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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瑶惊叫一声捂住嘴,一双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慌乱:“这死的也忒,忒不体面了。”
“可不就是么。”云珍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跟他一起回来的那个刘先生掉到茅坑里也死了,据说两个人醉的不醒人事,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给……这喝酒真是害人不浅啊。”
云瑶附和了一声:“是啊,喝酒误事,都是叫酒给害的。”
“不过今儿早上才发现,二姐是怎么知道的?”云瑶问出心里的疑问。
云珍这才猛然想着正事,立时变了脸色:“县衙里来人查案,问了一番说是这两个人昨天跟琅哥儿喝酒来着,就把琅哥儿拿了去问。”
说到这里,云珍又猛的站了起来,看着云瑶仔细的一字一句道:“你二姐夫听人说起才知道,回来跟我说了,我怕是……要是爹娘因为这件事情跑来跟你说些有的没的,你可千万得忍着。”
“爹娘能跟我说什么?”云瑶就有些不明白了。
“如今这官面上的事情说不准。”云珍叹了口气:“咱们那位县太爷可是个贪的,说不得他要借着这事安插罪名,之后叫那些家里富裕的保人出来,如此也很能赚上一笔。”
云瑶就更加不懂了:“可是大姐不是县太爷最宠爱的姨娘么,她就不会给琅哥儿说些好话?”
说到大姐云珊,云珍露出一脸的伤怀来:“我没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大姐,大姐前些日子怀孕了,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小产了,如今她……唉,日子也不好过。”
云瑶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啐道:“呸,这就是给人当小的下场,我就偏不明白了,以大姐的人才相貌想嫁什么人家没有,清清白白给人当正头娘子岂不好,偏赶着给人伏小做低的,如今算是尝到苦头了吧,爹娘原先不是以大姐为荣么,现在怎么不说救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于水火之中了?”
云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是尴尬:“别这么说了,到底是咱们大姐,就是不帮她,也不该说这些落井下石的话。”(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后宅纷争
“她也配当大姐?”
说起云珊来,云瑶就一肚子火,恨不得和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说,说到底她和咱们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云珍看着云瑶发火,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连说话都不敢再理直气壮了。
“从小到大她对你有什么好,你还帮她说话?”云瑶恨不得撬开云珍的头看看她都是怎么想的:“她心里只有她自己,别人的死活哪里在意,好些事你不明白,她可明白的紧呢,你想想当初她怎么给县太爷当小妾的,还不是村子里桃花长的好卖给贵人家里,结果爬床成了姨娘,桃花回来显摆了好久,她心里羡慕着呢,就不顾别人愣是给人当小。”
“怎么说,大姐给县太县当了小妾,咱们家日子也好过了。”云珍还想替云珊说两句话。
可是,云瑶现在不像刚来那会儿什么都不知道,她如今在齐家时常听齐家人谈话,对这个时代的礼仪规矩也了解了不老少。
“得了吧,对咱们家能有什么好处,我瞧着只有不好的。”云瑶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云琅读书上进,以后是要当官的,你说将来云琅当了官对外说他有一个当小妾的长姐,那面上就有光了?你家孩子以后要是出人头地的,别人一谈起他有个当妾的姨妈,你脸上好不好看?”
