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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鲁善也是干瞪眼。
齐宝珠还不解恨,又瞪鲁善:“叫你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你查的怎么样了?”
她这么一说,鲁善倒是醒过神来,赶紧笑道:“查出来一些。”
齐宝珠立时变了脸色,拽着鲁善坐下笑问:“都查出什么来了?你赶紧说说。”
鲁善少不得叹了口气:“说起来,二姐夫这一回还真是糊涂了,我使人仔细查了,原先没查出什么来,后头又跟踪了那个赵和几天,终于查出点苗头来,原来,这赵和送给二姐夫的那位小娘子竟是个楼子里出身的贱籍,虽说是个清官人,可到底那等出身,便是生出儿子来又能怎样,即不能继承家业,又不能祭祀祖先,只能拖累二姐夫的名声,这等样的还不如不要呢。”
齐宝珠一听又生起气来:“就为了这么个小贱人?”
鲁善握住齐宝珠的手劝道:“你别气,听我慢慢说。”
“说。”齐宝珠蹦出一个字来,眼中闪过几分杀气。
鲁善给吓了一跳,赶紧收敛收神继续道:“而且,我手下的人回来说恐怕那个小娘子和赵和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的,指不定二姐夫头上的帽子早绿了。”
“活该。”齐宝珠气的脸都变了颜色:“只怕孩子也不是他的,他活该当那活王八。”
这话鲁善倒也认同,不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正叫人查着呢,只是还没查出来,我已使人买通赵和家的下人,说不定过几日就会有眉目。”
齐宝珠看鲁善这样尽心尽责,想到刚才和他闹腾,倒有几分愧意,不由陪笑道:“你自己悠着些,别累着了。”
鲁善乐了:“我心里有数,只要娘子不生气,我是怎么着都好的。”
“待回头我亲自下厨给你整一桌子菜。”齐宝珠也乐了:“我最近又学了几样新菜,赶明儿整了叫你尝尝。”
这话说的鲁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娘子辛苦了,这个,这个,早先你弄的那个三味茄子就好,还有蜜汁鸭肉和鲜笋豆皮汤也好吃。”
“这都开始点菜了?”齐宝珠挑眉笑了笑:“成,等得空给你做去。”
夫妻俩这正蜜里调油似的,就听着外头丫头小声道:“太太,长安城来信了。”
齐宝珠一把将凑上前的鲁善推开,整整衣裳道:“进来吧。”
随后,就有小丫头送上一封信,齐宝珠拿了问:“只一封么?”
小丫头摇头:“三封信呢,一封是给宋嫂子的,还有一封是太太的,另外一封是给二姨太太的。”
齐宝珠点头叫丫头下去,拆开信看了一回,信是云瑶写的,上头写着叫齐宝珠多劝劝齐银竹,别叫她伤心太过,又说齐家姑娘不是由人摆布的,齐家也不能任自家姑娘吃亏不管,肖智既然能做出这等事来,齐家自然要好生敲打他一回的。
齐宝珠看完信抬头看看鲁善:“四嫂说叫二姐赶紧动身去长安,赶在过年前回去,在家里过节。”
鲁善点头:“你给二姐好生收拾一下,我找几个人去肖家搬二姐的嫁妆银子。”
两口子商量了一回,鲁善从屋里出来想了想又叫人仔细去查那个赵和。
齐银竹这里自然也收到信了,原先她看着云瑶在信中写着叫她收拾东西回长安还有几分为难,心里颇为割舍不下,可看到后头云瑶写的那些话,齐银竹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起身交待丫头照顾好莹姐儿,又叫人去唤宋婆子进来。
不一时,宋婆子带了个小丫头进屋,看着齐银竹笑着过去请安,齐银竹摆了摆手:“很不必这么麻烦的,您老坐吧。”
宋婆子寻了个凳子坐下,齐银竹攥了攥手中的书信:“四弟妹来信了,想来嫂子也收着信了吧。”
宋婆子点头笑道:“是呢,收着了,太太说叫老奴早些回去,不知道二姑太太思量的如何了?”
