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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摇了摇头:“谁,贵人呗!”
说到这里,他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三哥你当外头好混的么,这几年我做尽了混事才混出头来,我仗着自己长的好,嘴甜心苦跟了个贵人,这贵人啊,来头大着呢……”
胡安一边哭一边说,花三听的暗暗心惊,到最后,他自己就给吓的面无人色。
花三发了好一会儿呆,看胡安趴在桌上睡着了,只得认命的起身扛他进屋里睡去,把胡安安置好,花三就犯上嘀咕了。
他倒是没想着云瑶能牵扯出这样大的事来,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了。
不过,花三到底是个仗义的人,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讲给齐靖听。(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杀人
云瑶不明白这些天齐靖到底在干什么。
总之每天天一亮齐靖就出去了,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家里多了个厨娘齐靖也不管不顾的,她每天和齐靖说话齐靖都有些应付的意思。
好几天都是这样,云瑶心里就犯上嘀咕了,她心说齐靖外头不会有人了吧?
常听人说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尤其是有钱的男人,就是娶个天仙回家也不过三朝两宿的事就抛在脑后了,原来云瑶还说齐靖不一样。
可今天想想,齐靖也是个男人啊。
这天一早醒来,云瑶看齐靖起床穿衣,她也赶紧跟着起床,换好衣裳对齐靖笑笑:“相公,这几天镇上人少了好多,你看是不是带我去瓦栏玩?”
齐靖有些歉意的对云瑶笑了笑:“这几天估计不成,等我忙完这阵一定带你去好好见识见识。”
云瑶就有点不高兴了,撅了撅嘴:“你早先就答应我了,却一直借口忙不带我去,我问你忙什么你也不告诉我。”
说到这里,云瑶更加委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是那不通情理不懂事的,你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跟我讲明?”
齐靖面露为难之色,伸手把云瑶搂在怀里,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哄她:“这件事情不好对你说,你先忍耐几天,我忙过这几日一定好好陪你。”
他又笑了笑:“你不是想吃糖酥糕么,今天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
云瑶还是不高兴。推了推齐靖:“你忙你的,别理我。”
她赌气转身坐在窗下的长案前不说话,齐靖伸手想要摸摸云瑶的头发,只是这手伸出去半晌没落到云瑶头上,最后叹了一声出门去了。
他一走,云瑶一拳捶在长案上,气的心口都堵的难受。
这要换个年轻没经过事的小娘子,说不定就因着这件事情和齐靖闹腾一场,也指不定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可云瑶到底经历多了。别看她表面上没心没肺跟谁都好言好语的。可到底是个稳重成熟的,不会因为这么点不顺心就做出赌气的事来。
最后,云瑶把这口气给忍了下去。
只是,她到底还是对于齐靖在忙碌什么事心存疑惑。
这天晚上。云瑶特意叫厨娘张嫂把晚饭做的晚了一点。等齐靖回来的时候。晚饭刚好,云瑶冷着脸摆置碗筷,先装了一碗饭递给齐靖:“大老爷。您老在外头忙生计,真是有大功劳了。”
齐靖知道云瑶在说气话,他是不生气的,笑着接过碗来:“多谢娘子。”
云瑶一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气闷的给自己也添了一碗饭,坐下就开吃。
吃过晚饭,齐靖笑着进屋哄云瑶,可是,他说尽了好话,云瑶对他都是不理不睬的,齐靖很是无奈,只好自己寻了衣裳去洗漱。
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把旧衣扔在屋中抬脚出了正屋,他一走,云瑶就凑过去把齐靖换下来的衣裳拿在手里左右瞧瞧,不放心的又好好的闻了半天。
这一闻,云瑶脸色大变,脱手把衣裳扔了,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
终于等到齐靖回房,云瑶怔怔的一指那身脏衣服:“相公,你这衣裳还是仔细的洗洗吧。”
齐靖没当回事,笑着点头:“你先放着,一会儿我就洗。”
云瑶抬头看看齐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问:“相公为什么杀人?”
一句话,齐靖瞬间变色,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云瑶:“你听谁说的?”
