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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阳阳哇的一声惊叹着的跑上前…………
钟晓彤再没有一字,拿下电话直接按断!却看见一团团锦簇的火花接连编织成了各种绚丽的图案…………霸道的在她眼中闪烁。
低头转身的时候,听到表嫂跟着阳阳一样在赞叹“好漂亮啊,看,那是太阳花,喷泉,流星雨,一箭穿心……………”
表哥说“这谁家啊,还真气派。”
钟晓彤摸起电话再给婷婷打时却发现在占线。她有些鼻塞,有些伤风的迹象。端起杯子到厨房准备倒点开水喝,电话铃声响起。她抬起一看,仍是加号带零的,想也没想按掉,抿起了嘴角却抑制不住眼中的冷嘲。
后来,她给婷婷打通后有短信跃然而来,才知道最后一个境外号是方子阳打过来的,因为被她拒接,他很是伤心,特发短信抱怨,同时少不了暧昧的煽情和挑逗,她一笑置之,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人生如戏,我不小心NG,纯属意外。”
他很快回“可以重来,我愿相陪。”
又看了一遍后钟晓彤缓缓眯起眼,一字一字回“那就传一句笑话让我能笑出来。”
很快一条短信发了过来“过年了,职岗护士看到病人在病房喝酒,就走过去小声叮嘱说:小心肝!病人转过身微笑回:小宝贝。”
见钟晓彤半天没回应,远在大洋彼岸的方子阳沉不住气的问“笑出来了吗?”
钟晓彤眉梢微挑,输了几个字“病人,以后再告诉你。”
“好的。”这一条后很快又跟来一条“小宝贝。”
钟晓彤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继续织着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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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彤是那种做事用心努力的人,一条大红围脖在初一晚上就竣工了。她特意学着打了花穗子,在不显眼处勾了她和婷婷两人的名字。镜子前她试了又试,还能看的过眼。
一番紧赶忙完之后,她顿觉空荡荡的,有点恍惚想怎么就不定初二的机票呢?是啊,她怎么就不定初二机票呢?
在外企呆了四年,钟晓彤的大脑已被训练的呈现了程序化,总会自动安排行进日程。初二干什么去?只有她的灵魂才会解答。
这不是个好天气,下午空中星星点点的飘起了雪花。
一个人走在萧瑟的清寒里,冷风侵进她单薄的围巾,刮着她的脖颈,钟晓彤打了个冷战,继续向前走。
思维沉入某一回忆,便感觉不到冷意,也没有了其它意识,只是麻木机械的走,不用大脑指挥,她走进了有着那棵老槐树的公园……
鸳鸯玉佩,九年一祀,天长地久。
高中结束至此,八年多了,还不够九年,终不可年能天长地久。
熟悉景致,物是人非,回首过往,泪涌心间。
经年缓缓过,再深的伤口也该愈合,可那一处不用刻意去碰,只捎带点边钟晓彤便会感到它在滴血。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是这样。”
“我一直知道你有心结,一直等着你对我说。”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等着我妈来揭牌。”
“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我累了。”
“我想我无力了。”
“我想我喝醉了。”
那些嘶哑迷离的话总是夜阑深静时她辗转难眠的痛楚。
他转过身,走近宿舍深处,越走越远……
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不堪。
因为她,他被折磨的筋疲力尽。
那苍凉真实的一幕仍是午夜梦回时她抽泣出声的幽咽。
曾经的他们共同面对春风送柳,蒹葭霜凝,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美好的情感就是一朵绽放的红玫瑰,美丽在岁月的枝头上。
如果她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她不会这样寒冷,如果她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滋味,她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她没有遇到温柔的沈从云,她就不会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凄凉。
