来给建元帝打帘子的小太监甚至于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利落的给建元帝见礼:“恭喜陛下。”
建元帝摆摆手:“赏。”
随后迈步进屋,后头跟着的太监立时给那个小太监扔了块碎银子,笑骂:“小兔崽子挺机灵的。”
小太监笑着挨过去:“并不是小的机灵,实在是我们整个凤鸣宫里伺侯的人没有哪个不高兴的。”
建元帝进屋感觉一股子暖意,他将外头穿的繁复的龙袍脱下来,只着内里小袄还有明黄撒腿薄棉裤径自进了暖阁。
暖阁中更热,建元帝穿的这么薄了,还是觉得一股子汗意。
他也顾不得热不热的,几步走到炕边拉着齐宝盒的手问:“你现在觉得如何?是不是还吃不下饭,要不要太医开些药喝?”
齐宝盒起身要行礼,建元帝赶紧按住她:“别弄这些虚的,你好生歇着,将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齐宝盒笑了笑,也没非得起身,就这么在炕上半歪着身子靠在引枕上和建元帝说话:“我没事,你别担心。”
“还说没事。”建元帝眉头皱的死紧:“你都吃不进东西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齐宝盒扑哧一声乐了:“哪个妇人怀胎不都是这般,我这还算好的呢,你放心,待过一月半月的就没事了。”
“太医怎么说?”建元帝又问了一声。
齐宝盒看了一眼旁边伺侯的白姑姑,拿眼神示意她跟建元帝解说,白姑姑会意一笑,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见了礼:“太医说娘娘这几年身子养的不错,这一胎怀相也好,只要注意些应该没事,很不必吃药的。”
“这就好。”建元帝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就怎么都藏不住了。
白姑姑见帝后有体已话要说,就赶紧带人下去,整个暖阁中就剩建元帝和齐宝盒两人。
齐宝盒眉眼间都是笑,整个人也收敛了锋芒,显的温柔了许多,她拉着建元帝叫他坐下带笑道:“前头我吃了一回亏,如今肯定会更加注意,这一回怀上了我哪都不去,就好生在凤鸣宫安胎,你放心,再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建元帝见齐宝盒说的认真,也跟着叹了口气:“你自己长点心吧,上回你从山上摔下来满身的血把我吓的好些日子都回不了神,如今想来心里还不好受,那时候也是我势弱没本事,还得叫你替我操心劳神,大冷的天去山上找石头,才累的你没保住咱们的孩子,这一回我再不像早先那样窝囊,势必要好生护住你们母子。”
齐宝盒低头笑笑,抚着肚子问:“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指不定是女儿呢。”
建元帝也笑,整个人显的傻乎乎的:“女儿也好,女儿我也喜欢。”
“傻子。”齐宝盒伸手在建元帝额上点了点。
建元帝还在傻笑:“只要你和咱们儿子闺女都好,朕就是傻子也乐意。”
齐宝盒也跟着笑了,笑过之后才问建元帝:“太子的事情如何处理的?”
说起太子这件事,建元帝瞬间拉下脸来:“那些个老臣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太子杀父弑弟,不配有谥号,他们却不想想,但凡太上皇有个父皇的样子,太子至于那么着么,想想这事朕心里就窝火。”
齐宝盒安静的听着,听建元帝发完牢骚道:“他们吵个不休,朕只好乾纲独断了,太子就是有什么不对,可他这件事情干的好,这话虽不能明着说出来,可朕心里能没数?朕将他以太子之礼安葬,谥号昭仁。”
这一句话逗的齐宝盒笑个不停:“要是,要是太上皇回来知道这事怕要给气死的,前头太子才杀父弑弟,后头您就给个昭仁的谥号,这不是打太上皇的脸么。”
“打脸就打脸了。”建元帝丝毫不在意承平帝的感受:“总归朕也不想认他为父,说句不好听的,原先朕恨不得他老死在北梁算了,只是鲜于夜这人奸滑,竟然放他回来,朕也没办法,只好派人将他接回来奉养,如今太子伤了他,朕趁意之极,朕谢太子都来不及呢……”
这些话建元帝不可能在别人跟前提,就是极为放心的齐靖于龙等人面前,他也不会提上一字半句。
但是齐宝盒就不一样了,这是和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建元帝有什么不顺心的,憋在心里不能跟人说的话都可以在齐宝盒跟前倒出来。
在建元帝心里,齐宝盒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只要齐宝盒在,他就能安心,仿佛什么事都能解决,都难不倒他一般,要是离了齐宝盒,他就有种无所依从的感觉。
齐宝盒静静听着建元帝发牢骚,等他说完,齐宝盒笑着拉了他的手:“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说起来,太子还算帮了咱们的大忙,如此,咱们也该帮他一把。”
一行说,齐宝盒将太子最后的遗愿提出来:“四哥托人将太子的遗书送回来,咱们都看过的,太子希望能够和赵皇后葬在一处,你……是怎么个打算?”
