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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银竹又叹一回,齐宝珠见她兴致不高,就叫她带着莹姐儿去玩,齐宝珠留下和宋婆子说话。
等着齐银竹走后,宋婆子才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太太说信上写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还请五姑太太告诉奴婢,奴婢回去也好禀告太太和老太太一声。”
“你这是和我说着玩的吧。”齐宝珠倒是笑了:“四嫂子那样百伶百俐的一个人,这样的事情如今肯定瞒着老太太呢,你啊,怕是要回去仔细说给四嫂子听的,偏拿这样的话哄我。”
“您心里明白就好,奴婢也没哄您,等二姑太太回去了,老太太岂不也要知道。”宋婆子干笑两声。
齐宝珠苦笑一声:“也罢了,告诉你本也没什么。”
她指着几个丫头出去,等屋里肃静了才跟宋婆子说:“二姐这些年只生了莹姐儿一个姑娘,当初为着生莹姐儿有些伤了身子,到如今再没旁的孩子,肖智盼儿子盼的眼红了似的,说起来,他虽也疼莹姐,可到底还是想要个儿子,只二姐想尽了办法,苦药汁子不知道灌了多少,偏方也都试了许多,险些还要跟那些土人讨些盅来试试,叫我给生生劝住了才没试。”
说到此处,齐宝珠笑的更加苦涩:“二姐并没有半点对不住肖智的地方,偏生肖智老是觉得生不出儿子就是二姐的错处,天长日久的,看二姐也就不顺眼了,有时候来了脾气,还会骂莹姐儿几句,弄的莹姐儿好好的一个姑娘养的跟小猫似的。”
齐宝珠是真心疼莹姐儿,说起这姑娘来,更是恨肖智恨的牙痒:“这不,前些时候肖智和人出去喝酒,一位下官趁他喝多了就送了个小娘子去,肖智糊里糊涂的和人成就了好事,第二天醒了,他倒也没想带这姑娘回去,只当是露水姻缘,没怎么放心上,该回家回家,该干啥干啥,也没和二姐提这件事情。”
宋婆子听的直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这男人啊,没有一辈子不偷腥的,谁还能保证不叫人算计了去,二姑爷这做的也没错啊。”
“是呢。”齐宝珠点头:“要真只是这样,若是二姐为着这点小事生气,便是别人不说,我也要劝服二姐的,可是,过了一个多月,那小娘子就寻上门去,只说怀了肖智的骨肉,想要进肖家门。”
“啊!”宋婆子听的瞪圆了眼睛:“二姑爷信了?这,这,外头来的小娘子,不清不白的谁知道是怎么回子事?肚子里怀的指不定是谁的呢。”
齐宝珠冷笑一声:“肖智想儿子想疯了,这不,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官却丝毫没去想,简直就是叫猪油蒙了心肝的。”
骂了一场,齐宝珠接着道:“原二姐也生了一回气,很不愿意叫那小娘子进门,可看着肖智实在想要儿子,就不情不愿的叫她先在家里住下,等这小娘子住下之后,二姐又拨了丫头伺侯她,还叫人好生照料,丁点没有亏待,结果呢,这小娘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久是被富贵晃花了眼,竟然想着取二姐而代之,她当肖智的正房太太,一回去给二姐请安,竟趁着肖智过去的当硬是假装二姐推倒了她给摔个跟头,说来也巧了,这一摔,好生生的孩子就没了,那小娘子给小产了,生下一个成了形的男胎。”
“啊!”宋婆子越发的惊异:“竟还有这等事情。”
“可不是。”齐宝珠说到这里也极为生气:“那个小娘子我也见过,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没说两句话就眼泪汪汪的,简直就是晦气,偏生肖智就信她的,真当二姐害了她,把二姐大骂了一回,又说了好些侮辱二姐的话,要不是二姐身强体壮他打不过二姐,说不定真要动手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分析
齐宝珠越说越气愤,想到齐银竹受的委屈,她也是心疼。
宋婆子也挺心疼齐银竹的,也跟着唉声叹气:“不说二姑太太如何,老奴瞧着,这莹姐儿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瞧着也没什么精神,怕是……”
“可不是么。”说到莹姐儿齐宝珠更心疼:“你还没见莹姐儿才到我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就跟个小猫一样,又瘦又小,整日的也不出门,叫我瞧着心里都憋闷的难受,也不知道二姐都在想些什么,好生生的孩子养成这个样子。”
“太太临来的时候吩咐过了,叫老奴把二姑太太和大姑娘带回去,这是真真的。”宋婆子斟酌着把心里话讲了出来:“真说起来,早先二姑太太成亲的时候,老太太就有些不乐意,不过二姑太太自己愿意,又说甭管以后什么样她都不后悔,老太太没办法才答应下来,后头见二姑爷为人上进,对二姑太太也挺好的这才放了心,谁成想这才几年光景,就成了这个模样,老太太知道了不定多伤心呢。”
“那就是个糊涂东西。”齐宝珠咬牙骂了一句:“这还是我娘家都有本事,我哥哥做着宰相,妹子还是皇后,蜀州还有我这个亲妹子在,他就敢这样,要是娘家没本事,不过是平头百姓的话,他还不定怎么搓磨二姐呢。”
听齐宝珠说了这些话,宋婆子心里对肖智也有些不待见:“二姑太太在您这里住了好些时候,二姑爷也没来瞧瞧?”