齐银竹叹了口气:“我在蜀州住了这么些年,原想着回长安怕有些不合适,到底我是出嫁的姑娘,哪里有不过丁点事就闹腾的沸反盈天的,惊动这么些人的,就是叫外头知道了,说起来也是我没脸,只是后头四弟妹那些话却着实的提醒了我,也罢,这几天我就收拾行装,咱们回长安。”
说到这里,齐银竹点中有泪光闪现:“只没想着我当初兴匆匆的嫁了他,原想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却没想到如今这样收场。”
“您别伤心,这等不敬嫡妻叫人一挑唆便什么都不管的糊涂人,不值得您这么惦念。”宋婆子劝了一回,又和齐银竹坐着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她从齐银竹这里出来,又去见了齐宝珠,跟齐宝珠说了齐银竹的打算,齐宝珠倒是挺高兴的,只说她二姐终是开窍了。
后头宋婆子和齐宝珠都挺奇怪的,早先她们说破了嘴,齐银竹就是不吐露丁点回长安的意思,可偏生云瑶一封信就叫她改了主意,不知道云瑶在信里写了什么。
这话宋婆子不好去问,但齐宝珠却能去问问的。
齐宝珠是个心里有事存不住的,没多少时候就去了齐银竹屋里,也没藏着掖着,见着齐银竹直接就问:“到底是四嫂子和你亲近,只一封信就叫你改了主意。”
齐银竹正带着莹姐玩呢,一听她这话不由笑了:“就知道你是个存不住事的,你坐下我跟你好生说说。”
齐宝珠坐了,齐银竹叫丫头带莹姐去里屋玩,她坐下泡了两杯茶,这才叹道:“原是我想忿了,只想着我和他到底是多年夫妻,而且……他,他到底是想儿子想的,只怪我不争气没给他生出个儿子来,也不怪他这般,又想着就为了这事回长安,不只弄的名声不好,还要带累老父老母,便有些不乐意回去,我想着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手头上也有钱,就在蜀州买个庄子和莹姐儿住下也不错。”
“糊涂。”齐宝珠气的瞪了眼:“这是他不对,又不是你不对,你干嘛弄的跟做贼似的。”
“是啊。”齐银竹低下头,脸上有几分愧意:“真真是我想错了,四弟妹信里骂了我一回,说我太过惯着自家爷们了,倒搞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统共就那么一个姑娘也不好生养着,把整颗心都贴到男人身上,将来有我后悔的,我别的不为,只想想莹姐儿就觉得愧对她,要不是我立不住,莹姐儿也不至于那么着。”
说到这里,齐银竹眼里隐有泪光闪现:“后头四弟妹又说齐家不只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太太,齐家可是有七个姐妹的,要是我受了委屈忍让着,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过去了,叫人知道,人家只会瞧不起齐家,认为齐家人没本事没成算,也瞧不上咱们家的姐妹,将来恐怕还有人效法肖智去欺负咱们姐们儿。”
齐银竹拿帕子擦擦泪:“我就是不为我自已,我也得给咱们姐妹做个样子,好叫妹夫们瞧着肖智的下场做个警醒,另外,我也是为着莹姐儿,我不声不响的在蜀州住下,莹姐儿算怎么回事?只怕将来耽误了孩子,可我要带着她回长安,她就是正经齐家嫡出的姑娘,给她撑腰的人可多着呢,也不耽误她的将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抛弃
安阳
云重袖着手窝在草棚子里,寒冷的北风打在他脸上,让他原本挺帅气的一张脸变成了皮肤干硬开裂,嘴唇黑紫,耳朵冻的通红的模样。
滋……
云重冻的吸着冷气,哆嗦着手拿起一块不知道放了多少时候的高梁饼放在嘴里咬着,这样冷的天,又是放了好几天的饼,云重咬一口差点把牙都给嘣下来。
气的他直想把饼给扔了,只是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唤,他还得咬着牙吃。
云重伸脚踹了踹躺在一旁草堆上的云琼:“老大,起来。”
“干什么?”云琼冷的缩成一团,直往柳翠儿身边凑:“翠儿,你帮我多扒些草盖在身上。”
柳翠儿翻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自己扒拉,懒的你。”
“我不爱动弹。”云琼干着嗓子叫了一句。
云重见此更气,又是一脚踹过去:“起来,起来。”
云琼睁眼:“干嘛呀?”