佛语,终生有三世因果,前世的因,决定了今生的果!所以有些人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她爱他,命中又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钟晓彤静静的立在那个位置上,她把他给的东西全弄丢了,全丢了,就连这地底下的她也看不得,摸不得,一股辛酸伴着委屈涌上来,她鼻子酸,虽然极力控制,声音里却尽是哽咽。此刻,她再难找到借口,再难以痛制痛,再难伪装坚强……………
雪花飘洒,已然凋谢的老槐树下,一抹窈窕纤影迎风而立,瑟瑟发抖,寒风扫过,洁白的雪花和着舞起的枯叶,飘然坠地,女子细瘦无骨的柔荑轻抚着树干一处……
沈从云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他臆出的幻想,他屏息的立在那不敢靠前,静静的看着,看着她的侧影,看着她啜泣着一遍遍勾勒着树干上的过往印痕,撕痛一点一点却凶狠的袭击了他的思维,他有些不能呼吸,只能看着不能动。
她终于坐下了,坐在了曾经的那个位置…………
眼前电影一幕幕回放,树下一男一女,并排而坐,他说着什么,她嫣然一笑,他拉着她,抱着她,搂过她,吻着她,哄着她,她羞涩,慌乱,娇嗔的总是逃避,却总是被他拉回,小鸟般依偎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当僵化的钟晓彤缓缓站起转身抬头的那一刹,一袭清冷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之后,她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开,再次僵化…………
老槐树下,她见到了他,她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沈从云,一层清雪沉在他身上,几分寂落。
她的脚被冻得发麻,手被冻得僵硬,连胸膛都要被冻透,战栗的需要扶着苍迈的树才有力量站直。
沈从云的眼睛全部集中在那双盈盈泪光上,一股热潮呼啸着席卷上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脏猛烈的收缩、窒迫。
四目相对,真与梦,爱与痛,苦与悲,挣扎与颓败………在这一刻强烈的交织。
他的眼睛是那么深,带着穿透力,迫的她无处藏匿,看的她凄然心碎。
在凄风冰寒中,她试着迈开一步,两步,三步………僵硬的离开,离开,她眼睛不敢眨动一下,就在她成功越过他,她听到他说
“别走…”
两个字,难以言喻的沉重让钟晓彤那摇摇欲坠的晶莹从瞳孔中滑落。下一刻冰冷的手被一种温热覆盖。
沈从云再难以自持,再抑制不住渴望,一把拉她入怀,闭着眼覆上了那眼那唇。他是如此强烈的渴望,渴望着她的温度,渴望着她的柔软,渴望着她独有的味道,渴望着她能填满他心底那一块被撕裂的空缺…………
是做梦吧,做梦!沈从云失控的一手拖住钟晓彤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闭着眼睛忘情地吻着她,热烈而决绝,刻骨而铭心。
时间,空间一瞬间凝固,她所有知觉也随之凝固。他的手紧紧抱着她,急切的覆着她的唇,迫使她无法避开他的吻……他急速的心跳激荡着她的,熟悉的温暖,熟悉的炙热混交在一起,她瘫软的身体在这一刻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钟晓彤嗓子仿佛坏掉了,嘶哑的声音支离破碎的溢出,两耳嗡嗡做响,脑袋晕疼的厉害,她绝望地闭上眼睛,随着那滚烫的呼吸,分不清是谁的,灼热的液体交融着流过她冰冷的脸,滑进了她的鬓发。
日暮天寒,枯枝萋荡,雪花飘摇。
他的指尖纠结着她的黑发。
他的唇与她的在风里纠缠……
就像一对恋人……与过往交叠,此时此地,不曾远离。
☆、谁喜谁忧
一阵美妙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却如惊天霹雳一般,劈裂了黑夜,粉碎了亦真亦幻中的悸动,将一切打回了原形。
钟晓彤浑身一凛,冷汗自背脊处窜出,她觉得自己像被几千瓦的探照灯明晃晃的逼射,无处遁形,她倏的大力推开搂抱她的身体,手足无措的后退,紧紧抓着胸口,惊恐的如一个无助的孩子……惶乱的摇着头,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她颤抖的念着,不能,他们再不能。她悲痛欲绝,泫然欲滴的看着他转身,她跑的那么急,那么快,快到让沈从心乱如麻,心惊胆战只知道伸出手臂的僵立,等他回过神喘息着拔腿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慌不择路的选了一辆拉黑活的车遥遥而去……
沈从云伫立良久,转头缓缓再看向老槐树,痛苦伴着惨淡一阵阵袭来。心神交瘁的像是无力支撑起身体的重量;他觉得一阵眩晕。
