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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冷子修帮忙,又不知道要等到几时了。
越泠然见祁天凌在车上闭目养神,睫毛闪动,似乎并未睡着,越泠然便柔声道:“王爷今晚可还要在书房忙到深夜?”
祁天凌嘴角一动,他以为越泠然是急着与他圆丨房。这女人啊,前阵子还要死要活的绷着,这才几日的功夫,便也如此心急了。
祁天凌倒是不急,他闭着眼,状似疲惫的说道:“然儿,你也知道,本王这几日太忙了,等忙完这一阵儿,本王再好好的陪你。”
越泠然点头笑笑,道:“其实妾身本不是那个意思,是看王爷这几日辛苦,又听管家说您这几日都废寝忘食的。妾身想来,也是心疼的紧。”说着,越泠然便掩面欲泣。
祁天凌正要伸手去给她擦眼泪的时候,越泠然又不动声色的躲过去,忙恢复情绪道:“妾身虽不能为王爷做什么,也想在书房陪陪王爷,您在书房从来不许下人进去。这几日,妾身让樱兰准备了好些滋补的食材,一方面,可以帮王爷研磨,免得您凡事亲力亲为,辛苦的紧。另一方面,王爷身子若是有个不适,妾身在一旁,也能照看着。”
越泠然一番声泪俱下,倒叫人看出几分真心。
祁天凌不由得想起,有一年乞巧节,外面下着大雨,又是轩辕茑萝的生辰,他本不想去见越泠然。可是樱兰却来禀告说,若是他不去,越泠然便一直等着。
那一日,他很晚出宫,念及许久,才去见了越泠然。她一身留仙裙都已经湿透了,见到他时,却是欢喜的很。之后,他还听说,越泠然因此还大病了一场。他回府的时候,只顾着安慰茑萝,没有顾及到她,越泠然也不恼,就那样由着他随口一嘴的承诺,等了许多年。
相比于轩辕茑萝对他的深情,越泠然其实对他,也是满腔的情意。
想起这些年,他对越泠然的敷衍,祁天凌心下也有些不忍。见她如此真诚,便也应了她,许她进书房陪着。
越泠然闻言一喜,急忙道:“谢王爷。”
看她破涕为笑的样子,祁天凌也有些安慰,女人嘛,给点甜头就会高兴。
从前的轩辕茑萝是如此,如今的越泠然更是如此。
祁天凌握住越泠然的手,越泠然本想挣脱,却顾念着大局,面上和婉的笑着,垂首不语。
“本王不是不想让你陪着,其实也是为了怕你辛苦,若是觉得累了,便早早回去休息,知道吗?”
祁天凌的声音温润儒雅,言语中尽是关切之语。个中深情,竟让人瞧不出一丝作假。
从前的祁天凌也是这般对茑萝的,越泠然心下感慨。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定然还会被祁天凌的柔情感动。却不知,这柔情之下,尽是糖衣包裹的毒药。
越泠然轻轻道:“王爷哪里的话,妾身没那么娇贵,王爷都不嫌弃辛苦,妾身自然也不辛苦。”
祁天凌似有些感动,将头靠在越泠然的怀里。越泠然虽然心里别扭,却又不能推开他。一时间,坐在那里,也是僵硬的很。
好不容易熬到了息王府,越泠然急忙拜别祁天凌,便先随着樱兰去了厨房。
樱兰见自家小姐终于肯在王爷身上下心思,也是欢喜的很。她只当是小姐回了一趟越府,越夫人私下指点的,也没想到其他。
谁知越泠然刚进厨房,便对着樱兰道:“你可知,什么食物最能安神?”