云瑶看着齐靖换下来的衣裳:“不用谁说,我闻出来的。”
云瑶精神力超于常人,自然五感就更加灵敏,她很轻松就能从齐靖衣服上闻到犯罪的味道。
“没想到……”齐靖苦笑一声坐下来:“我原来想瞒着你就是不想叫你担忧,谁知道,还是没有瞒住,唉!”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瑶这会儿哪里还有气,满脸关心的看着齐靖追问。
齐靖抹了一把脸,又使劲的揉了揉面颊:“前些日子有人在酒楼听到胡安和你兄弟说话,两个人商量着把你骗出来,叫胡安绑了你去,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你也就能安心跟着胡安了。”
云瑶一听这话怒气上心:“云琅,他不是我兄弟,我可没这样卖姐求荣的兄弟。”
齐靖握住云瑶的手:“你先别气,听我慢慢说。”
“说吧。”云瑶一双杏眼盯着齐靖,眼中的怒火还没隐退。
齐靖捏了捏她的手:“我知道这件事情就很担心,托了一位朋友去套胡安的话,这位朋友把胡安灌醉后还真套出话来。”
“什么话?”云瑶一急,站起来追问。
“这个胡安如今的身份今非夕比,他投靠了当今陛下的六子,被封为顺安王的六王爷……”齐靖一点点道来,云瑶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原来,这顺安王乃是最为得宠的玉贵妃所出,在皇帝跟前很有脸面,玉贵妃和顺安王这对母子因为皇帝的纵容就有了野心,想要做太子,当将来的皇帝。
不过,大周朝自来都是嫡长继承制,当朝的太子就是嫡长子,虽然说皇后不得宠,可是,太子的地位还是很稳固的,顺安王想取而代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皇帝的年纪渐渐大了,顺安王就更加着急,想出许多招数陷害太子。
太子也不是吃干饭的,拉拢了许多朝臣相帮,和顺安王斗的很厉害,顺安王一时扳不倒太子,就想出一个法子,那就是美人计。
当今陛下喜好美色,不管在什么时候,眼前必然要看到长的好看的人,照他的说法,见着那些美人心里在舒坦的紧,看到长的丑的,浑身就不自在。
因为如此,太子也跟着学的很好美色,太子用的人也都是长的好的,他的女人就更甭提了,一个个的天香国色,美艳非凡。
顺安王就想利用太子这一点寻那绝色的美人送给太子,然后利用这个美人探听情探,给太子吹吹枕头风,最好这个美人能叫太子独宠,更能引的太子多犯蠢事,如果这个美人还能引起皇帝关注来,叫皇帝和太子父子失和,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基于这种考虑,顺安王派出不少人手去民间探访美人。
其中就有胡安,这胡安想着莲花镇上自古出美人,前朝被人骂的好几个妖妃祸害可都出自莲花镇,又想着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云瑶可不就是美人之首么。
胡安在长安城也见识过不少美人,说实在话,那些美人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比不过云瑶,就连太子最宠爱的一个美人的画像胡安也见识过,那个美人离云瑶差的远着呢。
胡安想着这些,一颗心就热了,他想利用云瑶来给顺安王立功,等将来顺安王若是能登上大位,他说不得还能弄个大官来当当,于是,胡安就跟顺安王的一个心腹刘爷说了这年事情。
刘爷的意思就是先不告诉顺安王,他们俩一处去莲花镇寻访,除去云瑶,再多带些美人回来给顺安王挑选,不只要给太子送美人,还要给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也都送上美人,把美人计利用到极致。
胡安因为太想立功了,也就同意了刘爷的话,这两个人带着顺安王赏赐的金银,还有这些年赚来的钱财到了莲花镇上。
胡安没想着他回来的这么不巧,更没想着云瑶已经嫁人了,原来他想算了的,谁知道那位刘爷竟然在云瑶回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这一眼,刘爷顿时惊为天人,只说除了云瑶,怕是没人再适合用美人计的。
这刘爷想了好多办法,叫胡安对云家人诱之以利,又叫胡安拉扯着云琅说了实话,叫这个最利欲熏心的云琅配合他们把云瑶搞到手,还说将来云瑶要是立了功,一定少不了云琅的好处。
云琅一心想走仕途,自然对长安城里的好多事也知道,心里明白顺安王如今势大,太子恐怕是坐不稳的,想着要是能够因为这件事情巴结上顺安王的话,说不定他能少奋斗一二十年,用一个姐姐来换取青云直上,云琅可是千肯万肯的。
这样,三个人就弄出不少的事情想把云瑶给拐走。
可惜的是云瑶真心瞧上齐靖,安心留在齐家好好过日子,甭管谁说什么她都不理会,要想用强吧,齐家人也不是好惹的,如此,叫胡安和刘爷是操碎了心。
刘爷都已经下定决心了,把这件事情传回长安,叫顺安王再派人来直接把云瑶抢走,不过,这信还没传,胡安就叫花三给套了话,齐靖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齐靖一点点的给云瑶分析,云瑶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到了这里,她哪里还能不明白的:“你为着这个把人杀了?杀了几个?”
