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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若果有一日奴能够出得来,奴取一半为生活之资,那一半是给云娘子的酬谢,若是奴出不来,或者早早的去了,那财物就全付与云娘子了。”
燕娘说完话落落大方的站在一旁瞅着云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刚才说的并不是那等托付这样重大事情的话,而是仿若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闲聊之语。
她这样,云瑶却有几分惊异,心中暗想这燕娘实在行事诡异的很,而且,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燕娘似乎也看出云瑶的迟疑了,立时举手发誓:“奴对天盟誓,若奴所说有半句虚言,叫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再入教坊司为贱籍……”
这誓言就重的很了,不只咒今生,连来生都咒上了,也由不得云瑶不信。
云瑶想了一下,燕娘的托付对燕娘来说极为重大,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事。
齐家如今资财也不少,存银钱和贵重物品的库房盖的很大,且盖的坚固异常,物品放在里头很叫人放心,单把燕娘的东西存上几年根本不成问题。
再加上云瑶自认为是个信人,并不会见财起义,也不会去含图一个弱女子那点可怜的东西,因此上,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是真有利无害的。
将来燕娘能出得来,那燕娘的财物也只要一半,另一半会留给云瑶,若是燕娘出不来,东西可全成云瑶的了,怎么想,这事都不亏啊。
看到燕娘一双眼睛闪着希翼的光看向自己,云瑶点了点头:“罢,你既然信我,我且替你保管就是了。”
“多谢云娘子,多谢。”燕娘跪下又嗑了个头。
随后,她起身从桌子下头搬出一个小巧的红漆盒子来。
把盒子放到桌上,燕娘笑道:“奴十余年所得尽在这里。”
呃?
云瑶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还以为有多少银钱呢,结果,就这么一个小盒子,这么点的东西,至于说的那般重要么?
当燕娘打开盒子,云瑶就不这么想了。
那盒子虽看着小巧,可里头空间却并不怎么小,盒子分为三层,第一层盘了许多的累金,细细的金丝盘在一起猛一看就像整块金子似的,再细一瞧,竟然都是那等抽的极细的金丝挤在一处,没有丁点的缝隙。
别的不说,就光这些累金就价值不菲,要换成五进的宅子,在长安城能换上好几座呢。
燕娘笑着打开第二层,全都是珍珠宝石,珍珠也不是寻常所见白珍珠,有好几颗拇指肚大的金色珍珠,还有黑珍珠和粉色珍珠,宝石有金钢石,红宝石,还有几块玉石,另外就是好几颗极为珍贵的猫眼石。
这些珍珠宝石比那此累金更加贵重。
第三层则是很精致的头面,这些头面都不大,用的金玉也不多,但做工极为繁复,值钱的也就在做工上头了。
叫云瑶看过里头的东西,燕娘把盒子盖上推到云瑶跟前:“这些就是奴的身家性命了,如今尽托与云娘子。”
云瑶既然答应下来就不会反悔,笑着拿了块帕子把盒子盖住,又叫来伙计拿了纸笔,指着纸笔对燕娘道:“虽说你信我,可是,这般贵重东西还是得谨慎小心点,你且写个封条把盒子封住,我带回家给你收好,几时你来寻我再起了这封条,你若不来寻,我是不会动上一星半点的。”
燕娘一听这话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云娘子果然信人,如此,我也枉做一回小人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喜
云瑶抱着红漆小盒子下楼出了同福楼,等坐上马车,云瑶把盒子放在一旁笑了:“如今你的身家性命都捏手里了,不信你丫敢惦记姐的男人。”
芍药和牡丹互视一眼,同时捂脸,对于夫人人前大方人后缺德的毛病有点不忍直视。
云瑶走后,燕娘也穿上斗篷戴了帷帽出门。
从同福楼后门出去,燕娘坐车回教坊司。
