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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对蔑视的贵族,且是取代皇帝把整个国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宠妃的女儿,也不能一见面就扯破衣服啊。眼里的泪花不只是做戏,还掺杂着不能反击的悔恨。不知道公爵对怒视着自己是什么看法,只是笑着问道。
“那么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不太懂什么意思,塞西路侧着头问。乱闹了一通,系着的头发披散到露出来的白皙的肩膀上。门福尔公爵把手伸到了蜂蜜色的头发上,想拨开却连那只手也被抓到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那种鬼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手是实话。而且对我的要求只是形式上的妻子,儿子让别的女人为你生不就可以了?我的性别根本就没有关系。”说到这里已经是谬论。但到这地步,塞西路也只能这样狡辩。
“的确,只要外观是女人,不管其实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所谓是吗?”
“你想要的是法连帝国皇帝的女儿,只要外界那么认为不就可以了吗?”
“确实,这样应该能骗过所有人,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是男人……”
奥斯卡拿起一撮塞西路的头发,吻了一下。塞西路却吓得转过头去。
“做、做什么!”
“既然的确是法连帝国的公主,那么究竟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还有,男人也能代替女人,而且还不会怀孕,正好。”
凝视着男人暧昧的笑容,塞西路全身都不能动弹。这、这个男人到底在要求什么?!
“那、那重事情,是教会所禁止的罪行啊!”
“明天就要在那个教会,在神面前举行两个男人的结婚仪式,现在还介意什么罪不罪的?”
“我、我在意。你……不,被男人碰,我还不如咬舌自尽!”
“你尽管做啊。那样你是男人的事情就会露馅,法连和阿奇特努的和平就会成为泡影。”
“卑鄙!”
“丈夫要求妻子履行职责有什么卑鄙?为了成为我的妻子而来到阿奇特努就要有相应的觉悟啊。如你所说,我想要的就是法连帝国的‘公主’,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关系。”
“……”
奥斯卡在试自己,假货的话就会在这里露出马脚。不,他认为就算是作假也不会送男的过来(实际上还是男塞西路成了代替品),所以说不定还认为我是真货。
塞西路推开奥斯卡的身体站了起来。也许是认成了拒绝的意思,男人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神情。他要求的应该是当他妻子的“觉悟”。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不管是男人还上女人。
塞西路把礼服脱下,只剩下一个束腰带。把礼服扔到门福尔公爵头上,紧腰带也脱了下来,与把礼服放到一边的奥斯卡对视着,对着愕然看真自己刚出生时模样的他微笑。
“这样可以吗?”
最后粗暴地取下玫瑰色的发饰,扔到地面上。玫瑰凋零,红色的丝绸花瓣在地面上舞动。
“果然不错的觉悟。”
手被拉过去,整个人倒在了男人的臂弯里,身体在颤抖着,像抚摸爱马似的那种抚摸着脖子的手令人由然而出的产生厌恶感,塞西路使劲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在宫殿里的教堂庄重地举行了门福尔公爵和塞西路公主的婚礼。
穿着金丝边的礼服的门福尔公爵一副威风凛凛的帅哥模样,和从法连帝国来的公主的美貌独占了当天宫廷里的话题。
头上戴着新娘的标记——橘黄色的花,穿着用珍珠和钻石装饰的礼服,塞西路显得格外清秀和可爱。也许是因为紧张的像纸一样惨白的脸色,也被人们理解成了纯真。
接着白天的婚礼,晚上在王宫的大厅举行了宴会和舞会。当夜幕降临在安杰的时候,舞会会场她顶上亮起了灯火。大门打开,已经等不及招待的客人们走了进来。静静的大厅立刻充斥着朗读招待客名字的高高的声音,以及人们互相打招呼,聊天的喧嚣。
被称为黄金房间的大厅,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从模仿古代神殿的柱子开始到装饰的天使都是一片金色。窗户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镜子,如同万花筒映出人们的样子。从天花板下垂的吊灯和从墙壁伸出的烛台上点燃了八千根蜡烛,把深夜照得像白昼一样光亮。
墙壁的正中央镶有一面特别的镜子。镜子后面是王族的候客室,据说上上代高姆二世从镜子中央的偷窥孔物色聚集在舞会的贵妇人,他是以选妃而出名的。
那个高姆二世的儿子,我们的门福尔公爵却没有学他的父亲从偷窥孔偷看,只是在那里站着。今天刚结婚的他的妻子也许在准备什么,还没有到。
想起白天新娘的样子,奥斯卡的嘴边自然地浮现出笑容。小家伙像火焰似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从脸色和走路的样子来看他的身子应该很难受,却很坚强。昨天在床上也发出过一声惨叫,尽管如此还是一直咬牙坚持着。
“等一下!这里是王族专用的候客室!”