齐靖一伸手指:“两个。”
云瑶轻松一口气:“两个……都处理好了么?”
齐靖很自信一笑:“处理好了,就是再厉害的仵作也看不出来,顶多就是觉得他们俩是醉酒溺水而亡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报信
云瑶又问了好久才知道齐靖是怎么杀人的。
这几天,齐靖每天早出晚归就是在寻找机会,他布置了好几天,终于等到胡安和刘爷出了门。
这两个人又约了云琅出来,想要和云琅商量着怎么把云瑶从齐家骗出来。
云琅打算利用云珍和云瑶的关系,先叫云珍请云瑶来薛家做客,等到云瑶一离开薛家,就叫胡安带的人手把云瑶给绑了带走。
反正云瑶是出了薛家的门才出事的,就算是齐家寻了来,云家和薛家都可以推说不知道,或者还能把脏水往云瑶身上泼,说云瑶实在受不住丑陋不堪的齐靖这才瞅了空给跑了。
至于说齐家给的财礼,云琅可不准备退还,他云家长的最好的三姐儿,那么标致的黄花大闺女可不能白给齐家人的睡了。
本来这三个人都商量好了,一时也高兴多喝了几杯。
胡安和刘爷赶着回去布置人手,在路上就出了事。
两个人没出城呢,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不想从哪家的楼上掉下一个花盆来,刚刚好就砸到刘爷头上,把他的头砸了个鲜血直冒,胡安一下子就急了,赶紧带着刘爷寻了个医馆诊治。
等到刘爷包扎好伤口又抓了药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两个人匆忙到了城门口想要雇辆牛车回去,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好长时间一辆车都没找着。
没办法,两个人实在不想冒黑出城。就在镇上寻了个客栈住下。
这胡安和刘爷也都不是什么好的,住下之后难免觉得长夜难熬,就叫店小二找了两个娼妓相陪,原来两人只说听听曲说说话,若是兴致来了再调戏一番也行,可谁知道找来的娼妓找的是真好看,胡安就起了色心。
他被娼妓几句话奉承着有些晕头转向,难免就又多喝了几杯。
刘爷本来是不想喝酒的,奈何给他找来的娼妓真是个解语花,又温柔和顺又巧言如簧。刘爷就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两个人喝多了。等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胡安觉得口渴的难受,起身喝水之际一个不小心掉到了他洗过澡未抬出去的木桶中就这么给溺死了。
而刘爷则是在去茅厕的时候掉到茅坑里溺死的。
总归这两个人死的都不算光彩,再加上齐靖杀他们俩并没有亲自动手。用的都是巧劲还有计谋。就算是县里顶顶好的仵作瞧了尸首也只能说这两个人运气不好。死的这样坑,绝对不会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
云瑶听了齐靖的说辞沉思了好一会儿:“那两个娼妓是怎么回事?”