云重挥挥手里的饼:“就叫你爹吃这些啊,好歹给我弄口热水。”
云琼听的极不耐烦:“您凑和吃吧,这天寒地冻的哪来的热水啊。”
“使唤不动你了是吧。”云重更加生气,上手就要打云琼,云琼肯定不依啊,嗖的蹦了起来:“你年纪也没多大,更没老的走不动路,凭啥使唤我呀,你自己不会烧热水么。”
云重看看自己干瘦的胳膊,再看云琼好歹比他还壮实点,就不敢下手了,气的死命拧了一把一旁还睡着的云李氏:“老婆子,起来给我弄点热水喝。”
云李氏百般不乐意的起身,磨磨噌噌的从草棚里出来在外头锅里烧了点热水给云重端过去,云重喝了点,云李氏喝了点,柳翠儿一看外头锅灶都还热着,赶紧把藏着的一块饼和一小块肉拿出来热了,悄悄的叫了云琼躲起来吃了。
吃过饭,柳翠儿见外头太阳挺大,比草棚里还显的暖和一点,就拉着云琼在外头晒太阳。
俩人坐在墙根处一边晒太阳一边说话,柳翠儿拉拉云琼的衣袖:“你家二弟实在忒不地道了,他娶公主吃香的喝辣的,到最后咱们倒霉,他倒好,一推六二五啥事都不管,把俩老的扔给咱们,他自己跑个没影。”
云琼想想如今还没音信的云琅,眯了眯眼睛,心里也有几分火气:“老二确实不地道,他写的一手好文章,又曾中过状元,可以说满腹经纶,他要隐姓埋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管是给人做书吏还是当先生收几个学生,再不济给人抄书写信也能养家糊口,他倒好,嫌弃咱们累赘,把咱们丢在一旁,他自己跑了。”
柳翠儿伸手叫云琼看看她冻的通红的一双手:“主要是俩老东西累赘,琼哥,咱们年轻,我呢,虽说女红不是多好,可也能绣个帕子荷包什么的,做鞋做衣裳也会,起码能赚些钱糊口,琼哥你虽说没老二那样有文采,可到底也是读书识字的,最不济能帮人写信过活,要是就咱俩,保管日子能过起来。”
“是啊。”云琼想了想也觉得他爹娘忒懒了,整天啥事不做,净知道指挥他们小的。
“不是我嫌弃爹娘。”柳翠儿歪了歪嘴:“早先咱们在五佛村的时候,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你爹娘懒的出奇,早先家里多大的光景,叫他俩给败成啥样了,但凡他们能勤快点,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着啊。”
云琼叫柳翠儿一说,也想到早先在村子里的时候,还真是不晓得有多少人都背地里骂他爹娘忒懒,还说他家好命,得亏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隔几年卖个姑娘换些钱,不然啊,非得冻饿而死不可。
早先呢,确实他有三个妹子可以换钱,可如今,妹子也没了兄弟也没了,就他和柳翠儿俩人了,他爹娘还不得下死命的折腾他俩啊。
云琼想到这个的时候,正好柳翠儿也说到这个:“早先你家卖姑娘过活,如今可没姑娘卖了。”
柳翠儿摸摸自己那张脸:“琼哥,我这心里害怕啊,你爹这几日看我的眼神可不对,我怕,我怕他把我也给卖了。”
云琼一听急了:“他敢。”
“那是你爹,你爹逼着你卖媳妇,你又能怎么着?”柳翠儿低头抽噎着:“琼哥,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着呢,不管你家早先日子好不好,如今落魄不落魄,我可都没有嫌弃一星点,你可不能丧了良心卖了我。”
“哪能呢。”云琼赶紧搂了柳翠儿哄着:“我就是卖了谁,也不能卖了你啊。”
柳翠儿又哭了:“我害怕,万一你睡着的时候他们把我卖了,我可找谁哭去啊。”
云琼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登时又气又急:“我找我爹说道说道。”
柳翠儿一把拉住他:“别去,你说了又能怎样,他肯定不承认,肯定要背着你卖我的。”
“你说怎么着?”云琼是真急了,急的眼圈都红了。
柳翠儿拉他坐下,凑过去小声道:“老二能扔下爹娘不管,咱们为啥就不能啊,琼哥,咱们俩也跑了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做女红你给人写信抄书,总归日子能过下去的,再不济也比如今强啊。”
柳翠儿这话说的云琼心动了,摸着下巴思量着。
柳翠儿一见又加了一把火:“难道你真得等着我,我给叫人卖了才,才甘心么,你看看那位四公主是个什么下场,那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敢说那里头没你爹的手脚,恐怕老二就是因为看透了才抛下咱们跑了的。”
这话叫云琼彻底下了决心,他一把抓住柳翠儿的手:“咱们怎么跑?”