这事还真将建元帝难住了。
赵皇后早已入土为安,要是再和太子葬在一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赵皇后那个女人性子刚烈又公正,建元帝也挺佩服她的,在知道她和太子有情之后,也有些不忍心非得将她和承平帝葬在一处糟贱了她。
“朕……”建元帝张开嘴,一时又苦恼起来:“朕会依从太子遗愿的。”
齐宝盒笑了,靠在建元帝身上小声道:“早先于将军曾给咱们弄了几个暗卫,这事就交给暗卫去做吧,悄声将赵皇后的遗骨取出,再和太子安葬在一处。”
“好。”建元帝点了点头,终是答应下来。
齐宝盒挺高兴的,做为一个女人,她再理智精明,也有感性的一面,齐宝盒很同情太子和赵皇后,很想他们能够同穴而居,死了之后在另一世做夫妻,再者,齐宝盒也真是看不上承平帝那人,那样的窝囊自私透顶的一个人,叫赵皇后将来和他葬在一处,齐宝盒自己都非得怄死。
见齐宝盒高兴,建元帝也笑了,搂了齐宝盒小声道:“你如今才怀胎还不甚稳当,就好生在凤鸣宫歇着,你要是无聊,我请四嫂进宫陪你说话如何?”
“别。”齐宝盒赶紧摆手:“四嫂这会儿已经躲到城南去了,很不必再劳累她急匆匆进宫,且等等吧,等年前我召四嫂进宫说会儿话。”
说到此处,齐宝盒又想起除夕宫宴的事情,拉着建元帝商量了好一会儿,等她觉得困了,胡乱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就倒头睡下。
建元帝看她睡着,小心的将她放平,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却说齐宝盒怀胎,那些大臣再不敢在建元帝跟前叽叽歪歪了,他们早先那样撺夺建元帝纳妃,一来是为自家考虑,想叫自家在后宫有个人在,能时不时的跟建元帝吹吹枕头风,二来,也确实是为大周未来考虑,想着建元帝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一子半女,如此国朝不稳。
如今皇后怀孕,正是紧要的节骨眼上,谁还那么不开眼敢提纳妃的事。
皇后本就不是什么贤惠大度的,万一惹的她生了气,这好不容易怀上的小公主小皇子有什么万一的,谁吃罪得起啊。
再者,皇后是什么出身,那是建元帝的亲表妹,论起亲疏来,这两个人是亲密无间的,在建元帝心里,怕是许多重臣加在一起都没皇后份量重呢。
还有,皇后娘家那也了不得,皇后那六个姐姐都不是省油的灯,六个姐夫加在一处也是文武一把罩,又有个封侯拜相的哥哥,谁不开眼去招惹她。
基于这种种原因,齐宝盒怀胎之后耳根子倒是清静了,建元帝也安生不少。
如此,一晃眼又是许多天过去,齐靖和于龙终于奉承平帝还朝了。
这一日已是腊月十十三了,又下了一场雪,路上并不太好走,可饶是如此,齐靖和于龙还是带着承平帝紧赶慢赶的回了长安。
太上皇还朝,建元帝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亲迎出去。
他虽不愿意,可为了作戏,还是带着文武重臣迎出城去,在离城门口二十多里处迎到瘫着起不来的承平帝。
建元帝远远的看到承平帝的御辇就一掀龙袍的下摆跪了下去,他这一跪,满朝文武也跟着跪了。
等御辇近了,建元帝叩头,大声道:“不孝儿迎太上皇还朝……”
“臣等迎太上皇还朝。”后头,文武大臣俱高呼出声。
御辇里好久没有动静,过了约摸一柱香的时候,就在建元帝冻的膝盖生疼,腿都快麻木的时候,终于听到承平帝的声音:“都起来吧。”
建元帝应了一声起身,凑近御辇:“父皇受苦了,儿子已在宫中备下成寿宫请父皇休养。”
“太子呢?”承平帝对于建元帝的这些表示亲热的话没理会,而是直接问太子的安排:“那个孽子你是如何安排的?像他这么不忠不孝的就该剁碎了喂狗……”
呃?