“瞧了。”齐宝珠越发咬牙切齿:“只我不叫他见,他就再没来过。”
“老奴回头给太太写封信,把这些事情跟太太好生说道说道。”宋婆子听了冷笑一声:“等太太一下令,老奴就带着二姑太太立马回长安。”
说完话,宋婆子又将云瑶给齐宝珠带的礼单子递上来。
齐宝珠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方道:“礼品有些太多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四嫂实在太客气了些。”
“太太惦着您呢。”宋婆子笑着。
齐宝珠笑了笑,又揉揉额角:“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想必你们也累了,我叫丫头带你们下去歇着,想来你必要住上几日的,瞧着缺什么物件不必客气,只管叫人告诉我。”
宋婆子赶紧起身行礼,见齐宝珠脸上有几分疲色,就笑着告退出去。
一回客房,宋婆子就寻了朱管家将打听来的事情讲了,一边讲一边骂,骂完了现逼着朱管家写信回去,朱管家没法子,立时写了一封信将蜀州这边的情形讲了一遍,又在信中请示云瑶该怎么办。
信写好了,自然用着鲁善的名义走驿站发往长安,想来,不用几日信就到了长安。
宋婆子见信寄出去了,这才消停下来,带着几个丫头好生将几间客房拾掇了一回,将各自带的东西都铺陈好,这才好生歇着。
齐宝珠这边听宋婆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也知道娘家那边是要给齐银竹做主撑腰的,遂也放了心。
送走宋婆子,齐宝珠歇了一会儿,又去看了看她那一对儿女,陪着儿女玩了一会儿,这才去书房瞧鲁善。
鲁善原就是将门出身,是个武人,只是后头到了蜀州,这里也无甚大的战事,每日除了练兵也没多少事情可忙,再加上他娶的是齐家姑娘,这齐家姑娘都是读书识字的,齐宝珠虽不及齐宝盒那般学富五车,可书读的也不少。
鲁善见齐宝珠一个女子都要比他强些,就起了那不服输的劲头,便也弄了间书房,买了许多书读,只他不是那块料,到如今这书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书还真没读进多少去。
齐宝珠进了书房,就见鲁善拧着眉头一脸苦意的拿着一本书在看。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几步过去把书夺了去:“不爱看就别看,我也没强求你瞧,你本就是武人,难道还要跟个白面书生似的做些酸词假文不成。”
鲁善笑了笑:“不过是消遣,也没想怎么着啊。”
齐宝珠把书放在一旁,在鲁善对面坐下,口中道:“我便说那些读书人多数没好心眼子,原二姐要嫁肖智的时候我就不太乐意,我娘也不愿意,可她非得铁了心的嫁,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只好如了她的意,瞧瞧,如今弄的这个样子。”
“好夫人。”鲁善一听又是这么一番话,登时有些头疼了:“这话你在我跟前说了多少回了,我的好夫人啊,二姐要来住着咱们收留,要走咱们欢迎,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咱们还是别多插手的好,你瞧着人家如今闹翻了心疼你二姐,可万一过段时间人家两口子又好了呢,到时候,咱们就成了那等挑拨人家夫妻关系的恶人了。”
