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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法海乖乖的奉上法器,保证师父挑不出来毛病。到时候师弟必然会献给师兄。只求师兄,能助我报此深仇。”
听到法岸这么说,法昆这才露出了笑意,轻轻一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曾听闻,法海原名柳毅,乃是二里河村的村民。灵空为了收他为徒,不惜大动干戈,甚至请动师父,给刘长青下了法旨。刘家去劝说柳毅时,被他生生敲诈去了二十亩良田。由此看来,柳毅对他的家人很是在乎呀!”
“多谢师兄,师弟这就去!”法岸闻言大喜,急匆匆的道了一句之后,转身便要离去。
“你要去干什么?”法昆冷冷的道了一句。
“法海不是是着急他的家人吗?那弟子便去杀了他的家人,拿他们的人头送给法海看。看他还敢再与我斗吗?”法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人头猪脑!”听到法岸的话,只把法昆气的暴跳如雷。大声的训斥道:“我们名为出家,但又有几人没有家人。你若是敢动法海家人半根手指,不用法海出手,我们的这些师兄弟便会废了你。大家均在寺中修行,谁会不怕自己的家人出事。你这么做,便是犯了众怒,难道你不明白吗?”
法岸闻言惊恐,一揖到地:“还请师兄教我!”
法昆长嘘了几口气,眼神中带着极度的不满。若不是他想让法岸替他抢到法海手中的法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理会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法岸。
“你要先去找刘长青,把灵空和法海现在地位告诉他,想必他会做出最聪明的判断的。有了刘长青的压制,法海家人定然会求救法海。而法海正在闭关,消息根本就不可能送到他的耳中。当法海出关后,你再当众击败他。而同时呢,再把消息传到他的耳中。法海一怒之下,必然会找刘长青的麻烦。到那时,我们再出面压制。到时候,他便只有一个选择,便是乖乖的献上法器,以保全家人。”
说到这里,法昆干笑一声:“只有法海主动的把法器献上,此事才算是光明正大。”
“师兄所谋深远,师弟远远不及!”法岸大喜过望,挑起大拇指道。
“你要切记,无论如何,压制法海家人之事,你不可出手,要让刘长青一手操办。那是世俗之事,与修行界无关。便是师兄弟们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你若是敢亲自出手的话,我便第一个废了你。”说到这里,法昆冷笑,挑起一根手指,一道淡蓝色的气芒好似一根针一般立在他的指尖之上。
“师弟明白!”法岸连连点头,哪敢不尊。
第十五章招法
如此十几天,柳毅的日子过的极为单调。平时修行金刚护法功,修行累了,便用心祭之法,来祭炼心灯。法岸每天均会过来一次,送来新的食盒,再把原来的食盒取起。至于便溺之事,虽然每天都有新的马桶送来,把使用过的马桶带走,但是柳毅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法岸。
他也不至于无聊在门口等着法岸过来换马桶时,来羞辱他一番。他更相信武力的羞辱,这样的羞辱,远胜于言语上的刺激。
“师兄,你又黑了!”
上午时分,法通又准时带着食盒来拜访柳毅,只一见面,他便说道。
“有多黑?”柳毅笑问道,这句话自他来的第三天后,每天法通都会说一句。
“已经快和地上的土差不多了。”法通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一方铜镜摆在了桌上。
柳毅虽然每天都听到法通说这句话,但却从来没有放在眼中。此时镜子摆在面前,他一照之后,却是吓了一跳。里面赫然就是一个非州人的黑面孔,若非那眉眼柳毅极为熟悉,他绝对不相信那是自己。
“灵空师伯的功法,果然是神鬼莫测呀!”看到柳毅的表情变化,法通幽幽叹了一句。
柳毅的情绪眨眼之间,便又平复了过来。在修行界,实力为尊,他虽然长得黑点,但却不丑,而且他现在已经确定这肯定是修行金刚护法功的原因。否则的话,焉能越练越黑,他现在只觉得金刚护法功越来越玄妙,他虽然活动之地只在这方寸之间,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越来越好,无论是眼力,还是耐力和爆发力,都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柳毅虽然不在意自己,但却想更多的了解灵空,便发问道:“师弟,此话怎么说?”
