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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礼之后,齐靖抬头看向韩昕:“你就是表弟吧?”
韩昕过来肆见,齐靖笑道:“不成想我还有一个表弟,咱们虽多少年没见过面,今儿是头一回见面,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见你我就觉得亲近。”
“大约是骨肉亲情怎么都断不了吧。”云瑶轻笑出声:“都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相公和韩表弟可不就是姑舅亲么,往后啊,辈辈都得亲近。”
“很是。”齐靖点头轻笑,指着云瑶对韩昕道:“这是你表嫂。”
韩昕赶紧叫了一声表嫂,云瑶笑着应了:“表弟好,原我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位表弟,因此上没有来往,如今既然认了亲,往后咱们得常来常往,表弟若是不嫌弃家里简陋,以后就常来玩,有什么事也支会一声,好不好的家里总能出些力的,还有,父亲和相公都是厚道人,嘴就有些笨,最是那心里有嘴上说不出来,不会花言巧语的,可他们的心是实诚的,待人最真诚不过,时间久了表弟就明白了。”
云瑶倒车轱辘似的一席话说的韩昕汗都下来了,心说这位表嫂子长的好也就罢了,这张嘴也真是巧极了。
又见齐老牛和齐靖只是点头,丝毫没有制止云瑶的样子,就情知这位云氏表嫂在家里地位牢固,并不像别人家妇道人家那样只管着后院一摊子,在家中大事上无足轻重,心下就对云瑶更加敬重起来。
齐老牛等云瑶说完话,笑了笑:“我跟你表弟正聊着呢,你表弟如今就有一件为难的事,你也听一听,替他想个好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石几鸟
“什么为难之事?”
云瑶和齐靖都满脸关切的看向韩昕。
韩昕笑着摆手:“哪里有什么为难的事,是舅父哄你们呢。”
齐老牛脸一搭拉下来了:“你这孩子,跟你表哥表嫂还客气什么,既然你不说,那舅舅代你说。”
齐老牛又看向云瑶和齐靖:“你俩一路赶回来怕也累着了,赶紧坐下喝口茶,爹慢慢说给你们听。”
等着大伙都坐定了,云瑶端着一碗温茶一边喝一边瞅着韩昕:“别说,表弟和爹长的还真像,看来民间那句俗语很有道理。”
齐靖一笑,知道云瑶在说外甥肖舅那句话的,他今天倒是高兴,有兴致和云瑶唱反调:“也不尽然,我怎么不像我舅舅。”
云瑶想到顾舅舅长的那个样子,顿时一阵无语,心说你要长的跟你舅似的,你看我嫁不嫁你。
齐老牛看俩人逗趣,低低咳了一声,云瑶赶紧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爹,有话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齐老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表弟的身份想来你们也知道了,这不,再过些日子就是陛下寿辰,你表弟想给陛下寻一件好些的礼物,为此还饿的晕了过去,虽说攒了钱买了样东西,可到底不算很满意,你们素来主意多些,给你表弟拿个主意吧。”
“陛下?”云瑶惊问:“当今天子?”
韩昕点了点头:“正是。”
齐靖听后皱起眉头来,思量了好久才道:“不是我刻薄。实在是陛下素爱美色,表弟长的这个样子,恐怕就是送了再好的东西陛下也瞧不上。”
这话倒真在理,承平帝好美色是出了名的,就是民间也知道,要是那等长相俊美的送寿礼,就是送的普通些,他也觉得好,要是长的丑的送的寿礼,就是天上的仙桃摘下来。他怕也就觉得不过那么回事。
云瑶瞬间也想到承平帝那尿性。也跟着苦笑一声:“倒也是啊。”
韩昕听后也没怨怪齐靖,不过有些灰心,垂了头默然不语。
齐靖哪里能不明白韩昕的心情,长叹一声:“你也别多想。咱们好生的商量商量。总得找着个特别的礼物。”
云瑶思量了一阵问韩昕:“表弟先前买了件什么东西?”