在马车上,燕娘也是笑的很欢快,很开心。
对于燕娘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什么钱财,而是要抱稳粗大腿,在她看来,抱齐靖的大腿不如抱云瑶的大腿来的稳固。
齐靖那个男人就是个爱妻如狂的,凡是他夫人说的一定是对的,凡是他夫人要做的事情就会尽力完成,就是靠上这样的男人管什么用?人家夫人一句话就全玩完了。
燕娘从来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该如何取舍。
她笑过之后叹了口气:“但愿今日投诚能得个好印象,他日大难临头之时齐夫人能伸手拉一把。”
云瑶回去就把盒子放好,甭管怎么着,那燕娘都是一个极聪慧又识进退的人物,云瑶也不介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若真能谈得来,互相帮忙也不是不能的。
只是,齐靖回来后云瑶还是没怎么答理他。
谁叫这货死倔,宁可被云瑶误解也不解释呢,云瑶就想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转眼间又是好几日过去,这回真到了年根底下。腊月二十四齐家一家子大早起就起身打扫房子,屋里屋外的彻彻底底打扫一番,到晚上一个个累的跟死猪似的,摊床上就睡了。
云瑶和齐靖也不例外,俩人也忙了一天,累的几乎连饭都吃不进去,晚上匆匆洗了澡就躺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腊月二十五云瑶起来还觉得浑身疼的厉害,躺床上都不想起身。
齐靖看她难受倒是挺心疼的,凑过去想给她按按,云瑶愣是不叫他碰一星半点。托着疲惫的身躯起身。穿了衣裳鞋袜出屋,左拐右转的到了银竹屋里。
往银竹床上一赖撒娇道:“二姐,累死我了,你得给我揉揉。”
“找你男人去。”银竹也看出云瑶和齐靖呕气了。原来也挺心疼自家兄弟。只是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当大姑姐的真不好说什么,最多也只能帮齐靖说上两句话。
云瑶一笑:“好姐姐,你就给我揉揉吧。赶明我做了好物件先惦着你还不成么。”
她这么撒泼耍赖叫银竹真不好怎么着,只能无奈的帮她按摩:“我这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怎么就拿你没法子。”
银竹按了好一会儿,云瑶身上倒是舒坦了,起身搂了银竹噌了噌:“二姐最好了,你要是个男人我立马把齐靖甩了跟你。”
气的银竹一巴掌拍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赶紧离了我这,省的一会儿老四跑过来跟我没完。”
云瑶呵呵笑着出去,跑齐顾氏屋里和齐顾氏说话,这一天的功夫就没回屋去,弄的齐靖啥脾气都没有了。
一连几日如此,一直到除夕下午,齐老牛看着下人洒扫庭院,齐靖带着齐宝盒贴对联。
正房堂屋里腾出地方来摆了一个大桌子,偏房里又给下人们摆了两桌,专等着晚上开席吃酒。
齐银竹带着丫头才把东西摆好,云瑶就带着芍药和牡丹过来了,三个人都捧了东西,只是拿布盖着也瞧不着是什么。
齐顾氏从里屋出来就看云瑶进门,立马招手笑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赶紧过来,哟,这是拿了什么好物件,还不叫人看了?”
云瑶笑了笑,把手里捧着的那看起来体积不小的东西放到地上,又叫芍药和牡丹也放下,这掀开上头盖着的布。
一掀开布,露出东西的真容来,立马叫一屋子的人都惊叫出声。
“这是……”齐顾氏又欢喜又惊讶:“你从哪弄的牡丹花?这还有梅花,还有红海棠呢,这下屋里可是添彩了。”
银竹凑过去看,看了好半天才道:“这不是真花,是拿布做的。”
齐顾氏一听也过去瞧,瞧了半天瞧不出来,拿手摸才摸出来的:“哟,还真是假的,这手艺还真绝了。”
云瑶笑着过去:“我弄了好些天才弄好的,娘说过年不能太冷清了,我就想着大冬天的看个花啊草的也难,就自己做了几盆。”
一边说,云瑶凑过去指着那牡丹道:“我是寻了一些树枝,又拿了各色的布扎在上头做面花朵和树叶的形状,虽不是多逼真,可也能凑和过去了。”
她小心蹲下,在花盆上摸了两下,齐顾氏就闻到一股子牡丹花香:“这怎么还带香味呢?”