“没关系没关系,凭我和奥斯卡的交情,这些礼仪都是没必要的。”
无视慌忙阻止的奥斯卡侍从皮内的声音,走进来的是——
“是你吗?阿尔曼。”
“哎呀,公爵大人结婚后更加意气风发啊。”
青年把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阿尔曼·焦尔久·丢普雷基·多·奥久斯托,名门里修门伯爵家年轻的主人。
拥有栗色头发和同样眼瞳的美青年,自己和别人公认的宫廷第一花花公子。今晚的着装也是,白底上有金丝刺绣的奢华上衣,用钻石装饰纽扣和靴子,至于装饰袖口和领子的花边是在太多,和浑身上下一片黑色的奥斯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站在一起,会让人搞错谁才是新郎。
但是不能被像现今贵族的轻浮语调和奢华的服装所迷惑,阿尔曼实际上是替奥斯卡奔走在大陆各宫廷的有名的外交官。其巧妙的交涉,曾经让北方大国鲁西老奸巨滑的王都称赞道:“那个男人的舌头不止有两个,而是有四个吧。”
从小就是奥斯卡的学友,在资产家和下级贵族子弟站大多数的奥斯卡的朋友中是唯一一名名门贵族出身。与外表相对照的他,其实是个很优秀的青年。
说塞西路是假货的信件到达时,他也正好在一起。只有那句话还算是正常的提问,但这个男人舌头太快,总是多言。
“看你的脸就知道情况良好,不会趁着身体检查已经尝过鲜了吧?反正新娘今晚就是你的人了。”
咳咳,听到了明显是故意的咳嗽声。站在墙边的皮内瞥了阿尔曼一眼。媲美身高比奥斯卡稍矮一些,身宽却有三倍,是个壮汉。阿尔曼被粗眉毛下的眼睛瞪了一下,有些胆怯地闭上了嘴。
作为奥斯卡左右手的两人的关系却不怎么好。认真的皮内不喜欢阿尔曼,阿尔曼也尽量避着皮内。
“呼……你的侍从还是很可怕。已经是宰相了,稍微注意一下自己周围不好吗?别要那种像凶神恶煞的人物,挑点漂亮的少年拉,不是挺好的吗?”
“皮内还是能帮上很大忙的。”
“当作看家狗吗,还真有你的。对了,新娘的胸口有星形的痣吗?”
“其实,他是男的。”
“什么?”
阿尔曼张着口说不出话,大概刚才的语言已经超过了他的理解范畴。
奥斯卡又重复了一遍,“新娘是男的。”
“男、男、男的,你不是开玩笑吧?奥斯卡!”
“怎么会开这种玩笑呢,扒开礼服,从上看到下,是真真正正的男人。抱着的感觉竟也很不错,不过确实不是梦。”
“抱,你说抱,男人?!”
“情形都那样了,就不自觉地……”
只剩下两人,就会不管宫廷礼仪,直呼姓名使会话变得直爽。
“可是,这可是欺诈啊!居然还派过来男人假冒?”
“是不是假货到不一定。”
“别说傻话了,哪有男公主!”
“是啊,派假货来的话一般会派来比较像话的吧?至少会派个真正的女人吧?”
“……也就是说,你真的认为男塞西路是真货?”
“知道他是男人的时候他的应对也很完美,没法挑出毛病。”
“怎么办?就算是真货,男人就没办法了啊?”
“什么没办法?”
“什么什么没办法?是男人啊!这个世界哪有娶男人做妻子的!”