建元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难道要告诉承平帝他给太子封了昭仁太子,并且好生安葬,而且,还和承平帝的皇后葬在一处?
真要这么说了,恐怕承平帝当场就得气到嗝屁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痛骂
“父皇。”
建元帝强撑着安抚承平帝:“这事咱们回宫再说吧,如今外头冷,别冻着父皇。”
承平帝想想也是,遂点了点头:“叫他们都起吧。”
建元帝赶紧叫文武大臣起身,又恭敬的等着承平帝的御辇起驾之后才坐车回宫。
进了皇宫,建元帝又奉承平帝进了成寿宫,眼见得布置的还挺雅致的成寿宫,承平帝脸上终于平缓一点,他一边看一边点头:“你倒是费了一番心思,也算是难得了。”
建元帝一笑:“这是皇后布置的,早好些日子皇后就开始亲自带人布置成寿宫,儿子一点没插手。”
承平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人不可貌相,皇后那个样子,没想到也是个雅人。”
感慨几句,承平帝接着问建元帝:“太子到底如何了?你很该将他从皇室中除名,将他的尸首挫骨扬灰……”
“父皇。”建元帝笑着扶承平帝坐下:“儿子还记得小时候在宫中过活,那些宫女太监都瞧不起儿子,时不时的欺负一通,寒冬腊月的时候只给那么一丁点呛人的炭,儿子也不敢烧,冻的只能窝在床上蒙着被子,那时候还是太子接济一二,叫人送来几篓上好的银霜炭,儿子小时候才能过了冬,若不然,怕是这会儿早没我这个人了。”
说到这里,建元帝看了承平帝一眼:“说起来,太子对儿子有恩,儿子不能忘恩负义,所以,儿子将太子厚葬了,谥号昭仁。”
“什么?”承平帝一听这话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满面怒火指着建元帝就骂:“你个不孝的东西,早知道你这般,朕当初生下你来就该直接掐死了事,还叫你活到这么大,朕真是瞎了眼。”
“呵呵。”建元帝也不恼,笑了一声:“父皇哪时候没瞎眼?您要是眼明心亮,如何会任用丁相?怎么就叫北梁打进长安城了?您提拔的那些重臣有几个是忠君爱国的,一个个可不都是奸佞小人,您一辈子都是闭着眼睛糊着心过的,这会儿都老了,何必非得擦亮眼睛呢,人常说难得糊涂,父皇也就糊涂一回吧。”
“该死的东西。”承平帝气的喘了好几口粗气,险些没气个倒仰,嘴里更是口口声声骂着建元帝。
建元帝冷笑两声:“葬都葬了,难道还要把太子扒出来不成?朕可做不来那等事情。”
说到这里,建元帝拍了拍手,登时就有一行宫女和一行太监鱼贯而入。
这两行人进来先给建元帝行礼:“见过陛下。”
建元帝一抬手:“起吧。”
等两行人起身,建元帝一笑,指着承平帝吩咐:“往后你们就负责伺侯太上皇,一定要尽心服侍太上皇,若是有一丁点不好的,朕可不轻饶。”
“是……”这些人答应着,又过去给承平帝行礼。
承平帝正生气呢,也不理会儿,把头扭到一旁自己闷着。
那一群宫女太监也是能忍的,就这么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一直侯的承平帝都忍不住了,转过头大声道:“起吧。”
等到这些宫女太监起身抬头,承平帝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无它,只因这些人太丑了。
齐靖也是丑人,可最起码五官端正,看起来也清正,倒不至于叫人心生厌恶,可是这些人没一个正常的,不是眼歪就是嘴斜,甚至于有一个五官哪哪都挺正常的,可组合到一处就叫人看着别扭之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着那张脸能叫人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承平帝这一辈子最注重颜面,最爱好美色,就是寻常伺侯他的人那都要挑长相清秀耐看的,猛不丁的看着这么一群丑人,他实在受不了。
呕!
承平帝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出来,他来的时候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就只是吐些酸水。
他这一吐,几个太监赶紧帮着收拾,那个五官都挺正常组合到一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