“我听师父说,师伯以前相貌极为俊秀。只可惜在九年前圣京城举办的水陆大会上,接连败给水月庵的水月大师和大相国寺的图南方丈,而且功力全散。回来之后,一气之下,便把方丈之位让给了灵通师叔,自己开始修行枯木龙相禅功。如此修行了九年,功力并未恢复多少,但却把一张面皮炼得与枯树一样。”
法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如今灵空师伯传给师兄的功法也是如此,我虽然能感觉出师兄的进步,只是这皮肤越练越黑,这样的功法与那枯木龙相禅功岂不是一般无二吗?”
“我这功法却不是师父传下的,而是我自己找出来的。”柳毅听出来法通乃是开玩笑,毫不在意的在心中暗道一句。这才接着又道:“身为修行者,脸皮没有本领重要,只要能增强本事,丑点就丑点吧!”
“师兄到看得开!”法通呵呵的笑了一句,这才从怀里取出来两本书摆在桌上道:“师伯走得急,估计也没有传给师兄招法。这两本书是师弟去藏经阁借出来的,师兄无事时可以研习一番!”
藏经阁内书籍可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需要为寺院做出来大贡献,才有机会去藏经阁去借取书籍。别看法通说的轻易,但他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柳毅知道这点,颇为感激法通善意,连忙道谢道:“多谢师弟了!”
“师兄客套了!”法通摇了摇头,才接着又道:“马上便是四月,全寺上下的僧众均需要出去化缘。如今外面妖鬼频出,若是师兄没有护身之法,恐怕寸步难行。如果师兄在化缘路上能够降妖除魔,解除百姓危难,说不得连朝庭都会发下赏赐。到时候,师兄还怕没有机会还师弟的书吗?”
“本寺乃是皇家赐建寺院,而且田产众多,还用出去化缘吗?”柳毅想到了刘长青家的豪富,他只是打理金光寺的田产的一个财主而已,已然富到如此地步,那金光寺岂不得富得流油吗。
“自建寺依始,本寺便定下规矩。每年四月,全寺要抽取三分之一的人手出去化缘,以了解民间疾苦,同时借化缘来走访民情,为民众解决一些危难!”法通解释道,接着又补充一句:“师兄今年刚刚入寺,这化缘之事,师兄是无论如何也推托不掉了。”
“既然推托不掉,那便去便是了!”柳毅蛮不在乎的回答道。
“化缘出行之日,正好在师兄受罚结束的第三天。我料法岸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师兄最好早日修炼这两门功夫,以免再争执起来……”说到这里,法通顿了一下。
柳毅知道法通不看好自己,也不争辩,只是笑了一下:“师弟放心,师兄纵然不能胜出,自保却是没有问题。”
“如此甚好!”法通又道了一句之后,这才告辞离开。
法通离开之后,柳毅立时拿起了一本书,翻开一看,但见其上只写着破狱两个字。
字体雄厚,笔锋好似一座大山一般,让人只一看便生景仰之心,不敢直视。
“好强大的字,是谁写的!”
柳毅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翻开了书里的内容。但看其中的招式却不多,只有七式,捕风,拿月,摘星,开山,裂地,翻天,奏琴。若说前六式的名字气焰嚣张,还有情可缘,可是这七招,也应当是最霸道的一招,却偏偏取了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简直与前六式完全不相符合。
但是柳毅只是奇怪,却没有资格来置疑。因为他连一套拳法都没有修行过,便是有问题,他只能受着。
书页其中描绘的更加详细,每招非但有口决,同时还有人形的图画,同时用虚实两线来标注人物的动作。
很明显绘画之人对这套拳法很是了解,只是简单的几笔,便把整个招式给勾勒出来。看到这样的图画,到让柳毅想起了以前所看到的工笔画。
柳毅并未着急修炼,而是仔细的看着图画中的各种线条。在脑海中便好似放电影一般的组合着里面的动作,然后再与图画上来进行比较。
有了观想金刚像的经验,柳毅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完成了第一式捕风的组合。与图画再次对照过,发现他的组合并没有错的时候,他这才站了起来,开始演练起来。
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一丝不苟,若是外人看起来一定会以为这是一种优美的舞蹈,而不是一套杀人的拳法。
但柳毅却是丝毫不急,他很是清楚欲速而不达的道理。所有的修炼都是由慢及快,只有在初期把动作做准确了,在之后才能发挥出招式相应的威力。
如此片刻之后,柳毅这才逐渐的加快了动作的速度,如此的来回数十次的演练,直到他完全掌握了这一招式之后,他这才终于停止了动作,收手站在屋中。
“捕风!”