韩昕苦笑:“父皇素爱字画。对文房四宝也很喜欢,我就寻了一方古砚……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为着这方古砚我省吃俭用了好长时间。人都饿瘦了不少,就是如此,也没攒下多少钱来,太好的还是买不起。”
“要说古物我那里也有一些。”齐靖摸摸下巴:“都是早先碰巧买下的,不如呆会儿你挑几件去。”
云瑶却摇了摇头:“表弟既然知道陛下的喜好,那别人就更知道了,想来到时候大伙都要送些字画古玩之类的,别的皇子有外家支持,献上的东西岂是咱们能比得上的,表弟要是也送这些,可就落了下乘。”
云瑶这么一说,叫齐靖和齐老牛都挺为难的。
说起来,这俩到底都是大老爷们,虽说聪明见识广,可对于这些人情往来送礼的事情还真不成。
韩昕觉得云瑶说的在理,可他也不懂这些送礼的道道,如今也只剩下沉默了。
云瑶又看看这几位,笑了笑:“送礼当然要送到人心坎里,大伙都送古玩字画,咱们就送别的,陛下的脾气我也知道一些,素来是个爱完美的,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不好,这几年咱们大周常有灾害,百姓日子过的也不是多平顺,恐怕陛下因为这个很闹心,不想在史书上留下昏匮的名声吧。”
“你的意思是?”齐靖似乎想到一些,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总是抓不着。
“我的意思就是要一石多鸟。”云瑶勾唇浅笑一下:“相公要参加殿试,表弟要送礼,还有姑妈身份低下被作贱而死,表妹也因此惨死,咱们这一回都要一次解决掉。”
“计将安出?”齐靖和韩昕还有齐老牛登时都瞪圆了眼睛问云瑶。
这三个人眼睛长的还都那么相像,都是那么狭长的丹凤眼,叫云瑶看了满心激动,绞尽了脑汁一边想法子一边解说:“头一点,咱们得想法子给姑妈正正身份,陛下瞧不上表弟不只因为表弟长相的问题,还因为姑妈出身低贱,要是给姑妈弄个高大上的身份,如此一来,就算是表弟长相再怎么着,陛下都不能对他视而不见。”
这话说的倒在理,三人同时点头,更加目光烁烁看向云瑶。
云瑶被看的都有些飘飘然了:“身份上来了,表弟再送什么礼物也便有了基础,起码不会遭人厌恶打压,而且,对于相公的殿试也有好处。”
“这话怎么说的?”齐靖给云瑶说的有点糊涂了。
“咱们给弄个祥瑞啊。”云瑶笑的很是调皮:“给表弟正了身份,然后送上祥瑞,陛下岂不高看表弟两眼,再者,既然有了祥瑞,陛下就想着祥瑞更多些,那相公这个连中六元的事就绝对要发生,而且还得一定要安在相公头上,谁也不敢有半句置疑。”
说到这里,云瑶自己先点了点头,一脸得意状:“如何,我这主意是不是一石几鸟?”
别人还没回答,就听到屋外一阵笑声传来,紧接着,齐宝盒快步进屋,满脸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也知道人无完人这话丁点都不假,嫂子既然这么聪明,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好了,那分明就是一石数鸟,叫嫂子这么一说,哎呀,得笑掉人的大牙,一石几鸟,一石几鸟……”
她边说边笑,到最后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气的云瑶鼓着腮帮子看她:“你也别急着笑话我,我不过一时口误就叫你如此,且等着,有一****好好笑话回来。”
“我等着呢。”齐宝盒又笑了一声,把手中端着的一盘干果放下,对齐老牛道:“爹,我们都饿的肚子直叫唤,表哥的事情既然已有了眉目,那咱们先吃饭如何?吃完饭啊,大伙再帮着想想,补充一下弄完善些岂不更好。”
一听齐宝盒说饿了,齐老牛立马回神,赶紧道:“吃饭,吃饭,别的事情先放下,万事都没吃饭事大。”
他一发话,齐宝盒出去,不一会儿就提了个大大的圆桌进门,把圆桌安放好了,就叫丫头们端菜端饭。