“给他穿上裙子后比真货还像真的,就这样也没什么大碍。”
“就这样……”
“塞西路公妃到了。”
随着皮内的声音,门打开了,阿尔曼的眼睛就停在了进来的人身上。
“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塞西路瞥了一眼张大嘴巴的阿尔曼,问向奥斯卡。
“这位是里修门伯爵。”
“初次见面。塞西路公主,不,现在应该说是塞西路公妃吧,祝贺祝贺。”
“非常感谢,里修门伯爵。”
吻着塞西路伸出的手,阿尔曼瞥了一眼奥斯卡。那个表情是在问:“真的是男的吗?“
奥斯卡只能报以苦笑。
连接大厅和候客室的圆窗打开,这是舞会开始的信号。新郎新娘出现在大厅上,客人们一起发出了惊叹,之后变成了轰动。
那是完美的一对。穿着黑色宫廷服的公爵和穿着白色礼服的公主,两边都是有气质的俊男美女,挽着胳膊跳舞似的走路,就像一对天鹅一样优美。
平时注目于门福尔公爵的存在感和美貌的人也都望着今天的主角——新娘。
身上穿着象征新娘的带有花冠的礼服成为公妃的塞西路格外地清纯可爱,在八千根蜡烛的光辉下闪烁的蜂蜜色的头发。可能有些紧张,脸色有点不好,白皙的肌肤却更显出众了。
而最迷人的是大大的眼睛。似乎是灰色、又似乎是蓝紫色的眼睛随着她的一颦一笑变换着颜色。用带白色花边的扇子挡着嘴边,经过客人身边的时候就要把扇子拿下来,那一个瞬间,淘气的眼神微笑着,两边的脸颊上浮现出可爱的酒窝。男女都愕然地目送着她的背影。
在这期间,丈夫奥斯卡只是默默地借手臂给新娘用而已。但是乐团的曲子从前奏曲变成舞曲,舞会正式开始后就马上离开了塞西路的身边,也许是为了和来祝贺的各国外交官或特使进行密谈。
塞西路也不愿一直在讨厌的男人身边做笑脸,也觉得轻松不少。站着也很累,就做在折叠式的床上接受贵族们的问候。
宫廷内的官方宴会中能坐在折叠式床上是公妃以上身份女子的特权。别的夫人们自然都是站着。而且身份低的女性先向身份高的女性打招呼也是忌讳。
阿奇特努的王鲁内还只有十岁,所以王妃的位置当然是空的。虽然他迟早会娶某个王族的公主,但在那之前嫁给宰相又是副王的门福尔公爵的塞西路公妃无疑是国内地位最高的女性。
塞西路爽快地和来打招呼的夫人和千金们谈笑着,大家和这位公妃很快就融合成一团,形成了一堵人墙。
但是离人墙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还有一个年轻千金和夫人的集团。其中一个穿着奢华礼服的女性用恶狠狠的眼睛瞪着这边。
那个礼服带着象征新娘的花冠,胸口的大钻石也只有新娘才可以带。在礼仪很讲究的宫廷里这是明明严重违反规则的行为,但没人敢阻止,说明是相当有势力的贵族的女儿。
“坦珊夫人,那位是谁?“
塞西路向为了习惯阿奇特努的宫廷规矩担当自己老师的伯爵夫人问道。她是一位年过三十,在宫廷中少有的善良人。
任命她照顾门福尔公妃的正是门福尔公爵自己。当塞西路从坦珊夫人口中得知这个小厮时感到有些迷茫,至少他给内向的公主安排了最合适的亲信。
“是夏特路侯爵的千金,名字叫强奴,是宫廷大臣夏特路侯爵的独生女。”
宫廷大臣可以说是管理宫中各种仪式的老年贵族的名誉职业。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只有有相应的资历和历史背景的出身才能担任。看来是一位名门小姐。
坦珊夫人介绍强奴的时候的表情和语言微妙得有一种难以说出口的感觉。塞西路用扇子遮住嘴角,对夫人轻轻地耳语。
“只有这些吗?”
“什么只有这些?”
“我并不是一个追究丈夫结婚前行为的妻子,但是对这个宫廷还不习惯。我想知道谁和谁亲密,又是什么关系,因为我不想失礼。而且还是丈夫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心里有底的好。”
就像说“求、求你了!”,可爱的视线望向坦珊夫人,塞西路还在扮演着通情达理的妻子。
“的确,强奴曾经是门福尔公爵的爱人,虽然他们现在已经结束了。”
“里修门伯爵!”
坦珊夫人皱着眉盯着这位不速之客,阿尔曼却一点都不怕,无视她,对塞西路优雅地行了一礼。
“看来你对夏特路侯爵千金很熟悉啊?”
“她是我表妹,我们的母亲是姐妹。”
“说已经结束了,是?”
“简单来说,是因为她有野心,所以被门福尔公爵抛弃了。”
“野心?”