“晓彤……”几近颤抖的唤出,千言万语却再无法继续。
直到坐在车上,钟晓彤仍旧不能自已,上气不接下气的瑟瑟发抖。她俯头在双膝上,双手埋入散乱的长发……短短的几秒钟,她的脑子里冒出很多可怕的场景,想起了很多人,她的心脏如被锥子扎,窒息的出不来气。
不能,再不能,早就不能!她怎么不早早推开他,她怎么还能与他……她怎还能这么不知羞耻,不懂道德,不知轻重!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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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陪媳妇从她娘家回来的肖尽再次约了周天昊出来,这次只他们两人,泡泡温泉喝喝茶,当然还有一些私事聊。
周天昊这人虽然傲,也眼高于顶,但他一旦认定了的谁是很讲义气的。肖尽和周天昊的渊源还是从B市开始的。
肖尽六年级那年,他爷爷去B市出差顺带着他玩了一圈。他们住的是XX军分区招待所。周围环境雅致,特别是那里的篮球场,又大又干净平整,自是少不了人来玩。
正直朝气蓬勃,血气方刚,肖尽看见人玩的兴致也忍不住去参与,却在争抢中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胖壮男生。
对方显然是暴龙人物,站起来拾起球笑着对肖尽点点头,下一瞬却用力的把球砸在了肖尽脸上。
血哗的流了出来。肖尽勃然大怒,胡乱的抹了把鼻子就揉身打去。
七八个人对付一个,后果可想而知。
一顿扭打中,就在肖尽疼的咬住牙,死扛着时,局面陡然变了,耳边抨击之声不绝于耳,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丫的,周天昊!”
“操,我的眼睛!”有人痛呼。
“我们没招你!”有人抱怨,声音难掩委屈。
“该回哪回哪,少在这丢人现眼。”肖尽看见一个清瘦的男生立在那,俯视着倒地的几人讥讽的说。
等那些人捂着脸走了,清瘦的男生也要走。
肖尽禁不住叫了他一声。
清瘦的男生转过头淡淡的说“我不是在帮你。”
真拽,肖尽却是有些崇拜 “你打的挺爽。”然后,他看见男生盯着他的脸挑眉。
肖尽后知后觉用力抹了把,甩了甩上面的殷红,耍酷的说“我这是英雄本色。”
男生嗤的笑了出来,却没有鄙夷之意。就这样,肖尽结实了周天昊这个牛光闪闪的人物。
后来,肖尽才知道他爷爷曾经隶属周天昊爷爷掌管的XXX部队。
“你们那些事我不太懂,回去我帮你打探打探,成不成的就看你运气。”周天昊听了肖尽的话后,轻飘飘的回了句。
“行,有哥们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说实在的,要不是我爸成天的官迷,我才懒得干这整天卖笑的活呢。”肖尽呵呵一笑又故意说 “要哪天我干不下去了,投靠你去啊。”
周天昊掏出手机慢条斯理的回“得了,我养不起你这财神爷。”
肖尽用力一拍额头“哎呦,你可就别笑话我了。他们给我起个损名,小财神爷,操,还不知道我背后怎么装孙子呢。”
周天昊淡淡笑“爷都是从孙子坐起的。”
肖尽看着他来回把玩着手机,那张英俊的脸虽笑着但怎么看怎么透着些郁郁寡欢。
事业做的风生水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什么事让他这样?火气没发出去…
肖尽嘻笑着说“阿昊,何洁可还念着你呢。”
听到这个名字,周天昊一阵熟悉,也一阵陌生,人称文科系的系花。高中时,她曾追跟在他身边,却好似从未曾入过他的眼,至少,他已经忘了她的模样。高考后那次聚会上她的一个闺蜜竟然敢对他下药,下药?是的,就是那一杯啤酒让他强要了钟晓彤。
当时,他怒不可歇的想要那不知死活的女生好看,可过后怎么就不了了之了?不得不承认的说,就是因为这份阴错阳差让他得偿所愿,让他与她交融一体,让他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周天昊的脸忽明忽暗,肖尽以为他想起了与何洁的一些事,便又开口说“要不,打电话约出来见见。”
打电话约出来?周天昊皱眉,他看着手中的手机,心想,听了他的声音,她会说话才怪。
肖尽却自以为是想,周天昊这人好面儿,让他上赶着跟折了他没啥区别,便自作主张的掏出手机,一脸暧昧的翻找着通讯录。
没两下就通了。“喂,何洁,我是肖尽,你有时间………”
肖尽话刚说到这,就被回过神的周天昊扯着衣袖冷眼威胁着。
一看那神色明显不对,肖尽怔怔的赶紧将话圆到别处了,匆匆挂断后,他一脸叹息的说“你可真够绝情的。”说完又喃喃说着“从云可就不一样了,都结婚了还念念不忘的找着高中时那个叫钟什么来着……”
肖尽说的心不在焉,却并没发现一旁周天昊已然异样。
听了肖尽说什么,周天昊整张脸青白交错,心跟猫挠了一样腾地站起,他眯着眼直视肖尽“你什么时候见的?”