樱兰愣了一会儿,道:“奴婢知道,这小米,红枣,牛乳,莲子,都是能安神之物,娘娘,您问这个做什么。”
见越泠然垂首沉思不语,樱兰又道:“若是娘娘你夜不能寐,咱们房里不是还有夫人给您拿的安神散吗,你晚上服用些就好。”
越泠然愣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出嫁前睡眠不好,越夫人便给她准备了这安神散。越泠然想了一会儿,便对着樱兰耳语道:“我也是怕王爷辛劳过度,方才在马车上,王爷也是累的紧,你快去拿安神散来,我今日去书房,也好让王爷睡个好觉。”
樱兰自然不明白越泠然的心思,急忙欢欢喜喜的回燕青阁去拿。
越泠然嘴角微微一动,早点把祁天凌哄睡过去,她也好下手。
成败在此一举······
第025章 盗图惊魂夜
越泠然将做好的膳食送到书房的时候,祁天凌还在分析着港北的战略部署图。
越泠然轻柔的将食盒放在一侧的桌子上,凑近了祁天凌,温婉的问道:“王爷可要歇一会儿,方才在越府,妾身见您也没什么动筷,这不,妾身刚去督促厨房给您做了几样小菜。这莲叶羹和招积鲍鱼盏还是妾身亲眼看着大厨做的,王爷趁热吃,可好?”
祁天凌倒是放下了手中的天钺轻炎毛笔,抬起头看着低头忙碌的越泠然,心里一阵暖和,从前的茑萝,也总在他的跟前忙碌着,茑萝从不多话,也不肯打扰他,一心一意的,所有的期盼和心思都用在了他的心上。
祁天凌上前一步,将越泠然揽在了怀里,轻闻她耳边的发香,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传来,让他有些失神······
他印象中,茑萝最爱茉莉香,而越泠然,似乎更加钟爱百合的香气。
越泠然对他突然的亲昵有些不适,正要开口,祁天凌便已经放开了她。
“怎么近日,你偏爱茉莉花香了?”祁天凌拿起一块点心,状似无意的问道。
越泠然心中一突,之前樱兰给她准备的尽是百合花的精油,她不喜欢那个味道,便寻个由头,让樱兰给她换了。可是她偏偏忘了,祁天凌也是记得她的喜好的。
越泠然紧握着手绢,垂首继续摆弄着膳食,一边忙碌一边解释道:“臣妾可不单单喜好百合的香气,各类花的芳香臣妾都喜欢。”
祁天凌对越泠然也不是很了解,打了声哈哈,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越泠然见祁天凌不再问,便急忙给他夹菜。见他安心吃了那莲叶羹,便松了口气。
吃饱餍足之后,祁天凌便又开始忙他的正事,越泠然也拿起一早便准备好的女红,低头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来。
祁天凌斜眼瞧着,见她一脸认真,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般安静,光是静静的在那里坐着,也是一番美好的光景。
祁天凌只做了一会儿,便越发觉得疲倦,半刻不过,便倚着椅子睡了起来。
越泠然放下手里的女红,缓步走到了祁天凌跟前。用手在他眼前虚晃了下,轻声唤道:“王爷······”
见祁天凌睡得很死,也没有出声。
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早准备的好的纸,照着祁天凌的图,认真描摹了起来。因着祁天凌所用的金花五色笺,是皇家特供纸张,数量有限,这一点,越泠然还是知道的。所以,出于谨慎,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普通的纸张,来描摹上面的地图。
越泠然描了半刻之久,才缓缓描摹出那战略部署图的雏形。为了和原图趋于一致,她描的格外仔细,生怕错漏了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越泠然才松了一口气,吹了吹上面的墨,便折起来,放在了怀里。又去看了一眼祁天凌,见他睡得正熟,便从书房拿了床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越泠然正要起身出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越泠然一下子警惕了起来,这么晚了,谁会来?
“王爷,二殿下在门口,您可要出门相见?”
越泠然听出来了,这是管家冯安的声音,他或许一早知道她要动手,早早的就在等着时机,而冷子修,居然也来了。
看来,这图对他真的很重要。
越泠然看了一眼熟睡的祁天凌,便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小声的对冯安说:“王爷睡了,若有什么事,叫二殿下明日再来吧。”
冯安躬身道:“老奴知道了,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老奴便是。”
越泠然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食盒,递给冯安,冯安接过的时候,越泠然也把刚刚画的图交给了他,面上还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把这食盒送回厨房去吧,另外吩咐厨子,明日还按照这些个样式,送到书房来。”
冯安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那个图纸,对着越泠然恭谨的说道:“这些个小事,以后娘娘尽管吩咐奴才们去做就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越泠然笑着点了点头。
待冯安走远后,越泠然心下才松了口气。回到书房,叫来樱兰把祁天凌扶回了塌上,她才躺在一侧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祁天凌坐在她的身侧,见她睁眼,便笑问道:“然儿醒了?”