“呵呵。”齐靖冷笑了一会儿才道:“那两个娼妓倒是好的,两人平时互相关照就跟亲姐妹似的。只是其中一个娼妓是外地来的,她家里有个亲姐姐,她姐姐早先就是给胡安坑害过的。”
云瑶听的云里雾里的,想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
敢情这胡安才出莲花镇跑江湖的时候因为无才无德,又没有做生意的手段,没多久就把身上带的钱败光了,他没了钱,就仗着一张俊脸哄起小娘子来。
而那个娼妓的姐姐看胡安长的好,又最会甜言蜜语,一时鬼迷心窍就拿钱跟胡安跑了,胡安倒也跟她过了一段时间,后来把钱花完,就把娼妓的姐姐给卖了。
胡安原本想着这事做的隐密,应该没人知道,不想这天底下没有不透缝的墙,纸总是包不住火的,那娼妓家里后来遭了难,她没办法只好自卖自身葬父葬母,这一卖,就去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正好碰着她姐姐,知道她姐姐的遭遇,人家是恨透了胡安的。
想明白了云瑶也叹了口气:“他也算作恶多端不得好死了。”
之后,云瑶又细细打问了一番,发现齐靖行事谨慎,布置的又周密,没有什么漏洞这才放心。
齐靖原来是怕云瑶接受不了他杀人的事实,这会儿见云瑶面色平淡,并没有害怕惊疑等等情绪才渐渐放了心。
其实齐靖又哪里知道云瑶并不是多善良的人。
她一届孤儿在星际时代能好好的活着,长的那么丑还能进科研院,甚至于学到那么高深的机械制造的知识,又怎么会是单纯善良,那些坑杀拐骗的事情她经的多了,齐靖这点子事在她来看根本不是什么事。
小两口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歇下。
齐靖到底还是个好青年,如今为着自家的小媳妇杀了人,虽然装的很平静,可这心里总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等到两人上了床,齐靖使劲搂着云瑶想从她身上多多汲取一些温暖的,平静的气息。
云瑶也明白齐靖心头的想法,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小声温柔的唱起了齐靖听不懂的歌谣。
那歌谣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齐靖一句都没听懂,可是,这并不防碍他听着歌心头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云瑶唱的歌很简单,那是星际有名的安眠曲。
是星际时代做父母的哄孩子安睡的法宝,如今云瑶唱起来加了好些精神力,不过一小会儿齐靖就呼呼大睡了。
云瑶抬头看看齐靖坚毅的下巴,勾唇绽出一个很迷人的笑容。
她摸摸齐靖腰间软肉,伸手握住齐靖的手,两个人十指交缠,亲密无间。
“傻子。”云瑶小声说着,心里边却充满了柔情蜜意。
齐靖这样的虽然聪明,可因为自小长在乡间,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更没有多大见识的骨子里还充满良善的乡村青年因为担心她,就可以那么果决又干脆利落的谋划死了两个人,单从这一点上来看,齐靖定然是喜欢她的,而且,是真正的关心她,疼爱她。
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样真心的云瑶在这一刻,心里无疑是满足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云瑶和齐靖醒来,才收拾好了齐靖就要带云瑶去瓦栏看杂耍。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吃过早饭,云瑶又换了一身便于走动的衣裳,才要出门不想就碰着云珍。
云珍大约也是才过来,她满脸的苍白惊慌,看着云瑶立马抓住她的手就不松开。
“二姐?”云瑶也不知道云珍大清早来做什么,赶紧拉着她进门,等到了堂屋,云瑶叫云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喝过热茶,云珍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云珍放下茶杯,哆哆嗦嗦的问云瑶:“你知道,你知道胡安死了吗?”
“胡安死了?”云瑶做出一脸震惊的样子:“怎么死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云珍才要说话,就听着齐靖在门外道:“娘子先和二姐说话,我去书院瞧瞧。”
云瑶起身出门,云珍清楚的听着云瑶笑着和齐靖说:“那你先去吧,我留二姐在家吃饭,你中午早点回来。”
又听齐靖答应一声,之后是脚步声响起,之后就是云瑶回来,还把房门给关了。
云瑶几步过来拉着云珍的手急问:“二姐刚才说的是真的?胡安怎么就死了?”
云珍见云瑶惊慌,她反倒是平静下来,拍拍云瑶的手,云珍免强笑了一声:“今儿早上才发现的,他死的……怕是晚上天黑,他掉到自己洗澡的桶里给淹死了。”
“啊!”云瑶惊叫一声捂住嘴,一双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