看着云珍完全被她这话给惊到了,云瑶就耐着性子细致的把这些事掰开来给云珍分析:“尤其是将来你我两家要是生了姑娘。你说别人一提她们大姨是个七品官的小老婆,咱们姑娘哪个还能寻到好人家?当清清白白门风正道的那些人家乐意娶家里出了小老婆的小娘子么。”
“怎么会这样?”云珍似乎才明白里头还有这种讲究,吓的脸色惨白。
云瑶揉了揉手指又道:“咱们家当初也不是过不下去的,用得着她去卖身?她也无非就是自己想过自在日子罢了,说起来,她云珊才是最自私自利的人呢,哼,她自己跟人做小老婆也就算了,还想拉着你我跟她一样,呸。当谁都是那等贪慕虚荣的。”
云珍好半晌回神。低头细细思量,越想越觉得云瑶的话很正确。
最终,云珍拉着云瑶的手掉起金豆子来:“三妹,你说的。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下了。现在我想一想大姐。不,云珊她还真没做过任何大姐该做的事情,当初我嫁到薛家的时候她就回来捣乱。差点叫我嫁不出去,后来你嫁人的时候,也是她说什么叫你给知府当小老婆的话,她自己成了小老婆迷,就想把咱们的终身也丧送了。”
云瑶一瞧云珍清醒了,心里有几分得意,再接再励劝云珍:“爹娘就和云珊一样,都是短视之人,就能看着眼前那么丁点利益,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那种捡了芝麻丢西瓜的人,而且,爹娘疼云珊胜过咱们,以后啊,你还是少跟他们来往,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才好,省的哪一天叫他们带累了。”
云瑶就是想着云珍是这家里难得的性子好的人,而且对她也不错,倒是有几分姐妹的真感情,想拉拢云珍到自己这一方,总归是将来她和云家抗争的时候不会孤军奋战,到底有个盟友还是不错的。
云珍被云瑶点的开了窍,自然觉得云瑶的话都是对的,都是为她好,她虽然耳根子软,为人也懦弱了些,但有一点,云珍脾气倔,认定的事情轻易不回头。
如今,云珍就认定了云瑶是对她好的,自然千般感谢,万般的感动,拉着云瑶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云珍前脚走,后脚云瑶就出了门,她是怕万一云家人找了来胡搅蛮缠的,她一个在家搞不定。
云瑶对于莲花镇也不是太熟,出门之后在附近转了转,正好看着一家茶馆,那里头有个说书的先生在讲书,云瑶就过去叫了一壶茶另外加上一些点心干果,一边喝茶一边听书。
说书先生讲的是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平定天下的事,这个故事大家都听了好多遍,没啥新鲜感了,多数人都没有听书,不过闲聊几句罢了。
只是云瑶真没听过,一时听的入了迷。
等到她看着天色近午该回去吃饭的时候起身下楼结帐,没等云瑶拿钱出来,掌柜的就含笑点头,指指不远处站着的红衣公子道:“小娘子,有人替您结了帐。”
云瑶一听脸就拉了下来,拿出一串铜钱往桌子上一拍:“姑奶奶没钱结帐么,用得着别人施舍?”
“这……”掌柜的一看云瑶那泼辣样子,登时汗都下来了,他也顾不得擦汗小声解释:“人家公子是好意,好意。”
“放屁。”云瑶拿过帐本子一边看一边骂:“姑奶奶用得着他好意,我看不是好意,是想败坏我名声呢。”
骂完了,云瑶也看过帐本子,数出一把铜钱来几步朝那个红衣公子走去。
红衣公子看云瑶面带怒色,双眼那样闪着亮光走来,只觉得这小娘子清丽非常,不只国色天香,还带着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一时间目眩神迷,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云瑶已经把一大把铜子都扔在他身上。
“小娘子……”红衣公子惊呆了。
“以后带着脑子出门,别见着人就替人家结帐,你爹娘挣钱不容易,你也别跟败家子似的瞎糟贱。”云瑶撇了撇嘴脸上已经没了怒意,她盈盈浅笑,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不中听。
“小娘子,在下是,是好意。”红衣公子实在是给云瑶惊艳的心神俱迷,原来想用帮着结帐的法子勾搭上云瑶的,哪知道,以前百试百爽的办法在云瑶这失效了,他登时不知所措。
云瑶冷笑一声:“我也没说你是歹意,只是……”
她上下打量红衣公子:“你这个也忒傻了吧,哎,你傻成这样你爹娘知道么,我就搞不明白了,他们怎么还敢叫你出门,不怕你给人卖了啊,公子,听我一句劝,人傻咱得有自知之明,别弃那大瓣蒜装聪明人,你装不来的,还有,以后少出门,叫人拐卖了上哪说理儿去。”
说完,云瑶极为可惜的啧啧叹了几声,背着手就出了门。
她前脚走,后脚这茶馆里就发出一阵阵震天的笑声。
红衣公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使劲摆手:“别笑了,别笑了……”
可谁听他的,一位穿着雨过天青色长衫的男子过来拍拍红衣公子的肩膀:“王兄,人傻咱得有自知之明啊……”
红衣公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切齿道:“这是谁家小娘子,嘴皮子也忒利索了吧。”
那天青色长衫的男子笑了几声:“小娘子是个大气的,可不是先前你勾搭上的那些,人家可不是那种为眼前小利就晕头转向的,以后啊,你再碰着这位小娘子悠着点,离人家远点,别再叫人损上一通。”
红衣公子一赞:“如此佳人,奈何,奈何?哎,以后看着她我得绕着走。”
茶馆本是清静地,大伙笑了一回也就算了,只是这二楼有几个书院的学子坐着闲聊,不经意间也看着这一幕,几个人就觉得很稀奇,把这件事情当笑话给记下了,专等着回到书院跟大伙说出来逗一乐子呢。
云瑶回到家里,看到张嫂赶紧问:“今上午有谁来过么?”