云瑶一笑:“花盆上有个机关,里头藏了些香水,只要一按机关就能喷出香水来,这个是牡丹花香的,那两盆各是梅香和海棠香气的,都是早先拿新鲜的花调好的香味,跟真花差不了多少。”
齐顾氏摸了摸那梅花的花盆,立时闻到梅花清幽的香气:“还真是呢,没想到花也能弄的这样精巧。”
她起身看看云瑶:“三姐儿手就是巧,心思也灵透的紧,这招简直就想绝了,今儿有了你这花,年也不白过。”
齐顾氏才夸完云瑶,就见宝珠和宝瓶姐俩进门。
一进来宝瓶先跟齐顾氏道:“饺子都包好了,菜也弄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开席?”
齐顾氏还没答话,宝瓶就惊道:“哪来的花,好俊啊。”
齐顾氏一指云瑶:“你嫂子做的。”
云瑶又从怀里摸出几朵花来分下去:“这是捎带着做的,今儿除夕,咱们都戴上花也跟着美一美。”
几个人接过来果然都插在鬓上。
不一会儿功夫,眼瞧着天黑了,齐顾氏就叫开席,一家子团团围坐吃菜喝酒,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
吃过酒菜,便有说书的过来说了一段富贵风流的故事。
一直到夜深了,几个小的还精神,齐顾氏和齐老牛就有些撑不住了。
云瑶也困顿的很,跟齐顾氏告了罪要回屋歇着,齐顾氏叮嘱她道:“你就眯上一会儿,可别睡实了,今儿除夕,可得守夜呢。”
“嗯。”云瑶点头:“我不睡死了去,我守一晚上,娘放心吧。”
她一走,齐靖后脚也跟着走了,齐顾氏看他要走,也赶紧叮嘱:“你看着你媳妇点,别叫她睡死了。”
齐靖答应一声跟云瑶前后脚出门。
俩人沿着抄手游廊回屋,一路上齐靖都想跟云瑶说话,云瑶也没答理他。
好容易到了自己院子里,没走多少步进了屋,云瑶一掀帘子就闻到一股子花香气,心说莫不是先前弄的香水的味道还没散进?
等到进屋,云瑶就彻底的傻眼了。
那屋里摆了一屋子的花,高的低的,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各色的花都齐备了,不同的季节,不同脾性的花都集中到一处。
豆绿的牡丹,艳红的海棠,素白的兰花,粉色的玫瑰……
如朝霞如彩虹,开的艳丽非凡,又有说不出来的精神气。
“这……”
云瑶惊的都不知道从哪下脚了。
齐靖拉她进了屋,把她鬓角处那一朵假花摘下来,弯腰采了一朵大红牡丹给她戴上:“到底真花,这份灵性是假花比不了的。”
云瑶手抚过鬓角,满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觉得心口像堵了什么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靖笑着拉她在被花围住的,搭了厚厚垫子的椅子上:“我也知道你怨我,今儿这些花全当给你赔罪了。”
云瑶心里还是有气的,有心不要这些花,可是真舍不得,有心要骂齐靖几句,可看到齐靖那双狭长上挑的含情凤眼,又有几分不忍心。
“教坊司的燕娘出身莳花世家,她家祖上就是在内务府供职,专门给皇家养花草的,只是早先燕娘祖上养了一些花使得宫里娘娘出了事情,也带累的整个家族没了好下场,男子都被流放,女眷多入教坊司。”
齐靖蹲下身,拉着云瑶的手慢慢讲述:“燕娘没入教坊司之前就有一手好养花绝技,最是能在冬天也培育出各色花卉,我前些日子就是去教坊司跟她请教如何养花了,这些花都是我从花农手中买下来,又亲自培育了些日子,到了近日拿着燕娘教的技艺把花催开了,也赶巧了,正好碰上除夕,我就想着今年你嫁了我,这是你在齐家过的头一个年,说起来,你还算新媳妇呢,可家里家外的事都累着你了,我为着赶考不能出力,万事都由你操劳,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想着你素来就爱这些个花啊草的,也只能拿这些哄着你开开心。”
齐靖一边笑一边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咱俩一起过日子,本来我是男人,养家糊口的活计我该担着,可是……唉,结果还是叫你赚钱养家,我心里不落忍,也觉得苦了你,好容易过个年,你要是能开开心心的我怎么着都好。”
这一回,齐靖去牵云瑶的手,云瑶没有再避过去。
她微微垂头,吸了吸鼻子:“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叫我担心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了呢……”
齐靖看云瑶这么着,心里也不好受,他赶紧捧了云瑶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你以前总说惊喜惊喜的,我也没给过你惊喜,这一回就想叫你惊喜一次,没想着还是办差了。”
“哪来的惊喜?”云瑶一拳捶到齐靖胸口:“只有惊,可没有半点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过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靖攥住云瑶的拳头呵呵笑着,一点脾气都没有。
云瑶却更加生气:“就为了弄这些个破花,你就叫我生了这么多日子的闲气,你行啊你,姓齐的你今儿给我说明白,到底是花重要还是我重要?”