不过一会儿功夫,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上好席面。
齐宝珠和齐宝瓶平常做饭都是家常菜色,这一回大约是认了亲,这俩人为了在新认的表兄面前表现一下,就把全套的把式拿了出来,整的这一桌席面绝对数得上高大上。
凡是真亭府还有长安城有名的菜色这上头都能寻得着,除此之外,还有一家子从真亭府到长安的路上吃到的各地名菜,俩人捡着好吃的整了几个摆在上头。
不说鸡鸭鱼肉俱全,就是那有名的肉羹、糟鸭信、烙肉饼、蟹黄包、烧鹿肉、荷叶汤、溜鱼片……等等不一而足。
不说味道如何,光看那摆盘还有菜色就足叫人掉上一地口水了。
菜上好了,又有胭脂米熬的粥,那艳红的米粒粒饱满,叫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齐家人别看面上不如何,也不是那有名的高门大户,可是,吃的上头是绝对没受过委屈了,这一家子都是爱吃的,无论日子过的怎么着,都舍不得委屈了嘴,就是如此,对于这一桌子的菜也馋的很。
更不要说韩昕这个日子过的穷困潦倒的皇子了。
韩昕长这么大别说碧梗米、胭脂米这样上好的贡米了,就是寻常的好大米都没吃过多少,原先在宫里整日的糟米糟饭吃着,后来出了宫建了府,也时常吃不上好大米,如今见齐家待客都用的胭脂米,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只说他的日子过的实在太憋屈了,堂堂皇子连寻常富户都不如。
甭管韩昕是怎么想的,他都能感受到齐家人对他的热情,这种热情不夹杂任何的功利,只有来自于血脉的那种亲近和关怀。
韩昕笑着随齐老牛入席,齐靖等齐顾氏坐定了也带着云瑶坐下,齐家姐妹也都说笑着坐下。
齐老牛先给韩昕夹了一筷子溜鱼片,笑道:“你五表妹厨艺还不赖,这溜鱼片做的地道,你尝尝。”
韩昕吃了一口,只觉得味道好的几乎能叫人把舌头咽了,至于说地道不地道他是真不知道,他长这么大都没尝过溜鱼片是什么味呢。
齐老牛和韩昕动了筷子,大伙也都跟着动筷子吃了起来。
云瑶好些日子没吃过齐宝珠做的美味了,今儿一尝分外怀念,这味道太好了,好的都叫她想哭了。
云瑶一边赞美,一边筷子下的飞快,吃的半饱了才慢条斯理开始仔细品尝。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了,等吃过饭撤下残羹,大伙围坐在一起继续替韩昕出谋划策。
齐宝盒先开口:“我想来想去觉得嫂子出的主意挺不错的,至于说祥瑞,这个倒也不难,就是姑妈的出身就有些……”
她看看齐老牛:“爹,你好生想想咱们齐家祖上有什么出了名的大人物,那种叫人佩服之极的大人物?”
齐老牛闷头苦想,想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大腿:“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办法
“有啥了?”
齐顾氏急问:“老头子,有了你赶紧倒出来啊。”
这话说的,云瑶忍笑忍的极为辛苦。
齐老牛瞪向齐顾氏:“老爷们说话别插嘴,瞎叨叨啥。”
齐顾氏回瞪了一眼,看你外甥跟这儿呢,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
齐老牛憨笑了一声,不敢再训齐顾氏了,扭头看向齐靖:“有些事大约你们都不晓得,咱们虽然也是齐家庄的,也姓齐,可和别人家不是一个宗族的,咱们原是别处迁来的,是齐家另一枝,后来在齐家庄住的久了,也就跟人联了宗,成了一家。”
“怎么早先不知道呢?”齐宝盒一脸惊讶:“爹你也没说过呀。”
齐靖问了一句:“咱们祖上是哪儿的?”
“平遥,咱家祖上是平遥的。”齐老牛笑了笑:“你们应该知道平遥吧?”
“平遥?”除了齐顾氏和云瑶之外,剩下的齐家人都惊的倒吸一口冷气:“平遥齐家?大齐靖宁王之后?那个把匈奴赶尽杀约封狼居胥的靖宁王齐飞熊的后人?”