张嫂的脸色不好,快言快语道:“太太娘家爹娘来过,说是找太太有事,我说太太出去了,问了好一会儿才走,还说下午再来,要跟太太借钱什么的。”
云瑶轻松一口气,心说幸亏自己上去了,要不然还不得给那老两口烦死。
“相公回来了么?”云瑶问了一句。
“回来了回来了。”张嫂赶紧应承着:“太太赶紧进屋吧,这就要摆饭的。”
云瑶笑着进了屋,一眼就看着齐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她几步过去问:“你看到我爹娘了么?”
齐靖摇头:“没看到,今儿下午我就不去书院了,带你去瓦栏玩,后日是舅父家孙子满月礼,咱们明天收拾东西回村,后日直接去舅父家。”
“好!”云瑶乐的眉开眼笑,齐靖安排的忒合理了,这么一来,可不就能躲开那对极品爹娘了么。
不说云瑶和齐靖怎么着,就说这真亭县的曹都头那可是县太爷方升的正头夫人心腹,这方升的夫人古氏如今年过四十,也不过生了两个姑娘,她是个有手段的,虽然说方升也纳了不少的小妾,可愣是没一个能生下孩子来。
一直到方升纳云珊进门,这云珊长的真叫一个好,而且还有些小聪明,立马就把方升给迷住了,这几年,方升为着云珊可是和古氏闹过不少别扭,古氏恨云珊恨的咬牙切齿。
等到云珊怀孕,古氏更是使劲的手段叫她小产。
云珊虽然小产了,可是方升的心还在她那里,整日的往云珊院里跑,吁寒问暖的,把古氏和两个姑娘都扔在一旁不管。
古氏又哪里不恨,当她一听说莲花镇死了人,并且还和云珊的兄弟有牵扯的时候,古氏立刻就叫曹都头带人把云琅给拿了,想把杀人的罪名安在云琅身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维护
县衙给差役们准备的班房内,云琅被绑住双手站在地上对曹都头怒目而视。
“怎么着,你还敢有怨言?”
曹都头冷笑一声,言行间带着痞气:“知道为什么绑了你来么?”
云琅怒道:“我乃童生,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拿来,就不怕招灾吗?”
“哈哈。”曹都头大笑出声:“既然敢拿你,那肯定不怕,我问你,你是怎么行凶杀人,害死胡安的?”
“胡安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干系?”云琅一听就给气笑了:“我跟他一个村子里住着,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没怨没仇的,你说我害死胡安?那我为什么害他?”