齐靖:……
云瑶是喜欢花不错,可也没有爱到非得大冬天摆满一屋子的程度。
她爱的是按照季节开放的花朵,看着了便多欣赏几眼,没有也不会特意去怎么着。
再者,云瑶在星际时代活了二百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经过,不管是贫穷饥饿还是富贵到极致的生活她都亲身历经,可谓看尽了世间沧桑,自然,恋人之间许多浪漫的事情她虽然没经过,可看都看饱了,星际时代的人玩起浪漫来可是大周朝人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云瑶一颗心早历经千锤百炼,繁华沧桑于她来说已经无感。
她如今要的也不过就是那份亲情和齐靖给她的喜欢、关爱,至于说浪漫不浪漫的,还真不觉得重要。
“我……”齐靖张了张口:“你比花重要,我弄这些花也是想叫你高兴高兴,你要是不喜欢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起身,齐靖就想要把花往外搬。
云瑶这个气啊,一跺脚站了起来:“你要是把花搬出去,干脆你也出去得了。”
齐靖扎煞着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个高高壮壮看起来比虎狼还有力气。身子骨比牛还要粗壮的男人满脸的委屈,整个一不知所措的孩童样。
云瑶看到他这样,也不知道怎么的,气就泄了。
“好容易得来的花搬出去不都得冻坏了,算了,既然你已经弄出来了,就先在屋里摆着吧。”云瑶有几分无力的坐下,过了片刻又道:“赶明儿给娘和姐妹们也都送些。”
“哎!”齐靖笑了笑答应下来,见云瑶原谅了他,整个人都极为开怀。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蹲在云瑶身边。握着她双手:“瑶瑶,你可真好。”
云瑶翻了个白眼:“知道我好了?那以后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给我安生过日子,眼瞧着过了年就要春闱了。你不好生温书还弄这些花啊草的实在该打。你要是真有心。等明年春闱过后你陪我去踏青,咱们到曲江畔观花折柳,或者到梨园去玩都成。”
“好。明年一定去。”齐靖这会儿是云瑶说什么他都能答应:“等明年春闱过后我把后花园修整一下,多移些花草,叫你一年四季都有花可看。”
“你啊。”云瑶也不气了,点点齐靖的额头:“罢,起来吧,这么大的个子蹲在地上,你不累我看的都累。”
齐靖傻笑起身:“还是娘子知道心疼我。”
他极为殷勤的端过茶水,又拿干果又拿点心的,伺侯的云瑶极为周到,忙完了还坐在一旁笑问:“你要是困了就先眯一会儿,我守岁就成。”
“这可不成。”云瑶挺困的,可还是硬撑着不敢睡:“娘说了不叫睡的,我答应的好好的岂能言而无信,要是叫娘知道我躲懒睡觉肯定要生气的。”
齐靖又笑了:“娘子可真好,对娘也好,天底下再没比你更孝顺的了。”
这话说的,云瑶直接咬牙:“可别这么说,要是叫姐姐妹妹们听着还不得生我的气,你这可是给我结仇呢。”
“出去了我不说,我心里明白就好。”齐靖点头:“我心里清楚你的好,也知道你待我好,待爹娘好,待姐妹们好,自打咱们成亲,我这日子过的就跟做梦似的,只觉得日子过的美的很,好的都有点不真实的,有时候也挺担心的,就怕哪天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齐靖说到这里情绪有几分低落:“你这么好的人天底下再寻不着的,我也不知道万一这是我的梦,要真醒了看不着你得怎么着,光是想一想,这心里就难受的很,好像连吸口气都成了难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