随着柳毅心中默念一句,他的左腿猛然向前一踏,右手回收,借着踏步之力,猛然甩出,左手虚空斜抓,右手扣住连环。
“呼!”
柳毅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微风出现在他的手掌之前。
“好似没有什么威力呀!”柳毅收手站立,慢慢的思考着,他发现他的动作虽然正确了,但却根本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那股微风,根本就不代表什么,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人用力向前一扫,掌缘之前也会出现一股微风。
“此拳名为捕风,意思很明显,哪怕身边有一道风也能抓住。想要捕住风,便得速度极快。”柳毅心中慢慢的思索着,打算在下次出拳时,把这种意境加入到拳法之中,看看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捕风!”
柳毅心中默念一句,身体腾然而动,双手一挥,速度极快绝伦。
“唰!”
随着他的动作,室内出现了一声轻响,正是速度到达一定阶段,手臂划过空气带出来的声音。
“这样才对!”感受到了自己长足的进步,柳毅满意的笑着。
一招小成之后,他这才拿起了另一本书,但看上面的写着《云步》两个字,翻开书页,但看里面与破狱大同小异,不过第一页却是画着三十六个数字。这些数字乃是是按照一定的组合进行排列,按起来很是怪异。
翻看完整本书后,柳毅也就明白这是三十个脚印的位置。
想到这点,他连忙磨好墨汁,沾满毛笔之后,在地上按照书页上的描绘把三十六个脚印在地上拓写下来。
如此做完之后,柳毅便按照书中的记载开始修炼起来。
便是这样,每天柳毅的修炼又多了两项。
第十六章黑影
便在他即将出关的前一天。
当夜修行时,他突然觉得丹田处一阵涨痛,心惊之下,他连忙停住了修炼。静息查看自己的修行,到这时他才发现,丹田处的真气极为充盈,用手指轻轻一按那处便好似藏着一个气球一般,隐隐有发涨感觉。
感受到了这种情况,柳毅立时把心中的担心给全部放下。非是他修行遇到了什么问题,而是他修行到了第一层引气入体小圆满的境界。而下一步,便是要用真气打通体内阻塞的脉络,以使得真气外放。在打通脉络的同时,还可以让真气凝练,使得身体对真气的控制力增强。
“来的正是时侯!”
柳毅腾的站起身,一把推开了自己紧闭将近一个月的窗户。
此时,已然是四月的夜晚,阵阵花香向屋内飘来,令人陶醉。感受着大自然施放出来的魅力,柳毅心情大好,他只感到自己就好似一块顽铁一样,在铁匠铺中被捶打了一个月,已然渐渐露出了自己的锋芒。
“快看,法海把窗户打开了!”
虽然时至深夜,但各间禅房内的和尚却大多都没有休息,他们与柳毅一样,都在苦心修炼着。柳毅推开窗户的声音立时惊动了几个和尚,他们把门打开,走到了窗边,隔着窗户看着柳毅。
“法海见过各位师兄!”看到几个和尚出现,柳毅微微的道了一个佛礼。
几个和尚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柳毅的善意。除了其中一人把身体微微轻转,避开了柳毅的佛礼之外,其余几人则是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一幅受之泰然的样子。
看到几个僧人这种样子,柳毅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既然对方如此轻慢自己,那他自己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索性昂起头去看天上的月色。
“法岸师兄,法海把窗子打开了。”
此时,一间禅房的外面,房门被扣响,一个声音轻喊着。
“可算出来了!”