“不至于吧。”齐宝珠可不信这话:“我二姐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谁知道啊。”鲁善摇头苦笑:“这女人啊,但凡嫁了人,只要是心还在男人身上,就没有不糊涂的。”
齐宝珠连声冷笑:“你这意思我也糊涂了。”
鲁善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急出一身汗来,齐宝珠看了有几分心疼,便也不再咄咄逼人。
鲁善见齐宝珠安生了,这才大松一口气,又听齐宝珠道:“朱管家这回来是想要带二姐走的,照我的意思就该走,回去叫我四哥还有八妹给她做主,那肖智凭的什么在青城这般吃得开,还不是因着四哥和八妹,他也不想想沾了我娘家多大的光,转眼就跟个白眼狼似的这么对二姐。”
“是啊。”鲁善点头:“这几年二姐夫确实有些太过狂妄了,很该叫他吃些教训。”
一行说,鲁善一行揽了齐宝珠:“夫人你也别气了,总归有四哥在呢,四哥能眼睁睁看着二姐吃这样的亏,少不得要给二姐出气的。”
齐宝珠想了想点头:“这几****多收拾些蜀州的特产,等朱管家回去的时候叫他带上,好些年没见爹娘了,也不知道二老怎么样。”
说到家中老人,鲁善也是一脸担忧之色:“是啊,家里老人年岁都大了,一个照管不到便……也不知道姑妈如今怎么样了,每回表兄来信都说好,我是不全信的……”
齐宝珠一听就笑了:“我啊,给你问了宋婆子,她说姑妈好着呢,如今能吃能睡,前儿还去齐家和我娘说话来着,看起来身子骨还硬朗。”
鲁善这才放了些心,又和齐宝珠说了些话,等齐宝珠走了,鲁善又叫人把朱管家请了来。
朱管家这里才歇了一会儿,还没歇过乏来就有人来叫,他只好打迭起精神去了书房,鲁善见他进来笑着叫他坐下。
等坐定了,鲁善才道:“我才从衙门回来,知道你们来了,就想问问你,关于二姐这事,四哥是个什么意思?”
朱管家陪笑站起来回道:“我们老爷的意思是想叫五姑爷帮着好生查一查,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还是什么人要插手齐家事务,或者,是不是有人不长眼的要暗算二姑爷。”
鲁善点头:“我早先也这么想来着,我和二姐夫在青城为官这么些年,随着齐家声势一日大过一日,我们这官职越做越稳当,再加上二姐夫虽然在后宅事务上糊涂些,可为官还算是清正,也颇有些手腕,可没人那样胆子大的敢招惹我们,这么多年都无事,偏生这会儿就出了事,说不得是有什么人要暗算我们呢。”
说着话,鲁善也跟着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思量了一回:“不过这事千头万绪的也无从查起。”
朱管家又笑了笑:“临来的时候太太也寻我们家里的说了些话,太太说虽说早年间二姑太太伤了身子,可也不是养不过来,齐家姑娘身子骨壮,小的时候也没受过委屈没挨过饿,底子就打的好,单只生产的时候伤些身子,不过一二年就能恢复,瞧皇后娘娘早些年伤的那样重,连大夫都说养不好的,可还不是给陛下添了一个皇子,如今可又怀上了,这二姑太太身子骨不比娘娘弱,怎么偏生就再也怀不了胎了?”
鲁善一听心中一惊:“你是说……可也不该啊,按着二姐夫重视子嗣的那个劲头,他也不能不叫二姐生孩子的?”