肖尽诧异极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勃然变色的周天昊,一时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周天昊眼底蕴含着风暴,声音低沉的再次问“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沈从云和钟晓彤在一起的?”
这…这…这怎么回事?感受到周天昊紧迫的不耐烦,肖尽挠了挠头,睁大眼睛说“下午我拉我媳妇回来,路过XXX公园,那两人…恩…旁若无人的亲在了一起。”如此萧瑟的天,根本也没啥人,若不是肖尽眼睛尖,又因为那是他的发小沈从云,他也不会窥见这劲爆一幕。不过,天地良心,在车上他连媳妇都没对说,却在这勾起了八卦。
殊不知他的一番话掀起了惊涛骇浪。周天昊双手紧紧攥起,他怒极反静,还笑了一下“是吗,是挺不一样的。”可这茶水再也喝不下了,他不急不慢的取过风衣穿上 “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周天昊的失态。肖尽讪讪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傻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疑惑不已的自问这哪跟哪啊?
她真能,真能!到了车上的周天昊,怒火排山倒海的涌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蹦蹦剧跳………脑子飞转,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钟晓彤表哥情绪很好的接通。
“我是周天昊,钟晓彤在家吗?”即便压制着,声音还是紧绷。
“哦,啊…”钟晓彤表哥不知该唤他什么好,正起身客气回 “晓彤不在家。”
听到这个答案,周天昊心咯噔一声,冰冷的沉了下去,他闭目心率不稳的问“去哪了?”
“下午说出去逛逛”钟晓彤表哥迟疑着说“可能在街里。”
可能在街里?街里………去他妈的街里!周天昊在心里气急败坏的骂了句。
就在这时,他听见电话中钟晓彤姑姑插言“不会是去参加同学会了吧。”
同学会?!周天昊豁然睁开眼,屏住呼吸又问“同学会在哪里?”
妈,你知道她同学会在哪里聚的吗?钟晓彤表哥在电话中问。
钟晓彤姑姑回了句“我听着是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匆匆挂断电话后,周天昊启动了车,来回看了眼,便向那个C城比较有知名度的饭店快速开去。
钟晓彤,钟晓彤,你他妈的如果和沈从云都不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飙着快车的周天昊咬牙切齿狠狠立誓。
种种想象不受控制的在脑中翻腾,周天昊眼中阴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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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中,一帮那女青年喝的热情高涨。
沈从云是班长,自然少不了被敬酒,更何况大家知道他喜得千金。多么好的喝酒理由,多么高的羡慕言词。
只是谁是欢喜谁是忧?谁的幸福谁的寡意?
已经成为一家报社编辑的庄序坐在那淡淡的笑着。不由自主的遥想当年,遥想那个清素淡雅的女生,多少年了,他都未经见过她,她还好吗?她是否也结婚生子了?事实难料,原来她和沈从云也是有缘无分。
何畅看着来者不拒,举杯畅饮的同桌沈从云,他一点都没变,身上还是那耐人寻味的优雅。那倾身时荡起的微笑,还是那么迷人………只是那眼底隐隐的沉郁为哪般?她差点以为他会娶钟晓彤,差点以为他们真的能携手一生。原来都是她的以为,青春不过是青春,再多的激情,再多的炙热也只是当时,可为何,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