越泠然故作惊讶的瞧了瞧四周,“妾身怎么睡着了?王爷何时醒来的?”
祁天凌面上分不清喜怒,只沉声道:“本王昨夜不知怎的就睡着了,然儿你可知道是何由?”
祁天凌垂首摆弄着扳指,状似无意的话,却又像是质问,这不由的让越泠然心里一惊。难道祁天凌已经发现了什么?越泠然被子下的手掌紧握着,面上却和缓的笑道:“王爷许是太累了,没几下便睡了过去,妾身才让樱兰帮忙扶着您到塌上去。谁知道妾身自个也不争气,也睡了过去。”
“哦?是吗?”祁天凌突然怪里怪气的反问着。
这一句倒是问的越泠然一惊,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昨夜做的滴水不漏,按理说,祁天凌不会发现才对。就连那些食物,她也交给了冯安,冯安应该也已经早就让人处理了,不会有什么事。
见越泠然不答话,祁天凌突然抬起头,将被子给她又重新盖到了身上。
“本王见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着太医过来看看?”
越泠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自然紧张的很,不用想也知道,脸色定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要沉的住气,越泠然不断的告诉自己。
“王爷不说,妾身还真是头疼的很。”越泠然就势顺着祁天凌的话说了下去。
“你在我身旁守了一夜,定然也是累了,许是受了风寒,还是找太医来看看比较稳当。这几日,你也不必跟在这里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再好好陪你。”
祁天凌话里虽找不出披露,可是越泠然还是隐隐感觉他不想让她接近他的书房,她只好假装委屈,嘟着嘴道:“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等您忙完了,一定要来找妾身。”
祁天凌笑着点了点头。
越泠然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祁天凌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听说昨晚离国二殿下来过,你可知道?”
祁天凌的声音不阴不阳的,让越泠然越加紧张,他偏生问她这个做什么?
第026章 私下会郎君
越泠然背过去的身子缓缓转过来,她停住脚步,佯装丝毫不在意的答道:“好像是来过,不过冯管家来禀告的时候,王爷都睡下了,臣妾只叫冯安回了二殿下。”
说完,越泠然拿手帕捂着嘴,惊慌的问道:“王爷,可是二殿下怪罪了?”
祁天凌摆弄了下手里的扳指,突然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下次的话,然儿还是叫醒本王。二殿下那头,不可失了礼数。”
越泠然急忙点头称是,寻了由头,出了书房。
祁天凌的确怀疑她,好端端的,他不会如此乏困。昨夜的事情没有做完,少不了今夜还要多加刻苦。越泠然在他身边,他的确会分神,况且,港北的战略部署图尤为重要,虽然是越泠然,还是要小心试探些为好。
然而,祁天凌的小心试探,却让越泠然心惊不少。回燕青阁的时候,她的手掌还紧紧的抓着手帕,一刻也不曾松懈。上面的鸳鸯刺绣,已被她的指甲,刮的断了线。那绣是皇城有名的绣坊做的,极为结实,可见,她方才力气不小。
越泠然索性将那手绢递给了樱兰,道:“拿去烧了吧。”
樱兰见越泠然脸色苍白的紧,便道:“娘娘,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现在就找太医看看?”
越泠然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这才道:“无事,许是昨夜在书房没有睡好。樱兰,你且去把冯管家叫来,让他把府里的账本带来,咱们初来乍到的,也好熟悉一下。”
樱兰一愣,好端端的,小姐查账本做什么?
她凑上前去,小声问道:“娘娘,您可是怀疑冯管家中饱私囊?”
越泠然怔了怔,神色突然一凌,对着樱兰厉声道:“樱兰,你如今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我想做什么,还需要过问你?”