朱管家摇头苦笑:“太太的意思是,这生孩子的事可不光是女人的事,光女人一个人哪里生得下来,男人身上有了毛病,女人也生不出孩子的。”
“这是怎么说的?”鲁善哪里听过这种论调,一时也惊住了。
朱管家又行一礼:“就打个比方说吧,这女人的身子好比是田地,光有一块好田,没人插种又哪里结得出果子来,得有男人插种才成,可这种子也有好有坏,好的种子插下去才能有收成,坏种子插下去,说不得连芽都发不了呢。”
“这倒也是,这倒也是。”鲁善虽觉这论调惊奇,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是二姐夫得的那个小娘子不是也怀上了么……”
“您……唉,怎么这般糊涂。”朱管家实在是没办法啊,只好冒犯了一句,又提点鲁善:“那个小娘子谁知道是什么来历,只跟二姑爷睡了一回,又隔了一个多月未见,突然找上门来说怀了胎,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孩子,可未必就是二姑爷的,也就二姑爷想儿子想的快疯了,没思量这里头的古怪。”
鲁善一拍脑袋:“哎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他糊涂,我也糊涂了么,怎么我也没想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退订
云瑶从宫中回来脸色就不好,她也没回房,径自去了齐顾氏屋里。
进屋就见齐岳和齐岚也在屋里玩,两个孩子折腾的满屋子都是玩具,原先归整的利落的屋子如今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娘……”
俩孩子见着云瑶直接就扑了上去,一个搂腰一个抱腿,带着笑就往云瑶身上爬。
这可真是把齐顾氏给吓坏了,过去一手一个把俩娃给抓了下去:“好生坐着,你娘身子弱,哪里经得住你们折腾。”
齐岚吐吐舌头乖巧的坐下,齐岳想了一下也在齐顾氏榻边的脚踏上坐下。
云瑶对俩孩子笑了笑:“你们八姑给你们带了好些吃的,娘都叫人放在西暖阁了。”
齐岳立刻起身就往西暖阁跑,齐岚也跟着追了上去。云瑶看俩娃跑了,又对海棠道:“你回屋瞧瞧,看看咱们屋里的暖炉还有火没有,记得继上炭火,另外,跟厨房说一声,给我弄个蛋羹。”
海棠笑着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齐顾氏一见就知道云瑶这回进宫必然有事,挥挥手叫下人们出去,等屋里就剩下婆媳俩了,云瑶这才拉着齐顾氏在榻上并肩坐下,她尽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道:“娘,八妹的意思是叫咱们莫再纠缠安家那件事了,叫安老实把玉佩和庚贴给退回来,这事全当没有。”
“怎么的?”齐顾氏一听就急了:“是不是太上皇为难你八妹了?”
云瑶又一拽她的袖子:“太上皇去了。”
“啊?”齐顾氏吓了一大跳:“这,这……”
云瑶又压低了些声音:“是安贞娘拿毒把太上皇给毒死的,陛下问了安贞娘,她是想着毒死了太上皇她要守孝就不用嫁到咱们家了,就为了这个,就能狠心将亲爹毒死,这样狠毒无情之人,咱们还是莫招惹的好。”
齐顾氏明显的给吓着了,在齐顾氏心里,再阴辣的人那也是对着外头的人狠,对着亲生父母也不能这般,像安贞娘这样能为着不嫁人就把亲爹给弄死的头一回碰着,还真是吓的心里都扑通直跳。
“好,好,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像她那样的人咱们还是少招惹的好。”齐顾氏给吓住了,也服了软,不再拿着安家的事做文章。
云瑶摇头笑了笑:“并不是咱们怕了安贞娘,是……”
她又四朝张望了几眼:“是陛下打算把安贞娘嫁到曹家祸害他家去。”
云瑶将曹家怎么算计建元帝和齐宝盒,又怎么想叫他家的姑娘进宫为妃,怎么鼓动大臣们上书叫建元帝选秀这些事情讲了一番,讲完了她挽着齐顾氏的胳膊咬牙道:“曹家不自量力,为着富贵什么都不顾了,真当陛下是小孩子任由他家摆布么,这不,惹恼了陛下和八妹,陛下要算计他家呢。”
“活该。”齐顾氏也是气的咬牙:“我家八妹又没惹着他家,做什么这样算计人,曹家算个什么东西,还是将门出身呢,当初北梁打到长安城来,也没见他家出什么力,一家子缩头乌龟,缩在地道里不敢出头,他家但凡有个刚性,也得出来和北梁那些人殊死一搏。”
云瑶对曹家意见也很大,只是看齐顾氏骂出了火气,少不得安慰了齐顾氏几句,又叫齐顾氏悄声将这件事情告诉齐老牛,还道:“事关重大,娘出去可千万另说,一切得等到安贞娘嫁到曹家才做数。”
齐顾氏自然明白,郑重点头:“放心,你娘我嘴严实的紧。”
“娘早些和爹说明白。”云瑶还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一番:“八妹叫咱们这段时间没事就别出去晃荡,行事别太张扬,到底太上皇刚去,陛下这心里头也不好受。”
齐顾氏张了张嘴,想问一声陛下和太上皇哪里来的父子之情,有什么不好受的,可想着到底也算是宫廷密事,不好去问,也就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