齐老牛点头:“听老一辈上是这么说的,咱们还是靖宁王唯一的后辈,就是年头多了,又几经战乱,如今咱家也没个凭证了,这事也不好说。”
这倒也是,齐靖想了想:“是不好说,靖宁王英雄一世,如今还有不少人祟敬他呢,只要是姓齐的。没有不以他为荣的,咱们猛不丁的说是他的后辈,还不得叫人唾弃啊。”
韩昕在一旁听的,这会儿也犹如身坠雾中一样搞不明白,不晓得怎么一忽的功夫,他就有可能成为大齐靖宁王的后辈子孙了。
“唉!”齐老牛叹了口气:“正因为这样,咱家自你曾祖父起就不爱说这些,到了你祖父那里,就临死的时候跟我唠了两句,我想着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说那些也没啥用。不如消停过日子要紧,也就没跟你们说过。”
“可这不对啊。”
韩昕突然插了一句:“史书上记载靖宁王貌若好女,肤白如玉,可是难得的美男子。可咱们这……这模样子……”
他这么一说。银竹也摸了摸自己那张脸。怀疑起了齐老牛的话:“是啊,老弟说的对,我也曾读过史书。上面确实这样记载,咱们家可没一个长的好的,不说别人,就是咱们自家人都不信是他老人家的后代啊。”
铜锁几个也跟着点头,就连齐靖也开始怀疑起来。
就在众人纷纷提出意见的时候,齐宝盒突然开口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句话,引来许多注视的目光,她笑道:“早先我曾读过一本书,上头记载靖宁王曾娶妻平氏,那平氏长的五大三粗,为一代丑妇,虽然只记载了只字片语,但也给咱们的来处寻了个由头,咱们应该是不像靖宁王,反而像平氏居多。”
这话倒真能解释得通,毕竟孩子肖父肖母很难说得定,谁家也没有规定孩子非得长的像爹,好多都像母亲呢。
“就是咱家也没个凭证什么的。”齐靖又开始为难:“本来容貌就很难说得通,又缺物证……”
齐宝盒低头,过了片刻笑道:“书上曾有这么几句话,大约就是靖宁王去世之时平氏已怀有身孕,这平氏跟靖宁王夫妻感情极深,等到孩子生下来养育成人之后,平氏留下几本靖宁王所写兵书,另外留了一个很奇巧的信物就追随靖宁王而去。”
“什么奇巧物件?”云瑶一听有奇巧的东西就很好奇的打问。
齐宝盒笑了笑:“据说是一件风铃球,是天下难得的精巧物件,至于说长的什么样子,书上也没写,我也不知道,不过,靖宁王妃平氏精通机关之道,早先靖宁王征战漠北的时候,还靠平氏造了许多机关给他,他才能平定匈奴,所以,想来这个风铃球一定是一件工艺巧妙精到,如今的工匠都做不出来的玩艺。”
听她这么一说,云瑶倒是笑了:“我当是什么好物件,不过是个风铃球,这没什么难的,交给我了。”
齐家人都知道云瑶长于这些,也信她能做得出来,都笑道:“倒是忘了你了,说实在话,这个真难不住你的。”
“只这兵书……”银竹低头思量:“装裱书画我倒是会,作旧也成,不过兵书难写。”
齐宝盒一听立时拍拍胸口:“这个也不难,包在我身上了。”
“你?”齐老牛和齐顾氏都瞧向宝盒:“能不能成?”
“怎么不行。”齐宝盒反问一句:“我读的兵书不知道有多少,我取其精华整理一下,再加上些自己的东西编造一下不就成了么,反正都是千年前的东西了,谁还能考究那么仔细。”
这话倒也是,齐宝盒做了保证,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倒是韩昕起身谢过齐宝盒和云瑶,笑了笑道:“父皇平素最为敬佩的人便是靖宁王,素日里曾说过天下好男儿靖宁王可排第一,说他不但容貌殊丽,且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自大齐之后,惜再过一人能胜靖宁王一二,还曾可惜我们兄弟没一个像靖宁王的,若是……若是舅父能证明是靖宁王的后辈,说不得父皇能记起我这个儿子来呢。”
说到这里,韩昕就剩下苦笑了。
别人也跟着心酸一阵。
天下间哪有一个父亲像承平帝这样的,好好的儿子丢下不管,凭人作贱,儿子为了吸引他一些注意力还要费心心力的编造出身,韩昕这话说的可笑又可悲,叫人忍不住怜惜他。
几人又商量了一时,确定了要如何在身世上做文章,之后齐老牛就问了一句:“那祥瑞的事情该当如何?”
云瑶抿嘴一笑:“这个倒是好办,咱们早点把证明靖宁王后代的物件做好,之后我再弄个祥瑞,等着陛下寿辰的时候把一切办好,怎么着也得帮表弟出个彩不是。”
齐老牛点点头,之后一摆手:“成,就这么着吧,你们都抓紧些,早日把事情办妥。”
云瑶起身:“我这便去做那风铃球。”
齐宝盒也站了起来:“我去写兵书。”
银竹起身:“作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