“这就得问你了。”曹都头拿起一根长鞭,轻轻一抖,鞭子甩在地上:“要是不想吃苦头,我劝你还是尽早招供吧。”
云琅看着那乌黑的鞭子,虽然心里有几分害怕,可脸上却还是平静的样子:“我没害他,说到底我就是没害,你们要是屈打成招,且等着我的同窗口诛笔伐吧。”
就这么一句话,确确实实的叫曹都头有几分退意。
曹都头身后一个差役凑过去小声道:“都头,我看这事还是悠着点吧,这云琅读书上有一套,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中童生,前程肯定是有的,再者,他姐姐可是县太爷最宠爱的五姨奶奶,这会儿他姐姐没功夫管这事,可等到五姨奶奶出了月子,万一听说咱们污赖了她兄弟。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另一个差役也道:“是啊,曹都头,咱们犯不着为着一个后宅妇人做这等得罪人丢饭碗的事,太太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咱们的小命可是捏在县太爷后里的。”
曹都头皱眉苦思了好一会儿心就虚了。
云琅也算是个精明人物,一眼就看出曹都头打了退堂鼓,就更加的有了气势:“你们只说我昨天和胡安喝了几盅酒,就赖我害死胡安,那胡安昨天见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难道说但凡跟他见过面说过话的你们都抓来审问不成?这天底下哪有此等道理。”
这番话说的曹都头哑然无语。
云琅笑了:“我昨天跟曹安喝了酒就回家去了。路上碰着好些人,曹都头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所言不虚,请问,我昨天夜里一夜未出门。我又如何害死胡安?难道说。我还能分身不成?”
这话驳的曹都头更加说不上话来。
曹都头坐下。早有差役送上茶来,曹都头喝了一口茶摆了摆手:“给云兄弟松绑。”
云琅心里明白,曹都头怕是在大太太古氏和自家姐姐之间做了选择。他等人给他解开绳子,揉了揉手腕也坐了下来。
立刻就有那等有眼力的差役给云琅也上了一杯茶。
曹都头放下茶杯:“云兄弟,这事……你说这事得怎么办?”
云琅一笑:“我听说胡安是自己给溺死的,跟他在一起的刘先生掉到茅坑里没爬上来淹死的,都头可以判个意外而亡,要是实在觉得他们死的忒不体面也忒离奇了不好交代,这事也好办,就说那胡安和刘先生起了争执,刘先生把胡安按到桶里溺死,他自己想逃,一个不小心就掉到茅坑里了,总归您是都头,办老了案子的,怎么说还不由着您。”
曹都头一听这话也笑了,连连点头:“是极,是极,云兄弟说的是。”
云琅喝了茶,起身拱了拱手:“今儿这事我得谢谢曹都头,您仗义,我也不是那等小人,往后啊,咱们兄弟还得多来往,您要有什么事只管寻我,能办的我绝不推辞。”
云琅这话说的有水平,抛却了斯文,也透着那么几分痞气,很合曹都头的胃口,叫曹都头听了心里也高兴,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你这兄弟俺老曹认了,以后兄弟有啥事只管吩咐,俺老曹要是说半个不字,俺就不是人。”
云琅拱手:“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曹都头笑的脸上都成了一朵花。
“做弟弟的还真有一事求都头做主。”云琅是打蛇随尾上,脸皮厚比城墙的人,当真就地跟曹都头提起要求来。
曹都头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兄弟是个爽快人。”
云琅又坐下:“曹兄跟弟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古氏这人为人怎样?在县太爷跟前还有没有脸面?”
这话一出口,由不得曹都头不细细思量。
他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句实在话,古氏这人吧出身不怎么样,早先老爷没发迹的时候娶的她,她出身乡土也不是那等识文断字的,嫁于老爷这么些年只生了两个姑娘,如今又是人老珠黄的,也是老爷有些良心没嫌弃她,她还想有什么脸面?”
这话倒也是老实话,云琅听后笑着点头:“曹兄既然心里也明白,为何还给她当牛做马的,若说古氏早先对曹兄有恩,据我所知,这么些年来曹兄也给她办了好些事,这恩情嘛,怕早也还完了。”
曹都头听后心里一动,仔细想着确实是这么回事,古氏早先是对他有些恩情,可是,这些年自己也替她办了好些昧着良心的事,要说报恩,早报完了。
“照我看来啊,这古氏早晚得倒,曹兄该早点择木而栖了。”云琅这时候更加镇定,满脸笑意的盯着曹都头:“咱们大周朝可没有妾室不能扶正这样的规矩,我瞧着,等我大姐哪时候生出小子来县太爷怕是就要休妻扶正我大姐的,再退一步说,就算我大姐没生下儿子,我好生进学,等中了举人进士,县太爷难道还能叫一个乡土出身大字不识的老女人压在我姐姐头上?”
曹都头越听越心惊,不由的滋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兄弟这话说的,这话说的……”
“我这话说的有根由。”云琅不以为意一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