柳翠儿凑过去说了一些话,云琼不住点头,两个人商量好了,云琼起身拉起柳翠儿,俩人一起进了草棚,云琼对云重笑了笑:“爹,我和翠儿看着这两天天气还好,比前几日暖和多了,我们想进城瞧瞧,看看有没有啥活计可做的,我俩打几天短工,也挣几个钱给爹娘买些好吃的。”
柳翠儿也笑:“咱们老住草棚也不是个事,我就想着吧,我和琼哥给人打几日短工挣些钱,最不济咱们得租间屋子啊,不然等大雪一来,咱们一家还不得给冻死。”
云重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儿子儿媳这话说的有理,就点了点头:“那你们去吧,我和你娘在这儿守着,等租了房子给我们捎个信。”
“唉。”云重没想到他爹这么容易就叫他们走了,立时乐的眉花眼花:“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肯定能多赚钱的。”
云李氏见儿子肯干活就笑了:“成,你们好好做活,我和你爹在家给你们做饭,咱们一家好好的,等开春了,我也找份活计干。”
云重鼻子里哼了两声,拧着眉想了想,叮嘱云琼一声:“咱们家虽说败落了,你二弟也是下落不明,可咱们家还有三个姑娘呢,老二老三都在长安,咱们不敢回长安,也寻不着她们,不过,我可打听到了,你大姐如今在粤州呢,你大姐夫在粤州当官,咱们等开了春凑些盘缠到粤州找你大姐去。”
云琼听的一喜,满口子答应了,拽着柳翠儿匆忙离开。
这一走啊,云琼两口子就再没回来。
长安
安老实匆匆赶回家中,一进家门看到安贞娘就乐了:“我儿终于时来运转了,我就说陛下怎么说都是你亲兄长,可不能不管你,这不,最终还是给我儿订了这么一门婚事。”
贞娘也笑了,只是这笑里头勉强的意思居多:“是啊,皇兄还是惦记我的,如今皇兄也没个亲姐妹,只剩我这么一个孤鬼似的,怎么着也得替我多思量思量。”
“如今圣旨下了,再没更改的。”安老实实在高兴块了,在屋里团团乱转:“对了,我得给你多多准备嫁妆,这婚事……咱家得有个人张罗,我去城外瞧瞧,该接你母亲和兄弟回来了。”
“爹早些接娘和弟弟回家吧。”贞娘笑着点头:“陛下的意思,爹养了女儿一场,女儿嫁人还是在安家出嫁的好,他还说如今皇后娘娘身子重不能张罗,就有劳爹娘给女儿张罗了。”
“好,好。”安老实乐坏了,和贞娘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马匆匆去了安家在城外的庄子上。
只是,安老实过去之后走遍了整个庄子也没找着安太太母子,他又找了庄头来问,庄头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安太太和公子根本没有过来,谁知道俩人去了哪?
安老实给吓着了,不过,他并没有想着安太太会带着儿子离开,而是想是不是母子俩在路上碰着什么事了,或者是叫人给暗害了。
他越想越怕,当下也没有心思替安贞娘欢喜,立马回家找了好些家里下人帮着寻找。
最终,安老实得了消息,安太太和安公子的确出城了,但是出城之后根本没有去安家的庄子上,而是跟着镖局的人南下,去了江南。
这个消息将安老实打击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回去,独自钻在屋里喝闷酒。
安贞娘得了信拿了醒酒汤找着他的时候,安老实已经喝的人事不知,他趴在桌上说着醉话:“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骗我?还说为了贞娘好,骗我和离,还骗我把儿子给你,你倒好,你倒好,带着儿子跑了,那是我安家的种,是我唯一的骨肉,你,你好狠的心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云琅死了
安老实病倒了,安太太带着儿子远走江南的消息在长安城传来,不知道多少人家暗地里笑话安老实没成算,为着一个不是自己种的姑娘,竟把嫡妻嫡子逼走,且等着以后受罪吧。
如此一来,就算是建元帝下旨真正册封贞娘为寿阳郡主,也没替贞娘挽回一点名誉来。
建元帝不止一次在朝堂上表示太上皇看重寿阳郡主,老是惦着她,为了寿阳郡主不惜和建元帝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