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法岸阴沉的脸立时出现在了门口处。
“一个月了,我终于要报仇了。”法岸喃喃自语道。
“法岸师兄,可要去看看!”给法岸报信的和尚问道。
“不看!”法岸缓缓摇了摇头,眼中透出一道凶恶的杀意:“他还在处罚中,我还不能动手。等明天清晨时分,在饭堂前,我要新帐老帐一起和他算一算!”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几下,发出了“狰狰”的胸响。
随着他的弹动,那僧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法岸手上那十根长长的指甲,雪白银亮,便好似上好钢刀的刀刃一般。
片刻之后,柳毅旁若无人的关上了窗户。接着除去外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太阳还未出山,柳毅便已起床。他收拾齐整之后,推开了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并未直接去大雄宝殿去参加早课,而是去了浴间,用清水把身体冲洗的干干净净,这才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僧服,大踏步的向大雄宝殿走去。
“法岸,我相信你一定在等我。但我也一样在等你,上次虽然扇了你一巴掌,但却没有奈何到你,今天再见你时,我一定要找得你满地找牙。”
柳毅一边向走着,一边想道。
他自然有这个自信,他只刚修行了两天,便可以与法岸正面对敌。虽然被打个连站都不站不起来,但却扇了法岸一个嘴巴。如今他又修行了一个月,还学会破狱拳法和云步,虽然境界比法岸还低一级,但他的实力却比上次两人交手时,不知道暴涨了多少倍。
如此,再加上地藏镇魂音,他绝对可以给法岸一个极为难忘的教训。
到了大雄宝殿时,殿门大敞,佛像前油灯把屋内点亮,如同白昼一般。金壁辉偟的大殿内,到处都闪烁着绚丽的光线,美伦美焕。
此时,已然有一些灰衣僧人等在殿外,正三三两两的在聊天。
柳毅张目一看,却见大雄宝殿之前不远处,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眼望远山,正是法通和尚。
“师弟,起的好早!”柳毅走到法通面前,打招呼道。
“师兄也早!”法通还以佛礼。
柳毅与法通并肩而立,眺望远山。此时,正是太阳未起之时,天光不显,远处群山黑幽幽的连绵起伏,层峦叠嶂,山外连山,便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一般。
“师兄可知道金光寺的来历!”法通突然开口道。
“到是不曾知晓,还请师弟解惑!”
“六百年前,此地并无金光寺。但是远处有一峰突然从天而降。”一边说着,法通一边伸手向极远处一指。
“如果是五百年前,天降奇峰的话,我几乎以为那是五行山了。”柳毅心中暗道。
“此峰从天而降,故名飞来峰。离这座金光寺,约有九百里距离。当飞来峰降下之后,云候山便出现了一道奇观!每当朝阳初升之时,会有一道金光从峰顶出现,而金光所落之处,正好便是此寺之中!”法通接着解释道。
“师弟说的意思是,就是因为这道金光,所以才会在这里建了此寺,更命名为金光寺!”柳毅问道,他却没有想到此寺还有如此奇特的来历。
法通点了点头,眼望飞来峰,悠然道:“六百年前,正值大晋朝定鼎江山之时。飞来峰与金光同时出现,应天降祥瑞。大晋朝为昌国运,征发万名民夫,于云候山中,修建了这座金光寺。而金光所落之处,便是现在的大雄宝殿内如来佛祖塑像之处。可是,在如来佛祖塑像落成之时,那金光却突然向前移了三十三丈!”
“三十三丈!”柳毅算了一下距离,回答道:“可是落在天王殿弥勒佛尊之处!”
“没错!”灵空点头称是:“更奇之事,还在后面。当弥勒佛尊建成之日,那金光又向后移动,这次却是一十一丈!”
“一十一丈!”柳毅回头看着天王殿,测算着距离。
“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法通伸出脚,在地上点了一下,接着才道:“此事极奇,人们都说,那是金光惧怕佛尊,所以不敢与佛尊为伍!”
“只可惜的是……”法通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大雄宝殿前越聚越多的和尚,叹息道:“再壮丽的奇观,看得多了,也会变得极为普通。只有师弟我,自幼便在本寺长大,对这金光是屡看不厌!”
“这是人之常理,师弟不必懊恼。所谓物与稀为贵,而无论美景还是美食,每天都能得见的话,自然就是平常!”柳毅劝解一句,他在心中想起