樱兰不知越泠然为何突然这般动怒,急忙吓的噤了声。她喏喏道:“娘娘息怒,是樱兰多嘴了。”
越泠然本来对樱兰也是防着,生怕她发现什么有了二心。方才心里紧张,见她多嘴,没有控制好情绪。
如今见樱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知道刚刚她是过于苛责了。想必,从前的越泠然对她极为优容,她也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
越泠然面上突然和缓了下来,轻捂着额头,虚弱道:“我也是太累了,方才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樱兰知道越泠然的性子,几时说过软话,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说,心里一暖,急忙道:“娘娘哪里的话,奴婢这就去找冯管家,可是娘娘,你身子若是不适,也别强撑着。”
冯安倒是不辱使命,来的时候,带来了厚厚的一摞账本。从前茑萝便是和冯安一起打点王府上下的,对冯安要求的也极为严格,账上的东西,更是一丝错漏都不许有。
只是不知,如今的冯安到底还和从前一样吗?
越泠然突然敛住了心神,她看了一眼樱兰,道:“你去厨房看看,我要的莲子羹好了没有。”
樱兰急忙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
樱兰退下后,越泠然才走到冯安的身边,拿起了其中一个账本,一本正经的翻看了起来,翻看之余,对着冯安悄声道:“那图你可有交给殿下?”
冯安见越泠然问起了这事,便四下望了一眼,悄声道:“已经给二殿下了,二殿下极为满意,老奴这里还有二殿下交给娘娘的信,正好这时候交给娘娘。”
越泠然不动声色的收了信,又悄声问道:“那王爷那边呢?可有起疑?今早王爷问了我好些话,我这心下总是不安。”
冯安道:“王爷向来多心,怕是也只是试探下,娘娘只管放心便是,一切冯安已经安排妥当,娘娘切勿慌神,一切如从前便好。”
越泠然心下这才松了口气,翻看了几眼账本,见冯安的账还是和从前一样,做的滴水不漏,这才满意的笑道:“王府有冯管家,是王府之幸。”
说话间,樱兰已端着莲叶羹走了进来。
冯安见状,急忙客气道:“这都是老奴的本分。”
越泠然又和冯安寒暄了几句,便吩咐他退下了。
樱兰见冯安走后,忙赔笑道:“娘娘多心了,奴婢眼瞧着,这冯安是个老实人,做事又周到,不会有错处的。”
越泠然嘴角一动,没有应答。
是啊,从前她也当冯安是个老实人,跟在祁天凌的身边勤勤恳恳的。
这一世,她却再也不如前世那般,只看表面了。
无人时,越泠然才打开了冷子修的纸条。约她三日后,明清寺一聚。
如今她是深宅内妇,见外男的确不便。本以为,冷子修有事会让冯安传话,却不成想,居然亲自邀她相见。
这三日里,越泠然倒是很听话,偶尔吩咐冯安送书房些吃食,还是从前的那些,她再也没有踏进书房一步。一则是祁天凌的吩咐在,二则,如非迫不得已,她也实在是不愿再见祁天凌那副虚伪的面容。
三日一过,越泠然便借着去寺庙祈福的由头,去了明清寺烧香。
千刀本来不同意,因着冯安安排了几个得力的家丁去,千刀这才放下心来。息王府里的家丁不比旁的,个比个都是武艺高强,精挑细选的。
因着是冯安挑来的人,越泠然到底也是宽心了许多。越泠然出府祈祷,自然没有穿的太过奢华,葱绿底底暗纹中衣,宽大月华裙逶迤身后。简单地绾个回鹘髻,未戴任何装饰,反倒是清丽不少。
饶是这般,也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连冷子修见到,也一时失神。
不知为何,他只感觉,越泠然的气质与茑萝越发相像了。
下人们自然是在外守候,越泠然借着祈福需诚心的由头,屏退众人,由方丈带着入了禅房,如今,这禅房里唯有她和冷子修两人。
“不知二殿下,找妾身来,是有何事?”越泠然见冷子修从她进来便一直盯着她看,脸色微红,不由的出声打断道。
第027章 保命的账本
冷子修一时回神,倒了一杯茶放在一侧,缓缓开口道:“你且坐下来,我与你细谈便是。”
越泠然倒是没有惧怕的,坐下来,轻抿了一口他方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