“成为他的妻子。在和你的婚姻决定之前,她是门福尔公爵新娘候补第一人。”
“里修门伯爵!”坦珊夫人忍不住叫出来。但是……
“我无所谓,我还要感谢里修门伯爵呢。”
被塞西路这么一说,坦珊夫人也只好沉默。
嘴边一直挂着微笑,装作愉快地和阿尔曼谈话,塞西路在旁冷冷地看着他。不能把这个男人想成是小丑,被那中像现在贵族青年轻薄的服装和语言迷惑住了,是不能看清他的本质的。奥斯卡的左右手,四只舌头的著名外交官。塞西路作为罗神库罗依兹在各国走动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恐怕刚才在候客室就已经得知了塞西路是男人,他嘴边带着微笑一直在观察自己的视线就说明了一切。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目的假装忠告地说了那样的话,不像只是为了唤起新娘的嫉妒而看看笑话。要么就是门福尔公爵委托他来确认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公主……
“公爵和侯爵千金,没有太大的身份差别吧。”
“只是那样的话的确是没什么。但是有了和你结婚这个选择,法连公主和侯爵千金实在相差太大了。请放心,现在门福尔公爵的身边可很干净。托他的福,我却要忙着安慰那些女人。哎呀,这可失言了。”
阿尔曼故意笑了笑。就是说,奥斯卡脚踏几只船,虽然对于贵族男子没什么希奇。在完全没有恋爱结婚的贵族社会,丈夫和妻子各自找寻自己的爱人是很平常的。
“里修门伯爵,能不能把夏特路侯爵千金介绍给我?”
“公妃!”
“啊,这可没注意到,马上给您带过来。”
坦珊夫人大叫:“这可不行!”
阿尔曼却叫道:“太有趣了!”跑过去。
马上,强奴被带到塞西路面前。强奴的脸因必须由自己主动过去打招呼而气得发青。塞西路还是坐在折叠式的床上,强奴还是站着,就像是象征两人地位的会见。
“听说歌唱得很好。”客套两三句后,塞西路的一句话让强奴一脸难堪。
舞蹈和歌剧是贵妇人重要的教养。有很高地位的家族里的人,应该掌握全部的教养,里面也有一些人拥有高水平。
“能不能唱一曲?”
“在这个场所吗?”
“是啊,我想听。”
周围的人开始骚动。在宫廷的剧场或歌剧院显露自己的歌喉的确是贵妇人满足自我显示的好机会,但是那是因为有特别的服装、化妆和舞台,在这种地方突然唱歌什么的,又不是乐师,只能是耻辱。
“公妃,这件事就请放过我吧。”
“为什么,对我就不能唱歌了是吗?”
“怎、怎么会。”
“那就唱给我听啊。”塞西路还在天真地催促。
塞西路假装是任性的公主在耍脾气,根本不在意她是丈夫的爱人,要么就是干脆不知道这会事。这样使得强奴更加进退两难。
强奴终于开始唱起歌来,歌声就好像反映了她的硬脾气,稍欠情绪,但还是很棒的声音。转调也很顺畅没有停滞。
强奴越唱越有自信,也开始有空闲看看周围,向塞西路送来挑战的眼神,到了最后关头。现在歌声正进入最后的部分。但是,到现在还很好的嗓子突然不行了,声音完全变了。强奴惊奇之余把手放在喉咙上停止了歌唱。
骚动开始扩散,强奴在人群中咬着嘴唇颤抖着。塞西路坐在折叠式床上冷冷地看着她的脸,突然站了起来,从强奴唱错的稍微前面开始,唱起了同样的旋律。那歌声既甜美又高贵,在所有方面都比强奴优秀。之后到了最后的歌词,那是强奴没能唱出来的地方。
“之后,那人成为了我的魅力的俘虏。”
作为强奴,是为了稍做反击而选了这首歌吧。但是反而把她赶到了穷途。在观众面前失败,还让对手塞西路高高地唱了出来。这不是为妻子对被抛弃的爱人的胜利宣言做了准备吗?
“哎呀,太棒了!像音乐女神似的可爱的歌声。”
在一旁听着的阿尔曼夸张的拍起手,其他贵族们也跟着赞扬塞西路。在这赞美声中,没人顾及强奴因屈辱而苍白扭曲的脸。
但塞西路的表演也到此为止了,坦珊夫人发现再次坐到折叠式床上的塞西路脸色不好。
“公妃,您怎么了?”
“身体不太舒服……”
“哎呀,脸都发青了。谁去请医生过来,不,还是把公妃送到安静的地方吧!”
坦珊夫人的声音已经变得模糊,塞西路心里却咬着牙。在宴会上昏倒真是太失态了。好像看见奥斯卡轻蔑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